酆都鬼城·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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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眼前这酆如归显然不会承认是他杀了自己的独子, 该如何做才能使他认罪?

    常承安正苦思着, 那道士的嗓音却是不要脸面地击打于他耳畔:“令公子于今年五月二日, 约莫申时三刻,曾于鬼山之下, 向如归求亲,遭如归拒绝后,恼羞成怒, 提剑刺伤了如归的左肩,但如归却并未回击,而是当即返回了鬼山去。令公子为你亲生子,你定是觉得他所作所为无一处不是。但由贫道瞧来,若是要从他与如归当中要评个孰对孰错,自是他的过错,如归不愿嫁他乃是如归的自由, 他又何必步步紧逼?”

    常承安向来护短, 不许旁人提及常思远半点不好,闻言, 大怒道:“你勿要诋毁我儿思远。思远虽有些纨绔少爷脾气, 但从不作恶, 哪里会因为求亲不成而提剑伤人?”

    姜无岐肃然道:“这乃是贫道亲眼所见, 断然不会有假。”

    常承安不禁嗤笑道:“你与这酆如归之间分明不同寻常, 你之所言老夫信不过。”

    一旁的酆如归提议道:“不若让我们验一验常思远的尸身罢。”

    ——常思远的尸身既是变作了干尸, 短短近四月, 应能保存完好。

    常承安因一时之间制服不了酆如归与姜无岐, 不得不应允道:“好罢。”

    由于大仇未报,常思远的尸身并未下葬,酆如归与姜无岐便随常承安回了望剑门去。

    这望剑门除却常承安外,门中长老、弟子俱是实力尔尔,他们自是不惧,但唯恐其中有诈,走得甚是小心,姜无岐更是一面走,一面暗暗地护住了酆如归。

    他的酆如归不该受半点伤害。

    他们紧随于常思远身后,走过弯弯绕绕的亭台楼阁,才到了一间房间前。

    香火气直直地从门缝往外挤,可想而知,里头定然为常思远燃上了过多的香火,以作供奉。

    果不其然,一开门,即有无数的白烛并长香窜入俩人眼帘。

    但这房间左右的两扇窗枢均被钉死了,又遮上了黑布,照不进一点光亮,仅靠着左右两排白烛照明,烛火摇曳不止,于地面上映出无数奇形怪状的阴影,瞧来着实阴森可怖。

    常承安走在前头,行至一口棺木前,颤着手推开棺盖,才朝着俩人道:“你们要验便验罢。”

    酆如归不紧不缓地到了棺木前,手指径直触上了裸露出来的干尸。

    这干尸自然无半点血肉,却被一张陈旧、干枯的皮囊依附着,皮囊之下,骨骼的形状清晰可见。

    这皮囊为何不会腐败?

    酆如归心生疑惑,出言发问:“常门主,你可是对干尸做过甚么处理?”

    常承安摇首道:“思远已死,老夫留着他的尸身,是为了手刃仇人之后,再将他葬下,好让他安息,但若是对尸身另做处理,不是教思远的尸身多吃苦头么?这又是何必?”

    “那为何这一身皮囊却是无恙?”姜无岐质疑道,“既不是你对尸身做过防腐处理,那么定然有人在尸身上动过手脚。”

    常承安此前以为皮囊不腐是因被酆如归吸食了鲜血的缘故,但而今瞧酆如归的神情不似作假,便苦思冥想着独子过世后,接近过尸身的是哪些人。

    独子死于鬼山,而鬼山中仅酆如归这一只千年恶鬼,除去爱慕酆如归容貌者以及些大胆的寻宝者,并无一人会上鬼山。

    且鬼山正午之前以及黄昏之后,阴气过重,倘若道行不够者踏足鬼山,不必酆如归出手,便会暴毙而亡。

    独子死于辰时,辰时虽已天亮,但离正午尚有两个时辰,那时鬼山上会有旁人么?

    他满天下地寻了酆如归近四月,今日一收到酆如归出没于酆都客栈的消息,登时怒火中烧,不及细思,便着人埋伏,好对付酆如归。

    他原是想将酆如归捉了来,好生审问,可惜如今他实力不济拿不下酆如归以及其身畔的道士。

    现今他冷静了下来,不得不承认酆如归嫌疑甚大,可确实也无法断定定是酆如归杀了独子。

    他便朝着酆如归与姜无岐道:“老夫予你们一月的时日自证清白,若是不能……”

    酆如归笑吟吟地打断道:“若是不能,常门主便要将无辜的我当做杀人凶手么?”

