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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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姨娘的院子,四姐怒声道:“母亲到底是如何想的, 竟打算让黄姨娘抚养六弟, 这么想来满府儿女,唯有黄姨娘一女二子凌驾于所有姨娘之上。”

    李姨娘觑了她一眼, 神色淡然道:“太太自有她的打算, 由不得我们猜疑。”

    四姐忍着心中的憋屈, 讽刺道:“姨娘总是不争不抢,最后得到什么, 但凡有何好处母亲从未想起过您,那您这些年在她身边似奴才般做低伏小,又有何用?”

    李姨娘低叹道:“姑娘, 你怎知抢到手就是你的, 或许是个烫手的山芋也说不定。”

    “即便山芋烫手,那也证明我们抢到过, 如今呢?不争不抢毫无作为又有何用?”

    “谨守本分便能安稳度日。”

    四姐皱着眉头, 嗤笑道:“姨娘总是这般没出息。”

    “为何你就是不懂, 我们母子三人在这后宅生活似如今这般已实属不易,又何必与人勾心斗角,姑娘的心太大,大到装不下这四方天地。”

    唉, 不撞南墙不回头!

    “人世走一遭, 难道就因为我出身不好, 便注定做低伏小一辈子, ”四姐冷哼道:“姨娘, 我绝对不会似你这般窝窝囊囊过一辈子,今后我要走的路,谁也阻挡不了。”

    李姨娘垂下眼眸,心中怅然:姑娘没吃过苦头,怕是永远不知这世上对女人有多残酷。

    张姨娘在屋中来回踱步,五姐拄着下巴,眼神随着她姨娘来回转悠,直至头昏眼花,无力道:“姨娘,您能坐下来歇会吗?”

    张姨娘顿了顿脚步,转头怒声道:“眼下什么光景了,你还有心情看热闹?”

    “姨娘,女儿实在不知您到底忧愁些什么?”

    “黄姨娘如今有两个儿子傍身,日后府中众人怕是都得讨好她,太太这般抬举她,不就是为了让她与我打擂台。”

    “姨娘,您想的委实有些多余,无论五弟还是六弟如今也不过是嗷嗷待哺的婴儿,三哥却已然长成,您就是太杞人忧天了。”

    张姨娘冷哼道:“你懂什么?如今太太摆了阵势,就是想让我同黄姨娘打擂台。”

    “姨娘不与她们一般计较便是。”

    张姨娘上前两步,纤纤玉指狠狠戳着她的额头,怒其不争道:“不战而败,岂不是告诉府中众人,我畏惧黄姨娘,也就是怕了太太。”

    五姐揉了揉额头,低呼道:“那您真与黄姨娘打擂台,岂不是顺了太太的意。”

    张姨娘猛地坐在矮凳上,狠狠拍了拍桌子,咬牙切齿道:“要不说我生气,太太就喜欢打这些龌龊的小心思。”

    五姐揉了揉她的手,轻叹道:“姨娘,您已知晓太太的打算,咱们还是按兵不动吧!”怕姨娘生了逆反心,又道:“俗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咱们一动不如一静。”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姨娘,女儿冷眼瞧着,这些年黄姨娘可谓是恬淡无欲,与世无争,再说上次您身陷囹圄,还是六妹雪中送炭,您万不可鲁莽行事。”

    见此,张姨娘翻了个白眼,狠狠拍了她两下:“姑娘说这么多,还不是希翼为娘安守本分,不要惹是生非。”

    五姐‘疼’的扯了扯嘴角:“姨娘,那您说与太太作对能得什么好处?”

    张姨娘冷哼:“我就见不得太太好过,总是一副慈悲心肠,心地却异常阴毒狠辣,除了出身好,哪里比得上我。”

    五姑娘轻声道:“姨娘,您还是盯紧哥哥学业才是正理,若日后哥哥高中榜首,入朝为官,府中上下谁能不羡慕你,更不用说太太,您说呢?”自打哥哥被爹爹鞭打后,玩世不恭的痞子性收敛不少,学业上渐渐得到秦夫子的褒奖。

    半响后,张姨娘不耐烦的挥挥手,怒气哄哄道:“你赶紧回去吧,看见你,我眼睛就疼。”这么不争气的姑娘,当真从她肚子生出来。

    沈姨娘院子,安兰轻声道:“姨娘,您说太太这是寓意何为啊?”

