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闪瞎众人的眼睛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将在三天之后带你们离开，现在就请你们先在这里多住一会儿吧。”亚索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平光眼镜，递还给了灰发忍者，温声问道，“这是为了纪念你的养母而保留的么？”
    兜戴上了眼镜，向书架旁幽深的甬道走去，直到身形几乎要完全没入黑暗之中，才低低地答了一句：“与你无关。”
    “嘁，性格真恶劣。”亚索嘟着嘴抱怨了一声，然后从衣兜中拿出了一个小型麦克风，低声报告道：“任务完成。”
    片刻之后，纲手、伊比喜和静音从甬道中钻了出来。待任的女火影走到了少年的面前，摸了摸他蓬松的金发：“辛苦你了，亚索。”
    少年疲惫的脸上展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容：“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想要什么奖励呢？”纲手蹲下身来，双手搭在亚索的肩上，平视着他湛蓝色的双眸，温柔地说道。
    “纲手婆婆你成为一个好火影，就是对我最好的奖励了。”少年在纲手茶褐色的眼睛注视下，微微红了红脸，小声说道。
    “好火影……”纲手咀嚼了一下这个词，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轻笑着说道，“闭上眼睛，我要给你一个奖励哦。”
    “奖励吗？”亚索怀着期待的心情，乖乖地阖上了眼帘。
    一只滑￥嫩的手臂忽然环绕上了他的后颈，皮肤上传来的如丝绸般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双颊瞬间烧红了起来。紧接着他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一根粗糙质感的细线套住了，同时耳边响起了静音的惊呼声：“纲手大人，这根项链……”
    “这个孩子，一定能够打破这根项链的诅咒，传承他们的意志。”纲手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信心。
    诅咒？项链？这难道是……亚索睁开了眼睛，低头一看，不出意料地见到一个墨绿色的晶体正垂在他的胸前，通体透亮。
    “这是我的祖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留给我的纪念品，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哦！”纲手粲然一笑。
    “这……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金发少年涨红了脸，慌乱地用右手握住了墨绿色的查克拉结晶，打算把它还给纲手。
    但就在他的手接触到结晶的那一刻，一阵庞大的气息从项链上爆发开来，璀璨的绿芒透过晶体的表面，照亮了整个房间。亚索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不由自主地融入了绿色的晶体进去，似江河入海，水乳￥交融。
    “这是怎么回事？”纲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住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亚索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这种僵局并没有持续多久，十秒之后，晶体对亚索的查克拉虹吸停止了。从晶面逸散而出的绿芒逐渐聚集，幻化成了一个留着一头长长黑发，身披一件大红长袍，头戴着木叶忍者护额的中年男性。
    “阿纲，这么多年不见，你现在是越长越漂亮了。”红袍男子对纲手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额前的一绺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摆动着。
    “爷爷？”纲手难以置信地问道。
    “初代目火影？”众人大吃了一惊，亚索更是摆出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这又是什么展开啊？我怎么不记得初代项链还有这么高级的功能？
    难道又是……
    红袍男子转过头来，弯腰捏了捏金发少年僵硬的脸：“叫我柱间就好了，亚索老师。”
    亚索……老师？
    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而金发少年却已经猜到了缘由，苦笑了一声：“看来未来的我还真是爱惹麻烦啊。”
