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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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凌初又把头发染回了当年的样子。
现在的他, 身上加重了高中时的影子, 变回了十年前那个少年的模样，他是为了她才变回去。
安思危想起十年前他突然出现的那一天, 少年跟着老张走进教室, 站在讲台前。
从进门开始视线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当安思危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时，一抬头就见少年狂妄不羁的姿态。
俩人目光对上，他收起视线, 微微抬眼又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
只是在那个被他嘲弄的天下里，唯独她不在之内。
于他, 她是例外, 从一开始就是。
陈妍是第一次见到凌初，之前吃了太多的闭门羹, 而且无论怎么托人打探, 关于他的信息都少得可怕。
这个人太神秘，能买下江景壹号的业主必不普通，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年轻，关键还长了一张偶像剧男主的脸，能让所有女人发花痴。
“凌先生，欢迎欢迎！”陈妍反客为主激动地先迎了上去, 身前波涛汹涌, 娇滴滴的说：“我叫陈妍, 是华远的首席设计师。”
凌初瞥都没瞥一眼, 便越过了她。
陈妍脑中警铃作响, 什么？！这个男人竟然无视了她和她的胸？！
凌初径直走向安思危的位置，他似乎注意到什么，低头看了看她雪白细长的大腿，不悦地皱眉，随后脱下西装外套丢在她腿上。
安思危一惊，“你干什么？”
凌初冷哼，只给两个字：“碍眼。”
众人：“……”
漆曜偷笑，这个男人小气起来真是可怕。
陈妍诧异，露腿的待遇就这么高吗？
“哎呀，好冷呀。”她抱着胸，可怜兮兮地望着凌初。
“咳咳——”漆曜差点儿憋不住笑意，“凌，这里有人冷呢。”
“关我什么事。”
滑稽，又不是安思危冷。
陈妍气得抖了抖胸前的两团肉，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男人对她的胸不感兴趣？
她偏不信这个邪。
“百闻不如一见，我们非常荣幸能有这个机会为凌先生做设计，只有像江景壹号这样的房子才配得上凌先生如此高贵的身份。”
陈妍表情讨好语气做作，也不管这是谁的主场。
尚宇的人一个个不悦地瞪向她，总监都没说话呢，要她在这儿瞎拍什么马屁。
“师父！”丁顺坐不住，压低嗓音喊她。
安思危表情淡然，有些人连当她的对手都不配。
“现在由我来代表华远陈述一下我们的方案。”
陈妍当然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搔首弄姿地企图得到凌初的注视，可是这位先生真的对大胸不感兴趣。
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让你说话了吗？”
“啊？”陈妍一脸愕然，“……凌先生过来不是为了听方案的吗？”
“是来听方案的。”凌初把脸转向某个方向，终是露出了那般笑意，“可我只想听安总监的。”
安思危怔怔地看着他，却又看不懂他。
陈妍着急问：“凌先生不听一下我的方案吗？”
“你的？”这个问题很可笑，他回道：“你有什么能耐值得让我浪费时间？是凭你的低级设计还是勾引人的心计？”
陈妍脸色惨白，这个人轻而易举的否定了华远的存在，只凭一句话就能让她从此在设计界混不下去。
既然敢抢安思危的客户，那他就能让她下地狱。
漆曜心想，真是不能得罪这个男人啊，不，是不能得罪这个男人唯一喜欢的人啊。
否则他就会用着最恶劣的手段让对方难堪，而陈妍一旦踏出这扇门后就会被沦落为大家的笑柄，业内所有人都将知道她在尚宇出尽了洋相，她甚至连和安思危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凌初根本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那等于是在侮辱安思危的专业能力。
他的安思危值得世间一切最好的，就连对手都应该配以最优秀的。
华远的员工这会儿别提多解气了，手速快的人已经在同行群里把刚刚发生的小插曲编辑发送出去，信息时代消息快得连尚宇这边的手机微信都震了。
华远的人平时对陈妍就颇有微词，方案都是他们在做，而她在办公室不是发脾气就是瞎指挥，大家早就对她不满了，所以这会儿子也没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可见，平日攒好人品也是很关键的。
陈妍此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面色难看，连她引以为傲的胸都感觉下垂了几分。
漆曜见状道：“华远公司若不急着走，也是可以留下来听听尚宇的方案。”
这句话让陈妍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倒是要看看尚宇的明星总监能设计出什么花儿来。
安思危起身，没有一句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我们在整体空间上更多的是用了木色和灰色，还有白色调去搭配，以保证空间的整体性，通风上正是契合原有格局的设计进行的局部改造。客厅是整体最好的空间，三面环窗，采光最好的位置，所以我们用了比较简练的设计，白天不需要人工光源补充，大大降低家庭能耗。”
