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救人杀人 决心从军

    滚滚黑烟压抑地弥漫在半空，随着火焰乱舞；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与人的痛哭声、呻吟声混杂在一起，让人心烦意乱。泥泞的路上满是马蹄印与杂草，而血液与污泥糅合在一起粘满了路旁的尸体。
    循着黑烟踪迹而来的曲子然、威廉与百里德明三人，在村口所见所闻的就是这样一个人间地狱。
    “到底是谁干的！是山贼还是胡人？”
    “先别管是谁干的了，救人要紧。我们分头行动！”曲子然说完当先冲进了村子中。
    曲子然循着人声来到一户民宅外，顺着倒塌的大门向院内望去，能看到汹汹燃烧的东西厢房，在厢房与大门中间的院子内，一个男人的尸体倒在血泊中，割裂他脖子的刀伤使皮肉向外翻卷着，扭向一侧的脸上双眼圆睁，仿佛在不甘地盯着他即将前往的地下黄泉。在男人的尸体旁，一个只有两三岁的男孩子正趴在他身上，他抓着身下的男子的衣服，大声哭泣着，甚至不明白他的父亲为什么不理他了。
    眼前的情景勾起了曲子然年幼时的回忆，他脑子里只想着能多救几个人。
    “茶茶，帮我救人！”
    茶茶点点头，凌空一跳，身形就变得如同猛虎一般巨大，接着消失在了曲子然的视线中。曲子然也不敢耽搁，抱起已经被浓烟呛得咳嗽的孩子冲出了村子，接着又不停歇地再次进村救人。
    渐渐地，火越烧越大，最后村庄完全被淹没在火海中。而曲子然他们也终于救出了所有活着的人，所有活着的人一共只有5人，只占了原来人口的不到一成。
    询问了神志清醒、还能说话的一个村民，曲子然等人得知了凶手是胡人，人数可能超过了一百。
    “这些胡人太可恶了！我们绝不能放任他们继续烧杀抢掠。”百里德明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气得身体都颤抖起来。“曲兄，威廉，我们追上去杀光他们！”
    威廉摩拳擦掌地说：“你说得太对了，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我们三个人不能都去，这些老百姓需要人照顾。”
    “是啊，那百里你就留下来吧。我和曲兄去。”
    “凭什么啊？要留下也是你留下，我随曲兄去。”
    见两人争吵起来，曲子然很不悦地说：“留在这里是救人，离开这里是杀人。抛开立场不谈，哪一件事情更值得做一目了然。你们要是不愿意留下，干脆我留下好了。”
    百里德明与威廉都面露惭愧之色。百里德明嘟囔着先开口道：“曲兄你别生气啊，是我们错了。你可不能不去，如果你不去的话，我根本没信心去追击那些胡人骑兵了……”
    “我倒是有信心能自保，但能杀多少人就很难说了。”威廉很不甘心道。
    “那你们留在这，我自己去。”不等两个人再有异议，曲子然身形一闪就从两人面前消失了。
    “曲兄？”百里德明急忙四处寻找，却看不到曲子然身影，他再次认识到了自己与曲子然的差距，喃喃问道：“他不会不骑马就追了出去吧？”
    威廉闻言摊摊手。“别担心了，以他的实力骑我的绝风马都觉得累赘的。我们还是全力照顾这些可怜人吧。”
    曲子然循着马蹄印追踪胡人骑兵，一开始向东走，后来又折向了北方。暗骂这些恶徒狡猾，曲子然加快了速度。在快到傍晚的时候，曲子然已经能听到马队的声音并闻到淡淡的血腥气，曲子然放慢了速度，静静等待夜幕的降临。
    夜晚，胡人骑兵队开始宿营，他们分成十人一小队生起篝火，一共十一堆篝火稀疏地排列成了一字长蛇的形状。随着他们开始吃饭喝酒，一些胡人**大发，开始对掠来的女人动手动脚。
    曲子然看出这是一队非常有作战经验的骑兵，虽然他本打算等他们开始睡觉时再动手，但不能放任那些被抓的女子被糟蹋，于是曲子然出手了。
    曲子然只有一人，想要全歼这一支胡人的骑兵，只有靠速度，所以他一出手就是全力。
    只见最尾端的篝火忽然熄灭了，围着熄灭篝火的胡人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十个人就无声地倒地身亡，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不到一个呼吸的功夫，三十人毙命于曲子然之手。
    曲子然出手虽快，但他不是神仙，一个呼吸的功夫这足以让其他士兵们有所警觉了。随着骑兵首领的一声呼喊，所有士兵停止吃喝，各自亮出武器，警惕起来。
    篝火熄灭后的黑暗看起来更加黑暗了，骑兵首领用曲子然听不懂的胡语对着黑暗中高喊，应该是在呼唤同伴。然而，他前面的同伴没能给他回应，他身后的篝火却再次熄灭了。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十一堆篝火已经只剩下四堆了。
    有一个胡人意识到不妙，拔腿就跑向自己的战马，可他刚迈出一步，就猛地栽倒在地上，他的脖颈随后喷出了鲜血，抽搐着、扭曲着，直至一动不动。
    在这个胡人走向死亡时，曲子然跨过他的尸体现身了。他不用再掩饰行踪，因为他确定这剩下的四十人一个都逃不掉。这支骑兵的首领又再用胡语说话了，曲子然推测对方再问自己是谁，不过他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对这些生命进行收割。他曾听说有人会在第一次杀人后呕吐，曲子然却没有这样脆弱，当他的面前只剩下那个骑兵首领，而后者不断地向他磕头求饶时，曲子然仍然毫不犹豫地一剑杀了他。
    “想必也有人曾经这样向你求饶吧。”
    说完这句悼词，曲子然擦净了冷冽剑上的血迹，将已经被他打昏或吓晕过去的女人们救醒。
    对这些女子和村民的救助就交给百里德明了，曲子然此时已经下了一个决心，于是他找来百里德明与威廉两人，向两人提出了道别。
    “我要去参军了，”曲子然说道，“边境的百姓时刻面临着胡患的威胁，我不能再坐视不管了；所以我要立刻去参军。”
    “曲兄你也太着急了吧？”百里德明忍不住劝说曲子然，“也不差这几天啊。而且你去参军做什么？只要你跟我回王府，我保证给至少给你求来一个将军的职务。”
    曲子然却摇摇头说：“多谢百里兄好意了。但打仗不是儿戏，我之前之所以阻止你向雍王爷详细地介绍我，就是因为我不想一步登天。”看百里德明不解，曲子然继续解释，“没有生来会带兵的天才，我更不是。即使我得到了莫敌老人的赠书，可我连我们的小到士兵用什么装备、吃什么饭，大到如何指挥方阵作战、保证粮食运输，完全没有一点点见识和经验。我打算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去军队中学习这些知识，所以我绝不允许你们帮助我。”
    百里德明没想到曲子然已经考虑地这么深了，只能认同曲子然的想法。
    威廉也清楚曲子然不会改变决定了，于是他问：“那么，我们万一有事找你怎么办？”
    “我定下参军地点后，会写信通知百里兄，他到时候再告诉你。”
    之后，曲子然拜别了威廉与百里德明，独自上路了。他却不知道他的决心激励了这两人，他们商量之后，也决定参军，从最底层起，磨练自己。喜欢雷剑鸾恋歌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雷剑鸾恋歌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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