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十年

                “周雨安，你回国一年多了，你的课题推进到了什么程度？”沈问周雨安。“还不是老样子。”周雨安说到。沈一下子不高兴了：“老样子是什么样子？你倒是拿点成果出来啊！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盖氏类指标的精确刻画有这么难吗？”周雨安回国后立项的这个偏微分方程课题，沈算是较了解的，他也很关注周雨安的项目进度，因为这么多数学研究员，周雨安没有发表研究成果。沈他们本科班的另一位同学李真强去年11月来心数学室报道，个月已经发表了一篇数学论。李真强的情况较特殊，他来心的时候，他的课题已经做好一半了，所以出成果的速度较快。但实际情况是，8位数学研究员，唯有周雨安颗粒无收。周雨安也恼火了，整个心乃至整个燕大，只有他一个人敢当面顶撞沈：“嚎什么嚎，沈你一手遮天，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暴君！”啪！沈非常生气，他猛拍桌子：“周雨安你个混蛋，枉我对你一番苦心！你太让我失望了！”“失望？我还失望呢，沈你回国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周雨安是很有口才的，他读本科时以话多闻名数学系。曾经睡下铺的兄弟一起走过欧美亚，他们在英国参赛时是队友，在美国读书时是校友，回到国是下级关系。一对兄弟此刻互相怼了起来，周雨安太能说了，说到后面，沈居然怼不过他。“沈，你忘记你的初心了吗？”“你在普大当教授的时候，是一个单纯的人，一个专注于学术的学者。”“你在美国为什么那么受欢迎，正是因为你的学术单纯性，你受到美国学者的尊敬，你在美国的学术地位根深蒂固。”“回来之后当了个主任，你变了，你对政治权力的渴望一天天加剧。”“你迫不及待的卖掉专利，你开始追求物质享受。”“你说你很累，我说，你活该！”周雨安很激动，他不喝水不停顿，说的沈接不出下句。沈先是恼怒，随后趋于平静，最终他笑了起来：“周雨安，我俩17岁时认识，一起去英国参加i，今年我们都是27岁，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咋地，想唱歌？”周雨安骂累了，也骂痛快了，他在沙发坐下，自己倒杯水喝。沈走到周雨安身边，坐下，搂着周雨安的肩膀，很有感触的说到：“兄弟，全燕大敢这么骂我的，只有你一个，校长都没这么叼过我。你叼的很对，都是真话，谢谢你，你是我的镜子。”周雨安一把推开沈：“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李世民当年是这么评价魏征的。”“确实，我管的事情太多了，连手下员工分职工房，我也得操心。累啊，确实累，这不是我的初心。”沈显的疲惫。“分职工房这是大事，关乎员工的切身利益，你操这份心我能理解，我指得是其他的非学术事务。当然了，国情如此，政、研不可能彻底分离，你有你的苦衷。”周雨安骂完之后，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论有些过激，或许对沈造成了一定的伤害。痛快完之后是内疚，周雨安打杯纯净水，递给沈：“对不起啊沈老板，我论写不出来，心里急，态度不好，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一笑而过吧。”沈接过水杯，问到：“咱俩算是和好了？”周雨安一笑而过：“本来没闹过，谈不什么和好。”沈再次搂住周雨安的肩膀，诚恳的说到：“老周，帮我分担一下压力，数学方面的。我最近身体状况不好，需要休息调理。”周雨安表示心疼：“诸葛亮大智近妖，他是怎么死的，累死的！壮诸葛多智而近妖，虽然有虚构成分，但确实是这个道理，你早该调理了。”沈感到欣慰：“你一回来是副教授待遇，你赶紧把手头的论写完，发出去。然后我会推荐你升正教授，以后由你负责数学室的业务，你将是数学室的室长。”“我尽力。”周雨安郑重的说到，这是对兄弟的承诺。周雨安全面彻底的接管数学室不是朝夕之事。周雨安有他的优势，普林斯顿毕业的数学博士牌子最响亮，而且周雨安敢爱敢恨、能屈能伸的性格，适合往管理者的方向去培养。周雨安在学术不像沈和他的博导费加利这么全能，他只精通两三个数学分支。如果要驾驭住萧俊龙、马超凡这些有个性、有专业特长的博士，周雨安一是要加强自身的学术修养和覆盖面，二是得充分发挥他的智慧和为人处世艺术。也是持续提高双商值。别看沈把心管理的挺好，团队气氛融洽，但他心里明白，驾驭这群高学历精英人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管如何，沈认为周雨安是最合适的人选，若有一天他因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唯一有可能在心镇住场子的只有周雨安。接班人预定好了，沈进入休养调理期。所谓的休养调理，并非当个甩手掌柜，啥都不管。沈只抓重点，日常科研业务，由周雨安、汤元逐步接手过渡。沈静下心来，研读化学、生物、历史、地理、哲学、诗歌等各方面的书籍献。只要不跟数学、物理沾边的领域，对沈来说是放松泄压了。特别是化学、生物、制药原理、毒理学等领域，沈花费了更多的时间去琢磨。只是研究、琢磨，不和科研任务挂钩，这不会带来什么思想压力。沈也会去听听讲座。近期他听的讲座包括：《有机合成路线设计》、《细胞自噬机制》、《毒理学新讲》、《康德和古典哲学》、《元末杂谈》等。讲座人是国际国内相关领域的大师，听讲座的沈心态轻松，也收集到了一些最前沿的有用信息。沈自己也开了场讲座，不讲复杂深奥的学术理论，讲的是近代和当代数学、物理界的趣闻，深受广大师生好评。保持体育锻炼是有有必要的，沈不长跑了，改玩跳跃。燕大篮球场，沈跟本科生们一起打球，他打内线，跳跳跳一直跳，不停抢篮板，成为了篮板王。田径场，沈学会了跨栏技术，他跨跨跨一直跨，玩的挺开心。沙坑是主战场，沈玩的是跳远和三级跳。研究表明，跳跃有助于男性保持活力、恢复活力，那方面的活力。一个多月后，沈觉得自己完全恢复了活力。医生说的没错，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保持健康的生活习惯，放下思想包袱，多跳多蹦跶，男人将充满活力，幸福快乐。“医生说要恢复三到四个月，我感觉现在已经恢复了活力。”沈觉得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还是很强的，棒棒哒。“谨遵医嘱。”欧叶不许沈碰她，她说至少两个月之后才可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