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事情原委

                赵银贵被弄了过来，面对宋刘毅和宋雅芸，他的目光一直在回避，贼头贼脑的样子，看上去就知道心里有鬼。“名字。”“赵银贵。”“年龄。”“42岁。”“职业。”“飘香酒楼厨师……”许歌晴问话，赵银贵回答。忽然，许歌晴猛地拍了一把桌子：“为什么给饭菜里下药？”“不是我……”许歌晴道：“你的眼神，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你还想抵赖？”“我……”赵银贵的心理素质很差劲，很快就撂了，交代了下药的原因和全过程，与宋刘毅他们刚才的推断几乎一致。然后，赵银贵痛哭着看向了宋雅芸：“看在我很喜欢你的情分上，看在我一天做上百道菜的情分上，救救我。”宋雅芸心软，眼泪流了出来：“你这个混蛋，以前我对你难道不好吗？你想得到我的身体，我当然不能轻易给你，可其他方面，我对你还不够仗义啊。可你呢，你竟然给饭菜下药，伤害食客的身体，毁坏飘香酒楼的名声。”“毒不死人的。”听到赵银贵这么说，许歌晴怒了，宋刘毅怒了，其他人也都怒了。什么东西啊？都什么时候了，竟然敢说这种风凉话。“去你妈的吧！”宋刘毅出腿踢到了赵银贵的胸口，赵银贵一声惨叫，连人带椅子摔到了地上。“宋刘毅，你干什么！”许歌晴冲过来抓住了宋刘毅的胳膊。另外两个警察也冲了过来，都是出手抓住了宋刘毅，但他们都知道，如果宋刘毅发飙，他们三个一起上也不是对手。宋刘毅愧疚道：“赵银贵这混蛋太可恶了，连毒不死人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所以我没忍住。”许歌晴冷笑道：“血气方刚，不计后果发飙就是你了。小刘，把他弄出去，关起来。”“是。”小刘无奈道：“宋刘毅，跟我走吧。”宋刘毅只好和小刘一起离开，小刘开了一个独立的拘留室，和宋刘毅一起走了进去：“其实我刚才也很想打赵银贵，他说的那是人话吗？要是真药死了人还了得？可我是警察，我不能轻易动手。”“所以我刚才那一脚，也相当于为你踢的，你放了我吧，我想回宿舍写书。”宋刘毅道。“不能够啊，我如果放了你，关进来的就是我了。而且我还要写检查，接受处分，我这么正义的警察，你就忍心让我受这份苦啊，所以，不如你多在这里待几个小时吧。”小刘拍了拍宋刘毅的肩膀，又道：“放心，许所不会真关你一个月的，今天她肯定放你走的。”小刘出去了，宋刘毅很苦闷的抽烟：“我真是明智，刚才出去买了包烟，要不，被关进拘留室，连烟都抽不上了。”询问室里，许歌晴还在问赵银贵，赵银贵不停地交代，可隐约还有情况。看到小刘进来了，许歌晴道：“宋刘毅那小子情绪怎么样？”“还好。”小刘道。宋雅芸道：“许所长，要不，我过去看看宋刘毅？”许歌晴道：“那里是拘留室，你怎么能轻易进去？”宋雅芸很无奈，心想，许歌晴，你和宋刘毅的关系那么好，而且宋刘毅是在激动的情况下才对赵银贵这个恶棍动手的，你应该不会把宋刘毅怎么样吧。许歌晴道：“赵银贵，我再问你一句，你的背后有没有什么人指使？”“没有。”“那行，今天先到这里。”许歌晴道。“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赵银贵茫然道。“离开？做梦呢吧。”“我的态度很好啊。”“你下了药，难道就因为你事后态度好就放了你？你如果杀了人，难道就因为你交代了杀人的经过，就放了你吗？你爸是不是安徒生啊？”许歌晴愤然道。“许所长，你怎么能问候我的家人呢？”赵银贵道。许歌晴狠狠瞪了赵银贵一眼，就连她的拳脚都很想落到赵银贵的身上了。然后，赵银贵被关了起来。许歌晴来到了宋刘毅所在的独立拘留室，笑道：“宋刘毅坏小子，在派出所住单间的待遇，好吗？”“不错。”许歌晴道：“接下来的三天，你就待在这里吧。”宋刘毅出手把许歌晴拽到了怀里，许歌晴吓坏了，冷声道：“你想干什么？宋刘毅，我警告你，你不要这么嚣张，此刻，我身上穿的是警服。”宋刘毅松开了许歌晴，笑道：“许姐，等你脱掉了警服，穿便装的时候，我再陪你好好玩。”