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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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他又说了一遍, 仿佛在她的耳畔尽情亲吻。

    韩娇娇将手机握得更紧,这个时候如果表现出惧怕他的样子, 只会正中他的下怀。

    果然傅韶没那么容易对付, 只是韩娇娇没想到,傅韶不仅能够这么快从医院里回来, 甚至占据了所有的主导权!

    “你把章安他们怎么样了?”

    还有萧寰宇, 韩娇娇想起萧寰宇曾经帮过她的忙,如果萧寰宇是傅韶这边的人,和傅韶联合起来将章安骗过去,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如果真的这样,萧寰宇那个晚上又为什么要帮助她?那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所以韩娇娇只能想到,萧寰宇很有可能也被傅韶给控制了。

    傅韶在电话那端静默了几分,忽然声音发狠地说:“你关心他们都不关心我吗?”

    “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根本忘不掉娇娇骗他的样子, 利用他对她的信任, 她搂住他的腰,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 一声声喊着“小韶”。

    那个时刻,傅韶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和她两情相悦,心里是无比快活的。

    可这些, 统统都是娇娇送给他的假象。

    她根本从来没有想过与他长相厮守, 这样就显得他做的那一场梦, 变得又失真了一些, 好像在肆意嘲笑他, 肆意地提醒他——看,我根本就没想过和你永生永世在一起。

    他给她建筑的伊甸园,这个地方,能够装下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以及他们将来孩子的地方,也成了一座随时在嘲笑他的空城。

    空城之大,仿佛只能照到月光,把这个地方照得很荒凉,也把他的心照得很慌。

    傅韶的语气不禁加重几分:“娇娇,我说过了,你不要逼我。”

    然而下一秒,娇娇的语气冷到他几乎不认识一样:“我不是你的娇娇,你的娇娇在过去早就死了。我永远不可能是她,你爱的不是我,也不是她,你爱的只是我们的一副皮囊。”

    皮囊下是谁都无关紧要,只要拥有这副皮囊,他就会喜欢,就会放在身边欣赏。

    韩娇娇和傅韶相处过一段时间,所以比谁都要清楚,傅韶只是想要一个不会说话的洋娃娃,只要待在他的身边看着他,陪着他,听他说话就可以。这样的洋娃娃不需要灵魂,只要任他摆布他就会赏心悦目。

    可她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洋娃娃,那样的世界不是她想要的,哪怕傅韶是一个正常人,也不可能!

    韩娇娇说:“你从来就没爱过我,就不要总把以爱之名挂在嘴边了,这样只会让人瞧不起你。也只会让人觉得你虚假。”

    傅韶听到这里的时候,手指都僵麻了,差点将握住的手机不小心落在地上。

    娇娇在质疑他的感情?

    如果他不爱娇娇的话,那为什么他这么想要得到她?

    如果他不爱娇娇的话,失去娇娇的人生,会变得多么没有意义。

    傅韶甚至幻想过,一旦娇娇离开人世,他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他会不会寻死,陪着她一起?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他可以愿意和她一起死。

    不能同生,但能同寝。无论是阳间,还是在阴间!

    如果这样都不算是爱的话——

    什么样的才算是爱?!

    他咬牙,一字一字地颤着嗓音说:“娇娇,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要逼我!”

    忽然,他举着枪,“砰”的一声将五米远的一棵树木打穿了一个超级大的窟窿,甚至树皮炸裂,纷纷掉落不少绿叶。

    这把猎-枪的威力很大,里面能够同时装填好多发子弹,平时是为了狩猎用的,也防止有熊出没,可以自保用。

    这个国家并不禁枪,人均枪支量很大,在偏远一点的地方,人们还保有狩猎的习惯。

    除了猎-枪以外,傅韶还拥有小口径手-枪,这也是萧寰宇后来才发现的一件事,他就站在傅韶的身边,眼睁睁看着傅韶发出的这一枪,险些擦过章安的耳朵射出去。

    而章安,被捆住手脚绑坐在一张椅子上,扔在后花园的最中心。

    就在一分钟之前,他差点被傅韶“失手”给杀了!

    他吓得不敢吱声,眼前的这个男人阴沉着一张脸,竟是对着他勾唇在笑。

    比上次在山间的角逐还要激烈,还要疯狂,傅韶是一个天生的猎奇者,内心世界充满了黑暗混沌,谁要敢接近他,一定会被他的阴冷给吞噬包围。

    原本章安信誓旦旦地认为,今天的一行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没有听取娇娇的意见,现在想想,娇娇的第六感是正确的,傅韶这个人太难对付,谁能想到他的手里还有枪?

