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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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毅哥, 今儿怎来为娘这?”

    毅哥轻声道:“下朝后儿子无事便合计来庄子里看看您。”

    大姐含笑道:“娘这里一切安好,我儿不用担心。”

    “娘,不如您跟儿子回安国公府吧?”毅哥觑了觑他娘的脸色,小声道:“爹爹在不似从前,如今的他一心向道, 便是您回府, 于您而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三姐脸色一愣, 淡淡道:“此事为娘不是同你说过很多次,我与你爹除非府中发生丧喜二事,此生在不得相见。”

    “娘,如今二弟在军营,此处唯有您一人,您让儿子如何能安心。”

    “这么多年为娘都是这么过来, 怎就过不下去?”

    “娘……”

    大姐淡淡道:“若你是为此事而来, 咱们母子无任何可说。”

    毅哥低叹:“娘,当年爹爹纵使犯下天大的错, 这些年他跟随曾祖父清心寡欲,潜心修道, 也算弥补当年的过错, 为何您不肯原谅他呢?”当年爹爹出事时, 他年岁尚小,加之出事后娘亲带着他与弟弟立即搬来庄子里, 一住便是十载, 而后到了他娶妻生子的年岁, 方回到安国公府继承爵位,也只有在他成亲那两日,娘亲呆在安国公府主持他的婚事,第二日喝过媳妇敬的茶便匆匆赶回庄子。

    大姐脸色微冷,讽刺道:“你不过在安国公府呆上一载,这心立马就偏了。”

    闻言,毅哥脸色涨红,低声道:“娘,儿子没有!”

    大姐看向屋外,轻声道:“灵石,给少爷准备午膳。”

    “娘……”

    “你用膳后便离开吧!”

    毅哥垂着头,低声道:“娘,儿子真没有向着爹爹说话,只是见不得您形单影只的在庄子里过活。”

    大姐低叹一声:“毅哥,你自小在为娘身边长大,可曾见过为娘夜深人静时暗自辍泪。”

    毅哥神色一愣,缓缓道:“您在儿子眼中永远是坚强、隐忍的妇人!”

    “毅哥,当年你爹伤透娘的心,娘是不可能跟他再续前缘,”大姐盯着茶杯上的花纹,淡笑道:“君既无心我便休,娘虽是闺阁之女,也只因缘一事强求不得,遂无论你爹荒唐行事也好,潜心修道也罢,于为娘而言,皆无所谓。”

    毅哥脸色一白,喃喃道:“娘……”

    大姐缓缓道:“其实娘心底一直不明白,为何男子可三妻四妾,却要求女子一定要坚贞,”垂着头,暗讽道:“这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男子可策马当街,女子只能困守在这四方天地,进出不得,毅哥,当女子这么难又这么苦,日后你不可负了你媳妇。”

    毅哥敛了敛脸上的神色,掷地有声道:“娘放心,儿子绝不会始乱终弃!”

    “毅哥,倘若日后你有了些许威名,便似你爹般流连花丛,为娘知晓后定不会轻饶你。”

    “娘……”

    “为娘打不得旁人,但可棒打亲子,你切记为娘的话,”大姐声音一顿,又道:“如果为娘早早离世,自是你想作甚便做甚,不过你不怕为娘知晓后,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寻你,你就继续恣意妄为吧!”

    毅哥扑通跪下,低声道:“娘,儿子不敢!”

    大姐淡淡道:“不用跟为娘保证,只需牢记你今儿说的话就好。”

    “娘,儿子绝不会做出让媳妇伤心落泪的事。”

    大姐点了点头,轻笑道:“起来吧!”话音一落,又道:“你曾祖父及祖父祖母身子可还康健?”

    毅哥起身后,低声道:“他们一切都好,只是惦记您……”思忖片刻,小声道:“娘,待我媳妇临产后,儿子将孩子抱来给您抚养可好?”

    大姐端起茶杯的手一顿,冷脸道:“趁早死了这条心!你这不是替为娘打算,而是给为娘结仇。”

    “娘,此话何意?”

    “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将他们母子分开,可曾想过你媳妇的感受。”

    “娘,夫人不会在意此事,她温柔贤惠、宽容大度,总跟儿子说您孤零零的呆在庄子里,若非府中大小事宜需她打理,她定会过来陪您住上一段时日。”

    大姐淡淡道:“既你媳妇处处为娘打算,为娘又怎能不知好歹,遂此事休得再提。”

    “娘……”

    “若你再说,日后便不要再来。”

    毅哥皱眉,脸色不虞道:“娘,儿子知道了。”

    大姐看着他低叹一声:“毅哥,你行事沉着冷静,怎在为娘的事上这般糊涂。”

    “娘,儿子见不得您孤零零的待在庄子里,所以想将孩儿放在您膝下教养,这样您便不会孤单寂寞。”

    大姐看着他,老怀甚慰道:“你风尘仆仆的骑马而来,坐下歇会儿吧!”

