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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归来仿佛心更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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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傒斯欲和纪绪同去甄家,走到庭院,纪绪说道:“老师[1],您稍等片刻,我去问问修染,他是否愿意与我们同去。”
揭傒斯停止了脚步,说了句,“好吧,你去问问他。”
纪绪去了以后,不多时就回来了,告诉揭傒斯说:“修染他喝多了,根本叫不醒他。”
揭傒斯叹了口气,“这孩子,如今怎会变成了这样……那我们走吧!”
纪绪扶着揭傒斯上了马车,车夫把纪绪的白马拴在了车后。
【一】《渔父》揭傒斯.诗
马车沿着高梁河一路向北。
河里有一对老夫妇划着个小船,逆水而上。老翁戴着个斗笠,不慌不忙地洒下渔网,不一会儿,他又迅速地拉起网,许多小鱼儿在网中蹦蹦跳跳的。
看到古稀之年的两个人还要如此地辛苦劳作,揭傒斯感叹道:
“夫前撒网如车轮,
妇后摇橹青衣裙;
全家托命烟波里,
扁舟为屋鸥为邻。
生男已解安贫贱,
生女已得供炊爨;
天生网罟作田园,
不教衣食看人面。
男大还娶渔家女,
女大还作渔家妇;
朝朝骨肉在眼前,
年年生计大江边。
更愿官中减征赋,
有钱沽酒供醉眠;
虽无余羡无不足,
何用世上千钟禄。”
吟完诗章,揭傒斯转头问纪绪:“纪生啊,你看老夫的这首《渔父》写的如何?”
“好!”纪绪称赞道,“老师的这首诗写的,真可谓是高屋建瓴。”
“高屋建瓴?”
“是呀,老师虽然身居高位,但对最底层的平民还是如此地关怀,对他们的疾苦了解的全面且透彻。”
“哎~,我是想让你评价一下,老夫的词藻用的怎样?”
“老师是当朝有名的大才子、诗词大家,又位于‘儒林四杰’之首,学生怎敢随便评论……”
“刚才老夫不是教导过你么,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这才是青年人该有的勇气。”
“记得邵庵先生说过,说老师您‘为文简洁严整,为诗清婉丽密’,称赞您的文章‘如美女簪花’。”
虽不是纪绪的真心话,但揭傒斯听着还是挺顺耳的,便微微一笑道:“你呀你……”
约摸一个时辰,马车便到了甄家。
一听大连襟揭傒斯到访,甄友乾可谓喜出望外,这可是请都请不来的文曲星啊!便赶紧出门迎接,嘴里喊着:“哎呀,我的大姐夫,您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赶紧招呼落座,又是沏茶又是递扇。
揭傒斯一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别忙活了,开门见山。我这次来主要想看看,我给孩子们推荐的老师,教授的如何?需不需要更换呀?”
甄友乾赶紧说:“不必更换,不必更换!纪先生教学很好,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老师。”
“真的吗?”揭傒斯抬头盯着甄友乾看,“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个‘好’字,尤其让我不敢相信呢!”
甄友乾笑道:“真的好,真的好啊!”
“既然好,就把孩子们喊过来,让我考察一番吧!”揭傒斯也笑了。
甄友乾起身想去喊俩孩子过来,纪绪却道:“您在这陪揭大人喝茶,我去喊他们过来……”说罢,就向揭傒斯礼了礼,便退步出了厅堂。
【二】《秋日》程颢.诗
闲来无事不从容,
睡觉东窗日已红;
万物静观皆自得,
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
思入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淫贫贱乐,
男儿到此是豪雄。
经过院子里的池塘,纪绪蹲下来洗手。
他有意弄了两手滋泥,假装擦手抹在了自己的后背上,随即又把脏手放进水里洗净了,放在胸前擦干了双手。
来到暮羽的卧房,却发现他刚刚起床,清婉正在为她穿衣服呢,便不悦道:“青云啊,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才起床?”
暮羽说:“今天又不上学,再说了,闲散的时候,不就应该从容自在,睡到自然醒么?”
“这是自然醒吗?你这叫睡过了头。”纪绪问道,“说吧,昨天晚上干什么来?”
暮羽高兴地说:“斗地主。”
纪绪又问:“和谁一起斗的?”
暮羽说:“姐夫,我,还有,还有大姐。”
纪绪白了清婉一眼,说道:“姐姐唻,难道你的思想已经退化到和三四岁的小孩一起玩的程度了?”
清婉莞尔一笑,“你管得着嘛!”
纪绪又问:“这几天我不在家,你们夜夜如此,天天睡到晌午才起床吗?”
清婉一边给弟弟梳妆打扮,一边替他解围:“也就今天起得晚些。”
纪绪不相信地问暮羽:“真的吗?”
