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战斗

    “它能看穿我的变身术吗？”九尾蹙眉问道。
    “不，九喇嘛。你目前所操纵的这具肉体，就是你现在真实的身躯……你甚至可以像一个真正的忍者那样通过修行提高自己的实力。除非有人能透过时光长河看到过去，或者窥探你的记忆，否则没人能知道你的原身是一只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亚索拿起了一杯米酒，递到了九尾的手上，“当然，如果你想换回原本的形态，我也随时可以再把你变回去。”
    九尾端起酒杯，啜饮了一小口，闭目享受着甘甜的滋味：“不用了，你的身体……还挺好用的。”
    “谢谢你这么说。”亚索眯眼笑道。
    “你能看出这只魔眼的来源吗，亚索？”老法师抿了一口清香的茶水，认真地问道，“这世界上能抵抗我‘裂解射线’的施法者应该不超过个位数。”
    “这道法术是萨扎斯坦本人的手笔，所以你们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它们。”亚索笃定地答道。
    “嗯……对此你有什么建议吗，孩子？”老法师沉吟了一会儿，轻声问道。
    亚索敲打着自己的护额，脸上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我们可以往这些魔眼的录像里加一点儿有趣的东西。”
    “有趣的东西？”
    亚索嘿嘿一笑：“凯老师的性感泳装写真集！”
    “噗——！”
    九尾、佐助和兵卫一下子把嘴里的饮料全部喷了出来。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还没那么残忍。”亚索闪身躲过了九尾和佐助扔出的苦无，无奈地举手投降，“老实说，我只是打算在魔眼里封印一张犹格?索托斯的真容。”
    “哈？”
    “宇宙的终极真相，哪怕仅仅只是简单的侧影，也不是一个凡人的灵魂所能承受的。”亚索一脸神秘地答道。】
    “呼——！”
    凛冽的寒风刮在了特明塞尔的脸上，把他的注意力从精神世界中拉回了现实。不远的道路尽头处，一扇漆黑的大门正屹立在高耸而荒芜的山脉之间，左右两侧还各站着一尊由黑曜石制成的战争魔像。
    “前面就是塞恩山了，大师。”拉尼斯恭敬地向特明塞尔行了一个法师礼。
    特明塞尔淡漠地扫了拉尼斯一眼，不置一词。
    “我……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大师。”
    拉尼斯走到大门面前，拿出一根魔棒，对准了门上的小孔。
    “Zeph'los'Abyssum!”
    一阵低沉的响动之后，整个大门仿佛丢进了一颗石子的水面，瞬间泛起了一圈圈涟漪，随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特明塞尔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显然是早已看穿了这道富有误导性的幻术。
    【“这并不只是一道普普通通的幻术，导师。”亚索郑重地说道，“我能感觉得到，在那道大门之后，阴影原质和主物质位面纠缠得格外紧密。”
    “嗯……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从这里潜入影之死界。”老法师若有所思地答道。】
    待到幻术被彻底抑制之后，一位身着暗红色长袍，脸上带着蓝色面纱的光头女法师从幽深黑暗的峡谷中款款走出。
    “拉尼斯，你可以回去了。”
    光头女的声音竟意外有些好听。
    “是，环之导师。”
    男法师向来者微一躬身，消失在了无误传送术的白光之中。
    “我是咒法学院的高阶环之导师塞拉娜，谨代表萨扎斯坦摄政大人欢迎大师的到来。”
    女法师朝着特明塞尔行了一个标准的法师礼，冷静而不失端庄地说道。
    【“她就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线人吗，导师？”亚索赤脚站在湖水表面，闭目轻嗅着雨后的空气中那一缕淡淡的荷香。
    “没错。”老法师此时正盘坐在一片巨大的莲叶之上，点头答道。
    “那我们就在这里和她交换一下最新的情报吧。”亚索抬起右手，指向了那片湛蓝高远的天空，一个幽深而巨大的黑色涡旋转眼出现在了众人的头顶。】
    “虚礼就免了吧，摄政大人最近有什么新的举动吗？”那位脸上带着猫须的赤发佣兵双手抱胸，不耐烦地插话道。
    塞拉娜挑了挑眉，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从满脸凶狠的托雷骑士，到路边低矮的枯黄小草，一切都忽然陷入了静止。她愣了几秒，呼出一口气，镇定地说道：
    “阁下就是伊尔明斯特之前所说的‘盟友’吗？请问怎么称呼？”
    佣兵短暂沉默了几秒，扬起头答道，“我叫漩涡九村(UzumakiKumura)。”
    （注：九村（Kumura）和九喇嘛（Kurama）读音相似。）