    毅哥依言坐下,低声道:“娘,您不要生儿子的气,儿子只想让您过得舒心。”

    大姐握着他的手,含笑道:“娘在这里住惯了,一点也不觉孤寂,每日看着日出日落,平平淡淡度过每一日,娘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是舒心。”毅哥怕她孤单寂寞,所以才会说出将孩子放在她身边教养的话,可婆媳之间本就如同井水不犯河水,若没牵扯到切身利益,彼此相安无事,可若触到对方的底线,婆媳之间许是连表面的和睦也很难维持,最终为难的唯有毅哥,遂她绝不会行此事。

    “娘,近日二弟可有回来看您?”

    “瑾哥时常过来,毕竟这庄子在京城郊外,离他所在的大营不远。”

    毅哥点了点头:“这就好!”

    “你真的不用担心为娘,平日里无事时娘在院子里浇浇花,种种菜,过得别提多自在,”大姐似想起什么,淡笑道:“三日前你六姨带着孩子们过来玩?”

    “六姨?六姨夫能让?”

    大姐低笑道:“自是不让!所以跟着一起来了。”

    “六姨夫待六姨可真上心!”

    “如今六姨身怀有孕,你六姨焉能不紧张,自是走到哪跟到哪。”

    “六姨怎会想到来您这?”

    “还不是为了妧儿。”

    “表妹怎么了?”

    “唉!你表妹越大性子越野,非要让你六姨夫带她去打猎,可你六姨焉能让?遂妧儿日日在家磨你六姨,无奈之下你六姨夫想到娘这庄子后面,有个小山丘。”

    话音一落,毅哥噗呲笑出声:“也唯有六姨夫妇能这般惯着表妹。”

    大姐含笑道:“那是你表妹会投胎,你六姨夫虽是个惧内的,却极为疼爱你表妹。”

    毅哥低笑道:“谁让六姨夫唯有这么一个闺女,听说六姨夫早就放出风,不让表妹外嫁,要留在家里招夫。”

    大姐再也忍不住拿起丝帕遮住嘴角的笑意:“此话莫要让你六姨听到,若不然你六姨夫又要遭殃了。”

    毅哥想想也笑的不行:“儿子知道了。”

    “最后表妹可有玩的尽兴?”

    “有她爹陪着,妧儿还能玩的不尽兴,”大姐淡笑道:“唯一不尽兴的怕是你六姨,你六姨夫前脚带着妧儿去打猎,你表弟们便跟疯了一般,不是去庄户人家骑猪仔,便是被公鸡啄的满庄子跑,你是没见到你六姨的脸色,黑如锅底,她本意在此住上一宿,谁料被他们闹得鸡飞狗跳,当日趁着天色未黑,带着孩子们匆匆离开。”想起六妹走时说了一句让她哭笑不得的话,若再待下去,说不得气的她将腹中的孩子提前生出来。

    毅哥哈哈大笑:“娘,若不是六姨怀有身孕,倒是可请她过来陪您说说话,”声音一顿,又道:“不若儿子此番回去,让三姨过来陪您。”

    大姐神色一慌,忙道:“别!别!他们一家于娘而言,真真是请佛容易送佛难。”

    “娘,看将您吓得!”

    “那一家七口过来,娘定会被他们吵的额头跳跳的疼。”如今刘家姑娘在京里可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只因她们都能生,且生的儿子居多,尤其是三妹,竟生了五个儿子,五个儿子啊……听说三妹夫为了让三妹生个闺女,特意去庙里求了生女的福字挂在床头,谁料最后还是个带把子……唉!只能说他们夫妇这辈子没有生闺女的命!

    “娘,那就不让表弟们跟过来,让三姨独自过来陪您说说话。”

    “你觉得可能吗?”

    毅哥低叹:“若表弟们没了三姨从旁看管,怕是能将褚家的房顶给掀了!”

    “你三姨被他们折磨的恨不得走哪都带着,生怕一眼照顾不到就……”多出几个便宜的儿媳妇,最近平哥安哥不知怎么回事,喜欢逗长相可爱的小姑娘,每每见到总要戏耍她们一番,三妹这是怕了……怕他们惹出事,日后娶不到媳妇。

    “娘,就什么啊?”

    三姐轻笑道:“定下儿媳妇呗!”