    章安就算带了两名保镖过来,他们的身上也没有配备任何危险性武器,再加上人数上面不占优势,章安一来,便被早已埋伏好,蹲点在内的傅韶用枪指着脑袋。

    为了自保,他只能暂且服从他的命令。谁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在下一秒突然就开枪?

    他这个人物太危险,章安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枪口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章安被一团布堵住口,只能唔唔两声,想要提醒电话那端的韩娇娇。

    但韩娇娇已经被这枪声给惊得失了声音,她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画面,这个疯子一般的人物,很有可能已经把章安杀了。

    手心里都是汗,是自然的一种反应,她忍不住流了泪:“你把章安怎么了?”

    “娇娇……”他的声音里还是充满许多的浓情蜜意,“我没有把他怎么样,他是我们的客人,作为庄园的男主人,我会很高兴能够迎来客人的到来。”

    傅韶舌尖一卷,舔了一下有点干裂出血的唇角:“我只是在招待客人,请他在后花园里面喝茶。”

    “如果你想看到他平安回来,就乖乖地回到我的身边。”

    “这庄园里面,怎么可以少了一个作为女主人的你?”

    还有他们的孩子。

    对。

    更关键的是他们的孩子。

    傅韶永远都记得孩子们的长相,他们的声音,以及他们的性格特征,行为特点。

    他还想见到孩子们,想触摸他们的脸庞,感受他们的体温,知道他们是鲜活的,是真实存在的。

    他想要孩子们回来……

    那是娇娇和他的孩子啊。

    韩娇娇沉沉地呼一口气,这个重新回去的决定很难下,而且她根本不知道回去以后傅韶会怎么对付她。

    一旦处理不好,必定会弄巧成拙,到时候属于书版的断腿结局可能会提前。

    韩娇娇静下心思考了半天,终于连系统君都浮上泡:“宿主,不要去呀,这个事情我们可以选择报警,请警察过去帮忙处理。”

    小系统说:“傅韶再怎么有能耐,这次动的是苏枕的人,苏枕他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傅韶敢做,真的要是杀人了,等待他的绝对是严重的刑罚。”

    所以……韩娇娇对系统君说:“傅韶不会杀人的是吗?”

    但如果真的杀了呢?

    杀了以后再想办法让别人顶替他的罪名,到时候他再逍遥法外。

    要知道,之前原主出车祸的事,就是傅韶一手安排的,警察还不是没有掌握到足够的证据。

    足足思考了有三分钟之久,韩娇娇一直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想想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不敢拿章安的生命开玩笑,报警也是要报的,要想办法把这段对话给录下来。

    她说了一声好,却在对方轻轻笑的时候,又听到傅韶在说:“娇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要把我们两个人的对话录下来,然后考虑报警?”

    韩娇娇:“……”这样的事竟然也被猜到了!

    毕竟她曾经对着傅韶用过不少麻痹政策。

    傅韶一把扯掉堵住章安嘴里的布,原先的唔唔声终于可以变成正常说话的声音。

    章安赶紧说:“韩小姐,你不要听他的,你不要过来,他最多只是吓唬吓唬我们,他不敢真的做的。”

    不敢真的做?

    傅韶盯着他,耐心地和他说:“你现在告诉娇娇,你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喝我请你的红茶?”

    章安的身前确实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点心,以及红茶。

    可他被捆在椅子上,不管是点心还是红茶,都只能静静望着,无法真的享用。

    形同虚设。

    他看了一眼傅韶身上的装备,心口很沉。

    章安当然怕死,但他更怕的是,韩娇娇听信傅韶的话,过来以后傅韶还是想到各种办法灭了他们的口。

    那样的话,反正都不能好好活着,还不如让韩娇娇和苏枕不要过来。

    想到苏枕,章安又是一阵难过,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再继续做苏枕的手下。

    苏枕还在病着,他不想再麻烦苏枕,是他太过兴奋,以为这件事能够很快就办到,被眼下的利益蒙蔽了双眼。

    是他太急着想要办妥这件事了,才会正中傅韶的圈套。

    章安都要哭了,但他还是忍住:“我对不起苏总,我对不起他……”

    “韩小姐,你不要过来。”

    “舅舅,”萧寰宇也看不下去了,他咬着牙,狠狠说,“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犯罪!”

