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下毒

    “如果最终取得了胜利，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呢？”六代目直言不讳地问道。
    “如果他愿意回头，我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为他担保。如果他执迷不悟，我会亲自送他上路。”卡卡西的语气平静到了极点，“我不能再让更多无辜的人体验和我当年同样的悲剧。”
    即使这个选择会让我抱憾终生。
    “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六代目站起了身，走到窗边，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居民区入夜后变得有些冷寂的街巷，轻声说道，“暗部的工作应该很忙吧？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下一辈自己解决吧。”
    “好。”卡卡西想到自己三个可爱的学生，微笑着点了点头。
    亚索和卡卡西都和各自的“同位者”住在了一起，佐助和小樱也没有例外。成年佐助的身体并没有亚索那种非人的恢复力，仍然处在留院观察的阶段。宇智波樱为了照顾自己的丈夫，也一并住在了医院。因为担心佐良娜一个人在家会感到孤独，所以他们就拜托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访客，代替自己陪伴女儿几天。
    小樱走到了宇智波一家所住的高级公寓面前，扭头对亚索的影分身说道：“你快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对不起，小樱，佐助，本来我是不应该单独行动的，但……”亚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佐助满脸不耐地打断了，“这是你的执念，我们都明白。别再浪费时间了。”
    “哈哈，是我太啰嗦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晚安！”亚索憨笑了一声，向三人轻轻挥了挥手，化作一团白烟，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这就是七代当年和爸爸妈妈相处的方式么？真有默契啊！”佐良娜赞叹道。
    “在十六岁的那一年，你的母亲想要杀死你的父亲。原因是你的父亲袭击了五影会谈的会场，还试图毁灭木叶。”佐助淡然地开口道，“你的母亲最终没能忍心下手，但你的父亲却试图反手杀掉你的母亲，所幸被七代火影和六代火影一起阻止了。”
    “什么……？”佐良娜惊恐地叫道。
    “佐助君，你……”
    佐助没有理会小樱的反对，自顾自地说道：“当时你的父亲深陷于仇恨和悲伤的泥沼中，不能自拔。是七代火影和你母亲一次次执着的追寻，才让他最终回心转意，帮助忍者联军取得了第四次忍界大战的胜利。”
    “怪不得木叶丸老师每次说起爸爸的时候，脸上都是那种表情。”佐良娜低落地说道。
    “你父亲也是有苦衷的。”小樱轻叹了一声，右手搭在了佐良娜的肩膀上，“当年宇智波一族意图发动叛乱，甚至还想利用写轮眼控制亚索体内的九尾暴走。叛乱最终被木叶平定了下去，但代价是宇智波全族上下性命。包括那些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和连路都走不动的耄耋老人。”
    佐良娜沉默了很久。她不愿意相信，在她心目中永远代表正义和光明的木叶村，竟然也干出过这样滥杀无辜的事。
    “佐良娜你打算让我们在门口站多久？故事还是等明天再说吧。”佐助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说道。
    “好……”佐良娜将无用的感伤抛在了脑后，掏出钥匙，打开了公寓的大门，领着佐樱二人走进了自己温馨的家。
    第二天早上，第七代火影的家中，就在所有人都享用着雏田准备的爱心早餐的时候，亚索的同位者忽然提出了一个让他们都倍感意外的要求。
    “你想陪着博人他们一起出任务？为什么？”火影放下了手中的面包，扬了扬金色的眉毛。
    “我想熟悉一下木叶丸长大之后的作战风格……毕竟现在我是木叶丸，萌黄和乌冬他们三个的指导上忍。”少年喝了一口牛奶，不动声色地说道。
    “什么？！”博人和七代目同时像见了鬼似的惊叫了一声，手上一用力，差点把整张餐桌都掀翻了。
    “木叶丸不是本来就一直追随着亚索君你的脚步么？能够成为他的指导上忍，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雏田为向日葵端上了精致的草莓奶油蛋糕，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婉的微笑。