    沈姨娘拿起手中的针慢慢绣制儿子衣裳的图案,淡淡问:“轩哥午膳食得可多?”

    安兰笑着说:“少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奴婢瞧着比昨儿多食了半碗。”

    “轩哥现下在干什么?”

    “少爷在书房背书。”

    沈姨娘微微颔首,继续缝制手中的衣裳。

    “姨娘,难道您不着急吗?”安兰神色焦虑道。

    沈姨娘缓缓抬头,淡笑道:“咱们要守好自己的本分,照看好轩哥才是正理,至于其他事还是莫要好奇的好。”

    安兰眼睛一缩,瑟瑟道:“奴婢明白了。”姨娘看着笑意盈盈,实则心中内有沟壑,旁人又怎能知晓。

    沈姨娘轻声道:“你先出去吧,被你吵得我连连绣错花色。”

    安兰福了福身,脚步轻移的退出去。

    沈姨娘将手中的针线放在针黹筐里,手指轻轻拨动里面的丝线,暗忖道:黄姨娘最近风光太盛,太太怕是要狠狠敲打一番,不过也好,任她们斗得你死我活,她在旁且收渔翁之利。

    春花低声道:“姑娘,咱们真要与六少爷断了关系吗?”

    七姐眼神呆滞,木木道:“爹爹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可是姑娘,六少爷是姨娘拿命换来的,如今却为旁人做嫁衣,那姨娘死的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七姐眼泪刷了落下来,哽咽道:“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姨娘拼死生下的弟弟,我们只能为其着想,打算。”爹爹之言三分真情,七分敲打,唯有那句让她深深印在心坎上,再过几年,到了年岁的她便要出嫁,那时弟弟也不过是顽童年岁,形影单只的他如何在这勾心斗角的后宅生存。

    或许唯有她放手,才是弟弟唯一的出路。

    “姑娘,那岂不是说咱们不能同六少爷亲近了?”

    七姐抹掉眼中的泪水,目光坚定的看着门外:“如今我羽翼尚未丰满,所想所虑所谋皆被爹爹看在眼里,控制在手心中,待我羽翼丰满之时,且看爹爹还能如何桎梏我。”

    春兰眼眶含泪:“姑娘,苦了您了。”

    七姐随即脸色一冷,冷冷道:“虽说爹爹让我断了血脉之情,但又没说你们不可以去照顾弟弟。”

    春兰眼睛一喜:“姑娘所言甚是。”

    “此事须从长计议,万不能自乱阵脚,要好好筹谋一番,如何说动爹爹同意才是。”

    “奴婢谨听姑娘吩咐。”想到赵姨娘临终之言,春兰内心摇摆不定,既不放心姑娘的脾性又忧心六少爷的安危,现今六少爷太过弱小,但凡有心人下毒手,说不得会随姨娘而去,到时她们去地下时,还有何脸面见姨娘。

    “走吧!我们去为姨娘守灵?”

    闻言,春花神色激动,眼眶泛红道:“姑娘,老爷能许吗?”

    “爹爹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如今我已遵他之言,他还有何不放心,再说姨娘去了,如今棺柩还在她院中,若我们不去为她守灵,她……岂不是太可怜了。”

    话到此处,屋中几人纷纷落泪,低泣道:“姨娘……”

    七姐对珍珠道:“给我找一身白色的缟衣。”

    珍珠低声应道。

    七姐换了一身缟衣,鬓角别了一朵白花,带着婢女们去了赵姨娘的院子。

    这时,刘湘婉正在一旁为赵姨娘烧纸,七姐神色一愣,淡淡走上前,对其福了福身,感激道:“六姐有心了。”

    刘湘婉起身避过,轻声道:“七妹,节哀顺变,这时候你要坚强,只要熬过这个坎,日后在崎岖的路也不会觉得难走了。”

    七姐心中一酸,眼泪簌簌落下,沙哑道:“多谢六姐的劝慰。”

    刘湘婉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六弟在我姨娘处,七妹且放心,待你安置好赵姨娘便可过去探望他。”

    七姐脸色微冷,冷哼道:“六姐,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人,若不是他,我姨娘又怎会大出血而亡。”

    刘湘婉愣了愣,皱眉道:“七妹,稚子无辜,你怎可这般猜想?”

