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星光巨人，认知妨碍

    在沦为魔法师的危险物品展览场的胜利女神路上，只有一个法师没有参与这场“庆祝”活动。
    黑箱，这栋除了紧闭的大门之外再无出入口的怪房子实在很不起眼，门前的那点空间也被邻居毫不在意地占用，用来在今天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将冰与火相结合的炼金火焰——冰焰。
    水元素之力的范畴内，冰是最不与火元素之力相容的力量，在这个前提下，冰焰这种存在至少在这个世界是十分了不起的魔法突破，而且这冰焰还十分稳定，与胜利女神路上其他法师的不稳定的展品相比更是难得。
    然而这激不起躲在黑箱里的法师的半点兴趣，因为这种冰焰的原理已经被探明了。
    当然，探明原理并实现稳定应用也是很了不起的魔法成就，黑箱法师并无不敬之意，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而他的偏好正是那些原理未知的“黑箱”，是那些人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迷人存在。
    任何谜题一旦被彻底解明，也就失去了作为谜题的价值。
    他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叫罗特的人，对于未知之物无比敏锐的黑箱法师在当时真的有一种金属被磁石吸引般的错觉。
    可那应该只是错觉，应该。
    法师摇了摇头，自觉现在状态不适合继续研究，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边的水晶球上，随着影像从水晶球中出现，微弱的光芒也稍稍照亮了这栋密室中的黑暗。
    这是从斯图科夫那边剽窃来的一种监视法术，虽然借用水晶球显示影像这种方式看起来很原始，可其保密性与探查力在诸多魔法中却可以说无出其右，更关键的是斯图科夫创造这个法术的理论他没看明白，这让他不至于对这个法术失去兴趣。
    虽说不算是严格的黑箱了，但只有那个斯图科夫一个人理解原理的话，黑箱法师也就能忍一忍，毕竟他现在还能无抵触地使用的法术已经不太多了。
    “二足机兵的动向有些奇怪啊……”
    他自语道。
    柳德米拉也是他很感兴趣的一个存在，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已经完全可以算作一个黑箱了。
    作为高危地段，白厅安排在胜利女神路上的二足机兵有足足五台，之前为了帮忙解决半神奇美拉损失了一台，也还剩下四台。
    但现在只有两台二足机兵还留在这里了，有几位白厅的事务官有些慌乱地赶了过来，用人力补足机械的空缺。
    白厅的风格一向有条不紊，不应该这样手忙脚乱，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对二足机兵拥有最高权限的柳德米拉突然调用了这些机械。
    对其动向感到好奇的黑箱法师拉高了水晶球的视点，从一个更高的位置俯瞰整个王都，希望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随后一个星光构成的巨人便出现在了水晶球中！
    这个巨大的人形看上去是存粹的能量体，身体由如同影像记载中的，污秽污染出现前的夜空一般的黑色能量组成。
    这种黑色与纯黑以及污秽的那种污黑都不同，是仿佛在发光一般的奇异黑色，能量体的外围包裹着淡淡银光，在黑色能量内部更有如繁花盛开般的白色的星光闪烁，隐约似乎还有一个白色的小女孩似的身影漂浮在巨人的中心。
    这个星光巨人不知为何没有引起任何的骚乱，王都中的所有人都仿佛没看到这个存在一般自顾自地欢庆着今天的庆典。
    黑箱法师一眼就认出了这巨人的真实，组成它的星光全都是星座之力！
    星座之力是现今难得的“黑箱”之一，然而由于断了来源，用一点少一点，其收藏价值也水涨船高，黑箱法师也想要研究，但根本买不起足够的实验品。
    前段时间有一个叫洛基的人把这份珍贵的力量浪费在一个小女孩身上，着实让他抓狂了一阵，但那和眼前的这个巨人相比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怕不是现存的所有星座之力都被集合在这个星之巨人体内了！