凌初饶有兴致的注视着她。
“餐厅面对的厨房外墙铺贴了枹栎木木板，充分彰显出木纹的优美。为了使厨房和餐厅保持连续感，同时又保证厨房内部不会全部展现，我们对外墙的高度进行了细致的调整。”
漆曜赞许的点点头。
她继续切换效果图，“我们通过对空间的重新分配与归纳，配合色彩、陈设的处理引发视觉变化，让每一个小空间尽可能的匀称而方正，气韵贯通，动线流畅。由于入主卧区的左手墙体不能拆除，为了避免空间不规则性，我们采用了隐形门的做法，使正面墙体具有整体性，床头背景也是用了简练的造型，整体衣帽间是迎合的原有墙体八字形的设计。”
她的语言简单明了，丝毫不加以其他花哨的东西来点缀，只为让客户最直观的了解设计。
大家听着她的方案眼睛都亮了，连华远的人都在桌底下竖起了大拇指，除了气呼呼的陈妍。
“你觉得家是什么？”凌初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
“归宿。”安思危说：“一个能让你在外每天都想回去的地方。”
家是这样，爱人亦是。
凌初挑起眉峰，故意放慢语速问：“那安总监理想中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间会议室里：“不用很大，住得高一点，离天空近一点，有阳光，有花花草草，有小狗小猫，有我，还有……”
她说着当年他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都没有忘记。
十年前，那个少年说：“有我，还有你。”
这是十年前的他理想中的家，如今，成了她的。
凌初黑色的瞳孔在逐渐变深，“还有？”
安思危轻启唇，“还有我爱的人。”
他看着她时眸深如墨，最后全化为细碎的笑意，“所以，你喜欢自己的设计吗？”
“我喜欢不重要。”
“重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说：“因为你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
众人：“……”
现在是流行这样告白的吗？
一出手就送套价值上亿的房子？
漆曜简直想带头鼓掌啊，他身为男人都觉得这句话说得太帅了。
安思危却愈发看不懂眼前的人，“你说什么？”
凌初站她面前，伸出手来，“女主人——小安同学。”
他的声音有一种魔力，令安思危鬼使神差的将手放入他掌心，结果他稍稍一用力就把她从位子上拉进怀里。
她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开来，他却不肯放手，还趁机拉了拉她的裙子，凑在她耳边只用着她可以听见的音量说：“有点短。”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大胆，安思危红着脸咬牙低声回：“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他低头看了看她细长的腿，理所应当道：“这么短的裙子只有我可以看。”
安思危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羞得舌头都打了结，“你……你又不是我的谁。”
“我是你的男朋友。”他宣告主权：“从十年前就是，除了我，没有别人可以。”
她的脸红的几欲滴血，“我……我没有男朋友。”
凌初将她搂得更紧，密不透风的姿势令在场吃瓜群众不禁激动起来。
“安思危，我是不是太绅士了？”他的唇角和眼眸都带着笑，低下头手指划过她的嘴唇，“我想我该示范一下什么叫做——男朋友。”
安思危真怕他会做出什么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没有分手。”
“可你当年走了。”
“走不代表分手。”
“你就喜欢强词夺理。”
“是，所以我说没分手就没分手。”
除了漆曜，其他人瞠目结舌听着他们在争论当年到底有没有分手。
齐娜：“还真的是前男友啊。”
丁顺：“我就觉得有故事啊。”
陈妍：“what the fuck！”
漆曜故意咳嗽一声：“那什么，我们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吧。”
齐娜立刻明白过来，接下来的内容不能看了，需要清场。
也没管大家的离开，听到他无赖的辩解，安思危简直觉得不可理喻，一口气说：“你不是走一两天，是走十年，万一我又谈恋爱了呢？万一我结婚了呢？万一……万一我不等你了，怎么办？”
她多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坚持不下去，尽管他从没有叫她等待，也没有人百分百可以保证她一定等得到他回来。
但她就是死心眼的想要等下去。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有这个万一，如果我能接受别人，说明我是喜欢上了人家，我还能喜欢除你之外的人，我可以忘记你，放弃你，不用等你。”
凌初忽然笑了，原来她也不是那么淡定，原来她是这么介意。
可他喜欢她的介意。
“万一？”他摸了摸安思危气鼓鼓的脸，霸道的语气中透着温柔，“就算有万一，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怎么抢？”
“就这么抢。”