    “六姐,日后他是好是坏,都与我没有关系,遂再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我恨不得让他替我姨娘去死。”

    “七妹……”刘湘婉被她的话震的神色大变,惊的连连后退。

    七姐拿起纸钱慢慢放入铜盆里,淡漠道:“六姐,你今日之情意妹妹记在心里,就不送你了。”

    刘湘婉堪堪遮住脸上的神色,轻声道:“那我先走了,若有事遣丫鬟唤我过来。”

    七姐跪在地上,拿起手中的纸钱一张一张放进去,待刘湘婉离开,身旁跪着的春花,早已泪雨凝噎:“姑娘,您何必说这般狠心的话,奴婢心疼您啊……”

    七姐低下头,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弟弟唯有与我断了关系,黄姨娘才能将他视作亲生子,才会一心一意他谋划。”

    “姑娘,您太苦了。”

    七姐抬头看着院中的棺材,苦笑道:“至少我还活着,能替姨娘守护弟弟。”可是姨娘却与我们阴阳相隔。

    刘湘婉出去后,招银气愤道:“姑娘,您好心来此为赵姨娘烧纸,尽份小辈的孝心,可七姑娘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此事怨不得她,六弟进了我姨娘的院子,我们便与七妹绑在一起,如今这般节骨眼,还是莫要牵扯太多,毕竟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让人抓住话柄,我们只能受制于人。”

    “姑娘,您说七姑娘当真恨极了六少爷吗?”

    刘湘婉嘴角微微上翘:“谁知道呢?”

    赵姨娘去了,这世上七妹只剩下这么一个骨肉至亲,她怎能轻易隔断这份血脉之情,眼下不过形势所迫罢了。

    招银不懂,于是问道:“姑娘,我们回院子还是去姨娘处?”

    “回去吧!”刘湘婉淡淡道。

    回到院子,赵妈妈在屋中等的坐立难安,待姑娘一回来,迫不及待迎上去,满脸笑容道:“姑娘,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

    “六少爷交给姨娘抚养。”后宅女子多子多福,如今姨娘平白得了一个儿子,日后必有后福。

    刘湘婉坐在矮凳上,端起赵妈妈为她斟的温茶,抿了抿淡淡道:“妈妈莫要高兴的太早,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是福是祸日后才能知分晓。”

    赵妈妈脸上的笑容一僵,皱眉道:“姑娘?”

    刘湘婉想起一件事便道:“从明日起,妈妈便去姨娘处帮忙照看两位弟弟,待母亲寻到新的奶娘,届时您在回来。”

    赵妈妈心底不愿,姑娘可是从未离开过她身边,遂轻声道:“若老奴去了姨娘处,谁照看您?”

    刘湘婉淡笑道:“招银招娣服侍我便可,”似猜到赵妈妈心中之想法,慢慢解释道:“如今府中正乱着,六弟又初到姨娘的院子,姨娘那里想必人手不齐,这时候万不能出现任何纰漏,遂我左思右想,还是让您去最为适合。”

    话已至此,赵妈妈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低声道:“老奴明白。”

    “妈妈放心,最多十天半个月您就能回来,后日便是二姐回门,赵姨娘也会迁至道观,为其诵经念佛,府中也会慢慢稳定,待母亲有了空闲,定会为六弟寻到可靠的奶娘。”

    赵妈妈低头应道。

    “妈妈去姨娘院子后,吃食上一定要时刻注意,无论奶娘喝什么汤水,一定要用银针测过方可入其口。”

    “姑娘是怕……”

    刘湘婉低叹一声:“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眼下我们还是小心为好。”这便是烫手的山芋棘手之处。

    “姑娘,赵姨娘这一去,府中情形怕是立马变了?”

