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约束好自己

    说实话，顾晚风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的，因为他实在是无话可说。
    没有接触过就是没有接触过，首先他暂时也没有想着去接触或者发生什么，下意识是觉得不可能。
    但顾晚风最好的地方就在于他会自省，他会考虑自己的不足之处，也会考虑很多事情的多方面发展的可能性。
    所以不管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都必须要认可段奕的话。
    他的确是有可能会被美色迷惑，哪怕这种几率很低，但依然会有。
    如果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色也就罢了，这天底下恐怕没几个能够承受的住。
    怕就怕不过是寻常的胭脂红粉就吸引了他，让这样一个绝世天才堕落，那实在是太掉价了。
    段奕不知剑圣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如今却不得不认真的提醒顾晚风。
    顾晚风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给个白眼。
    剑圣这个便宜师父能知道什么，他连自己是谁恐怕都不知道，甚至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徒弟在外界拿着他的名号搅风搅水吧。
    顾晚风一口将茶水饮尽，顺了顺心情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有错就改嘛，他今天在小二面前表现的的确有些差强人意，但他也不知道到了这里小二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在齐城、晋阳、吕梁的时候都没有发生啊。
    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他在齐城住的虽是最好的客栈，但齐城毕竟是穷乡僻壤，青楼自然也小，服务没有那么周到。
    而晋阳和吕梁实际上都是有这种情况的，可惜顾晚风在晋阳刚开始走的是低调路线，所以他们住的也并非是最好的客栈，只是随便找的一间。
    明月客栈可是在整个大秦各州都有开着店面的，所以他们才能够将服务安插的很完整。
    吕梁的那间客栈说白了早就被人提前买下了，整个客栈连小二都是暗探，对顾晚风都是抱有敌意的，谁会没事来和他提这种事？
    结果这一下闹了个大红脸，而段奕也才发现顾晚风为什么一直路过青楼的时候都是目不斜视，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青楼里面是做什么的。
    外表看起来像是各类才子佳人，江湖浪子前去谈天说地，聆听琴音的地方，可事实上却是一个夜夜笙歌，让人流连忘返之地。
    顾晚风这段时间路过青楼的次数还真不少，晋阳、吕梁他都有注意到，可他并未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不过是女子多了些，脸上的胭脂多了些。
    现在再想起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段奕虽然得到了顾晚风的答案，心里却还是有点不放心，说道：“公子这能保证此事在外面不漏丝毫？刚才那小二低着头没看见什么，可我们也要做好他看见并且泄露消息的打算。如果可以的话，我去……”
    说着，段奕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此刻只有杀人灭口才是最安全的方法，反正杀一个小二而已，轻而易举。
    也没人会因为一个小二，来找他们的麻烦。要知道他们一个是剑圣传人，一个是四境巅峰，都不是好惹的。
    但顾晚风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必要，这小二是无辜的，你杀了他又有什么用。你既然选择了跟着我走，那就一定要改掉以前的毛病，不要乱杀人。越是普通人，我们越不能轻易对他们出手，滥杀无辜的人我并不喜欢。”
    说到这里顾晚风的声音显然有些冷冽，继续道：“面对我们的敌人可以做到不择手段，毫不留情。但面对普通人的时候，不要用高人一等的姿态去面对他们，更不能随意出手伤人害人。”
    段奕心中一震，连忙说道：“属下明白，公子放心，我不会对普通百姓出手的。”
    其实在他们这些四境巅峰的眼中，普通百姓的性命真就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随手就能掐死的存在。
    因为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很多江湖人士不把百姓看在眼里也是正常的，毕竟百姓本就是处于这个社会的最低端，杀了他们也很少会有人愿意多管闲事。
    真正愿意为百姓出手的官员很少很少，这也是顾晚风欣赏吕梁的那位捕头的原因，这家伙看起来的确是一个愿意为百姓着想的捕快。
    这其实也不能怪某一个人，因为不论是从前五国鼎足而看，还是今日大秦一统来看，天下始终都算不得真正的太平。
    的确相比于五国，天下一统之下管辖起来更加容易一些。但也是因为天下一统，又加上朝廷高层出现了问题，才导致如今朝廷腐败不堪。
    秦帝闭关，秦王权不问朝政，沉溺美色，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执掌朝政，行徇私枉法之事，用来完成自己的欲望，这样的朝廷怎么能好。
    顾晚风也不怪段奕心狠，毕竟这种时候段奕所思考的全都是在为他着想，也是为了他好。
    只不过顾晚风不需要这种好，嫁接在一个无辜小二的性命上，他觉得自己要不起。
    杀敌人他可以毫不内疚，因为那是别人咎由自取，选择与他为敌那就要做好生死道消的准备。
    小二又做错了什么，不过是想要服务的透彻一些，说了一个也算是正常的话。因为这样就要被杀，实在是不公平。
    段奕感叹道：“像公子这样身处高位，却又心地仁慈的存在实在是太少了。很多大派弟子那杀起人来都是不眨眼的主，这些普通人的性命在他们眼里完全不值一提。”
    顾晚风摇头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们不是同一类人，约束好自己。”
    那样的人他不喜欢，所以也不愿意和他们相提并论。
    但至少顾晚风也相信有和他一样志同道合之人，司徒空和连昊就是如此，他们两人就从来都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存在。
    从平日里的性格就看的出来了，一个跳脱一个沉稳，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忠义，善良。
    人的品德是装不出来的，如果真的可以装，那有本事就装他个一辈子。只要装了一辈子，不论你是不是真的仁慈，你都是真的善人。
    内心很重要，可有些时候又显得不重要。
    虽然矛盾，但这是事实，因为更重要的是行为。
    整日悲天悯人，但却连一点点小的善心都做不到，光感动自己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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