    黑箱法师立刻冲出了自己的小黑屋，他不可以错过这个！
    然而在离开他的密室的刹那，他就搞不清楚自己干嘛要出来了。
    “稀客啊，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的？”
    展示冰焰的法师好奇地看着自己这个不熟悉的邻居。
    “……我为什么要出来？”
    “你在问谁啊？在小黑屋里面待久了人变傻了？”
    “你没有注意到么？”
    “注意什么？”
    “不，没事了。”
    经过了一番莫名其妙的对话，这位稀客又返回了自己的黑箱里，冰焰法师虽然觉得奇怪，但他不来和自己抢地盘就好，虽说原本就是冰焰法师占了他的门前。
    谁知那黑箱法师才一回去，就立刻又带着几分焦急冲了出来。
    “里面着火了？”冰焰法师好笑道。
    “你应该也知道的！你也应该注意到的！”黑箱法师指着冰焰法师说道。
    “你精神不会真出问题了吧。”冰焰法师不得不考虑这个可能性了，和一个精神失常的法师做邻居未免有些危险，事关自身安危。
    “你作为法师，应该考虑更合理的可能性，而不是把脑力浪费在这种妄想里面。”黑箱法师说的话简直倒打一耙，“我不可能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互相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谁知道你怎么回事。冰焰法师虽然心里这样想，但至少对方的魔力并没有混乱失控的感觉，认为其精神并无不稳定确实才比较合理，可也不是没有过疯到一定境界反而心如止水的家伙。
    “你是想说，外面发生了些什么事，这件事我也应该能注意到，但不知为何就无视了。你在自己的密室中时感测到了这件事，可一旦离开密室就和我一样变得无法认知那件事了，只有应该发生了什么这样的印象还留存着？”冰焰法师根据黑箱法师的行为与话语推测着。
    “我叫伊藤织，你叫什么名字？”黑箱法师伊藤织听了这番推断，觉得这位法师同僚或许有资格知道自己的名字，主动自我介绍道。
    “伊藤织？这听起来怎么像是个和族人的名字？”冰焰法师诧异地打量了一下伊藤织，他的皮肤是不自然的苍白色，也许是在魔法研究所导致的，无从判断人种。
    虽是黑发黑眼，但这也不是和族人独有的特征，现在就算是纯粹的维肯和西洛家庭也有时会有黑发黑眼的孩子出生，是什么原因倒是要另说……
    相貌特征上也不能说有很明显的东方特征，说到底冰焰法师其实也分不清秦汉人和和族人的脸。
    眼看伊藤织有点要生气的意思，冰焰法师才回过神注意到自己没有报上姓名，“啊，不好意思，我叫阿德，阿德·迪尔维尔。你真是和族人？和犬神峰家区别真大啊，我还以为和族人都是那种客气到让人不知怎么应对的样子，而且和族人不是不能学魔法么？”
    “这种事根本就不重要！”伊藤织有点后悔告诉阿德自己的名字了。
    阿德无奈道：“我知道你在指什么，但如果我刚才所说的推断都是对的，那就只有一个处理办法。既然只要离开你的密室就无法认知那个现象，那就只有待在密室里面想办法了吧？当然，看你一直往出跑，应该是有什么必须在外面才能对那个现象做的事情，可既然连认知都被干涉了，就只能说没有办法了。现在你应该做得也就只有尽力而为，想一想有什么是留在密室里也能做到的了。”
    伊藤织不能理解地看着阿德，“你为何这么冷静？你的认知也被影响了啊！”
    “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那么受到影响的也不只是我吧？既然如此，要么这件事就轮不到我来操心，要么本应解决这件事的存在就是这件事的真正原因，不管哪个都不是我有能力改变的，随他去呗。”阿德满不在乎，“我还要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呢。”
    “你！”伊藤织听了这种发言大为光火。
    但阿德提前说道：“现在是和我吵嘴的时候么？”
    伊藤织肚子里的话都被憋了回去，狠狠瞪了自己的邻居一眼，跑回了黑箱中。
    回到自己的密室中后，重新认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伊藤织也只能承认，阿德的建议就是现在对他而言最合适的方针了，可也因此才更让他生气——一个如此聪明的法师竟然是那样一副随波逐流的态度！
    不过就算这样，阿德的话语还是有着价值：本应解决这件事的存在。
