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人鱼之声 的隐藏副作用

                趴着盯了一会儿，小萝莉很快便感到了无聊。在黑暗，它开始四处乱跑。它时而沿着卧室的边缘量下周长，时而跳到衣柜居高临下的俯瞰领地……和领地躺着一动不动的宇宙之王。时而在柜子和床轻灵跳跃，时而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优美身姿。没一会儿，小萝莉跳到了程云床，打量着这只沉睡的宇宙之王。它试探性的用前爪戳了戳程云，见这只人类没有丝毫动静，它才小心翼翼的迈步踩到了程云身——在此期间它一直扭过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程云，像是只要程云一动，它马会收回爪子并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小公主床趴下来，装作一副‘刚才只是你做噩梦了，我什么都没干’的样子。很快，小萝莉从程云的腿走到了他的胸膛，站得威风凛凛，满脸认真的打量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小萝莉又伸出爪子戳了戳他的下巴。还是没有动。似乎已经确认这只人类这会儿是真的醒不来了，它的胆子越来越大。或者说……是天生的调皮和好开始渐渐主导了它。忽的，小萝莉目光下移，一眨不眨的盯着程云的脖子。它思考了下，眼骤然凶光迸射。只见它渐渐张开嘴巴，露出又细又尖的四颗小白牙，然后朝程云脖子凑去。“呜？”它顿了一下，又收回嘴，再次仔细打量着程云脖子，偏着脑袋，像是在寻找着血管的位置。几秒后，它才重新做出凶猛的样子凑去，似乎下一秒会将程云喉管咬断！可这时，黑暗又白光一闪。小萝莉瞬间跑回了它的公主床，好端端的趴着，然后不经意间抬头一瞄——它顿时一怔！随即猛地站了起来，低垂着头，对着程云脖颈间空无一物的地方低声呜呜着，发出威胁的声音。两秒后，它疾动如风，骤然扑了去！一步踩床，第二步踩到程云身，第三步便冲到了程云胸膛。只见它作势一扑将空气扑到身下，开始呜呜的撕咬起来。击败了假想敌的它十分满意，还高仰着头瞄了程云一眼，似乎在说——你看本王厉害吧！……几分钟后，它又无聊起来。看见程云方才匆忙昏睡没有来得及盖好的被子，它似乎想起了它看过的一些动画片里的片段，于是又去咬着被子拉扯着，将被子扯到了程云的下巴位置。接着，它满意的点点头，又开始四处打量起来……一个小时后。难得有这次机会，小萝莉不想睡觉，但在黑暗又没人陪它玩，它无聊得很。所幸它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事，那是在程云身打滚。从程云脖颈开始，认认真真的开始滚，滚到肚子处，又滚回来。来回几遍，百滚不腻。平常在这只人类床打滚已经非常好玩了，尤其是他躺在床看着它的时候……却没想到直接在他身打滚更好玩！可忽然，小萝莉一不小心滚过了，滚到了肚子下面的位置。它顿时一愣。睁着一双懵逼的大眼睛，它一翻身爬了起来，低头认真的审视着身下的被子。这是什么东西？……次日早晨十点，程云才醒。“嘶……”程云吸了一口凉气，他撑着床直起身，用一个枕头垫在背后躺着。他低头看了眼，只见被子一片坑坑洼洼，像是刚被千军万马践踏过的草原。“怎么回事……”程云只觉全身酸痛，尤其是半身，像是每根骨头都移位了一样。他又看了看旁边。小萝莉乖巧无的趴在它的公主床，两只小爪子抱着它的小鲨鱼玩偶，睁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与程云对视。“都十点了啊……”程云看了看表，又问道，“没发生什么事吧？”“呜呜！”小萝莉连忙晃了晃耳朵，示意昨晚一切正常。“噢，他们没来叫我们吃饭吗？”小萝莉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晃了晃耳朵。“……”程云也搞不懂它说的什么，于是便坐了起来，他感觉肚子很饿。在穿衣服的过程身是要活动的，这更让他感到全身酸痛，于是他口不断抱怨着：“这蹩脚法师，居然没告诉我副作用还包括这一项！”穿好衣服，他也没急着出门，而是坐在床边皱眉思考着。