    他说着,捉了姜无岐一只手,细细地磨蹭着纹理,同时续道:“你倒是有趣,死了儿子,便毫不讲理地将我视作杀人凶手,为了引出我那瘾,更是平白无故地杀了十人,杀人凶手该当是常门主才是罢。自证清白?笑话,我凭甚么要听凭你调遣?且这常思远的尸身有异,你何不若先去调查调查,是谁人在你儿这尸身上动过手脚。”

    说罢,他不再理会常承安,侧首吻了吻姜无岐的唇角道:“无岐,我们走罢。”

    姜无岐颔首,便与酆如归一道出了灵堂去。

    堪堪踏出灵堂,却见一妇人抱着一个约莫五六月大的婴孩,冲着俩人跪倒于地。

    这妇人生得柔美,较常承安略年轻些,从衣着与打扮判断想必是常承安的妻妾之一。

    应是被妇人的举动惊醒了,她怀中的婴孩“哇”地一声哭叫起来,一时间,俩人满耳俱是可怜的哭声。

    妇人将婴孩哄好了,站起身来,将婴孩交由常承安抱着,而后,又跪于俩人面前,竟是要向俩人磕头。

    酆如归指尖一动,阻止了她的跪拜,这才问道:“你所为何事?”

    妇人含着哭腔道:“妾身乃是老爷的续弦,思远的继母,思远幼年丧母,由妾身一手带大,而今他已亡故,凶手却是逍遥法外,妾身心中愤懑,夜不能寐。妾身曾从思远处听闻过酆姑娘,现下有幸得见酆姑娘,果真是姿容无双,举世独立,怪不得思远日思夜想,执意要娶酆姑娘为妻。妾身以为思远之死并非酆姑娘所为,思远共计向酆姑娘求了二十七回亲,倘使酆姑娘有害思远之心,何必不早早动手?”

    她向前跪行至酆如归面前,一把握住了酆如归的双手,哭求道:“酆姑娘,如今思远已不在了,你便当念着他曾对你的情谊,与老爷一道查明真凶可好?”

    因原身之故,酆如归早已名声狼藉,故而他对于无端背负上杀人的罪名并不在意。

    但面对常思远继母的苦苦哀求,他却有些受不住了,天下父母心,假若互换立场,许他也会如此罢。

    酆如归抬眼去望姜无岐,姜无岐温言道:“如归,你要如何做便如何做罢。”

    常承安抱着幼小的女儿,道:“酆姑娘、道长,便劳烦你们多留几日罢。”

    常承安年少得意,后又成了一门之主,素来是一代宗师的做派,这一番请求颇为生硬,语调直如要与人斗殴前放的狠话。

    酆如归心中觉得有趣,却是淡淡地道:“我与道长尚有要事在身,耽搁不起一月的辰光,五日,至多五日。”

    “五日……”常承安甚为不满,他已是低声下气,这酆如归却不识抬举,方要破口大骂,却是被妇人劝住了,妇人附到他耳侧耳语几句,又向着酆如归与姜无岐道:“耽误两位了,五日便五日罢。现下天色夜了,妾身着人去收拾客房,酆姑娘、道长稍待。”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客房便准备妥当了,妇人认为俩人孤男寡女不该共处一室,便收拾了两间客房,且两间客房中间隔了足有五间客房。

    酆如归洗漱过后,便身着亵衣、亵裤,披着红衣,往姜无岐房中去了,还未走近,姜无岐那房门却是“吱呀”一声开了。

    姜无岐从门后走出来,见得酆如归,便张开了双手。

    酆如归却故意慢条斯理地行至姜无岐面前,慢条斯理地扑入姜无岐怀中。

    姜无岐揉着酆如归披洒了一身的湿润长发,柔声道:“贫道为你将这发丝擦干罢?免得受凉。”

    “嗯。”酆如归从姜无岐怀中出来,又扯着的姜无岐的手,进了房间去,于桌案前坐了。

    姜无岐取出细布来,细细地擦拭着酆如归的发丝,一本正经地问道:“如归,你来寻贫道,是因为你思念贫道了么?”

