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小沙弥

    “这个过程会对空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吗？”地陆最后确认道。
    “他的身体会变得更加结实，内脏功能会有大幅度的提高，今后的发育也不会再受到异种查克拉的干扰。至于副作用嘛，当然是没有了。”
    “需要准备什么道具么？”
    “不用，这个过程进行不了多久，也就十多分钟吧。我们随时可以开始。”
    “那就有劳了，‘狐’。”地陆合掌行了个礼。
    “首先，脱下你的所有外衣。”亚索转过头来，对着小沙弥发号施令道。
    “是。”虽然心中十分紧张，但空还是乖乖地依言照办，露出了一具仅仅被亵￥衣包裹的瘦小躯体。感受着拍打在自己皮肤之上的冷风，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接下来，我就要正式开始施术了。”亚索的体表瞬间被金色的光焰笼罩在了其中。他修长的食指轻轻抚过了小沙弥身上查克拉流经的每一处关键穴道，在这些穴道的表面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光点。亚索右手紧紧贴在了小沙弥的丹田处，轻喝一声：“封印术?解！”
    红色的九尾查克拉霎时从小沙弥身上刚刚打开的节点涌现了出来，不断向亚索掌心涌去，而亚索则相应地把自己的查克拉调整到合适的频率，输送回了他的身体之中。纯净的查克拉轻轻地冲刷着小沙弥的躯体，让他全身被压抑许久的体细胞逐渐伸展到了正常大小，肌肉和脂肪组织肉眼可见地丰满了起来，就连身高也拔高了几寸。大约十分钟之后，亚索撤回右掌，解除了自己的仙狐模式。
    “呼……一切顺利。你先稍微活动活动，感受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吧。”亚索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对着小沙弥温和地说道。
    空打了几式火之寺僧侣们每天练体所用的长拳，又在原地蹦了几下，兴奋地回答道：“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了不少。”
    没想到这小伙子拳脚功夫还挺出色的。亚索拍了拍小沙弥比之前结实不少的肩膀，话语中透露出了一股欣慰之情：“不光变轻了不少，还变高变壮了不少呢。你先回房洗个澡，换身宽敞的衣服，再带我们到墓地上转一转吧。”
    小沙弥用力地点了点头。
    亚索眼角的余光瞟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从包裹中翻出一套洗得干干净净的T-恤衫和短裤，递给了空：“那套僧袍你应该已经穿不下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穿上我的这身便服遮遮羞吧。”
    “多谢忍者大人，多谢忍者大人！”小沙弥连忙穿好衣服，感激地冲着亚索顿首一拜，捡起自己曾经的衣物，快步走出了火之寺的大殿。
    “二位对小徒仗义相助，我不胜感激。”地陆双手合十，朝着两名暗部鞠了一躬。
    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分明都是队长自己一个人干的。兵卫一边暗自腹诽，一边和亚索一起抱拳还礼道：“住持言重了。”
    “唉，这个孩子命途一直很不顺利，十岁那年就因为一次不受控制的力量爆发而伤害了同寺的多名僧众，还毁坏寺庙的大门。自那以后，他就一直被僧众们暗暗疏远，不过他从来没有因此记恨过自己的同门。而且他虽然体弱多病，但心性上佳，论起拳脚和忍术，当属同辈第一。”地陆看着小沙弥远去的方向，低声对两位忍者叙说着往事。
    “地陆住持就不想知道是谁忍心害理，在一个稚嫩孩童的体内，种下了这种恶毒的封印么？”亚索直截了当地问道。
    “愿闻其详。”
    “十五年前木叶村发生的那场灾难，想必住持大人应该有所耳闻吧？”
    “无量寿佛，四代目火影夫妇为了全村的安危，舍身就义，火之国众生无不承其恩惠。”地陆口颂佛号，满脸虔敬。
    这个和尚真是会说话啊，怪不得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住持。亚索心底暗自赞叹了一声，口中继续讲述着小沙弥体内力量的由来：“就在村民们心惊胆战于九尾怒火的时候，有一个人却鬼使神差地混进了木叶村之中，趁乱收取了九尾逸散而出的大量查克拉，并在五年之后将这些富有侵略性的查克拉强行灌注到了空的体内。”