    “说的也是啊……”七代目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用指节敲打着木质的桌面，看了默不作声的川木一眼，挥手说道，“那你就以辅助上忍的身份和他们一起行动吧。还有，顺便也把川木带上。”
    “可……”川木刚要说话，就被火影抬手止住了，“有他看着你们，就算是鹿丸那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那就这样说定了！”少年亚索敲了敲自己的盘子，又快又响亮地答道。
    当天下午，木叶村村郊，在往日第七班集合的位置上，猿飞木叶丸看着面前年轻的金发上忍，满脸纠结。
    “请多指教，木叶丸。”亚索伸出了右手，仰头冲他笑了笑。
    没办法，毕竟两人身高差了二十多厘米。
    “请多指教，亚索。”木叶丸脸上露出了一个洒脱的笑容，握住亚索的右手，用力摇了摇。
    “我叫川木，是七代目大人的养子。”川木双手揣在裤兜里，淡淡地说道。
    “请多指教。”木叶丸早就调查过川木的背景，对后者冷淡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他朝川木点了点头，沉声对着五人说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前往短册街，调查当地的人员走失案件忽然激增的原因。这是大名殿下对火影大人亲自下达的委托，足见他对这个异常情况的重视程度。”
    “短册街么……真是一个好地方啊……”亚索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轻叹了一声。
    不知道现在那里的人民是不是还会视他为灾星呢？
    “全体解散！一小时之后，在木叶东站集合，乘坐雷车。不得延误！”木叶丸脸色一板，铿锵有力地说道。
    “是！”众人精神抖擞地答道。
    “原来这就是雷车啊……”亚索右手搭在座椅的靠背上，望着窗外不断变幻的风景，悠闲地评论道，“倒是比自己赶路要省心多了。”
    和《博人传》动画中不一样的是，这里的雷车分为了货运和载客两条并行的轨道。货运列车时速只有一百多公里，而载客列车时速高达六百公里，相当于他上一世磁悬浮列车的速度。即使是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忍者们，也只有少数的上忍能够在长途旅行中快于这个速度。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汽车一直没能在这个世界推行开来，但雷车却迅速受到了各国民众和忍者们的一致青睐。
    “诶，老爸，我听师傅说，你们那个时空所面对的敌人也很擅长使用高科技，是真的么？”博人捅了捅亚索的后背，好奇地问道。
    “是啊，科学技术是一把双刃剑。如果危险的技术落在了别有用心者的手中，带来的损失会是难以想象的。”亚索端起桌上的清茶，稍稍喝了一小口，“不过我们也不能因噎废食。你看，如果没有科技的帮助，你也就不能和巳月做朋友了。”
    “嗯。”博人看了巳月一眼，点了点头。
    巳月是大蛇丸胚胎离体培养和细胞转移的最终成果，故而亚索有此一说。
    “没有物理学的进步，博人最喜欢的游戏机也不可能存在啊。”巳月微笑着补充道。
    “好啦好啦，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不要再说教啦！”博人拉上兜帽，趴在了桌上。
    “你这家伙……”亚索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忍者大人，这是你点的冰镇可乐，请慢用。”一位身着制式短裙的年轻女乘务员端着盘子，将一杯清凉的汽水放到了博人的身前。
    “哈，终于来了！”博人拉下兜帽，扬起了头，右手拿起了玻璃杯，就要往自己的嘴里灌。
    下一刻，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寒冷的气息从玻璃上传入他的手心，同时耳边响起了一个急促的声音：
    “冰遁?冰封！”
    博人右手一抖，已经被冻成冰块的可乐杯在重力的作用下摔到地面，碎成了一地的冰晶。博人茫然地抬起头来，看到亚索左手食指和右手小指正相对平行地摆在胸前，赫然是卯印的手势。
    “你……为什么……”
    “有人在可乐里下毒。”亚索金色的眉毛紧紧皱到了一起。他拿出了一个棕色的塑料小瓶，一边将地上的碎块装进小瓶中，一边说道：“木叶丸，你去把刚刚那个乘务员找来。”
    “……好！”木叶丸没有迟疑，迅速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带回了那个身穿短裙的年轻姑娘，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被这次变故惊动的列车长。