    毅哥反问道:“这不是好事吗?”

    “此话别让你三姨听到,不然必定恼你。”

    “娘,表弟们性子也太皮了,”毅哥低叹一声:“小时还好,只在家中打打闹闹,如今年岁渐长竟爬到旁人家,尤其紧挨褚家的两户人家,没少被他们折腾。”夜深人静时,平哥安哥往人家院子里扔鞭炮,吓得人家小儿子不住啼哭,再不就在人家门口放一堆柴火,点着了,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吓得那家人胆战心惊,真以为自家宅院着火了!

    两家人一合计赶紧换府邸吧!可满京城都知道褚家五个儿子皮的都要捅破天了,在得知他们的遭遇后,哪个敢买赶住,怕是住不了几日就得被他们折腾死!遂放出口风要卖房子的两家人,至今没人敢买。

    大姐揉了揉额头,低叹:“一直以来褚家人丁凋零,如今好不容易子嗣昌盛,自是将其宝贝着,唉!”

    “娘,儿子听说三姨夫还想让三姨生闺女呢?”

    “放心!你三姨坚决不会生了!”自打小五出生后,三妹坐月子便日日辍泪,只因又生了个赔钱货兼惹事精的儿子!

    “可是三姨夫?”

    “你三姨夫是只管生不管养,对儿子都是放养,只要不为非作歹,行鸡鸣狗盗之事,他皆放任之。”于是乎苦了三妹,日日鸡毛掸子不离手,一旦他们放了错,便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们跑。

    毅哥神情一顿,‘为非作歹’‘鸡鸣狗盗’五个表弟好像日日都在干这样的事,三姨夫到底长没长眼睛,没看到他们皮的不光惹人厌,连狗都嫌弃了,还是说五个表弟在他眼里其实是最可爱的儿子。

    “娘,既如此,还是别让三姨过来了!”不然她娘这庄子里,鸡鸭鹅怕是满天飞。

    大姐含笑道:“怎么?你怕了?”

    “谁能不怕?听说前段时日他们去了外祖家,”毅哥低叹一声:“直接将刘家众人折腾的人仰马翻,最后外祖母拉着三姨的手,哀求他们一家子赶紧离开,为此三姨还生了外祖母好大一顿气呢?”

    “竟有此事?”

    毅哥轻声道:“娘好些日子未出去,自是不知外面的事,总之啊,褚家现在是人见人怕,鬼见鬼躲,也不知表弟们日后能不能娶到媳妇。”若真有跟褚家定亲的人家,三姨还是赶快同意吧!不然表弟们婚事,着人令人堪忧啊!

    大姐笑的不能自抑:“至于被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若娘不信,日后有女眷邀您去赴宴,您大可提一嘴褚家,看看众人是不是谈虎色变。”

    “当真如此邪乎?”

    毅哥脸色沉重的点头:“娘,表弟们行事太过乖张,若再不让其收敛,怕是……”

    大姐淡笑道:“为娘信!我儿说的话为娘自是相信,待哪日看到你三姨,为娘从旁劝劝。”

    这时,灵石带着丫鬟端着午膳进来,轻手轻脚的将膳食放在桌上,毅哥轻声道:“娘,儿子知您每日只食两顿饭,不知今儿可否陪儿子吃点。”他们母子好长时日没在一块用膳了。

    大姐焉能不同意,含笑点头:“好,为娘陪我儿用膳。”

    毅哥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她娘碗里,轻声道:“娘,您吃!”

    “好!”大姐眼里心里都是笑意,即使她生了两个儿子,可两个儿子对她甚是贴心,每隔几日便会过来看她,生怕她呆在庄子里孤单。

    毅哥看着她娘眼里的笑意,不自觉多食了一碗饭,随后饱腹般拍了拍肚子,感慨道:“娘,儿子好久没吃这么多了!”

    此言一出,大姐忙道:“可是府中膳食不得你胃口,不若你将娘这的厨子一并带回去。”

    毅哥忙摇头:“娘,儿子是跟您一处用膳,胃口才会这般开怀!”

    大姐嗔怒道:“你这孩子,惯爱开玩笑!”

    母子二人说了半下午的话,直至太阳快要落山,大姐方催促道:“趁着天还未黑,我儿赶紧回去吧。”

    毅哥纵使心底在不舍,也知必须要回去,遂起身对她娘揖了一礼,方抬脚离开。

    大姐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直至他背影消失不见,方扶着灵石的手往回走。

    “姑娘,您当真不考虑回安国公府的事?”