    “他就是曾经‘守护十二忍’的成员之一，空那被认为早已死去的亲生父亲，和马。而六年之前空的那次暴走，正是由于刚刚接受灌体，封印尚不稳固所致的。”
    地陆静默了许久，右手的禅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平日威严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沉痛哀悔的表情：“冤孽！都是冤孽啊！”
    亚索朝着地陆拱了拱手，低声劝道：“现在空身上的隐患已经被移除，住持大人也不必自责过甚了。至于妄图利用这股力量毁灭木叶，挑起战争的和马，我二人这次定会让他苦果自尝。”
    地陆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殿外传来了一声饱含喜悦的呼唤：“师父，忍者大人，我回来了。”
    众人抬头一望，看到已经换上一身素朴灰衣的小沙弥正精神抖擞地站在大殿门口，满面春风地向众人挥手。
    “那我们就先和空一起去被盗掘的坟墓探查一番，再回寺里恭听住持大人的教诲吧。”亚索和兵卫朝地陆抱拳一礼，闪身来到了空的身边。
    “空，此行下山，你一定要听从两位忍者大人的命令，知道了吗？”
    “是，师父！”小沙弥合掌答道。
    “小徒的安危，就拜托两位了。”
    “请住持放心。”亚索和兵卫以右拳捶胸，郑重地说道。
    星光照耀之下，空正领着木叶暗部的两名成员从茂密的草地中穿行而过，一路上和兵卫谈笑风生。
    “外面的世界可真是精彩啊！再过一年，我也能独自下山，做一个云游僧人了。”空的话语中满是期待。
    “我倒是很佩服你们的毅力，能够在那么清苦的环境中坚持下来。对了，空，你从小是不是读了很多佛经啊？”
    “我其实还没有读过多少佛经呢。我们这些从小在寺里长大的孤儿，都是先修习文字，算术，通识和体术，然后再接触佛经和忍术的。”
    “话说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你知道吗？”兵卫问道。
    “当年父亲和师父一样，都是火之国的守护忍十二士之一。每次问及父亲的死因时，师父总是会顾左右而言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我也大概能猜到他当年肯定是干出了什么很不光彩的事。”小沙弥身体保持移动的同时，双手合十，虔诚地答道，“我佛慈悲，愿他能早日洗净恶业，往生净土。”
    “呃……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从小接受木叶价值观长大的兵卫，并不接受佛门的业力和果报这些说法，不过他仍然尊敬那些能够通过实际行动坚守自己信念的人。
    “前面就是守护忍十二士之一东卯的墓葬所在。”沙弥突兀地停住脚步，朝身后的两人打了一个手势。亚索和兵卫走到他的身边，望向了前方地面上那个突兀的方形深坑。深坑四周堆积了大量的土石和草皮，还有一些零星的黄色纸片，围成了一个又一个神秘的圆环。
    亚索跳到了深坑的边上，细细地检视着地上的纸片：“隐匿幻术、止入结界和屏蔽查克拉波动的符文。嗯，非常标准的结界三件套。墓葬的保护做得如此周全，里面放置了什么珍贵的陪葬品吗？”
    “据师父说，东卯前辈的家属持有的信仰……迥异于火之国大部分传统，所以在下葬的时候陪葬了一些比较珍贵的金玉器物，以期逝者在死后能享受生前没能来得及享受的生活。这也算是一种他们对于东卯前辈独特的哀悼方式吧。”
    “这些陪葬品都遭到了破坏么？”
    “嗯，所有金玉器件基本上都被盗墓者洗劫一空了，与之一并消失的还有东卯前辈的遗体。”小沙弥双手合十，无喜无悲地答道。
    身为佛门弟子，空对于人死后的遗蜕并不是特别看重。
    “这件事远不止盗墓贼觊觎财宝那么简单，空。”
    亚索弯下腰去，手指拈了拈地上的黄土，神色凝重地说道：
    “准备战斗。”
    “唰！”
    兵卫毫不犹豫地抽出了忍刀，身体微微前倾，宛如一根绷得紧紧的弹簧。片刻之后，小沙弥也反应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根长棍，稳稳地握在了手中。
    “有人在这里提前设下了陷阱。”亚索直起腰来，简要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命令，“注意脚下。”
    “哗啦！”似乎是为了证明年轻暗部队长话语的真实性，一只骨瘦如柴的手臂忽然破土而出，朝着兵卫的左脚抓去。少年右脚蹬地，腾空跃起，身体翻转半圈，锋锐的查克拉裹挟着凝练的刀光，干净利落地斩断了那条干瘪的手臂。与此同时，更多的手臂正从地下伸出，其中一只朝着小沙弥的脚踝抓来。
