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就看看，不说话

                做为一名班主任，张万邦是疑惑的，这还是那个沉迷游戏、不学无术的学渣沈吗？做为一名数学老师，张万邦是欣喜的，因为他的学生在跟他探讨凯莱和魏尔斯特拉斯。这番探讨持续了大约十分钟，基本是张万邦提问，沈回答。“我们普遍认为凯莱是矩阵论的创立者，凯莱有个推论是，两个矩阵的乘积可以为零，而无需其有一个为零，只需其之一是不定的。沈，你认为这个推论是否正确？”“其实凯莱错了，这个推论是错误的，两个矩阵都必须是不定的才行。我只知道结论，张老师你要我给出证明的话，我的水平有限做不到。”“魏尔斯特拉斯最早得到束a+λb的标准型，沈你如何理解这个束的标准型？”“这里的a和b不一定是对称的，但服从a+λb的绝对值不恒等于零的条件。”“没错，那么它的逆定理来自于西尔维斯特，由魏尔斯特拉斯加以证明，我没记错的话，我们那个年代的高代教材关于这个逆定理写了一句话，你知道这句话吗？”“我……我不知道啊！”“这个逆定理说，如a+λb的行列式同a’+λb’的行列式初等因子一致，则能找到一对线性变换同时将a变到a’、将b变到b’，沈你如何理解这个逆定理？”“我……我理解不了……”“高代对于高生来说确实过于抽象，但沈你能自学到这个水平，我是欣喜的。”“凯莱或者魏尔斯特拉斯，矩阵代数或者各类行列式，三言两语难以跟你讲清楚。”张万邦随手抽出一张a4白纸，写下几行数学符号，然后将白纸递给沈：“能做多少做多少，明天这个时候，来办公室找我。”沈接过白纸，发现面写了五道数学题，看来张老师要进一步考验自己。“好，张老师明天见。”沈和张万邦道别，离开了教师办公室。回到高二（2）班的教室，沈开始攻克张万邦出的考题。第一题，证明柯西-施瓦茨不等式：xxxxxx（一个手机无法显示的数学式子），并给出等号成立的条件。这题不算太难，《高等代数》的入门级证明题，考的是内积空间概念。沈很快完成证明，在白纸写出证明过程。系统：“宿主解题成功，奖励2点学霸积分。”“哟呵，2点学霸积分。”沈现在做高数学题已经拿不到学霸积分了，但是做大学数学题可以获取学霸积分。与此同时，语老师走进教室，这节是语课。沈心无旁骛破解张万邦的数学题，他没有认真听语课，人的精力毕竟有限，难以一心二用。张万邦出的第二道题是求解一个线性方程组，需要综合运用高斯消元法和增广矩阵的性质，难度有所提升。沈在解题过程遇到了一些障碍，对线性方程组实施初等变换，相当于对其增广矩阵实施行的变换。方程组→增广矩阵增广矩阵→方程组将第一个方程的x1项消去那么增广矩阵的第三行发生变换将第二个方程的4倍加到第三个方程，消去第三个方程的x2项，得到一个阶梯形方程组那么增广矩阵也要变换为……“眼睛好花啊……”沈在线性方程组和其对应的增广矩阵之间来回切换，切到他怀疑人生。沈硬着头皮强行解题，过程是非常痛苦的，但咬咬牙过了这道坎儿，收获的是加倍快感。花费了一整节语课的时间，烧死了无数脑细胞，沈终于求解出张万邦出的第二道题。“宿主解题成功，奖励5点学霸积分。”原本语课可以拿到1点学霸积分，但沈没有认真听讲，所以这节语课对学霸积分的贡献度为0。其实也没所谓了，因为沈在语课破解了两道数学题，收获7点学霸积分。“做两道数学题等同于七节语课，做200道大学生的数学题……算了，先休息会儿。”课间休息时分，沈从书包里取出《高等代数》，重温数学系大学生们的专业课程。数学系大一学生有三门必修基础课，是《高等代数》、《数学分析》、《解析几何》。其相对来说最简单是解几，可以理解为高平面解析几何的立体版。从抽象程度来说，最难的是高代。从计算量来说，最难的是数分。至于后续的实变函数、泛函分析、拓扑学、偏微分方程、微分几何、代数几何等分支，谁有能耐谁去钻研，谁没本事谁挂科。“咦，沈，你看的是什么书？”同桌陈晓婷注意到，沈在看一本怪的书。“高代。”沈将《高等代数》合，推到陈晓婷的桌面。陈晓婷看见封面傻眼了：“高等代数，全日制高校数学教材，这……这是大学生的课本？”“对的。”沈点点头。“我看看，不说话。”陈晓婷象征性的翻了几页，遂将《高等代数》还给沈：“难道你的满分秘籍，是这本《高等代数》？”“并不是，这本书对提升高数学成绩没有直接帮助。”“那你研究它干嘛？”“高代提供的是一种抽象思维逻辑，说它有用吧它很有用，说它没啥卵用吧它一不值。”在无庞大的数学面前，沈还是个学徒，数学的终极意义是什么，沈也说不清楚，他以自己的理解方式进行探索。“好深奥的样子，但和我无关，我这次数学测试才考了85分，真后悔分到理科班。”陈晓婷数理化生的成绩都很一般，她靠语、英语拉点分，勉强维持总分排名在不溜档次。这时学校广播开始播放运动员进行曲，课间操时间到了。“走吧，做操去。”沈起身，招呼陈晓婷一起下楼。陈晓婷捂着小腹尴尬的笑了笑：“身体不适，今天不做操。”哦，大姨妈来了，那确实不能做操，蹦蹦跳跳容易出事情。沈听说过大姨妈的种种传言，现在的高生啥都懂：“那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跟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你快去做操吧。”陈晓婷的脸红了，女孩子的需求怎么好意思告诉你们男生？几分钟之内，学校大操场集结了千名学生，他们按班级排好队列。南港二历史悠久，由爱国革命人士建立于民国时期，校长严格执行“强健体魄、均衡发展、有教无类、一视同仁”的基本方针，不分快慢班、加强学生体魄和正能量教育是校长对社会的承诺。第九套广播体操结束后，沈留在了操场，接下来是体育课。对于大部分男生来说，体育课是最幸福的时光，是沉重学业之余难得的调剂。南港二的校长履行了“强健体魄、均衡发展”的承诺，体育课将一直保留到高三，而在有的高，体育课在高二阶段被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