    绑架别人,威胁人质的安危,还进行这么危险的举动。果然这个男人早已不是他小时候标榜为榜样的那个舅舅!

    傅韶见他如此,好像随时能冲过来与他厮杀的感觉,差点忘了他的身边还站着这么一个好外甥。

    这个叛徒,枉他以前顾念着萧寰宇是自己姐姐的孩子,会对他有一点的照顾,而萧寰宇回报他的,竟然是合着外人的意思想要扳倒他?

    眼不见为净,他已经厌烦了萧寰宇的这张脸,萧寰宇说过,他的母亲傅音已经订好机票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这已经是傅韶的底线了,暂且不会真的动自己的家人。

    傅韶还不太想见到姐姐泪流满面的样子,毕竟萧寰宇是傅音唯一的儿子。

    他虽然疯狂,但还有一丝血性,也有一点理智,知道自己要什么,要做什么。

    他们的身边还站着傅韶其他的手下,只见傅韶一挥手,听他一声令下,就叫他们把多嘴的萧寰宇带下去,和今天跟着章安一起来的两名保镖关到一起。

    其中两个人得了令,马上上前扳住萧寰宇的胳膊,背到他的身后。

    萧寰宇的力气很大,两个人架着他走,也能被他差点挣脱。

    眼见他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拳头差点打在他的脸上,只差两三公分的距离,萧寰宇又被那两个追过来的手下立即架住胳膊,这次击到了他的伤处。

    萧寰宇闷哼一声,有点吃痛,被两个人强硬地带了下去,地面有他脚步挪动挣扎出来的痕迹。

    在把布塞回章安嘴里之前,傅韶又说:“娇娇,你自己选择。是要报警两败俱伤,还是要以一对一,平安回到我的身边。”

    “别听他的,韩小姐,我没事!”话到这里,章安的声音就变成“唔唔唔”的声音了,韩娇娇听得很清楚,估计是他的嘴里又被塞了东西了。

    傅韶已经给她太多的时间考虑,她沉下目光,终于决定一件事,正要回答的时候,谁知身后突然伸来一只纤长的手。

    韩娇娇一愣,转过身,苏枕将她手心里的手机轻松拿过去,他的脚步声很轻,也可能是她太紧张了,一直在听着傅韶的通话信息,根本没注意到苏枕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

    甚至,韩娇娇不知道苏枕听到几句她和傅韶说的话。

    苏枕一拿起手机,贴耳便说:“章安在你那边吧。”

    这个声音是真的稀奇,没想到还能把正主给引出来。

    当然,傅韶忍不住要说:“缩头乌龟终于敢出来了?”

    手机离得有些远,韩娇娇听不清傅韶在那端说些什么,只见到苏枕的目光似乎变冷一些。

    “把人交出来。”

    傍晚将临,天边有一团火红的云霞笼罩着,几朵白云似乎在其间翻腾,微风吹拂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衣袖吹得鼓起来。

    韩娇娇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背,想起在医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不由分说地就将她护在了身后。

    她抢着说:“还是我回去吧,我让他把章安放了。”等她回去之后,总有办法的。她不是说客气话,苏枕和章安他们能帮她到这个地步,她已经很感激了,不管以后的命运如何,她都绝对会想办法去改变。

    苏枕却举起手,眼底有寒光闪过,面容很宁静,但位居高位者的摄人气场却隐隐透露出来。

    他明明没有任何表现,没有任何的愤怒的情感摆在脸上,韩娇娇却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怒火滔天。

    电话那端,傅韶笑着说:“交人可以,要我不让娇娇回来也可以,但是,你得让我心服口服才行。”

    缓了缓,傅韶才说:“赌上男人的名义如何?你和我比试一场。”

    听到他说要比,其实苏枕已经明白傅韶这是在用计谋引他出现,或者是用激将法想要刺激他做出一些不够理智的行为。

    但是听到傅韶说,不要娇娇回去也可以,也就表示,如果傅韶口里的比试他赢了,从今往后,傅韶就不会再缠着娇娇了。

    苏枕很快答应道:“可以。”

    “比什么?”