    刘湘婉淡淡道:“少了一个对手,姨娘们怕是又要不安分了。”

    赵妈妈脸色怅然道:“赵姨娘去的委实可怜……”拼死生下六少爷,却折了自己的命,没了亲娘庇护的幼崽,日后境遇堪忧啊。

    刘湘婉心一紧,长这么大,她还是头次直面身边之人去世,太太虽说面慈心狠,却从未害过人命,府中庶子庶女皆平安长大,便是如她这般不讨喜的,太太虽冷待她,却并未暗暗授人弄死她。

    “姑娘,老奴听说七姑娘大闹赵姨娘的灵堂?”

    刘湘婉缓过神,轻声道:“现下想来,七妹之举怕是有意为之。”

    “姑娘,您为何这般说?”

    “人啊,突遭变故便会一瞬间长大。”七妹便是个例子,往日虽看着性子阴晴不定,但自从赵姨娘怀孕后,她们母女有了盼头,七妹的性子渐渐收敛不少,会察言观色,会拍马奉承,如今面对赵姨娘骤然离世,不得不为幼弟谋划打算。

    赵妈妈垂下眼眸,低沉道:“六少爷还好,尚有姨娘照顾,却苦了七姑娘,这般年岁,唯有自谋出路这一个选择。”

    刘湘婉苦笑:“谁说不是呢?”

    “老奴担心会因此牵连姨娘?”

    “妈妈,如今不是牵连,而是姨娘已然入局,不得不随波逐流了……”

    “姑娘,这话是何意?”

    刘湘婉喃喃道:“月满则亏水满溢,爹爹的宠爱对旁人来说或许是福,但于姨娘来说则是祸,本可平静安稳的独善其身,如今却被硬生生扯进棋局之中,进退两难。”

    赵妈妈神色担忧,轻声道:“姑娘?”

    刘湘婉转头对其笑笑,安抚道:“有时我们行事是不得已而为之,七妹想必也明白这个道理了。

    正房,菱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太太冷声道:“贱婢,可知因你之失误使得七丫头对我颐指气使。”

    菱香头碰地,颤抖道:“太太,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许久后,太太方开口:“这段时日,你先回家吧!”

    菱香猛地抬头,屈膝上前哭泣道:“太太,您不要奴婢了吗?”

    太太怒声道:“这些年王妈妈教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不成。”

    “太太,奴婢错了,求您别不要奴婢。”

    迎香在旁为菱香求情,低声道:“太太,菱香姐姐也未料到事情会变成如今这番田地,求您宽恕她这次吧!”

    菱香泪雨婆娑道:“太太,奴婢以为她们又是欲擒故纵,这才知情不报,怕扰了您的兴致。”

    太太缓缓舒了一口气:“你道我让你回家是为甚,若七丫头缓过神拿你出气,便是我也束手无策。”

    闻言,菱香又哭又笑:“太太,奴婢就知道您舍不得奴婢。”

    太太叹气道:“回家躲躲,待此事过去,我会让王妈妈去接你。”

    菱香连磕三个头,神色激动道:“奴婢谢过太太。”

    太太低声道:“此事是个教训,日后行事再不可随你心意揣测,便是芝麻大的小事也要回禀我,知道吗?”

    “奴婢明白。”

    太太颔首:“迎香,你扶菱香起来,送她出去吧!”

    迎香缓缓站起来,对其福了福身。

    屋里静悄悄的,太太闭目养神想着今日之事,赵姨娘去的确实太突然,让她既惊又喜,惊的是人死了却留下个儿子,喜的是从今往后她眼前又少了个碍眼的。

    倒是七丫头那一出戏让人印象深刻,府中众儿女除了玫儿,其余心思怕是都不简单啊,偏玫儿一副没长心肺的样子,整日不思进取。

    现下想来老爷的态度确实让人耐人寻味,既无悲也无怨,好似赵姨娘于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说到底赵姨娘还是不得老爷欢心,若今日换成黄姨娘,老爷怕是得伤心的疯了。

    至于黄姨娘竟能猜到她的打算,着实让她心中一惊,更甚至连她心底隐含的深意,怕是已然知晓,不过那又如何,若非老爷越发恩宠她,何至于逼得她出手。

    这时,王妈妈在外低声求见:“太太,老奴回来了?”