他真的如土匪般将她拥在怀里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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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怕你们甜出“糖尿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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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 身上加重了高中时的影子, 变回了十年前那个少年的模样，他是为了她才变回去。
安思危想起十年前他突然出现的那一天, 少年跟着老张走进教室, 站在讲台前。
从进门开始视线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当安思危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时，一抬头就见少年狂妄不羁的姿态。
俩人目光对上，他收起视线, 微微抬眼又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
只是在那个被他嘲弄的天下里，唯独她不在之内。
于他, 她是例外, 从一开始就是。
陈妍是第一次见到凌初，之前吃了太多的闭门羹, 而且无论怎么托人打探, 关于他的信息都少得可怕。
这个人太神秘，能买下江景壹号的业主必不普通，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年轻，关键还长了一张偶像剧男主的脸，能让所有女人发花痴。
“凌先生，欢迎欢迎！”陈妍反客为主激动地先迎了上去, 身前波涛汹涌, 娇滴滴的说：“我叫陈妍, 是华远的首席设计师。”
凌初瞥都没瞥一眼, 便越过了她。
陈妍脑中警铃作响, 什么？！这个男人竟然无视了她和她的胸？！
凌初径直走向安思危的位置，他似乎注意到什么，低头看了看她雪白细长的大腿，不悦地皱眉，随后脱下西装外套丢在她腿上。
安思危一惊，“你干什么？”
凌初冷哼，只给两个字：“碍眼。”
众人：“……”
漆曜偷笑，这个男人小气起来真是可怕。
陈妍诧异，露腿的待遇就这么高吗？
“哎呀，好冷呀。”她抱着胸，可怜兮兮地望着凌初。
“咳咳——”漆曜差点儿憋不住笑意，“凌，这里有人冷呢。”
“关我什么事。”
滑稽，又不是安思危冷。
陈妍气得抖了抖胸前的两团肉，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男人对她的胸不感兴趣？
她偏不信这个邪。
“百闻不如一见，我们非常荣幸能有这个机会为凌先生做设计，只有像江景壹号这样的房子才配得上凌先生如此高贵的身份。”
陈妍表情讨好语气做作，也不管这是谁的主场。
尚宇的人一个个不悦地瞪向她，总监都没说话呢，要她在这儿瞎拍什么马屁。
“师父！”丁顺坐不住，压低嗓音喊她。
安思危表情淡然，有些人连当她的对手都不配。
“现在由我来代表华远陈述一下我们的方案。”
陈妍当然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搔首弄姿地企图得到凌初的注视，可是这位先生真的对大胸不感兴趣。
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让你说话了吗？”
“啊？”陈妍一脸愕然，“……凌先生过来不是为了听方案的吗？”
“是来听方案的。”凌初把脸转向某个方向，终是露出了那般笑意，“可我只想听安总监的。”
安思危怔怔地看着他，却又看不懂他。
陈妍着急问：“凌先生不听一下我的方案吗？”
“你的？”这个问题很可笑，他回道：“你有什么能耐值得让我浪费时间？是凭你的低级设计还是勾引人的心计？”
陈妍脸色惨白，这个人轻而易举的否定了华远的存在，只凭一句话就能让她从此在设计界混不下去。
既然敢抢安思危的客户，那他就能让她下地狱。
漆曜心想，真是不能得罪这个男人啊，不，是不能得罪这个男人唯一喜欢的人啊。
否则他就会用着最恶劣的手段让对方难堪，而陈妍一旦踏出这扇门后就会被沦落为大家的笑柄，业内所有人都将知道她在尚宇出尽了洋相，她甚至连和安思危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凌初根本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那等于是在侮辱安思危的专业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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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妍此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面色难看，连她引以为傲的胸都感觉下垂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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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陈妍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倒是要看看尚宇的明星总监能设计出什么花儿来。
安思危起身，没有一句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我们在整体空间上更多的是用了木色和灰色，还有白色调去搭配，以保证空间的整体性，通风上正是契合原有格局的设计进行的局部改造。客厅是整体最好的空间，三面环窗，采光最好的位置，所以我们用了比较简练的设计，白天不需要人工光源补充，大大降低家庭能耗。”