暮羽不会撒谎,说了句,“反正我一觉醒来,东边的窗子早已被日头照得一片通红……”
纪绪严厉地对暮羽说:“从明天开始,不放假了,今晚按时睡觉,明晨一早起床练剑。”
“干嘛这么逼迫孩子。”清婉嘟囔道,“人生在世,才有几年无忧无虑的好日子?屈指可算也就那么十四、五年的好光景,真的不算长……人活着易,活出质量来难,在我看来,快乐的人生才是最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他人……”
纪绪说:“有道是,长姐如母。你怎么一点没有个做母亲的样子?”
清婉问:“做母亲什么样?”
纪绪说:“为他的前途着想啊!”
“你们呀,就知道什么高官厚禄。”清婉说道,“其实,男人啊,怎么活才能活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常常听有些人说,什么各种各样的烦恼,多么地悲情伤感,还有,充满对现实的无奈与苦闷……但真正能把自己的快乐传递给大家的,却实在不多……男人嘛,只要能够做到‘富贵而不骄奢淫逸,贫贱而能保持快乐’,这样的男子,才是真男人。”
纪绪笑道:“看来姐姐对男人的要求并不高么!修染就是这样的人,你为何不嫁给他?”
纪绪和清婉说话的声音有些高,暮羽误以为俩人在吵架,自己便洗漱完毕,撒腿就往屋外跑,免得老师把怒火撒在自己身上……
纪绪转身追出屋门,对着暮羽的背影喊:“你去书房喊上有才,去客厅拜见大姑父去……”
暮羽头也不回地应答:“好勒~这就去!”
看到纪绪后背上的泥手印,清婉笑道:“你这是到哪儿鬼混唻!?”
纪绪转过身来,怒视着她,“姐姐是有涵养的人,怎能从您的嘴里说出如此粗鲁的话语?”
清婉笑道:“鬼混,是粗鲁话么?”
“不是吗?”纪绪说,“还有比鬼混更粗鲁的事儿?!”
清婉笑道:“我是问,你后背上的手印是哪来的,是不是前天鬼节,在哪儿碰上一个女色鬼,不留神让她一把抱住了你,把手印留在你的身上。”
“女色鬼倒是没碰到,男酒鬼到碰到一摞。”纪绪告诉她,“是修染兄,天天喝得是稀醉。这不,昨天送他回家,一不小心就掉进他家门前的小水沟里,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拖上岸,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背回家……那大高汉子,可把我累得够呛……”
听到修染掉进沟里,清婉不由得一振,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抬手摸着纪绪后背上的泥印子说:“是…是什么样的臭…臭水沟……以致于…你背上的印子…至今未干……”
纪绪问:“没干?不能吧!”
清婉道:“真的,没干!”
“哦~”纪绪解释说,“可能门前的那条沟是一条泔水沟,你想,全是油腻,怎干得了?”
清婉一听是油印子,就说道:“你快脱下来,我到荷塘去给你洗洗,否则干透了,就洗不掉了。”
“那就劳烦姐姐了!”纪绪赶紧脱下了长衫,又道,“我去房间换件新衣服,我还得去见揭大人……哎~,姐姐,你不去见你的大姑父吗?”
“我才不见呢!”清婉道,“我一辈子的幸福,都让他一家人祸害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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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老师
词意:在各级各类学校中,以教育培养学生专业知识和做人为职责的专业工作者。
责任:首先是育人。先成人,后成才。为人师表,答疑解惑,则为老师。
含义:老师是传授知识的人。
例证:如《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中,“齐襄王时,而荀卿最为老师”。后来,人们把教学生的人也称为“老师”,如金代元好问《示侄孙伯安》中,“伯安入小学,颖悟非凡儿,属句有夙性,说字惊老师。”
(1)在“老师”之外,古代对教师的称呼还有什么?
