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不留活口？

    “太棒了！我今天晚上就给佐助写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亚索想到可以和佐助见一见面，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拳头，脸上焕发出了喜悦的神采。
    和纲手道别之后，亚索迫不及待地发动了飞雷神之术，瞬移到了卡卡西的双层小别墅前，重重地敲了敲门：“卡卡西老师！”
    “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门“吱呀”地一声打开之后，亚索张牙舞爪地将戴着面罩的银发忍者扑倒在地，双手向他的头发抓去：“卡卡西老师，看我不把你的头发揉成鸟窝！”
    “砰！”一阵白烟之后，亚索身下的人瞬间变成了一个替身木偶，卡卡西的声音自他的身后响起：“木叶体术奥义——千年杀！”
    “糟糕！”亚索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向前一滚翻的同时顺势扔出了一柄飞雷神苦无。在苦无快要飞到门廊尽头的时候，亚索发动了飞雷神之术，握住了苦无的手柄处，身体一个空翻，在门廊尽头的石壁上轻轻一蹬，转向门口，准备应对卡卡西接下来的攻击。
    不过就在下一秒，亚索的脸色忽然变得僵硬了起来。他机械地转头回望身后，看到一双被手套包住的手从石壁上伸出，两手食指并在一起，隔着裤子刺入了自己的后￥庭。
    “啊——！”亚索惨叫一声飞出了门廊，以狗啃泥的姿势摔在了门口的水泥地上。
    “你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还是差了些火候啊。发动飞雷神之前，一定要确认目标位置的情况，知道了么？”卡卡西走到了亚索的身旁，双手插在裤兜里，淡淡地说道。
    火辣辣的感觉从后￥庭传了亚索的大脑，让他满面羞红，过了好一阵才翻身从地面上站起，可怜兮兮地答道：“呜——，好痛……知道了。”
    虽然他这些年训练一直非常卖命，但战斗技巧跟实战经验更丰富，天资更高的旗木卡卡西相比，还是很不够看。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一见面就对我发动袭击啊？”卡卡西右手聚集起风属性的查克拉，吹散了亚索身上的灰尘。
    “哥哥你居然背着我们，偷偷去跟佐助和鼬见面！”亚索把头扭向了一边，嘟起了嘴，甚至称呼也从“老师”变回了最初的“哥哥”。
    “原来是因为那件事……”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好了，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斗气了。你想吃什么，我今天亲自下厨。”
    “真的？嗯……干煎河鱼可以么？”亚索转眼间把刚刚的不满抛到了九霄云外，期待地问道。
    “可以哦。”卡卡西揉了揉亚索的金发，双眼弯成了一道月牙。
    “卡卡西老师，你的煎鱼做得真是越来越有水平了！我记得你之前的火候掌握得还没有这么好吧？有什么秘诀吗？”亚索看着已经只剩下鱼骨头的盘子，回味着停留在齿间那种内里的嫩滑和表皮的酥脆混合在一起的奇妙触感；还有配得恰到好处的调料，将鲤鱼本身的鲜味淋漓尽致地衬托了出来，并且完美地掩盖了鱼肉中的土腥味。
    “因为我这次是用从手心发出的火焰来做的，当然比灶台的火更容易控制了。”卡卡西伸出了右手，一团火焰由掌心上腾起，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时而高涨，时而低落，后来竟然还幻化成了一个火焰构成的小人。
    “哇！老师你对查克拉的操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致入微了？”亚索看出了这个貌似简单的动作背后的东西。
    “我可比不过你，自己本身的查克拉多得离谱不说，还有九尾帮忙，当然要省着点用。”卡卡西收起掌心的火焰，双手背在了身后，“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么？”
    “嘿嘿，没有啦。只要老师你能平安回来，就再好不过了。”亚索随手结了一个印，召出了六个影分身，分散到房屋各处打扫起来。本体则撸起了袖子，一边收拾着桌上的餐具，一边问道，“另外……佐助现在怎么样了？他过得还好么？”
    “他有哥哥的陪伴，过得还算是幸福吧。”卡卡西默默旁观着亚索卖力干活，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
    八年前两人第一次在墓园相遇之后，亚索每周都会派一个影分身上门到卡卡西的家里打扫卫生，而且固执地不让卡卡西插手。
    “哥哥经常指导我训练，我没有多少钱支付报酬，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稍微补偿一下。哥哥你不要推辞，在一边安安心心地休息吧！”年幼的亚索如是说道。