小萝莉则趴在它的小床一动不动，心虚的斜瞄着他。片刻后，程云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小萝莉立马更心虚了，甚至将头埋进了小鲨鱼下面，将它心爱的小鲨鱼玩偶当做挡箭牌。接着，它听见了一阵声音。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小萝莉顿时睁大眼睛，一脸懵逼。它连忙拨开小鲨鱼玩偶，看向程云。它脑并没有‘唱歌’这个概念，只觉得这只人类莫名用怪怪的声音说着怪怪的话，像……像过年时那些凡人在那座小山一样。怕不是……药有毒？喝傻了？小萝莉低头沉思着，是不是要去把那只愚蠢的人类施法者抓来好好拷问一番！一分钟后，程云记不起词了才停下。此时的他满脸感动，说道：“去，把窗帘拉开。”小萝莉闻言一呆，抬头看了看他，犹豫着还是跑了过去。于是，声控窗帘打开了。外界饱满的阳光顿时洒进卧室，驱散黑暗，将卧室填充成了淡金色，暖洋洋的。程云迎着阳光，眯着眼睛，感受着这一刻来自阳光的温暖和来自歌声的感动，忍不住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叹道：“原来唱歌不跑调是这种感觉……”小萝莉则呆呆的看着他。他此时的表情，说的怪的话，都给它一种感觉——这只人类脑袋怕是真的出问题了！程云兴奋之下，拿起手机，打开易云音乐，又找了一首歌，跟着歌词唱了起来。唱完后的他更感动了！那种感觉像你从小四肢不协调，以至于你从来都不觉得这种‘不协调’有什么不对。如果不是看到过其他正常人的样子，你甚至以为你这样是正常的。可突然有一天，你协调了，你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可以自如控制肢体了。你走路、跑步，拿筷子、端碗，所有动作都变得流畅起来。整个世界的节奏好像都变得轻快了。心情也随之变得很美好。程云又啊啊伊伊了几声，他并未觉得他说话的声音有什么变化，这种感觉似乎只体现在唱歌或者进行其他更复杂、变化更多的声音展示的时候——他对于声音的掌控能力提高了很多，似乎还能够发出一些以前限于嗓音条件发不出的声音来，对于音乐冥冥的某种直觉也提高了很多。这真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程云讲不出来，他只能体会得到。大概是因为以前唱歌实在太差，他体会最深的竟然是……平常唱歌转不了音的地方，现在居然能够很顺畅的转过来了。不容易啊！程云满脸感动。虽然还是称不多好听，但总归不会‘一开嗓像是在演小品’了。转过身，他正好对小萝莉饱含担忧的目光，这小东西似乎还在犹豫着什么。“饿了没？”程云问道。“呜？”小萝莉一懵。“问你饿了没，早又没吃饭。”程云继续问道，“你傻了吗？也不回答。”“……”小萝莉犹豫着看向他。半天，它才轻轻点了点头。程云便说道：“那咱们下去看看他们早吃的什么，有没有给我们留。”说完，他便往下走去。小萝莉也慢慢的跟在他身边，一边走还一边抬起头不放心的瞄着他。殷女侠和俞点小姑娘坐在前台，电脑似乎放着什么剧，两人看得津津有味。见程云下来了，她们立马抬起头，同时啪一声按下了暂停。“老板……你醒了。”“站长你可总算是醒了，我给你留了一碗牛肉面，都凉了！”殷女侠说。“你们早吃的牛肉面？”“嗯呐！”殷女侠伸手指了指茶几。程云转头看去，只见茶几摆着两个塑料碗，盖着盖子，隐约散发着香料的香气。“我拿去热一热。”“嗯。”俞点小姑娘点着头。殷女侠则犹豫了下，她从前台走了出来，跟在程云身后了楼。走进房间，程云烧了点水，看着已经凝结成一团的牛肉面，不由皱了皱眉。殷女侠则问道：“站长，你有啥变化没？”“变化？”“嗯，唱歌有没有变好听？”“没有！”程云直截道，他的回答和她昨天下午的回答差不多。“没有？”“嗯，没有。”“一点都没有？”“最多……有那么一点点吧。”程云含糊的道。“有一点？”殷女侠立马兴奋了起来，“那你唱一句给我听听，我看看你变的是哪一点！”“……不行！”“啊？为什么？”殷女侠一愣。“因为……因为……”程云犹豫着，对于一个唱歌跑调跑习惯了的人，哪怕现在终于不跑调了，但你怎么能让他一下子鼓起勇气在别人面前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