    酆如归笑着摇首道:“我来寻你,便是为了让你帮我将这发丝擦干。”

    姜无岐失望地道:“贫道却是思念着你。”

    酆如归闻言,眼波流转,倏地站起身来,将姜无岐推倒于桌案上,一手抚上姜无岐的侧颈,一手揉按了数下姜无岐的唇瓣,紧接着,便吻了下去。

    他强势地从姜无岐微微张开的唇齿中挤了进去,其后,更是肆无忌惮地扫荡起了姜无岐的口腔来。

    少时,他又以齿尖轻咬着姜无岐的舌尖,顺势将那舌头拽入了口中,用自己的舌尖时轻时重地轻点着姜无岐的舌面。

    姜无岐被酆如归这一番引诱逼得几近失控,翻身将酆如归压于身下,重重地吻住了酆如归,与此同时,又以双手摸索起了酆如归的身体来。

    酆如归身上披着的红衣因这番动作委于桌案,亵衣又轻又软又薄,姜无岐的指尖轻易地便透过亵衣激得他的肌肤一阵一阵的战栗。

    随之而起的低吟全数被咽入了姜无岐口中,他自己听不到半点。

    将如归欺负得更狠些。

    将如归欺负哭。

    姜无岐脑海中有一把声音这般叫嚣着。

    他忍了又忍,才松开酆如归,将酆如归抱回矮凳上坐着。

    酆如归的亵衣已凌乱不堪了,衣襟开至腰身处,亵裤则被掀至膝盖。

    “抱歉。”他为酆如归将亵衣、亵裤整理妥当,才继续为其擦拭发丝。

    酆如归喘息不定,抱住了姜无岐问道:“我知你君子端方,不愿与我在成亲前,行那云雨之事,恐委屈了我,但无岐,你也勿要过分撩拨我,我……”

    他咬了咬唇瓣,面色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我……我那物件受不了。”

    姜无岐直白地问道:“会因此充血么?”

    酆如归忍着羞耻道:“尚在毓秀镇之时,我当着你的面沐浴那回,我胡乱地亲吻了你,又咬破你的尾指吸食了血液,你必定以为我那瘾发作了罢?”

    见姜无岐颔首,他声若蚊呐地道:“之后,我抱住了你的腰身,埋首于你心口,身体剧烈起伏着,你必定又以为是因那瘾发作了的缘故罢?”

    见姜无岐再次颔首,他垂下首去,努力地道:“实际上当时发作的不是那瘾,而是我对你的欲念,身体剧烈起伏便是因为那物泄……”

    姜无岐眼见酆如归陡然间又生出了卑微与怯弱来,便抬手挑起了他的下颌,柔声道:“你觉得自己很是肮脏么?你觉得自己对贫道不起么?”

    “无岐,难道你不这么认为么?”酆如归苦笑道,“当时你对我无半分心思,我却对你垂涎已久,还趁你不注意做下了那等恶事。”

    姜无岐反问道:“贫道为何要这么认为?”

    酆如归忐忑答道:“因为我亵渎了你。”

    “贫道却并未认为自己被亵渎了。”姜无岐低首吻着酆如归的眉眼道,“如归,即便贫道当时觉察到此事,贫道亦不会认为你很是肮脏,对贫道不起,贫道更希望你能光明正大地向贫道吐露你对于贫道的欲望,你太过善于自苦,又惯于忍耐,教贫道心疼不已,你倘使当时向贫道吐露,贫道虽会吃惊,但决计不会负面的想法。而且……”

    他的耳根子略微发烫起来,道:“而且,或许当时贫道已心悦于你了,贫道迟钝得紧,直到被那幻化出来的你厌恶,以为自己将永远失去你,才明白自己对于你的心意。抱歉,如归,贫道害你受苦了。”

    这姜无岐实在是温柔得教人心折,酆如归吻了吻姜无岐,得寸进尺地道:“你害我等了这许多的时日,才等到你的告白,理当弥补我才对。”

    姜无岐立刻问道:“你要贫道如何弥补你?”

    酆如归粲然道:“接着为我擦拭罢……”

    姜无岐拿着细布,正要去擦拭,却听见酆如归补充道:“还有,勿要离开我。”

    “贫道的全副心神都系于你身上了,如何能离得开?”姜无岐为酆如归擦拭着发丝,忽而酆如归柔软的嗓音又入了耳蜗来:“无岐,我是害了相思,才会在洗漱过后,匆匆来寻你。”

    姜无岐顿时一身悸动,酆如归竟然复又仰起首来,望住姜无岐道:“无岐,我对你害了相思,这副身体无法离你分毫,方才不过短短的一刻,这副身体便叫嚷着要回你身边去。许你会嫌弃我过于粘人,但我依然想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

    姜无岐口中宛若含着蜜糖一般,又是激动于酆如归的这番告白,又是惊喜于酆如归的愈加坦率,郑重地答道:“贫道不会嫌弃你过于粘人,你大可再多粘贫道一些。如归,贫道喜欢你这副坦率的模样,以后勿要再自苦,再忍耐了,更为坦率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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