    从那时起，他就习惯了每次任务完成，打开房门之后，穿过一尘不染的门廊，看到那张欢迎着自己回家的纯真笑脸。
    他曾经因为悲剧而变得僵硬的心，也在这样温暖的包裹中，逐渐柔软了下来。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亚索听到佐助平安的消息，双肩紧张的肌肉都略微放松了一些。
    “不过他这次也算是有了一些收获吧。”卡卡西从记忆中回过神来，详细地讲述了佐助陷入幻境，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并拿到“钥匙”的全过程。
    “又是未来的‘我’么？他可真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亚索右手伸进了浸泡着餐具的水池里，聚集出一团不规则旋转的风属性查克拉，冲刷着碗筷上的油渍。
    他的感性埋怨着未来的自己将佐助拉入了痛苦的幻象之中，但他的理性却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这已经是能够让后者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所有方法中，最温和的一种了。
    卡卡西听出了亚索语气中的烦闷，轻靠在了木椅的椅背上，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转移了话题：“为什么当初你在获得‘钥匙’的时候接受了考验，而佐助却没有呢？”
    “因为肆意改变时间线的后果远比空间不稳定来得可怕啊。未来的‘我’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把一部分力量交给了大蛤蟆仙人，委托他监视我的精神状态，万一我陷入了极端和偏执不能自拔，大蛤蟆仙人就会发动未来的‘我’所封印的忍术，强行改写我的记忆，把我过去的人格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掉。”亚索将已经清洗干净的碗筷整齐地放入了橱柜之中，微笑着说道，“还好他留的后手没有派上用场。”
    他最初从‘钥匙’所附赠的记忆中了解到这一事实之后，生了好一阵闷气，但最后还是理解了未来自己的做法。
    世界的安危和自己的性命哪个更重要，对他而言，从来都不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选择。
    卡卡西从随身的忍具包中拿出了一本《亲热天堂》，随手翻了几页，懒洋洋地说道：“嘛，跟时间有关的麻烦事果然还是交给你去头疼比较好，我划划水就够了。”
    “嘿嘿嘿，恐怕老师你想划水都不行啦！”亚索在毛巾上擦干了自己的手，走到了卡卡西的身前，向他正式宣布了纲手的决定。
    “接掌根部？你可真是会给我揽事情。”卡卡西放下了手中的小黄书，无奈地说道。
    “你可是六代目大人啊，拿出一点干劲来好不好？”亚索闪身来到了卡卡西的背后，双手从脑后向前伸出，捂住了他的眼睛。
    “砰！”亚索双手一空，座位上的人瞬间变成了一块木头，然后他就感觉到一只大手按到了他的头顶。
    “我还没当上呢，你不要胡说。”卡卡西报复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不管，老师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亚索一屁股坐在了地（榻榻米）上，双手抱在胸前，嘴巴翘得老高，一副宝宝不高兴，宝宝求安慰的样子。
    “明明都已经十三岁了，还在装可怜……好了好了，我干还不行吗？大和那里我也会通知到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卡卡西对亚索的这个样子最没有抵抗力，很快就败下了阵来。
    “耶！卡卡西老师你最好了！”亚索兴奋地跳了起来，双手环抱住了卡卡西的腰。
    “你这家伙，这么迫切地要让我接下这份工作，肯定不止是因为你刚刚说的那些理由吧？”卡卡西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
    “……其实这个原因也跟老师你自己有关啦。你不是一直想追回带土么？即使最终我们成功劝回了带土，凭他犯下的那些罪，忍界也很难容下他。到时候，对外宣布他失踪，对内让他在根部隐姓埋名，算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好的选择了。”亚索轻声说道，“而且，只有现在老师你帮纲手婆婆处理了棘手的事，日后才会有这个资本向她提出保下带土的要求啊。”