    大姐含笑道:“当年既决定搬出来,便不会在搬回去。”

    “只是可怜大少爷来回奔波。”

    “其实毅哥无需担忧,咱们在此处住了这么多年,心境早已平和,倘若回到安国公府,势必沾染凡尘琐事,以我现在这般境地,焉能受得了。”

    灵石低声道:“当年奴婢二人跟随您搬到此处,一转眼大少爷都已娶亲生子。”

    “你们可曾后悔?”

    灵石一愣,含笑道:“姑娘,其实奴婢们比您还喜欢这,”顿了顿,轻声道:“您忘了奴婢们的出身。”

    大姐抚了抚额,低笑道:“许是上了年岁,这记性啊……是越来越不好喽!”

    毅哥带着小厮骑马回到安国公府,老太君在两年前已过世,而曾祖父一直深居简出,不理世事,遂府中唯祖母一人独大,不过祖母的性子……唉!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不好伺候。

    门房见大少爷回来,忙上前揖礼,随后牵着两匹马去了马房,待他走进厅中,只见祖母坐在上首,脸色极为不虞,冷冷道:“你去庄子看望你娘了?”

    毅哥对其揖礼问安,轻声道:“孙儿给祖母请安。”

    “老身问你话呢?还不如实回答。”

    毅哥恭敬道:“孙儿却是去庄子看望娘亲。”

    只听如今的老夫人冷哼一声:“你娘身子可好?”

    唉!也不知祖母消息怎就这么灵通,每次下朝去探望娘亲都会被祖母知晓,随后便如现在这般,锱铢必究的询问。

    “娘亲身子尚好,她还让孙儿给您问安呢?”

    “老身虽然老了,却也知有些事这辈子都不会发生,”老夫人冷冷道:“你娘心底恨不得老身死,遂老身一定要活的比她长,绝不能遂了她的愿。”

    “祖母……”

    老夫人斜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老身说你娘,你不乐意听,可老身是你祖母,无论老身说甚,你都要听之任之。”

    毅哥低叹一声:“祖母……”您不能这般不讲道理。

    “可是又劝你娘搬回来?”

    毅哥脸色一僵,低声道:“祖母,以前是我跟弟弟陪着娘亲,如今我们兄弟长大了,纷纷离开她身边,孙儿焉能不担心她。”

    闻言,老夫人狠狠拍着扶手,怒吼道:“这是她自找的!当年若不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带着你们离开安国公府,去那鸟不拉屎的庄子过活,何至于落得有家归不得的下场!”

    祖母,您怎就不明白!是我娘不想归家,而不是她有家归不得!

    毅哥懒得跟祖母掰扯,遂躬身道:“您说的是!”祖母上了岁数,越发的蛮不讲理,但凡有人不顺她的心意,便会嚷嚷着全府上下都知晓,此时唯有曾祖父能治得了她,遂毅哥心里不住庆幸曾祖父一直活着,若不然以祖母这般无赖的性子,还不定惹出何风波,如此一想,也难怪他娘不想回来,有这么一尊大佛压着,娘亲即便回来也过得不甚顺心。

    老夫人絮絮叨叨墨迹了一刻钟的功夫,方挥手让毅哥离开,只见毅哥转身那一刹那,揉了揉耳朵,真疼啊!

    待行至半路竟碰到一身道袍的爹爹,不由抬头望了望天,今儿是什么日子!只见他脚步一顿,对其揖了一礼,轻声道:“爹爹怎么出来了?”当年他爹被曾祖父逼着修道,可随着时间推移,潜移默化中爹爹竟真的一心一意跟随曾祖父修道,而曾祖父见他慢慢转了性子,便不在约束他,遂爹爹有时会出来走动一番。

    只听宋天华轻声道:“听说你去探望你娘了?”

    毅哥皱眉,怎大家都知道他去探望娘亲一事,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见此,他点了点头,轻声道:“儿子刚从娘的庄子回来?”

    宋天华欲言又止,半响后,垂着头,低声道:“姨娘身子可好?”

    “甚好!爹无需挂念娘亲!”

    “她可有说何时会来府中?”

    毅哥脸色一僵,扯了扯嘴角:“我媳妇生子那日,娘会回来坐镇。”

    宋天华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娘可有提及为父?”

    “爹,您为何这般问?”

    宋天华看着远处的风景,低声道:“这些年为父潜心修道,已知当年所行之事有多恶劣,你娘不原谅为父实乃是人之常情,”声音一顿,又道:“为父这么说,只是想跟她当面承认错误,也算了了为父一桩心事。”

    “爹,当年的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您又何必再提呢?”