    想到上次在山坡上就被苏枕摆了一道,傅韶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前方被射穿窟窿的树木,仿佛看到苏枕被射穿身体的情景。

    也算是遇到了一个极强的好对手。

    旧仇加上新恨,傅韶和苏枕都想着,如果不能“除”掉对方,那只会在往后的日子成为妨碍自己的绊脚石。

    苏枕耐心地等着傅韶,直到听他说:“明天上午九点,你来庄园,我们就用国外的一些方法来比试。我这边准备一点猎物,我们比一比谁猎到的猎物多。多的一方就算赢。”

    说到这里,傅韶加重语气:“我说话算话,如果我输了,章安我会放,娇娇……我也会放弃。”

    “不要报警,苏先生,我相信你比谁都明白,报过警以后所经历的绝望。”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傅韶可是调查过,苏枕小时候的事情,像是噩梦一般缠绕着他的事情,永远和阴影一样挥之不去。

    说的正是苏枕的母亲被绑架撕票的那件事。

    也许苏枕会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当初没有听信警察的话,会不会还能等回母亲?

    苏枕比谁都要知道报警后会发生的结果,傅韶就是掌握了他的这个心理。

    苏枕一定会答应。

    而苏枕会的东西也很多,骑马、射击等等,他都有练习过。

    傅韶并没有为难他,选择一样双方都会的才能,彼此都能够很快上手。

    这样好的对手能够碰上,确实千年难遇。甚至傅韶很兴奋,期待他的出现。

    通话到此结束,傅韶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就将电话挂断。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苏枕垂下手臂,指尖微紧。

    韩娇娇看着他:“傅韶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让你过去?”

    “你不要听他的。”韩娇娇去夺他手心的手机,发现他的指尖微凉,病况是有好转,但他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现在也有点虚脱站不稳的感觉。

    韩娇娇说:“我们还是报警吧。”

    国外警方的电话是多少她得查一下,先解锁手机在网页搜索中。

    却被苏枕夺过手机。

    韩娇娇不解地看着他。

    苏枕说:“不要报警。”

    他想起小时候的事,在家人报警后,警方搜查回来运送回来的只是他母亲一具冰凉的尸体。

    她的脸上身上被盖着白布,他年纪小,站在她的身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者说,不想去想象这意味着什么。

    在他伸出手想要将白布掀开的瞬间,其他的长辈们抱住他,阻止他。

    有人在哭泣,让他不要去看。

    当时苏枕只是想再见见母亲一面,但是所有人都告诉他不要。

    因为她离开了,离开时的情景有点惨,面目可怖。

    长辈们害怕他被吓着,他那时候还是一个孩子,如果吓出心理阴影怎么办?

    所有人都忘了,在这个前提下,白布下面的人是他的母亲,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始终都是他的母亲。

    他不会害怕她的样子,不会害怕她成为什么样子,只会害怕她的离开。

    担架被抬远,在人们悲恸的声音中,他泪眼模糊地看着母亲的离开。

    一直到火化的时候,也没能瞻仰到遗容。

    从那以后,苏枕再也没有哭过,也几乎没有什么事能够扰乱他的心。

    章安跟在他身边很久,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苏枕说:“我去摆平。你明天留在这。”

    韩娇娇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内容:“傅韶和你到底说了什么?”

    苏枕平展着眉,说:“明天,我会和他比试,比赢了,他就放人,你就自由。”

    “要是输了呢?”韩娇娇的脑海里有点乱,她怎么都没想到苏枕居然会答应傅韶?

    这完全不符合苏枕的性格,苏枕肯定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一定是傅韶,利用了苏枕的心理。

    对,绑架,撕票等等事,是这些影响了苏枕的判断。

    韩娇娇应该一早就猜到苏枕最忌讳的事是什么。

    “要是输了怎么办?”更关键的是,连韩娇娇都揣测出傅韶的意图,她不信苏枕没察觉出,喊他比试是假,想办法要对付他才是真的。

    甚至韩娇娇都已经想到傅韶会想出多少种办法,比如制造出车祸,让苏枕跟着车一起摔下山坡,和上次他遭遇的一样,险些在爆炸中身亡。

    又或者,让他在路上遭遇“劫匪”。

    傅韶这个人心思缜密,诡计多端,韩娇娇很担心苏枕的安危:“傅韶这是想要引你过去,你不明白吗,你要是过去了,就是在他的地盘上,他到时候用什么办法对付你,你都不知道。你怎么能够轻易答应他?”