    “这……这真的不是我干的！”漂亮的乘务员哭哭啼啼地说道，情绪显得异常不稳定。
    亚索却维持着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他瞟了木叶丸一眼，后者会意，右手点在了乘务员的眉心处。年轻的乘务员立即失去了意识，顺势倒在了木叶丸的怀中。木叶丸在她身上口袋中摸了摸，找到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并读出了标签上的名字：“山￥奈钾。”（氰￥化钾）
    “用这么高级的幻术，来搭配这种烂大街的毒药，他们还真是谨慎啊。话说心灵暗示不应该在二十多年前就被禁止了么？”亚索晃了晃手中的茶杯，低声问道。
    “鸣……咳咳，面麻你可真幽默。”见到有外人在场，木叶丸迅速将称呼改为了化名，“他们要是在意禁术的限制，也就不会随便下毒杀人了。”
    “说的是啊。”亚索看着满脸畏惧的列车长，露出了一个宽慰的微笑，“简单的来说呢，就是有人用幻术在这位乘务员姐姐的脑海中种下了暗示，指使她在饮料里下毒，谋害我们的同伴。不过大叔你不要怪罪这位姐姐哦，她也是受害者。”
    “抱……抱歉，雷车上出了这种事情，让各位受惊了。”列车长面色惨白，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麻烦大叔你把这位姐姐扶下去吧，我们没有什么其他事要问了。”亚索抬头望了博人一眼，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唔……再来一杯冰镇可乐吧。”
    “是……是。”列车长战战兢兢地从木叶丸手中接过了乘务员，逃命似的离开了众人所在的车厢。
    “谢谢你。”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博人躺在靠背上，失神地望着雷车车厢的天顶。
    “其实刚刚巳月和木叶丸都已经察觉到了，我不过是反应比较快而已。”亚索站起身来，走到了博人的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注视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轻声鼓励道，“你是一个忍者，拿出属于一个忍者的勇气来吧。”
    博人的双眼恢复了聚焦，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别小瞧人啊，老爸。”
    “哈哈，不错，这么快就调整过来了，小伙子很有前途嘛。”亚索笑着锤了锤博人的肩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老师，你们为什么没有继续从那个女乘务员身上追查毒物的线索呢？”巳月忽然出声问道。
    “因为对方使用了心灵暗示这种高等级的幻术，搭配的毒剂却是最容易搞到的山￥奈，摆明就是不想让我们查出幕后凶手。即使我们找到了毒物的来源，也无济于事。”木叶丸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老爸和木叶丸哥哥一下子就发现了异常啊？我刚刚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博人神情低落地问道。
    “辨别毒物可是一个忍者的基本功。刚刚可乐的气味比较浓重，盖住了山￥奈的苦杏仁味，你经验不足，没有闻到也是正常的。而我们那个时代充斥着诡诈和血腥，不注意细节的忍者，只配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啊，谢谢。”亚索接过了另一个乘务员送来的饮料，微笑着说道，“珍惜你们来之不易的和平吧，少年。在有的地方，一条人命还没有你身上穿的这件新衣服值钱呢。”
    “这种事情你肯定遇到过很多次吧，七代？”佐良娜忽然插话问道。
    “13次，我一共遭遇过13起暗杀袭击。佐助28次，卡卡西老师63次，好色仙人109次。就连主要在医疗部服务的小樱也被人下过毒。”
    “这些事情，你们也要像我们一样，慢慢习惯哦。”亚索看到众人脸上惊恐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道，“总有一些人会对现状心怀不满。随着你们实力的增强，他们知道自己没办法正面和你们对抗，就会转而使用一些歪门邪道的方法来对付你们，而下毒就是其中最为简单的一种方式。”
    “我才不会怕那群苍蝇，让他们放马过来吧！”博人捏紧了拳头，愤怒地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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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