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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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n ! rien de rien

    non ! je ne regrette rien

    ni le bien qu'on m'a fait

    ni le mal tout ?a m'est bien égal ! ”

    你猛然睁开了眼睛,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还活着?

    窗外的天色才蒙蒙亮,你身上仍穿着昨天的工作服,独自一人躺在自己的床上。下意识摸向胸口,皮肤一如既往的光滑,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疼痛。

    “avec mes souvenirs

    j'ai allumé le feu

    mes chagrins, mes plaisirs

    je n'ai plus besoin d'eux ! ”

    盗梦空间的唤醒旋律在你耳边不断播放,你扯开自己的衣服,愣愣盯着苍白的前胸,或许是edith piaf的歌声让你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昨晚和现在,到底哪个才是梦境呢?

    你明明记得自己被邻居家的小哥在心脏的位置捅了一刀,那种冰冷的刺痛感并不是幻觉,你也不愿意去回想。如果说那是梦的话,那也太不对劲,因为你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到床上来的。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关掉闹钟,你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起身去喝水。不知道为什么,你感到身体出奇的沉重,大脑昏昏沉沉的,似乎还在发烧。

    拖着异常疲倦的身体走出房间,你妈正在客厅里专心致志地看著早间新闻,电视机开得震天响。一切都平静的出奇,仿佛是个最平常不过的早晨。

    然而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却依然会不由自主地害怕发抖,那种感觉太过真实,真的只是做梦吗?

    “醒了啊?昨天你怎么搞的,竟然会在家门口睡着……有那么累吗。”

    你妈发觉你起来了,嘟哝着招呼你过来吃早饭。

    “在家门口睡着?”

    你对她说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你明明记得自己是被邻居家的小哥捅了一刀,然后死在了家门口……

    “是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害臊的?”

    你妈转头白了你一眼:“是你隔壁的小青年送你进来的,不然你就要在门外躺一夜了是吧?”

    小哥把你送进来的?

    你越来越糊涂了,心想这不可能啊。

    “不是吧,阿妈你有没有搞错了?”

    “还装傻,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你妈没好气地数落道:“我都听楼上王大婶说了……昨天你没去上班,衣冠不整地从那小青年家里出来是吧?”

    “啥?啊……不是那么回事。”

    你妈的指责又重新触发了你讨厌的回忆,你愣了一愣,然后立刻矢口否认,心里暗暗叫苦。就知道王大婶这个大嘴巴一定会把这事说出来,现在这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你到底知不知道知羞耻啊?跟你讲,隔壁那个小青年我不喜欢,要工作没工作,要房子也没房子,心理还有点问题……我说小潘哪里不好啊,你怎么就不要人家了?”

    “停停——!!”

    你捂住耳朵大叫一声,阻止了妈妈继续唠叨下去。

    “都说了我跟那人没有关系啦!阿妈你跟我说说昨晚是怎么回事,什么叫我被隔壁的小青年送进来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你真是昨晚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睡着了,才会梦到小哥捅了你一刀的情形?

    “还好意思问我。”你妈气冲冲地瞪了你一眼:“叫你离那自闭症小青年远一点,你偏不听……最好是没什么,要是让小潘知道了,他怎么还会要你……”

    “关小潘什么事情啊!和你说过多少次别再跟我提他了!”

    你也毛了,气愤地朝你妈吼了回去。

    “小潘哪里不好了?你看看你,还找的到男朋友么?再过几年你就连挑挑拣拣的余地都没有了,现在剩女越来越多,多少条件好的小姑娘都嫁不出去,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愿意娶你算是你的福气!”

    “好个屁啊!他恶心死了!”

