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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篇 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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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版 转自 网络匿名分享刊载于《小说新潮》二〇一六年八月号我接到《小说新潮》的短篇小说邀稿,是在二〇一六年五月二十六日。那一天刚好是我交出小说《别以为能被原谅》二校稿的日子。对方算准了我交出二校稿的当下向我邀稿,让我不得不赞叹对方的高明,但可惜这次我打算婉拒。一来我现在的档期实在排得太紧凑,二来这次的特辑主题是「怪谈」。我很喜欢阅读怪谈或恐怖小说,但从来不写。原因之一,是让读者心生恐惧并不容易,在我看来那是一项需要特殊技术的工作。原因之二,是我实在不想写出我在看到「怪谈」二字时当下所浮现在脑海的那个亲身经验。当我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正凝视着如今几乎堆满了书的房间。房间深处的衣橱──不知道为什么,那座衣橱将空间分隔得非常细,反而很不好收纳衣服──里头,塞着一张海报。那张海报被摺起放在广告公司的公用信封内,封口还贴着怵目惊心的符纸。每次搬家及大扫除的时候,我都考虑过要丢掉那张海报,但最后都没有丢。因为如果让自己从此再也看不到那张海报,我心里反而会有一股罪恶感。每次我要扔掉它,心里就会有一道声音阻止我继续。「你想忘了那件事?你想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活着,当成那件事从没发生过?」我低下头,视线转向前方,看见了正握着滑鼠的手掌。我稍微转动滚轮,电脑画面迅速卷动,一个名为「怪谈特辑企划书」的附加档案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感觉整个内脏微微收缩了一下。我的脑海几乎是反射性地浮现了相同的念头。「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平心静气地将那个亲身经验写成一篇故事。我打开企划书的档案,纯粹只是为了找出一个能让我婉拒邀稿的理由。或许声称忙不过来是最不得罪人的理由吧,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等待WORD启动,但是下一秒,我的动作僵住了。〈今年的特辑是「神乐坂怪谈」,将网罗以新潮社所在地「神乐坂」为舞台的作品。〉抓着滑鼠的手指顿时变得紧绷,嘴里瞬间感到干渴。浮现在我脑海里的那个亲身经历,正是发生在神乐坂。我努力告诉自己,这完全只是偶然。企划书上也说了,神乐坂是新潮社的所在地,而且有着不少韵味十足的老街小巷,正适合作为怪谈的舞台。但是就在下一刻,我的脑海又浮现了另一个疑问,为什么对方会向我邀稿?我从来没有写过怪谈,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想写怪谈。为什么这个企划的负责人会将我列入邀稿名单中?我彷佛听见有人对我说:「别以为你能忘记那件事。」或许我的内心深处一直牵挂着那件事,却又不敢认真面对它。一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也不想找出原因。因为我怕一深入追查,我会知道我当初该怎么做(或是我可以做什么),但我却没有那么做。我害怕内心产生「早知如此」的悔恨。因此我从来不曾静下心来仔细思考那件事,也不曾向任何人提起。我凝视着半空中,起身走向那间房间,轻轻拉开衣橱,从塞满了文件的箱子里拿出了那枚信封。我没有打开封口,脑海却已浮现了那些小小的污点。◆八年前,我在大学同学濑户早树子的介绍下,认识了角田尚子。当时我刚踏入社会第三年,是位于中野的一家出版社的编辑,负责的是实用、杂学及商业书籍。那时候社群网站还不像现在这么普及,但我还是每个月都会在社群网站上宣传自己编辑的书,只希望能够多少增加一点曝光率。某一天,早树子突然在社群网站上传讯息给我。〈好久不见了。你这次负责的书,看起来也很有趣呢。对了,这位叫榊桔平的人,有没有可能认识什么可靠的驱邪师父?〉当时我正在宣传的是一本杂学书籍,内容谈的是超自然现象及都市传说。作者榊桔平是位灵异作家,经常为灵异杂志及探讨神秘现象的mook撰稿。〈你说榊吗?这我也不清楚,或许认识也不一定。〉