    “当心！”
    “无量寿佛。”小沙弥口宣佛号，抬起右脚，重重一踏，风属性查克拉从他的草鞋鞋底透出，将抓向自己脚踝的手臂碾成了一滩腥臭混浊的红色液体。
    “这是……会动的僵尸！”兵卫落到了空的身边，如临大敌地望着众人面前正不断爬出的干瘪尸体。
    “土壤中弥漫着一股阴冷邪恶的力量，这就是‘狐’所说的陷阱吗？”空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长棍。
    “没错。”
    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亚索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把那些面目狰狞的僵尸全都固定在了原地。几息之后，所有僵尸都在时间长河的冲刷下重新化为尘土，回归了大地的怀抱。
    “我们的麻烦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话音刚落，一道阴影忽然从土层中激射而出，径直朝亚索扑来。后者不慌不忙地双手结印，使出火遁?豪龙火之术，抵御了突如其来的袭击。
    顺带一提，在忍者世界常见的五行忍术中，豪龙火，土龙弹以及水龙弹实际上都与龙毫无关系。它们真正的形态是一根横截面积极小，但能量密度极大，贯穿能力极佳的查克拉长枪；主要的杀伤手段是在刺入敌人的体内之后，引发次生爆炸。
    毕竟就算龙头雕刻得再漂亮，杀伤效果也远远赶不上最简单的长枪。
    “饿……”阴影轻轻颤动了一下，分裂成无数道细小的影子，绕过火焰长枪，铺天盖地朝着三人涌了过来。
    “仙法?火遁?豪火灭却！”亚索双手结辰印，口中吐出了一片犹如海水一般宽广的青白色火焰，把整片天空照得有如白昼。耀眼夺目的火墙迅速朝前推进，在地面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焦黑色印记。
    三十秒之后，亚索切断了对自己忍术的查克拉供应，但这片无根之火却声势不减地燃烧了三分多钟，然后才慢慢熄灭了下去。
    兵卫走到了亚索的身边，沉声问道：“队长，那些怪物究竟是什么来头？”
    戴着白狐面具的少年从容答道：“它们是被人从另一个世界召唤至此的。锋，你现在先把空护送到寺里，我在这里还有一点其他事要办。”
    兵卫收刀入鞘，抱拳躬身道：“遵命！”
    “施主保重。”小沙弥也没有多问，合掌行礼之后，就跟着兵卫向火之寺的方向疾行而去。
    亚索目送着两人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深处，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卷轴，激活了其中事先记录好的术式。没过多久，一道漆黑的裂缝在他身前凭空浮现，白衣胜雪的俊秀少年从中缓缓走了出来。
    真不愧是宇智波佐助啊。不管穿什么，都掩盖不了那份与生俱来的帅气。亚索在心底暗赞道。
    “什么事？”少年见到亚索的新面具，挑了挑眉，淡淡发问道。
    “借你的眼睛一用。”亚索抬手指向了那座被烈火炙烤得焦黑的坟墓，“有人在这里召唤出了一种邪恶的生物，我想了解它们原生世界的有关信息。”
    佐助平静地说道：“你先把时间回溯到召唤发生的节点吧。”
    “嗯。”
    宇宙深处的灿烂图景从亚索的双眼中一闪而过，两人眼前的景象忽然被一片朦胧的黑暗所取代了。片刻之后，黑暗渐渐消退了下去，来自过去的景象展现在了鸣佐两人的眼前。
    “仪式已经就绪了，不立土。”一个仪态端庄的红裙少妇望着坟墓周围繁复的结界，柔声对着身旁目光炯炯的白发男人说道。
    “你做得很好，不风。”白发男人缓缓走到了结界的一旁，将手中的锡杖插进了墓道之中。锡杖底端，一个幽深黑暗的圆洞缓缓成形，不断向外喷吐着浓重的阴影。
    现实之中，佐助黑色的双瞳忽然变幻成了一对血色的六芒星：“这就是你所说的那种邪恶生物吗？”
    “嗯，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它们的身体似乎是由纯粹的影子所构成的。而且，我还从它们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渴望。”
    “渴望？”
    “它们想要把我们这个世界的生命全部吸干，就像大筒木一族曾经尝试过的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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