    “我不会输的。”苏枕垂着眼睑,低眸看她一眼,只是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

    “你不要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意见不合。

    对傅韶来说,比赛的输赢根本不重要,引苏枕过去才是真的。

    韩娇娇说:“傅韶就是一个疯子,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你不能去,你肯定不能去,我们报警,和警察一起去。警察到了,他不敢不放人。”

    苏枕坚持说:“这次不解决,他以后还会缠着你。”

    而且……苏枕看着她:“你也说了,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他看着眼前娇娇小小的一个人,她的眼底流露出的担忧和惶恐比任何时候都要强,他竟然让她担心到这个程度,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感到害怕。

    一丝害怕都不行。

    傅韶说的话他不能认同,但有一点傅韶说的没有错,这之间本来就是男人的对决。

    他不会让傅韶笑到最后,也不会让他为所欲为。

    毕竟对手不是旁人,而是他。

    苏枕平复下心情,可能是烧刚刚退下一点,还头昏脑涨的,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为任何一个决定感到后悔。

    从娇娇的身边经过,他为她留下一个宽大的背影。

    直到听到身后的人急得好像能哭的声音,在说着:“你疯了吗,我不管怎么劝你,你都会去是不是?”

    他终于站定,脑海里属于理智的一根弦逐渐崩毁。

    苏枕身子僵硬一瞬,脱口就说:“为了你,我就算疯一下又怎么样!”

    韩娇娇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句话,苏枕平时看起来很清冷,不沾一点人间的烟火气息。

    但是这一刻,他居然发出这样的言论,这么的振聋发聩。

    他还突然转过身,眼中好像燃着一团浓烈的火。

    苏枕突然三步并作两步地折返回来。

    韩娇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晚霞下看到他越来越近的脸,轮廓分明,五官英俊。

    他抓住她的肩膀,猛地抱住她,她一下就栽进他的怀里。

    苏枕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低下头疯狂地亲吻她。

    她被亲懵了。

    没想过苏枕也能这么的凶猛。

    即使生病,他的力量感也能传遍她的全身,将她紧紧包围。

    如同一把浓烈的火,烧遍全身。

    他亲吻她的双唇,撬开她的唇齿,丝丝入骨的甜味刺激着他的神经。在四肢百骸里猛蹿。

    韩娇娇被他抵在门框上,不管是嘴里,还是鼻子里都是他的气息。

    苏枕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雅的香,她被吻得脑海有些晕眩,几乎跟不上他的节奏。

    直到嘴皮都被他吻肿了,他的头皮一麻,好像终于发现什么。

    刚刚狂野起来的样子,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第一次把自己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会这么的引人疯狂。

    韩娇娇双眸润润的,像是有水光,有点被欺负坏了的样子,也像是被他狂野的样子给吓住。

    苏枕索性抱住她的肩,把她的头抵在自己的怀里: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不会的。”

    韩娇娇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身体很热,滚烫滚烫的那种,烧起来一样。

    这种感受好像也传染给她,她莫名也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腰。

    温温软软的触感让他的腰身一颤,他闭起眼,觉得自己是病了。

    但病了也好,病了才能更任性地表现——更真实的自我。

    ……

    晚霞依然在天边不散,像是一团火吹到了他们的“原野”。

    章安依然被捆在花园里,只能坐着干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红茶早就凉了,点心也被风吹出裂纹。

    傅韶从园艺间里拿出一把斧头,一步步地朝着章安的方向走来。

    章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双腿狂蹬地面,直到傅韶离自己还有几公分的距离,他还真的抬起斧头,吓得章安把眼睛闭起来。

    但下一秒,并没有任何动静,章安又偷偷睁开眼睛,看到傅韶看着他的样子,好像在欣赏什么似的,嘴角一勾笑了起来。

    章安心里一沉,他刚刚的举动在傅韶的眼里看来,的确滑稽又可笑。

    他也不想这样的,实在是这个人阴晴不定,根本不知道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吓死人的举动。

    而傅韶只是拾起桌上的一个甜点,塞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接着,他拿着斧头,走到被射穿的那棵大树旁边,举起斧头一下一下地砍下去。

    看着他这样,章安的脑袋直冒冷汗,这个男人简直好像把树当成什么人物一样,在不断地砍树,不断地发泄。

    腹部的伤口因为二次撕裂,一直不停渗血。

    纱布早就红了一片。

    傅韶每抬起一次斧头,就要用十足的力气,也会加重伤口撕裂的恶化。

    他额角滚落豆大的汗珠,咬着牙,好像拼命地忍耐着,或者是拼命地享受着腹部带来的疼痛。

    每砍一次,大树的木屑在身边扬扬洒洒。

    他嘴里念着:“娇娇,娇娇,你是我的,是我的,一辈子,永永远远都是我的!”

    又狠狠地砍下一次。

    直到有人牵着几匹马过来,傅韶才停下动作,转身看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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