凌初饶有兴致的注视着她。
“餐厅面对的厨房外墙铺贴了枹栎木木板，充分彰显出木纹的优美。为了使厨房和餐厅保持连续感，同时又保证厨房内部不会全部展现，我们对外墙的高度进行了细致的调整。”
漆曜赞许的点点头。
她继续切换效果图，“我们通过对空间的重新分配与归纳，配合色彩、陈设的处理引发视觉变化，让每一个小空间尽可能的匀称而方正，气韵贯通，动线流畅。由于入主卧区的左手墙体不能拆除，为了避免空间不规则性，我们采用了隐形门的做法，使正面墙体具有整体性，床头背景也是用了简练的造型，整体衣帽间是迎合的原有墙体八字形的设计。”
她的语言简单明了，丝毫不加以其他花哨的东西来点缀，只为让客户最直观的了解设计。
大家听着她的方案眼睛都亮了，连华远的人都在桌底下竖起了大拇指，除了气呼呼的陈妍。
“你觉得家是什么？”凌初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
“归宿。”安思危说：“一个能让你在外每天都想回去的地方。”
家是这样，爱人亦是。
凌初挑起眉峰，故意放慢语速问：“那安总监理想中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间会议室里：“不用很大，住得高一点，离天空近一点，有阳光，有花花草草，有小狗小猫，有我，还有……”
她说着当年他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都没有忘记。
十年前，那个少年说：“有我，还有你。”
这是十年前的他理想中的家，如今，成了她的。
凌初黑色的瞳孔在逐渐变深，“还有？”
安思危轻启唇，“还有我爱的人。”
他看着她时眸深如墨，最后全化为细碎的笑意，“所以，你喜欢自己的设计吗？”
“我喜欢不重要。”
“重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说：“因为你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
众人：“……”
现在是流行这样告白的吗？
一出手就送套价值上亿的房子？
漆曜简直想带头鼓掌啊，他身为男人都觉得这句话说得太帅了。
安思危却愈发看不懂眼前的人，“你说什么？”
凌初站她面前，伸出手来，“女主人——小安同学。”
他的声音有一种魔力，令安思危鬼使神差的将手放入他掌心，结果他稍稍一用力就把她从位子上拉进怀里。
她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开来，他却不肯放手，还趁机拉了拉她的裙子，凑在她耳边只用着她可以听见的音量说：“有点短。”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大胆，安思危红着脸咬牙低声回：“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他低头看了看她细长的腿，理所应当道：“这么短的裙子只有我可以看。”
安思危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羞得舌头都打了结，“你……你又不是我的谁。”
“我是你的男朋友。”他宣告主权：“从十年前就是，除了我，没有别人可以。”
她的脸红的几欲滴血，“我……我没有男朋友。”
凌初将她搂得更紧，密不透风的姿势令在场吃瓜群众不禁激动起来。
“安思危，我是不是太绅士了？”他的唇角和眼眸都带着笑，低下头手指划过她的嘴唇，“我想我该示范一下什么叫做——男朋友。”
安思危真怕他会做出什么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没有分手。”
“可你当年走了。”
“走不代表分手。”
“你就喜欢强词夺理。”
“是，所以我说没分手就没分手。”
除了漆曜，其他人瞠目结舌听着他们在争论当年到底有没有分手。
齐娜：“还真的是前男友啊。”
丁顺：“我就觉得有故事啊。”
陈妍：“what the fuck！”
漆曜故意咳嗽一声：“那什么，我们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吧。”
齐娜立刻明白过来，接下来的内容不能看了，需要清场。
也没管大家的离开，听到他无赖的辩解，安思危简直觉得不可理喻，一口气说：“你不是走一两天，是走十年，万一我又谈恋爱了呢？万一我结婚了呢？万一……万一我不等你了，怎么办？”
她多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坚持不下去，尽管他从没有叫她等待，也没有人百分百可以保证她一定等得到他回来。
但她就是死心眼的想要等下去。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有这个万一，如果我能接受别人，说明我是喜欢上了人家，我还能喜欢除你之外的人，我可以忘记你，放弃你，不用等你。”
凌初忽然笑了，原来她也不是那么淡定，原来她是这么介意。
可他喜欢她的介意。
“万一？”他摸了摸安思危气鼓鼓的脸，霸道的语气中透着温柔，“就算有万一，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怎么抢？”
“就这么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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