许歌晴忍不住想笑，强忍着，可嘴角还是笑出了一个弧度：“你啊，赶紧滚，回宿舍和你的室友斗地主吧。”“真让我走？”“滚。”“那宋姐呢？”“她还需要在这里多待一个小时。”宋刘毅道：“你还真不当我是飘香酒楼的老板，我告诉你，我投资了100万，得到了50％的股份。”“滚。”“好吧。”宋刘毅只好离开。小刘道：“宋刘毅这小子真不错，有意思。”许歌晴道：“宋刘毅很好，功夫高，人也很仗义。”小刘道：“赵银贵虽然记恨宋雅芸，可我怀疑他的背后有人指使。”许歌晴道：“我也这么想，赵银贵之所以交代了自己的下药经过，不交代背后的人，那就是，背后的人让他惧怕，而且给了他不少的好处。”询问室。此时只是许歌晴一个人面对宋雅芸。宋雅芸的双腿扭动，尴尬道：“我可不可以去洗手间？”“去吧。”宋雅芸从洗手间回来，坐下后，轻叹道：“我在毗陵学院一带，人缘还行，最看我不顺眼的，恐怕就是石头饭庄的老板石磊了。”“接着说。”“石头饭庄的饭菜味道一般，而且价钱偏贵，生意向来不怎么样，虽然不赔钱，可也赚不了多少。”宋雅芸叹息道：“石磊不从自身找原因，却一直嫉妒别人，认为是别人影响了他的生意，之前他就找过茬，甚至酒后说过烧掉我的酒楼。还有，有一次石磊找到我，给我十万块，想让我把两个厨师给他，其中就包括赵银贵，我拒绝了。”许歌晴道：“你说的这个石磊，我知道他。他呢，三年前就因为打架斗殴坐过牢，当时把人打成了轻伤，判了一年多。后来出狱以后才在毗陵学院附近开了石头饭庄……”宋雅芸道：“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许歌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石磊和学院路派出所刚调来的副所长梁弘是高中同学？”“对。”许歌晴道：“这个没什么，只要赵银贵背后的人真是石磊，那么肯定把石磊也给抓了。”宋雅芸没有再说什么，她更希望这件事能尽快平息，而不是闹出更多的波澜。可现在警方已经介入，宋雅芸想不了了之也是不可能的，我都已经得抑郁症了，怎么还是这么倒霉啊，难道上天不把我整死就不罢休吗？这样想着，宋雅芸越来越委屈，眼泪再次顺着脸颊流下，让她风韵的美丽越发伤感。许歌晴道：“宋雅芸，你的有些想法和看法还是需要改变的，经过警方来处理这类事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是私了妥协，只会让恶人更加嚣张。”“明白。”宋雅芸心想，就算我想私了妥协，宋刘毅也不会同意的，如果背后的人真是石磊，宋刘毅会让石磊很悲惨的。许歌晴道：“现在的情况是，赵银贵把一切都承担下来了，我们暂且没有理由抓石磊。不过我们会暗中调查的，最多一个星期就明朗了。”宋雅芸道：“麻烦了。”“这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哦，你也回去吧，你的酒楼那边有不少事要忙的。哦，石磊的问题，你先别告诉宋刘毅，免得他怒了，把石头饭庄给砸了。”“好吧。”宋雅芸甚至想立刻告诉宋刘毅，因为她的心里很委屈，很想找人倾诉。一路上，宋雅芸都在流泪，回到飘香酒楼时，眼睛都哭红了。“宋姐，你别哭了，反正事情也出了，我们大家一起面对。”“宋姐，你快点擦擦眼泪吧，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们都很难过。”“宋姐，如果飘香酒楼的生意因此受到影响，我们的薪水可以晚两个月。”“谢谢你们了。”宋雅芸哽咽道：“就算以后没人来飘香酒楼吃饭了，我也不会欠下你们的薪水，我会用自己的存款给你们开薪水的。”有人问：“宋姐，下毒的人真是赵银贵吗？他被警察带走了。”宋雅芸道：“就是他，他自己也已经交代了，他已经被拘留了。”“赵银贵这个混蛋，我弄死他！”“他妈的，以前赵银贵经常对我吹胡子瞪眼，我看他是川菜系主厨，懒得跟他计较，早知道他是这种杂碎，我当初就打掉了他的门牙。”“等赵银贵放出来以后，我狠狠修理他一顿，我用棍子打烂了他的脑袋。”