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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哪一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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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匣子被打开后,现入视线的是一件折叠整齐之物。  常岁宁好奇地将东西拿出来,视线随之而动,以双手将其展开后,才发现竟是一件甲衣。  但寻常甲衣不可能被如此折叠,此物轻软却又格外密实,常岁宁定睛看了看,眼睛微亮,此甲制法分外精妙,无论是材质还是编织勾法,竟都是她从前未曾见过的。  她又细看了片刻,愈觉爱不释手,好一会儿才坐了下去,将那甲衣暂时放下,转而拆开了那一封信。  展信便是崔璟的字迹,一如其人的不止是字迹,还有信上内容——其上所言甚是简明,统共只写了半页信纸而已。  他先是以两句话概括了并州之事,并说明了自己处理罢并州事务,便会赶赴北境。  而后询问了一句常岁安的伤势恢复情况。  又用了一句话与她道谢,说是所幸有她去信提醒。  接着与她道,此甲衣寻常刀枪箭矢不可破,却又胜在轻便,在外时可贴身穿戴,以避要害之险。  最后告知她,信封中还另附有一张名单,其上是此次扬州讨逆大军中与他相识之人,皆是可信者,常阔亦知晓,但为防万一,还是与她拟作名单,以备不时之需。  这封简洁的信写到这里便结束了,常岁宁又去查看信封,果见其中有一张名单在。  她看那张名单时,阿点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只猫,来同喜儿讨水喝。  喜儿笑着打趣他:“看来小狸奴们也不是那么好教的,倒将先生都给累坏了呢。”  说话间,将茶水递了过去:“点将军慢些喝,当心呛着。”  阿点同她道谢,接过茶水咕咚咚灌了下去。  他将茶盏放下时,瞧见了那件甲衣,“咿”了一声:“这不是雁翎锁子甲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常岁宁闻言看向他:“你认得这甲衣?”  “当然,这是小璟的雁翎甲。”阿点说着,拿了起来,与她道:“听闻是一名极厉害的匠工杀了整整五百只雁,扒光了它们身上最坚硬的羽毛,又杀了两头牛,抽走了它们最结实的筋,才做成了这件甲衣!”  常岁宁愕然。  听起来还真是残忍。  但说句减功德的话,也的确是她的梦中情甲没错了。  阿点继续往下说:“我先前也想要一件呢,但听闻那匠工不在了,旁人的手艺都不如他,故而这雁翎甲,世间可是只此一件呢!”  常岁宁有些意外,只此一件?  的确,此甲不单材质特别,亦有铜铁之物作为勾锁,每一片都甚是精细轻薄,编织手法也很罕见,若无制甲者传授制法,确实很难仿照。  阿点说着,将那甲衣在身前比了比,疑惑道:“但怎么看起来小了许多?”他在身前这般一比照,好似个大壮娃娃在身前挂着个刚满月时才能穿得上的小兜兜。  常岁宁听到此处,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连阿点也很快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小璟将它变小了,如今送给你穿了,对不对?”  他瞪大眼睛惊叹:“小阿鲤,小璟他也太喜欢你了吧!竟将雁翎甲都送与你了!”  他口中的“喜欢”二字甚是简单纯粹,却叫常岁宁听得一怔。  这雁翎甲只此一件,他却赠与了她,且事先已经改小了,便是不给她还回去的机会了。  “你快穿上试试威不威风!”  常岁宁失神间,阿点已来到她面前,迫不及待地将那雁翎甲套到她身上,又拉着她起身,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了一圈。  “果然威风!”