    你终于忍无可忍暴了一句粗口,你妈也火气升高,一点就炸,话不投机说了几句后大吵了起来。

    “你别管我!我一辈子不嫁都不会找他的!”你气急败坏地丢下狠话,冲回房间用力地砰一声把门给关上,连吃早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有本事永远别出来!”你妈在外面冲你大叫,你堵住耳朵跳到床上,索性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非常不愉快的早晨,看来从你妈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

    赌气等到你妈出门上班,你这才偷偷从房间里出来,发觉餐桌上还摆着一碗在散发热气的粥,那是你的早餐,似乎你妈在出门前刚给热过。

    你顿时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应该和妈妈道歉,但是又有些拉不下脸。虽说你妈是为了你好,但你实在是不想再跟她扯小潘的那挡事。

    也许你应该找个新男友了,可惜你现在没有目标对象,也没有那份心情。

    你的身体还是非常疲惫,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东西,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依然满是疑惑。

    你还是非常在意昨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他妈身临其境了,至今想起来依然仿佛就在眼前发生了一样。当然也不排除那是超能力对你造成了幻觉的可能,但你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向小哥证实,既然你还活着,就说明他不可能捅过你,那么昨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

    换下昨天的脏衣服,冲了个凉水澡后,你难得在镜子前打扮了一番,还花了半个多小时化妆。(主要你因为不想在小哥面前丢脸,下意识想把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展现给他看)

    衣装整齐出门,确保楼道里没有王大婶张阿姨等人出没后,你像做贼一样跑到小哥家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

    等了许久,屋内没有反应。你有些不耐烦,便又用力敲了几下门。

    片刻后,里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房门微微打开了一丝细缝。

    你挺直了腰板,心脏紧张得怦怦直跳。

    “……是你啊。”

    站在门背后的小哥看了你一眼,他正穿着身睡衣,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也并没有对你的突然来访表现出任何意外的情绪,表情一如既往的麻木。

    “嗯,你好。”你微微颔首,僵硬地向他打了个招呼。

    你觉得他的反应太正常了,平静得完全不像是捅过你一刀的人。你顿时不免也有些退缩,心想难道真是自己多虑了?

    “有事?”小哥皱了皱眉,他看起来似乎有些起床气,隐隐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呃,是这样。”

    你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何说起,似乎一面对小哥的时候就会变得口拙,你翻眼想了想,不自在地看着他问:“那个,昨晚我们有在楼道里遇到过吗?”

    “有。”他答道。

    小哥异常干脆的回答反而使你感到别扭,你发觉自己可能质问的方向不对,只好改口说:“不,我的意思是,在我莫名其妙地睡着在家门之前……我们有没有说过话?”

    你还是认为那种被捅了一刀的刺痛感根本不像是做梦或者幻觉,但你也并不清楚自己想得到什么样的答复。

    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会比较长命,可你的好奇心却始终使你无法忽视这一切。

    可能是你的问题比较奇怪,小哥皱眉看了你一眼。

    “……你在说什么?”

    “就是字面意思……”

    你的声音越来越轻。小哥总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你分辨不出他有没有在撒谎。

    小哥上下打量了你一番,似乎确实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摇了摇头,莫名地看着你说:“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就是我想问……你看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躺在走廊上了?”

    你感到越来越心虚,但这样下去交谈永远不会有突破,你只好鼓足勇气,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我记得昨晚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了……但不清楚是不是在做梦。”

    小哥没有任何反应,麻木的表情就如同昨晚你看到的那样,让你不由感到毛骨悚然。

    “所以呢?”他冷淡地注视着你问。

    “所以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犹豫了一下,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双手,生怕那不知是梦还是幻觉的场景再次重现。

    你倒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一米多的距离,戒备地盯着他问:

    “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你明白自己现在的举动是多么的冒险,也非常清楚它可能会带来的后果。你背后都是湿汗,紧张地看着小哥,他依然没有动作,从他麻木的脸上你读不到任何东西。

    “……你到底在说什么?”

    小哥皱眉闭上了眼睛,似乎对你的话题毫无兴趣一般,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奇怪的女人。”

    ※※※※※※※※※※※※※※※※※※※※

    为什么你没死?作者以后告诉你……

    你觉得一定是小哥对你做了什么,虽然你有些迟钝,但你不至于相信那仅仅只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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