宋雅芸道：“你们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我提醒你们，谁也不许做出过激的事来，各司其职，以前做什么，以后还做什么。”宋雅芸的心情很糟糕，到了休息室后，匍匐在沙发上继续流泪。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是宋刘毅，宋雅芸接了起来，带着哭腔道：“宋刘毅，我已经回来了。”“我去找你。”宋刘毅来到了飘香酒楼，在休息室见到了哭成泪人的宋雅芸。宋刘毅帮宋雅芸擦掉眼泪，将她搂到了怀里，安慰她道：“宋姐，其实也不是多么大的事，食物中毒的那些人，都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赵银贵也都交代了，接下来就是处理问题和赔偿了。”宋雅芸苦笑道：“赵银贵的薪水不错，可他好赌，平时赚的钱几乎都输掉了，你看他身上的行头，他甚至连买身像样衣服的钱都没有，他拿什么赔偿？现在猜测赵银贵的背后有人指使，可一时之间也揪不出背后的人，所以费用我先来垫付，然后我打算给食物中毒的人每人三千块的精神损失费。”食物中毒的十多个人，除了两个是外面的人，其他都是毗陵学院的学生，三千块相当于一个学生两个月的生活费了，想必那些人在得到钱以后，不会怪罪宋雅芸了，甚至可能感激她。宋雅芸疑惑道：“宋刘毅，你为什么愣神啊，难道你认为，我这么做不好吗？”“很好。”“坏小子，我现在心情不好，你不要吃我的豆腐哦。”宋雅芸道。“哦。”宋刘毅的手，离开了宋雅芸的上身，可她依然搂着宋雅芸的身体。片刻后，宋雅芸愤然道：“石磊，你会付出代价的。”宋刘毅道：“宋姐，你说的石磊，是不是石头饭店的老板，就是那次给飘香酒楼的吧台上吐唾沫的人？”宋雅芸道：“看来你对他还有印象。”宋刘毅道：“那家伙大宽脸大黑牙，大肚腩小短腿，很可恶很奇葩。当时他给飘香酒楼的吧台上吐唾沫时，我还没给你投资呢。可我当时已经想打他了，你用眼神制止了我。”宋雅芸道：“我怀疑背后指使赵银贵的人就是石磊，本来，许歌晴不让我告诉你这些，怕你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找石磊的麻烦，可我还是说漏嘴了，我这就给许歌晴打个电话。”“不用。”宋刘毅抓住了宋雅芸的手。宋雅芸很动情地看着宋刘毅的脸：“我可以不给许歌晴打电话，可你必须答应我，事情查清楚之前，不要找石磊的麻烦，否则事情会越来越乱的。”“好。”宋刘毅嘴上同意了，可他已经很想教训石磊了。你这个狗东西，如果真的是你，看老子不狠狠修理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叫疼。……又是一天。飘香酒楼食物中毒事件持续发酵，已经在整个毗陵学院传开了。庆幸的是，赵银贵已经交代是他在饭菜里下药，飘香酒楼并没有停业整顿，否则会对生意造成严重影响。如果停业整顿的时间太长，恐怕整家酒楼就毁掉了。尽管正常营业，可这个中午，来飘香酒楼吃饭的人，连平时的三分之一都没有。这种情况下过来吃饭的，都是对宋雅芸非常信任的。习惯了热闹的宋雅芸，一时之间感觉到酒楼里很清冷，这让她的心情更郁结了，再次服用了抗抑郁药。大堂经理王鹏从医院回来了：“宋姐，你过来一下。”宋雅芸和王鹏一起到了楼上，王鹏道：“那些人都没什么问题了，医生说下午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他们在得知真相后，大部分人表示不需要赔偿，宋姐，我看每个人三千块的精神损失费免掉吧，否则好几万呢。”宋雅芸轻叹道：“尽管事出有因，尽管我貌似无辜，可食物中毒事件毕竟发生在飘香酒楼内部，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该赔钱还是要赔钱的。”王鹏道：“宋刘毅怎么看？”宋雅芸道：“作为飘香酒楼两个老板之一，宋刘毅也同意赔钱。”“那好吧，等会儿我就去医院，帮那些人办理出院手续。”王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