阿点眼睛亮亮地道:“小阿鲤,穿上这雁翎甲,你说不定也能做大将军!”  常岁宁下意识地抬眼,看向梳妆台前摆着的那面铜镜。  镜中少女梳着发髻簪着珠花穿着襦裙,外罩着这样一件银铜二色相间的甲衣,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威风没觉着,倒是怪滑稽的。  镜中少女不禁朝自己一笑。  常岁宁一只手抚上那微凉的甲衣,垂眸看向另只手中拿着的名单。  他未曾多言多问,却知她心之所向,明白她接下来想做什么。  “女郎,这箱子里还有好些信呢!”  喜儿的声音响起,常岁宁回头看去。  还有信?  喜儿将那压在那甲衣下方的一沓信纸取了出来,递向自家女郎。  常岁宁方才一眼便被这雁翎甲吸引了,便一时未留意到箱底还另有这些信纸在。  此时瞧见了却又觉甚是古怪,这些信纸一张张叠在一起,并未装进信封内,且表面有皱痕,似是被人揉作一团后又展开压平。  更奇怪的是……字迹虽也是崔璟的字迹,但每张信上内容大同小异,开端所写几乎全都一样,皆是写给她的。  常岁宁心中疑惑,也未顾上除去甲衣,坐了下去一张张细看。  看下去便不难发现,这些信纸当中没有一张是写完的,皆是写到中途便被写信之人废弃了。  所以,这些皆是崔璟写废的信?  足足十余张全都是?  她翻看的第一张信上,细致说明了并州之乱的前因后果,及他疑心肖川所言未必全部属实。  第二张信上,询问了她在宣州是否适应,一路来是否辛苦,乘船多还是车马多,手臂上的伤是否已经痊愈,阿点前辈出门在外是否乖巧懂事……  第三张,细说了这雁翎甲虽是他穿过的,但已令元祥再三刷洗干净,且他连夜亲手改制,料想大致应当合体,让她安心穿用……  第四张,第五张……  第十张,回信甚晚,勿怪,战事初息,此前信件皆被肖川部下拦截,今日方才见信……  常岁宁读到此一句,才意识到这厮竟然撒谎了……起先那封“正经”的来信上不是说,“幸而得她去信提醒”么?  结果却是他看到她的信时,仗分明都已经打完了!  世间怎会有此等宁可瞎编,也要与人道谢的怪事?  常岁宁终于翻到了最后一张。  这张信纸有些不大一样,先前那些至多是写一半停下,这一封却是停下还不够,又拿笔墨划去了最后两行字,大约是写信之人觉得此两句甚为不妥。  但那两句被一笔划掉的内容,并不难辨认,其上所书——不日便将赶赴北境,自此南北相隔愈遥,但愿再聚之期不遥。务请保重,以待再见之日。冬日已至,需保暖,多饮热食,顺问冬安,望眉目舒展。  在心中读罢,常岁宁有些迟缓地眨了下眼睛。  这不是……写得挺好的吗,作甚非要划掉废掉?  “……崔大都督竟给女郎送了这么多信呀?”喜儿在旁叹为观止。  已读了小半个时辰的常岁宁,下意识地看向最初那一封。  的确都是他写的,但至于送……应当不是他的意思。  她方才还觉得他信如其人,实在过分简洁。  所以……  简洁对吗?  对,毕竟是拿十余张废信的命换来的。  常岁宁拿手指轻点了点那一沓信纸,好奇地问阿点:“崔大都督往常给人写信,也总会反反复复打草稿吗?”  阿点正蹲在一旁轮流给几只猫儿顺毛,闻言抬起头,反应了一会儿,才摇头:“我未见过!”  常岁宁也觉得不应当,他若每每给人写信都要如此纠结不定,便不必做其它事了。  他在并州定下引蛇出洞之策时,只怕都未必有在这些信上耗费的时间来得久。  此时,又听阿点拿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小璟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才会一下给你写这么多信的!”  常岁宁手下点着信纸的动作微顿。  若照阿点的道理来说,是“喜欢”她才会给她写这么多信,但写了却又废掉,不想叫她看到,那么便是因为……不想被她知晓他“喜欢”她了?  还是说,是因为得知了她是李尚,才会这般逐字逐句斟酌,不知如何与她往来相处才好了?  且须知“喜欢”也分许多种的,“喜欢”她这件事历来很常见,就连她自己也怪喜欢自己的,但他是哪一种喜欢呢?  常岁宁看信看得累了,此刻托腮思索起来。  “知己挚友,可两肋插刀”的喜欢?  “同于沙场洒热血,彼此惺惺相惜”的喜欢?  还是,“崔璟竖子,莫非想要乱我大志”的喜欢?  她倒是敢在最后这一层多想一想的,但又觉不宜妄下定论,以免落得一个现眼包的下场。  人心难测,到底是哪个答案,唯写信之人最清楚,常岁宁不再执意琢磨,只将那些信收回到箱子里了事。  “宁宁,我听说崔大都督来信了?”  常岁安的声音隔着竹帘在外间传来。  得了常岁宁的声音回应,剑童适才推着常岁安走进来。  “宁宁,崔大都督在信上都说什么了?”  “……”常岁宁看了一眼那只小箱子,只觉若一一转述,天黑前怕是说不完的。  她便挑了那封正经而简洁的来信内容与常岁安说了。  “崔大都督百忙之中,竟然还记挂着我的伤势……”常岁安颇为遗憾:“如今外面到处都在传并州之事……我若当初也能跟着玄策军一同启程该多好。”  “阿兄若能将筋骨养好,往后机会自然多得是。”  常岁安:“我现如今正是将大夫的医嘱当作军令来奉从呢!”  “不过宁宁……你身上穿的这是什么?”常岁安才顾上细瞧:“甲衣?”  常岁宁正要答他,忽听得常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女郎,老康来了!”  常岁宁面色一正:“将人请进来。”  常刃口中的“老康”是常家的老兵之一,也是此次送钱粮去兵营的领头之人。  年近六十的老康腿脚仍很利索,快步走了进来抱拳行礼:“女郎,郎君!”  “康叔怎么亲自寻来了此处?”常岁宁立时问:“可是阿爹那边情况有异?”  她此前与老康他们约定,待他们见到常阔后,便传信给她,但未见信,此时人却来了,显然是情况不对。  “是。”老康风尘仆仆的脸上神情紧绷着:“我等此行,未能见到大将军。”  “未见到阿爹?”常岁安忽地从四轮椅上站了起来:“阿爹怎么了?”  “我等按照女郎吩咐,带着户部给的文书,将钱粮押送去了军营,提出想见大将军一面,但军营里的人却以大将军正在养伤,任何人不得搅扰为由,不允我等相见!”  他们试着与军营中人商议交涉许久,但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最后甚至摆出了军规来,道他们若再蛮缠,便以军规论处。  老康等人无意在此关头起争端,唯有暂退一步,让他们帮忙从中给常阔传句话。  对方很敷衍地应了,回头是否会照办尚是未知。老康觉察出不对,遂留下人手守在附近继续打探消息,而他快马来了宣州将此事告明女郎。  常岁宁皱眉:“那楚叔他们呢?也未能见到?”  老常也是带了一队亲兵的,以楚行为首近百人余,总不能统统都在“养伤”吧?  老康:“我等私下寻了一名相熟的校尉打听过了,老楚他们奉军令在泗州一带应对徐氏叛军,缠战多日尚且未归。”  “那此名校尉可知阿爹具体情况如何?”  她此前听李录说过,都梁山一战,阿爹为救李逸突围受了箭伤,但并不算严重,怎就到了连人都不能见的地步了?  “此人道已有数日未见大将军,只知李逸令人守在大将军帐外,声称不允任何人打搅大将军养伤,每日只有医官和送饭的士兵进出。”  常岁宁的眉心越皱越紧:“李逸怕不是在借养伤之名软禁阿爹……”  而软禁尚是最好的可能。  “李逸为主帅,阿爹为副帅,他为何要这么做!”常岁安心中惊疑不定:“是意见不合,还是他记恨阿爹此前阻拦他回淮南王府之故?”  有些事常岁宁在来宣州的路上也同他说了一些。  常岁宁未有再浪费时间往下猜,她起身便往外走,边抬手将身上甲衣除去,拿在手中:“刃叔速令人准备马匹和干粮,待我与大长公主殿下辞行后,你们即刻随我动身前往寿州。”  寿州紧守淮水,正是讨逆大军如今扎营之处。  “宁宁……!”常岁安连忙要跟过去。  听得常岁宁前来辞行,珠帘后,宣安大长公主手中的咸梅子“啪嗒”一声掉了下去。  她的“乐不思蜀”计划,这么快就失败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非10的长安好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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