    “哈哈，不愧是老师，十三岁的时候头脑反应就已经这么迅速了。”柱间直起身来，笑着对亚索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柱间你这样大费周折地在孙女的项链里留下查克拉影像，总不是为了叙旧的吧？”亚索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平静地发问道。
    “的确不是。”柱间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换上了一个凝重的表情：“阿纲，你马上和猿飞日斩联络，要求他动用火影权限，宣布木叶进入最高级别的警戒状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然后抽调一批精锐忍者到火影岩上与我和老师会合。”
    纲手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爷爷如此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样子，不过现在她也顾不上深究这个问题了：“爷爷你说的攻击到底是什么？”
    “从近地轨道进入地球大气层的飞行器。”柱间缓缓答道。
    “什么？！”
    “结界班全体就位。”
    “木叶所有非战斗人员都已成功撤离至地下避难所。”
    “医疗班集结完毕，医用物资全部到位。”
    “……”
    日斩脱下平日里常穿的御神袍，全身披上了战铠，站在火影岩上听取着贴身暗部的汇报。
    “另外，团藏大人率领部下把守在了木叶的各个入口处。”
    日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挥手让暗部退下，对着一旁柱间的查克拉影像说道：“初代目大人，村子的备战工作已经完成了。”
    亚索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合十，金色的查克拉火焰紧贴在他的体表熊熊燃烧着：“目标现在正在距地表一千公里高空的中距轨道上飞行，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达火之国境内。目标方向有一阵强烈的土属性查克拉波动，如果我所料不错，对方应该是希望借助引力加速大质量重物，以达到杀伤的效果。”
    这其实就是他前一世科幻作品中动能武器“上帝之杖”的原理。之所以没有成为现实，是因为将大质量重物送上太空花费太大，而且难度太高。
    不过在此世由于忍术和通灵术的存在，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了。
    柱间的脸上浮现出了代表仙人模式的玄奥面纹，连脚底的青草似乎都长得更茂盛了一些：“老师，你最远距离的攻击能够命中目标么？”
    日斩听到这个称呼，眉心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
    “对方飞过木叶正上方的时候勉强可以，但那时重物肯定已经被投掷下来了，所以防御环节是没办法跳过的。”亚索无奈答道。
    “这样吧，老师你尽全力攻击目标飞行器，拦截重物，我在一旁全力协助。”柱间提议道。
    “好。”金发少年淡淡地说了一个字，重新闭上了双眼。
    木叶商业区，往常人声鼎沸的街道，现在只有神色匆匆的忍者穿行而过。戴着面罩的银发上忍正坐在一个六层小楼的屋檐上，握着一柄和他发色接近的短刃，用紫色的棉布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刀面上浅浅的血槽。
    “卡卡西前辈。”一个头戴铁制护面的暗部忍者忽然出现在了银发忍者的身前，熟络地打了一声招呼。
    “大和，你的队员们都就位了吗么？”卡卡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利索地站了起来。
    “嗯。”被同僚称赞为“木遁大和”的棕发分队长神情复杂地说道，“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与初代目并肩作战。”
    大和是当年接受大蛇丸柱间细胞移植的六十个婴儿中，唯一一个成功存活的受体。“初代目”这个几个字对于他而言，具有相当特殊的意义。
    “嘛，反正我们只需要听命行事就够了。”卡卡西把短刃插回了刀鞘中，“其他事情自然有更厉害的人去操心。”
    “前辈倒是看得开。”大和笑着说了一句。
    “仙法?木遁?花树界降临！”一个浑厚的声音从火影岩上响起，传遍了整个木叶村。
    卡卡西和大和抬头望去，只见数十根粗大的藤蔓从火影岩顶部伸出，彼此纠缠，顷刻间结成了一张覆盖木叶全村的大网。鲜艳美丽的红色花朵在藤蔓各处绽放开来，散发出了一道沁人心脾的香气，令众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不愧是传说中的忍者之神啊，真是了不起的手段。”卡卡西感叹道。
    “是啊。”大和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落寞。