    影响到全王都的人的认识，能做到这种事的，即便不是她做的也应该能做出应对的存在……
    “蚁人女王……？”
    蚁人女王正维持着自己的自律。
    搜查整个王都这种事其实并不需要任何人为她代劳，她只要想就可以做到，她不仅可以直接给全城来一个意识扫描，也同样可以用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观察整个王都。
    虽然高级蚁人们因为可以随时成为她的意识投射点，且自身也具有强大的灵能与心灵能力而不可避免地被其他种族，或者确切来说就是被凡人们警戒着，但还有大量的工蚁存在于王都各处。
    工蚁和兵蚁因为他们身体强健且智力受限，和饱受忌惮的高级蚁人不同十分为凡人所“喜爱”，但其实他们也实可以成为蚁人女王的有限意识投射点的，只是女王没说过，也没动用过。
    不说是为了族群的和平共处，不用也是为了族群的和平共处……大部分是。
    但这份自律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以千年为单位忍着不去做一件随手可为的事，并不比将一件不可为之事坚持千年容易许多，尤其是在她原本并不会，也不应该会成为所谓蚁人女王的前提下。
    “柳德米拉，你没事吧？”蚁人女王担心地看着帮她搜查王都的好友，并不是她有了什么显而易见的异样，但现在的蚁人女王已经学会了注意自己的每一点微弱的直觉。
    仿佛沉醉于观看监视屏的柳德米拉被蚁人女王的呼唤从近似癔症的状态中猛地恢复了过来，但是看向好友的目光还是带着几分恍惚。
    “啊，哎？我，没事……不对有事，什么事？”柳德米拉的眼睛变成了圈圈眼，这是她在进行整体时特意要拜戈帮她加上去的特殊功能，因为有人对她说过，很喜欢那些【dongman】里的人物在疑惑时变成圈圈眼的样子，还当场给她画了出来。
    蚁人女王看向了统合了所有二足机兵的传感器所观察到的情报的监视屏，虽没能理解事态，但也意识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柳德米拉！我要和你的精神进行连接了，你准备一下！”为了避免突然地连接造成伤害，蚁人女王出言提醒道。
    柳德米拉虽然头还是晕的，但近乎本能地答应了。
    浓厚的紫色灵能护罩将柳德米拉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精神上与世隔绝的小空间，蚁人女王与柳德米拉建立了精神连接，并帮她把脑海中的那些无法串联在一起的认知联系了起来。
    “星，星光巨人！”柳德米拉高呼出声，“为什么一直认识不到！”
    蚁人女王松了一口气，“那并不是星座之力的作用，应该是有其他的力量影响了你的认知过程，但我没有从中感受到任何恶意，为什么你会……”
    柳德米拉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应该是因为我正好在监视整座王都吧，我从多个不同的角度看到了那个星座之力汇聚而成的巨人，但是因为某种力量的阻碍无法认知到这一点，只能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在发生。于是为了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就更进一步地监视王都，于是就获得了更多的无法认知的情报。”
    “获得的无法认知的情报越多就越觉得疑惑，越觉得疑惑就越卖力地监视，越监视就会获得越多的无法认知的情报。啊，这什么完美闭环，也就是说我因为运气太差掉进了一个没有恶意的力量不小心搞出来的致命陷阱里了？”柳德米拉抱怨道。
    蚁人女王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又或许这是专门针对可以监视整个王都的存在的特殊陷阱，但是我真的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恶意。”
    “那就不是恶意。”柳德米拉肯定她道，“你必须对自己心怀信心，你也有理由自信起来，不是么？”
    “……嗯，谢谢。”蚁人女王用凡人无法辨识的方式微笑道，“可现在这个情况我们该怎么做？是我可以插手的时候么？”
    柳德米拉思考了一下。
    严格来说，这正是蚁人女王应该出手的时刻，但其他人会相信“出现了蚁人女王以外的，有能力影响整个王都的人的心智的存在”这种说法么？若是留下了女王出过手的痕迹，会不会反而被人当成把柄，污蔑这是她的自导自演呢？