    在听到那个的名字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卡卡西浑身的肌肉都猛然绷紧了一下。他将自己的脑袋贴到了卡卡西的身前，像只小狐狸一样在他贴身的黑色作战服上蹭了蹭。等到后者彻底放松下来，他才松开了双臂，仰起头，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宽慰的神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卡卡西愣了一下，眼中略过了一丝柔和的光芒。他俯下了身，注视着那双亮蓝色的眼睛，微笑答道：“谢谢你，亚索。”
    辞别卡卡西之后，五个被亚索之前放出进行各种训练和学习任务的影分身也带着一天的体验回归了本体，熟悉的疲惫和酸痛感如潮水般涌来。不过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的他只是机械地迈动着双腿，无视了街边行人的窃窃私语，脑海里消化着一天训练和学习的收获。
    “总算是到家了。”亚索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公寓的门口，抹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准备摸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屋门却忽然被毫无征兆地打开了。亚索鼓起仅存的力气，向后一跃，右手顺势从绑在大腿上的口袋中摸出了一柄苦无。
    “谁！”
    “欢迎回家！”一位红发少女正站在门口，欣喜地向他挥着手，而她身旁的另一位粉色头发的少女则是默默地打量着亚索的精神状态，微微蹙起了眉头。
    “香燐姐，好久不见！小樱你也来了！”亚索松了一口气，将苦无插回了原处，向前迈了一步，结果脚下一软，身体向前倒去，还好被密切关注着的小樱冲上前及时扶住了。
    “你这个家伙之前还劝我训练要适度，结果折腾起自己来比谁都要狠。”小樱一边搀扶着金发少年向屋内走去，一边低声埋怨道。
    “谢谢你，小樱。每次我胡闹的时候，都是你在帮我。”亚索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小樱心情因为他的这一句肯定而轻快不少，但嘴上还是言不由衷地说道：“有什么话，等坐下之后再说吧。”
    亚索咳嗽了几声，看向了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的香燐，好奇地问道：“香燐姐，你前几天跟着红老师做的任务，怎么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最后结果如何？”
    香燐微微一怔，过了半晌才答道：“其实我们原本的任务目标只是追击一个名为‘獾’的强盗团。后来我们发现‘獾’里有不少忍者，就一路跟踪了过去。”
    “结果呢？”
    “他们沿着小路朝雷之国方向逃窜，在快要越过国境线的时候被志乃的虫子追上了，再被红老师一个大范围幻术定住了身，最后基本就是一边倒的屠杀了。”
    “屠杀？居然不留活口？他们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么？”已经被小樱扶到了一张凳子上休息的亚索惊讶地问道。
    “……这次的委托直接来自于大名府。‘獾’曾经洗劫过一个村庄，为了不走漏消息，杀光了村里的所有村民，连两岁大的小孩都没有放过。”香燐双眼之中闪过了一丝嫌恶的神情。
    “那他们倒是死得不算冤枉。”亚索了然地点了点头，淡淡评论了一句。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对人命如此无动于衷。还有那些前世在网络上和电视上都会被打上马赛克的血腥场景，现在的他却越来越习以为常。
    对杀戮的漠然，遍布了忍者世界的整个社会之中。这真的是靠他一个人能够矫正过来的么？
    “我们还在他们的尸体上找到了几十万两由雷之国发行的纸币。”香燐扶了扶眼镜，低声补充道。
    是云隐村资助的？还是某个在雷之国有活动的地下组织？或者只是一个误导木叶的假信号？亚索想到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只觉得脑海中的倦意越来越难以抵挡。
    “呵——，这些情报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分析吧，我先去睡觉了。”他打了一个哈欠，挪步走进了卧室，脱掉外套直接倒在了自己睡的那张小床上，不到一分钟就传来了一阵鼾声。
    “这个家伙，也不怕自己着凉。”小樱为亚索拉上了被子，轻声说了一句。
    她细细端详着那张安静熟睡的脸，还有随呼噜声的节奏一张一弛的六道猫须，忽然觉得有些可爱，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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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