    【“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很讨厌这个姓氏呢……”亚索怔怔地说道。
    九尾目视着自己的前任人柱力，洒然一笑：“虽然我不喜欢之前那两个漩涡一族的女人，但如果我没有跟她们的经历，现在也不会和你相遇，不是吗？”
    “哈哈，说得是啊，九喇嘛。”亚索面上微微一红，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UzumakiKumura……真是一个有趣的名字……”塞拉娜咀嚼了一下这个化名，随后面色一肃，寒声说道，“萨扎斯坦已经察觉到了上界诸神对他的关注，最迟明天就要着手实施他那个疯狂的计划了。”
    “这么说我们来得还正是时候喽？”
    “来自影之死界的阴影原质已经感染了塞恩山的每一个角落，缓慢地汲取着一切的生命力量。”女法师目光灼灼地答道，“不过这也是一个大好机会。自从影之死界发生动$荡以来，这里应该是整个多元宇宙唯一能通过‘影行术’和‘异界之门’进入那个界域的入口。”
    “你又为什么要选择反抗萨扎斯坦呢，塞拉娜女士？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在那个巫妖手下的地位也不算低吧？”特明塞尔忽然问道。
    女法师沉默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答道：“托雷是我的家乡，我不能坐视它毁在一个权力欲旺盛的疯子手上。”
    “保卫家园吗……”
    九村轻轻点了点头，退回到了特明塞尔的身后，正色说道：
    “时间长河即将重新开始流动，请注意动作的前后连贯性。”
    片刻之后，特明塞尔把双手抄在了衣袖中，淡淡地说道：“那就劳烦塞拉娜法师带路吧。”
    塞拉娜欠了欠身，神色平静地说道：“请随我来，大师。”
    塞恩山的生活区中，佐助手上拿着一本伊尔明斯特从地球买来的《NARUTO》漫画，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页，沉吟不语。
    “反思自己过去，哦不，*未来*各种中二行为的原因？”九尾从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翻起了身，一本正经地问道。
    佐助冲九尾翻了一个白眼，低声答道：“漫画里那个男人身上刻着‘里四象封印’……但我不记得我和他交手的时候有碰上过这种东西。”
    “你是说团藏身上那个同归于尽的术式吗？卡卡西在奉命抓他归案的时候，就已经用五行封印把它废掉了。就志村团藏那点封印术的水平，连给旗木卡卡西提鞋都不配。”九尾的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纲手没有直接下令处决他的原因，无非是因为辈分太高，前功也不少，杀之于名声有碍。借你之手除掉他，既能收你的心，又能把木叶从尴尬的境地中摘出来，再好不过了。”
    “Hm，政治。”佐助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将漫画放回了魔法口袋中，“没想到连你都能说得这么头头是道。”
    “吱呀——！”
    九尾还没来得及回答，两人客房的门忽然被一下子推开了，三道人影从门廊浓重的黑暗中现出了身形。
    “夜安，主人。”
    九尾一跃而起，朝着中年法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佐助也一言不发地从座位上站起了身。直到兵卫重新把门带上之后，两人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你们的计划进行得——”
    九尾的话还没问完，一股强烈的死灵系法术波动就忽然横扫了整个房间。
    “萨扎斯坦看到了我封印在魔眼里的那张图片。”一直默不作声的吊坠低声解释道，“他现在已经彻底发疯了。”
    “什么？”
    “轰——！”
    一枚巨大的冰球撕裂了众人头顶的房屋，瞬间将屋内所有的物品全部冻成了碎片。特明塞尔右手支起了一个蓝色的护盾，将在场的五个人全部保护在了里面。
    透过被冻成冰块的砖石和废墟，众人看到，塞恩山所有的街道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僵尸、骷髅、食尸鬼、吸血鬼、石像鬼。天空中还飞行着三只巫妖，和一个体型巨大，不断流着脓血和烂肉的腐化天使。佐助和九尾对视一眼，分别使出了两个超大范围的忍术：
    “火遁?豪火灭失！”
    “风遁?超大玉螺旋手里剑！”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原本从佐助口中倾泻而出的火海，在螺旋手里剑的搅动下，变成了一道恐怖的烈焰龙卷风，撕扯着一切敢于挡在它前进道路上的不死生物。
    “这就是你们要让我把所有反抗萨扎斯坦统治的人，全部装在‘宝石牢笼’里的原因吗？”塞拉娜望着那宛如天灾一般的忍术风暴，喃喃说道。
    “……其实我们也可以把他们全部杀掉之后再复活，不过我懒得跟亡者之主克兰沃打交道就是了。”吊坠满不在乎地答道。
    “ManishuriSu'kino!”