师长:含有视老师为尊长之义,是古时候对教师的尊称之一。《韩非子.五蠹》:“今有不才之子,父母怒之弗为改,乡人谯之弗为动,师长教之弗为变。夫以父母之爱、乡人之行、师长之智,三美加焉,而终不动,其胫毛不改。”
夫子:学生称呼老师,最普通的是夫子。原为孔子门徒对孔子的尊称,后来夫子成为人们对教师的尊称。《论语.子张》中,“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函丈:这词源于《礼记.曲礼上》中的‘席间函丈’。函是容纳的意思,学生与老师讲问,彼此之间应该留有一丈左右的距离,以便尊者有所指画,故可以作为对老师的尊称。
山长:是历代对山中书院的主讲教师的称谓,其出处源于《荆相近事》。五代十国时期,蒋维东隐居衡山讲学,受业者众多,蒋维东被尊称为“山长”。此后,“山长”成为对教师的一种尊称。元代时,各路、州、府都曾建有书院,设山长。明清沿袭元制,乾隆时期曾一度改称院长,清末仍叫山长。废除科举之后,书院改称学校,山长的称呼废止。
师傅:古时老师的通称。“师傅”一词原本是太师、太傅、少师、少傅等官职的合称,因为这些职位负责教太子,所以师傅也成为老师的代称。《谷梁传.昭公十九年》中,“羁贯成童,不就师傅,父之罪也。”师傅这一称谓迄今仍在使用,但一般指工商曲艺戏剧等行业的老师。
师父:古代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所以也将老师尊称为师父。《吕氏春秋.劝学》中,“事师之犹事父也。”
西席:也称西宾,是对教师的一种尊称。其来源为这样一个典故,汉明帝刘庄当太子时,曾拜桓荣为师,登皇位后,他对桓荣仍十分尊敬,常到桓荣住的太常府内,听桓荣讲经。汉代席地而坐,室内座次以靠西向东为尊。汉明帝虽贵为皇帝,仍然给桓荣安排坐西面东的座席,表示对启蒙老师的尊敬,此后,“西席”或“西宾”就成了对教师的尊称。
师保:原为古代辅弼帝王和教导王室子弟的官员,亦师亦保,统称“师保”。《易.系辞下》中,“无有师保,如临父母。”后来泛指老师。如清代龚自珍《抱小》中,“小学者,子弟之学。学之以侍父兄师保之侧,以待父兄师保之顾问者也。”
宗师:原为掌管宗室子弟训导的官员。《汉书.平帝记》中,“其为宗室自太上皇以来族亲,各以世氏、郡国置宗师以纠之,致教训焉。”后逐渐演变为众人所崇仰、堪称师表的人。北宋孔平仲《谈苑》卷三,“石介,字守道,徂徕山人也。文章学术,天下宗师,皆呼为徂徕先生。”
教授:如今的教授一词是高等教育体系中的一种职称,但在古代太学中则是讲学的博士。中国汉、唐两代太学都设有博士,宋代中央和地方的学校始设教授,元代各路、州、府儒学以及明清两代的府学也都设有教授。
助教:在国子监任教的教师。西晋咸宁二年立国子学,始设助教,协调国子祭酒、博士传授儒家经学。此后除个别朝代外,国子监中都设经学助教,称国子助教、太学助教、四门助教、广文助教等。
学博:原为唐代府郡的学官。唐代府郡置经学博士各一人,掌以五经教授学生,后泛称学官为学博。清代小说家吴敬梓的《儒林外史》第三十六回:“这人大是不同。不但无学博气,尤其无进士气。”
讲郎:原为讲授经书的官员。《后汉书.儒林传》:“又诏高才生受《古文尚书》、《毛诗》、《谷梁》、《左氏春秋》,虽不立学官,然皆擢高第为讲郎。”
教谕:原为宋代京师小学和武学中的学官名。明清时期,县设“县儒学”作为一县之最高教育机构,内设教谕一人,另设训导数人。训导是指辅助教谕的助手。府学教谕多为进士出身,由朝廷直接任命。
《明史.职官志四》中记载,“儒学:府,教授一人,训导四人。州,学正一人,训导三人。县,教谕一人,训导二人,教授、学正、教谕,掌教诲所属生员,训导佐之。”
先生:这词的最初含义是先出生的人,引申指长辈、知识丰富的人。《孟子》中的“先生何为出此言也”以及《国策》中的“先生坐,何至于此”,其中的“先生”均是称呼有学问、有德行的长辈。后来,“先生”一词被引申为从事教育工作的人。《礼记.曲礼上》中,“从于先生,不越路而与人言。”郑玄注,“先生,老人教学者。”
(2)学生如何自称?
学生一般自称生、受业。《诗经》中就有把读书人称为“生”的,《小雅.常棣》说“虽有兄弟,不如友生”。《史记.儒林传》中,“言礼自鲁高堂生。”司马贞《索隐》中,“自汉以来,儒者皆号‘生',亦‘先生'省字呼之耳。”可见西汉以后,“生”成为读书人的通称。在实际使用上,老师称呼弟子为“张生”、“李生”;学生也自称“生”、“小生”。
“业”字的本义是木版,古时老师授课,将要讲的篇章写在“业”上,《礼记.曲礼》说“请业则起”,意思是说向老师请教问题要起身,因此,学生称老师为“业师”而自称“受业”。
一般来说,只要同一时期、在同在一学校生活过的老师和学生,就可以有师生的名分。老师如何称呼学生,要看彼此在学问上有无直接的授受关系。如果对方是自己正式的学生,并向他传授过学业,可以称之为“弟”。这里的“弟”是“弟子”的意思,与兄弟之弟无关,古代师生称“师弟”,学生如若见到老师的这种称呼,千万不要误解。如果彼此虽有师生名分,但没有授过课,则老师一般称学生为“兄”。
例如,胡适曾任北京大学校长,顾颉刚是北大的学生,彼此有师生的情谊,所以,胡适在给顾颉刚的书信中称之为“兄”;再如大家都熟知的,鲁迅给许广平的第一封信中称“广平兄”,许广平不解其意,回信表示不敢与鲁迅兄弟相称,其实鲁迅并没有称兄道弟的意思,“兄”不过是老师对学生辈的最普通的称呼罢了。
老师给学生的书信,落款一般只写自己的名字。同学之间的称呼,则可以视进入师门的先后,以学长、学弟、学妹,或者师兄、师弟、师妹相称。书信往还时,也有用比较雅气的叫法,称“砚兄”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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