我没有多想什么,随口回了这样的讯息。〈为什么问驱邪师父?你遇上什么事了吗?〉接着我又问了这句话。数分钟之后,早树子传来回应。〈不是我,是我的朋友遇上了一点麻烦……想请他帮个忙,不晓得方不方便?〉于是我决定先询问榊看看,但不管是写电子邮件还是打电话,都联络不上他。他是个经常在外头奔走寻找题材,却不带手机和笔电的人,因此找不到他并不是怪事。何时才能联络上他,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将这一点告诉早树子,她的回答是不如她先把详情告诉我,于是早树子、角田及我三个人约出来见了一面。刚好我们三人的工作地点都在地下铁东西线的沿线上,于是我们选择刚好位在中央的饭田桥碰面。原本我提议不如约在神乐坂,有比较多店家可以选择,但早树子说尽可能不想靠近神乐坂,所以我们最后选择了一家位于饭田桥站东口的连锁式居酒屋。我曾问早树子为什么不想靠近神乐坂,她只说这正与她们想求助的事情有关,于是我没再多问,将碰面的店家交给早树子决定。到了当天,我跟着店员走进包厢,看见早树子的身旁坐着一位身材苗条的女性。那位女性的身上穿着一件看起来质感很好的外套,我正猜想她应该就是角田,她旋即起身,熟稔地朝我递出名片。「百忙之中将你约出来,真是不好意思。敝姓角田。」她的态度非常成熟稳重,实在看不出来和我同年。我一看她的名片,她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她看了我名片上的出版社名称,忽然说道:「贵公司是不是在今天早上的《日经》及《读卖》上刊登了广告?」「啊,你刚好就是敝公司广告的负责人?」「不,贵公司不是由我负责,我只是今天早上刚好看报纸时看到了。」她一面说,一面露出了世故的微笑。「你们不用这么拘谨啦。」早树子说得一派轻松,脸上带着些许腼腆的笑容。接着她比了比角田,又比了比我,「高中同学、大学同学。」角田与我各自露出苦笑,不约而同地说道,「介绍得太随便了吧。」我们对看一眼,再度扬起嘴角。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位女性应该和我合得来。不管是「吐槽」时的态度还是说话的速度,都和我颇为相似。在进入正题之前,我们先干了杯,闲聊了一会。我们的话题包含共同友人早树子的往事,以及工作是否经常需要加班等等。我们聊得非常尽兴。由于碰面的地点对三人来说交通都挺方便,我们甚至约好以后下班可以常常约在这里喝酒。聊到后来,我甚至忘了为什么早树子要把角田介绍给我认识。当时的气氛就像和好朋友一起喝酒闲聊,我们还聊到了恋爱的话题。早树子有个从大学时期就开始交往的男朋友,那天她一如往昔,说起了男朋友的坏话。一会之后,角田顺着这个话题,忽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这刚好和我今天想请你帮忙的事情有关」,带出了今天的正题。「我有个原本想要结婚的对象……」我听到「结婚」这个关键字,差点反射性地发出欢呼,幸好急忙闭上了嘴。因为她使用了「原本」这个字眼,而且我从她的表情看得出来,她想说的绝对不是一件适合欢呼的事。我在取得两人的同意后,掏出了笔记本与原子笔。「那个人比我大两岁,在银行工作。我们是在联谊时认识的,他对我很好,个性也合得来。」角田停顿了半晌,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交往了大约半年左右,我们都有了结婚的念头。如今回想起来,或许有点操之过急了。」「啊,不过我能体会你们的心情。刚开始交往半年左右,正是最想结婚的时候。」早树子接着露出自嘲的笑容。「这句话从我口中说出来,是不是很有说服力?」早树子和男友的交往已迈入第五年,以「爱情长跑」来形容实在相当贴切。她刚刚才向我们发牢骚,说她和男友已经完全没有结婚的动力了。角田看着早树子那戏谑的表情,也跟着忍俊不禁。「后来早树子介绍给我们一个听说非常准的算命师。」「噢?叫什么名字?」我忍不住将身体往前凑。这可以说是我的职业病。当时正是灵异类书籍的全盛时期,许多算命师都出了书,我心想既然是号称很准的算命师,或许我也听过名字。但是早树子的回答却有些颠三倒四。「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有个绰号叫『神乐坂之母』……外表看起来就只是个相当平凡的大婶,身上穿的也是小碎花长版上衣,不是什么怪模怪样的长袍。就连发型也是大婶六六闪读 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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