    “进来吧!”

    王妈妈脚步轻声的进来,福了福身后看向太太身旁,不禁问道:“太太,屋里怎没人伺候您。”

    “我让迎香送菱香回去,待事情告一段落,在让其回来。”

    “太太所言极是,老奴瞧着,七姑娘这气性怕是大的很,若让她瞧见菱香,说不得想法设法弄死她。”

    太太半躺在矮榻上,闭着眼睛,低哼一声:“赵姨娘那可安置妥当了。”

    “太太放心,一切事宜老奴都已安排妥当。”

    “七丫头后来可有过去?”

    王妈妈躬着身子,小声道:“七姑娘如今正守着灵堂。”

    “可有告知她,明日要将她姨娘送去道观。”

    “七姑娘一过去,老奴便将此事向其禀告。”

    “她可有说什么?”

    “七姑娘面露感激之色,还对老奴福了福身,谢您体恤之情。”前后态度差别太大,一时间让她受宠若惊。

    太太冷哼一声:“想必老爷没少对其费口舌。”

    “您是说老爷敲打七姑娘了?”

    “谈何敲打?不过是念在赵姨娘已逝,父女俩说些知心话罢了。”

    王妈妈思忖一会儿,轻声道:“太太,您可否觉得将六少爷交与黄姨娘抚养一事过于顺利?”

    太太猛地睁开眼睛:“顺利又如何?我膝下除了自己生的嫡子女外,其余人休想占了嫡出身份。”

    “太太……”

    “老爷怕是早已知晓我的打算,所以才会答应的这般痛快,不过将其交给黄姨娘,其中自有我的打算。”

    “若七姑娘缓过神来正房闹,可如何是好?”

    太太似要起身,王妈妈眼疾手快,大步上前扶起她,只听太太声音清冷:“我巴不得她来闹呢?适才当着众人面竟敢与我对峙,想必这些庶女一个个皮子有些松了,待我腾开手必要给她们紧紧皮子,让她们晓得府中规矩,晓得尊卑之分。”

    见此,王妈妈劝慰道:“太太,咱们不日便要回京,眼下您还是别同老爷置气的好,若不然让京里那位知晓,说不得又得嘲笑您一番。”

    太太冷哼道:“几年未见,她哪还有闲工夫寻我晦气。”

    “太太,无论您打什么主意,万不可惹怒老爷,上次您禁足是大少爷出面摆平的老爷,若您在惹怒老爷怕是……”

    太太气急败坏道:“既怕老爷又怕事,按你这般说,满府上下怕是谁都能在我身上踩一脚。”

    王妈妈忙跪在地上,瑟瑟道:“太太,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太太舒了一口气,淡声道:“起来吧!”许是心中憋气,总觉得心口有股怒火没发泄出来。

    王妈妈站起来,轻声道:“太太,后日便是二姑娘回门之日,咱们是不是让厨房早些去采买。”

    二丫头!

    回门!

    哈哈……

    太太猛地笑出声:“连老天爷都在帮我,竟让赵姨娘死在二丫头出嫁的日子,于二丫头而言,真是愚人愚己啊,哈哈……”

    王妈妈瞬间明白太太所言何意,竟跟着笑出声:“太太,若您不提这茬,老奴都没往此合计……”

    太太转动手腕的玉镯,玩味道:“是该让厨房早些动起来,这可是二丫头的回门宴,必须重视起来。”

    “太太说的是。”王妈妈捂嘴轻笑。

    一边是二丫头回门,一边是七丫头祭拜生母,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真想那天快些到来,她好想看到二丫头脸上的表情。

    前脚嫁人,后脚死人,红白喜事轮着来,可真是搞笑的一幕……

    好期待众人的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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