    星座之力汇聚而成的巨人，出现了这样的东西，或许今日过后此世将再无星座之力留存，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做的？以足以干扰柳德米拉的认知的强大能力为其遮掩的又是什么存在？
    贸然插手一定会被卷进去的。
    更何况，女王都说了其中不含恶意了吧？
    “不，你不应该插手！”柳德米拉对蚁人女王劝说道。
    蚁人女王觉得有些为难，说道：“但我觉得……嗯，这样吧，既然对方并无恶意，那么我也和平地先尝试接触一下，怎么样？”
    柳德米拉听到了她的坚持，知道按照分寸，自己不应该再去改变好友的意见了，而且只是接触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一无所知反而会感到不安吧。
    “对了，我现在从这里出去的话会怎么样？这东西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后遗症吧！”柳德米拉注意力从好友的处境上移开后，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是靠着蚁人女王的灵能才保持着精神稳定的。
    “之前是因为无限循环叠加的不可理解信息大量堆积才会产生那么严重的精神负担，现在我已经帮你理清了那些信息，离开我的灵能保护后应该只是会变得无法意识到它们吧。即使再次接触到与那个巨人有关的信息，也会被自动归纳到我帮你理顺的这些情报中去，应该不会再出现那样的情况了。”蚁人女王解释道，“不过你想的话，我可以把这维持到一切结束。”
    “那我不成乌龟了么，哎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反正不管怎样我都没办法对那个巨人做任何事吧？”柳德米拉说道，“也不会再掉进陷阱里去了，我接着找找那个道尔的踪迹好了，说不定现在掌握着那孩子的家伙也会因为这个意外而漏出破绽呢？”
    蚁人女王点了点头，“你坚持的话。要是我又发现你出了什么问题，我会立刻再保护你的！”
    说完，她解开了灵能护罩，放出了柳德米拉。
    幼女姿态的女矮人离开保护后，笑着对好友说道：“虽然现在记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但拜托你了。”
    柳德米拉敲了敲自己的头，才要再拿起监视屏，一个传信用的圆盘机器人就咔哒咔哒地走了过来，坤恩那百年不见的熟悉面孔很快就出现在了圆盘的上面。
    “柳德米拉大师，能帮忙联系一下蚁人女王么？这边有一个人只有她才能救了！”从抖动的图像中露出的蛛丝马迹来看，坤恩像是抱着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
    “不会这么巧吧？”柳德米拉虽然想不起来具体发生过什么，但还是笑出了声，“我刚恢复过来，你那边就正好又有了一个？”
    “您……柳德米拉大师，您是怎么……”坤恩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
    “别叫我大师了，那个烂摊子我都丢下几百年了，我们早就没有工作上的上下关系了，只看年龄你比我大不是么？”柳德米拉只当对方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说道，“现在女王就在我这边，你来的正好，别耽误时间了。”
    在通话被柳德米拉单方面挂断后，抱着赵玲罗通过移动平台从王都地下朝着街道上升的坤恩一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难道柳德米拉其实一直在监视着机神的进展？还是说她留下过什么后门，得知了自己和化煞人合作的计划？
    可作为矮人的柳德米拉应该不会因为经历时间扭曲而遇到问题才对，还是说身体上的整体也终于开始改变她的灵魂了？
    不对，也不知道柳德米拉遇到的问题有多严重，或许她只是稍微的不适而已……
    但这样的话倒也方便了，本来对于找柳德米拉帮忙感到犹豫只是因为不想轻易把对方牵扯进来，可既然对方本来就知情，那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一边尽量乐观地思考着，来到豺狼街上的坤恩坐上了机器人司机早就准备好的魔导车。