    一道血色的圆环忽然出现在了众人的头顶。红色的火花在圆环的刻度上缓缓行进，一股幽幽的寒意逐渐从他们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中散发而出。
    “死亡之环，看来萨扎斯坦已经盯上我们了。”塞拉娜轻声说道。
    “Tu'tiKu'es!”
    特明塞尔扬手驱散了这道法术。
    “接下来该轮到我们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了。”
    吊坠忽然从九尾胸前脱离了出去，化为了六小一大散发着耀眼蓝光的气泡。最大的那个气泡把在场所有人都全部包裹了进去，缓缓升空。其他小球沿不同轨道绕着大型气泡快速旋转，将所有攻击全部吸收得一干二净。
    “毁灭！末日！飞天的拉面！粉色的节杖！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神经质的大笑，一具身穿破碎红袍，留有一头长发的干枯尸体在一片传送术的光辉中，来到了亚索的面前。
    “萨扎斯坦……他真的疯了……”特明塞尔瞪大了眼睛，话语中带着震惊，疑惑，不解，还有一丝淡淡的恐惧。
    巫妖举起了自己只剩下了骨骼的手臂，着魔了一般用力敲击着亚索的光球。一边敲打，一边还歇斯底里地尖叫道：
    “吾爱！宝贝儿！那些漂亮的插画儿！快给我看吧！快！快！！快！！！”
    一根触手从亚索的身上伸了出来，缓缓摩挲着萨扎斯坦高耸的颧骨和漆黑的眼窝：
    “我没有更多的插画给你看了，宝贝儿，但我可以唱歌给你听。”
    “萨扎斯坦大人，你不能……”一只巫妖正想上前阻止萨扎斯坦，不过下一秒就变成了被疯狂的托雷摄政烧成了灰烬。
    “快唱吧，宝贝儿，哈哈哈！你还在等什么？！”
    在同伴们惊恐的眼神中，一首诡异的歌谣从小球中悠扬地传出：
    “Ergo，terra，stella，hiemsetaestas.”
    （看，大地和星辰，凛冬和盛夏。）
    灿烂的星光自空中落下，将地面上的一切活物和死物瞬间石化。雪花飘在荒芜的街道上，化为一道道岩浆，滚滚流过。
    “队……队长，你这是……”兵卫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被一阵热烈的喝彩声所打断了。
    “好听！好听！”
    巫妖摄政狂热的眼神，让亚索的同伴们齐齐打了一个寒噤。
    “Ergo，autumnusettempusvernum.”
    （看，秋日和春时。）
    藤蔓和鲜花从不死生物的躯壳中涌现了出来，装点着整座塞恩山。而原本对应着活人的那些石像，则迅速分解为黑色的物质，沉入了地下。
    “对立两极的相互转化吗？”佐助眯起双眼，饶有兴趣地说道。
    缓慢而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在这一刻陡然加快。
    “Ergo，radiussolisetumbra，ignis，aqua——”
    （看，日光和阴影，火焰和流水——）
    一轮红日高悬于夜空之中，原本弥漫于此地的阴影本质，在阳光的照耀下却莫名显得更加浓重。佐助和九尾联手施放的火焰龙卷刹那间崩散为了一道巨大的水流，将刚刚的满地狼籍冲刷得一干二净。
    “——Caelum，luna，terra，stella，hiemsetaestas，autumnusettempusvernum.”
    （——天空和皓月，大地和星辰，凛冬和盛夏，秋日和春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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