    宋天华指着胸口,喃喃道:“若人无悔悟之心自是不在乎对与错之分,但人一旦有了悔悟之心,之前种种,便如心结般留在为父心中去不掉。”

    “爹……”

    “你放心,为父这么说,不是想同你娘重修旧情,只是想在有生之年,给你娘赔个不是,”宋天华低叹一声,轻声道:“这辈子你娘嫁给为父受委屈了!”

    “爹,事到如今,您说这些又有何用,我娘是不会见您的,”毅哥上前一步,轻声道:“爹,儿子这般说不是为了气您,当年我娘带我们离开时,儿子已经记事,遂那时您对儿子的疼爱之情,儿子一直记在心间,从未忘记过。”他跟瑾哥不同,瑾哥出生不久,娘亲便带着他搬去庄子,待他记事后听人提及爹爹劣迹斑斑的事情后,一脸的弃之以鼻及羞愧难当,恨不得这世上没他这个爹,即便此时,也已爹爹为耻。

    宋天华低叹:“毅哥,为父明白你的意思,可为父若不尝试下,终是不死心。”

    “爹,往事已过,您何必揪着不放,放过您何尝不是放过娘亲,你们彼此安然度过余生,不是比什么都好。”

    “毅哥,至始至终你都站在你娘那边。”

    毅哥垂着头,小声道:“爹,儿子毕竟是我娘抚养长大,这些年看着她孤身一人在庄子里过活,焉能不心疼她。”

    “毅哥,是爹不好!害了你娘,也害了你们兄弟俩。”

    这时,瑾哥一身戎装出现,冷冷道:“既您知晓,又何必去扰了我娘的清净,这些年没您在旁做坏事,我娘过得潇洒自在。”

    看到瑾哥,宋天华眼睛一亮,激动道:“瑾哥?”

    瑾哥对他不伦不类行了一礼,淡淡道:“父亲。”与毅哥的称呼不一样,可见在他心里,从未把宋天华当做父亲。

    毅哥诧异道:“你怎回来了?”

    “要去六姨夫那里汇报差事,便合计回府换身衣裳在过去。”

    毅哥点了点头,轻声道:“那你快去吧!”

    未料,瑾哥身形未动,眸光直直的看向宋天华,冷冷道:“你想见我娘,到底意欲何为?”

    毅哥皱眉:“二弟,怎么跟爹说话?”

    瑾哥嗤笑道:“若不是没法选择,我真不希望他是我爹。”

    此言一出,宋天华脸色一白,身子踉跄下,毅哥更是脸色大变,低斥道:“二弟,休得胡言乱语!赶紧给爹爹赔不是。”

    “大哥,我哪里说错?”

    “他是咱们的爹,便是有再多的不是,那也是娘亲与爹爹之间的事,由不得我们置喙。”

    “大哥心性大度,可我不一样,自小六姨夫就教诲我,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他除了孕育我以外,何曾对我尽过一丝作为父亲的职责,”瑾哥眯了眯眼,冷笑道:“如今我已长大成人,休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慈父模样来说教我。”

    “二弟!”毅哥见他越说越过分,抬手狠狠锤了他一下,怒声道:“爹脸色这样不好,你还气他!”

    “哼!都是他自找的!”瑾哥紧皱眉头,冷冷道:“大哥,你虽是我兄长,可我已长大,日后莫要对我动手,我早不是任你欺负的弟弟,如今我的武艺能将十个这样的你打趴下。”

    闻言,毅哥脸色铁青,怒声道:“你打我下试试!”

    瑾哥神色一顿,冷笑道:“你个告状精,我还不知你心底那点小心思,一旦我碰了你,你定要去庄子告诉娘亲,好让娘拎着我的耳朵一顿训斥!”

    毅哥气的说不出话,怒吼道:“瑾哥,你……你……非要跟我打一架吗?”

    瑾哥眼神在大哥与宋天华身上扫了扫,淡淡道:“你们父子话家常尚可,但若打我娘的主意,哼!别怪我不给彼此留情面!”话音一落,大步离开。

    毅哥揉了揉头,轻声道:“爹,您别跟瑾哥一般见识,他还小,有些意气用事!”

    宋天华惨白着脸,苦笑道:“原来这就是我酿下的苦果,如今终是反噬到我身上,不……应该是从你娘离府的那一日,苦果便报应在为父身上。”

    毅哥上前一步,想要扶着他爹,未料他爹挥了挥手,喃喃道:“不用!你去忙吧!为父自己能回去!”转身脚步蹒跚的离开。

    毅哥看着他爹落寞的背影,心酸的不行!

    爹爹,早知今日,当初您为何要行那般荒唐事,如今夫妻离心,父子生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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