    “莉洁莉特，那个东西还只是在跟着我么？”跟着约尔前往挑战各个剑圣的罗特在心中询问莉洁莉特道。
    并没有受到认知妨碍的莉洁莉特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不仅一直跟着，还越来越大嘞，好像还在吸收那种星座之力。”
    这个由什么星座之力所汇聚成的巨大人形在约尔击败索林的时候出现在了林肯街附近，罗特还是被莉洁莉特提醒后才知道的。
    他自然不会受到认知妨碍，可他境界还是太低，没有能力直接目视一个能量层级接近神域的能量体，他粗糙的超凡视觉则是干脆罢工了，只留给他一团反而干扰到正常视力的线团，往好处说就是至少起到了提醒他周围有异状的作用吧。
    最令罗特惊讶的，是王河和约尔都对那个莉洁莉特口中的“光彩熠熠，像银河落地一样的巨人”视而不见，这让罗特忍不住感到了一丝不安。
    “莫斯洛克留下用来拖延自己堕落的时间的手段都能把王河先生都给瞒过去，那么等到祂真的堕落，黑月亮真的降临，我们真的有办法应对么？”
    “不是说了有一群叫唯心者的人么？”莉洁莉特问道。
    “可我现在怀疑那只是用来打发我的说辞，或者就是那个化煞人低估了黑月亮的危险。毕竟王河先生有判断唯心者的手段的能力，却被现在的认知妨碍给迎向了。”罗特摇了摇头，正好一位反兄弟会阵营的自称剑圣被约尔一剑斩出了内伤，倒在了罗特面前。
    约尔凝练的剑芒卡在了这位秦汉族自称剑圣的数个要穴之中，很有分寸地让他一天内都别想再拿起剑了。
    这位罗特都不知道名字的剑圣愤怒地看着摇头的罗特，怒吼道：“你们，你们不应该是我们的同伴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不分敌我的暴行！”
    哪怕心里疑虑重重，甚至心思就不在约尔的胡闹上，罗特还是下意识回嘴道：“暴行与否且不说，不要擅自就把约尔当成你们的同伴！其实听说你们把约尔和舞还有加农一起归到反兄弟会阵营的时候我就已经很不满了，只是没有合适的倾诉对象罢了，约尔要做什么让他自己决定，自说自话地胡搞些什么！”
    约尔听见罗特这么说，比起开心反而更多地是难过，“明明那些贬低师傅的传言被师傅你照单全收，偏偏在与我有关的地方……唉，也没办法，在师傅顾不到的地方照顾师傅也是徒弟的责任吧！爬爬爬，别在这烦我师傅！”
    赶走了站都站不起来的自称剑圣，约尔就近寻找起了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那个东西现在怎么样了？”罗特和安娜应付了几句，跟上约尔的同时在心中再次问道。
    “没啥大变化，又有一缕类似的星座之力不知从哪飞进了那个巨人体内，但是没造成是什么特别大的改变。我猜它是打算把这座王都里所有的那种星座之力都吸收干净后再做出什么行动吧？估计是有不少星座之力都被人给收藏起来了，所以没办法一下就都吸过来。”莉洁莉特回答道。
    “这也在莫斯洛克的预知之中么？”罗特猜测着在心中说道，“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莉洁莉特鼓励罗特道：“别太担心，就算他们都不行，还有我呢！”
    在发现自己不受认知妨碍影响后，莉洁莉特情绪莫名地有些高涨，尤其是和那个传奇能力惊人的王河一比，好像现在的自己还是更厉害一点，这让她自信了不少。
    “话说回来，刚才你反驳那个剑圣的时候竟然直接跳过了思考过程哎！”半是转移话题，半是真的觉得有趣，莉洁莉特在罗特心中说道，“明明想着其他事，却能立刻说出那么一段话来，真有意思。”
    “在这种事上不假思索不是很正常么？”罗特反倒奇怪道。
    莉洁莉特呵呵笑道：“我是知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这方面有自觉了，噫，噫，怪恶心的。”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在罗特心事重重地走在约尔那因为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而愈发庞大的新击剑游行队的前排时，一个帮人看摊位的工蚁突然扭过头看向了他。喜欢剑神他师傅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剑神他师傅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