    这就是木遁在它真正使用者手中的威力么？我果然只是一个拙劣的仿制品。
    卡卡西注意到了大和的反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我们按照原定计划，到藤蔓顶上就位吧。第一轮攻击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大和收起了自己的心事，铿锵有力地答道：“是！”
    “我已经感应到了飞行器的位置，预计五分钟之内就要到达木叶上空了。”柱间望着碧蓝如洗的天幕，脸上闪过了一丝凝重之色。
    亚索沉默地站起了身，操纵体内的查克拉冲开了八门遁甲的前三门。他双手结壬印，召唤出了两个影分身。亚索的本体闭上眼睛，伸出了右手，海量的查克拉从掌心涌出，穿过一个影分身的指间，化为了无数道细小的风刃。这些查克拉刃被另一个影分身操纵，沿弧形轨道汇聚到了一点。与之前他用过的所有螺旋手里剑不同的是，核心球体的体积并没有随着查克拉涌入而增大，而是一直保持着拳头一般的大小。三分钟之后，螺旋手里剑周围风刃的旋转速度，已经快到了连日斩和柱间两代火影都无法用肉眼辩清的地步。一道白光从它被压缩到了极致的核心渐渐亮起，仿佛一座灯塔，吸引了木叶村所有人的目光，而其中传出的恐怖查克拉波动，更是压迫得靠近火影岩的忍者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风遁?螺旋手里剑！”金发少年将成型的忍术向斜上方一抛，旋转的球体几乎沿一条直线飞向了太空，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外。
    他弯腰扶住了自己的膝盖，喘息了一小会儿，对柱间说道：“对方已经把他们的重物投掷下来了。柱间，你把我们两个送到更高一点的地方，尽量减少第一次冲击带来的连带损伤。爷爷，麻烦你和纲手婆婆以及好色仙人组织地面上的后续拦截工作。”
    “好。”日斩没有多说什么废话，干脆地点了点头。
    亚索使用飞雷神带着柱间瞬移到了花树界降临之中预先留出的一片空地。金发少年对柱间轻轻点了点头，后者双手在胸前合十，喝道：“仙法?木遁?真数千手！”
    两人脚下的木藤在柱间查克拉的作用下隆起，变形，将他们迅速抬到了空中。亚索朝脚下一望，藤蔓上的忍者们就像一只只攀缘在根须上的小小蚂蚁。
    他忽然想起了上一世年迈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带着自己来到东方明珠电视塔，透过玻璃窗向下张望时所看到的那些小小的行人。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将在短短两周之后，由于一场车祸同时失去他在世上仅剩的最后两个亲人。
    （“现在不是回忆往事的时候，亚索。”玖辛奈在他的脑海中轻声提醒着他。
    “是，母亲。”
    至少在这一世，他已经有了必须要保护的东西。）
    亚索把注意力重新投回了战斗之中。他环首四顾，看到了脚下高大的木质观音像，还有那绵延到天际，一层叠着一层的千只巨手。
    “我负责击碎来袭的陨石，柱间你用真数千手阻截大块的碎片，这样可以吗？”
    “就按老师说的办吧。”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忍者们正怀着崇敬的心情，仰望着那座气势恢宏的千手观音，以及站在观音像头顶的那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
    “那是……那个九尾小鬼么？没想到他竟然能与初代并肩战斗。”
    “今天之后，他的名字应该会传遍整个木叶村吧，他叫什么来着？”
    “亚索。漩涡亚索。”
    “漩涡一族的遗孤？又是这样金色的头发，该不会是四……”
    “行了，赶快就位吧！一会儿陨石掉到我们头上，你们打算靠嘴接吗？”
    “说得好像你手里的那个玩意儿会对陨石起到多大作用一样，还不是要靠……”看戏的忍者话还没说完，就像是被人突然踩住脖子一样，停了嘴。
    他的队友们心有所感地向上一望，只见碧蓝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亮红色的小点，小点迅速放大，转眼间变为了一个拖着长长尾巴的炽热火球。
    “尾兽玉螺旋手里剑！”少年的声音适时传入了惊恐万分的众忍者耳中。他们看到一个黑色的球体从观音像头顶飞出，与比它大了数千倍的火球正面碰撞到了一起。猛烈的爆炸掀起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众人脚底建筑物的玻璃窗也全部被震碎了。原本的火球在这一次撞击中分裂为了成千上万块拖着尾焰的细小碎片，向地面四散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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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