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晏程早上刚醒就收到AI设置的自动语音报备, 他有几份快递已经签收了，需要到外面取回来。
    飞鸟视频站的后台工作人员发给他一份产品清单，都是和他合作的品牌方发来的东西，整整几个大箱子, 这待遇比起以前直播的时候提升了不止一点半点, 甚至还有两个护肤牌子有意找他拍代言广告。
    晏程上网搜了一下两个牌子的护肤产品，有一款走适合学生党的中段路线, 价格亲民, 产品成分也比较温和，基本往保湿这块注重下手。
    他特别留意了这款护肤品, 打算自己先用一段时间再做反馈。如果合适的话可以把它代言广告接了, 送上门的机会晏程不会轻易放弃。
    天色依然阴沉，昨天下过雪，今天气候不见好, 路面都积了一层的白，隐约还能听到从远处传来的铲雪的声音。
    晏程下楼时发现小白已经被人喂过了, 猫咪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的毛垫子睡觉，晏程过去薅它一把，转头问正在打扫卫生的AI。
    “萧缙喂的？”
    AI说是，还贴心的告诉他萧缙一早就出去了, 六点二十分外面派车过来接走的。
    晏程摸出通讯器, 没有消息, 于是给萧缙发了一条。
    “记得吃早餐！”
    想了想，鬼使神差地又补上一句：“我会想你的！”
    发完有点脸热, 盯着屏幕看看萧缙会不会回。
    这会儿时间还很早, 七点半, 也许对方已经在忙, 还有可能还在路上分不了心看微信。
    晏程自我折.磨一遍，没等到回复，想把信息撤回，提示已经超过两分钟，撤不回。
    他把通讯器收好，觉得无所谓了。
    前几天都光明正大的当了一回叮当猫，萧缙嘴巴不说，态度上却没责怪自己，半推半就，反正晏程默认对方跟他搞暧昧！
    晏程心里想着萧缙才是搞暧昧的高手，像这种不会明确表示，行为上却配合你的，其实才是最马蚤的。
    哼。
    晏程踩着雪把他的几箱快递拿回家，挑出几件自己挺中意的牌子先试用半个月，给萧缙留意其他几款，给他也准备几份男士的护肤产品。
    有几款已经是用过的老牌子，效果都不错，晏程拍几张照片，登录微博弄个水友抽奖，发完之后又编辑修改一次，加上一张自己的自拍照，微博营业都得发自拍照呢。
    以前还没那么注重自己的形象，晏程现在越来越臭美，怕发出去的照片带有瑕疵，不怕水友们看到，就怕被萧缙看到。
    昨晚他睡前把微博翻了遍，惊恐地发现XJ把他的每一条微博从头到尾赞了一遍，搞得他发微博比做完作业检查一遍还认真，从遣词造句标点符号到照片用的滤镜，都得精挑细选。
    他发完又打开微信，萧缙给他回消息了，微博给了XJ的账号特别关注，立刻收到对方的点赞。
    是晏晏呀：……你不忙吗？
    萧缙：准备了。
    是晏晏呀：那你去忙吧，我会想你QAQ
    萧缙：……
    晏程还在等萧缙表示，对方云淡风轻的给了个嗯字，弄得他好郁闷，随即释然。
    除非当面说，不然萧缙说话就这样。
    萧缙收起通讯器，跟在旁边准备资料的秘书余光不小心扫到老板聊天的内容，清了清嗓子，心说未来老板娘肯定郁闷，老板一点情趣都没有。
    *
    晏程收到医院发来的消息，让他记得去复查。
    算算时间，得检查腺体的恢复状况。他把几个箱子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打包好，让司机送他去医院。
    医生给他重新开了喷雾，阻隔贴也给了一大包，询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晏程回忆：“没什么异常情况。”
    医生做记录：“和alpha亲热的时候呢？”
    晏程抖了抖眼皮：“腺体会发烫，还有点痒痒，但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
    医生记录：“没让他标记吧。”
    晏程摇头：“医生，我还有多长时间才会发.情呢？”
    医生：“说不准，目前你该有的反应都在正常情况中，恢复得应该差不多了，阻隔贴要随时备在身边，抑制药剂最好也带着，以防万一吧。”
    晏程说好，做完检查，他拿着检查单子走出医院，看时间还早，预备去生鲜市场买些食材。
    路面的积雪扫干净又重新被雪花覆盖，司机没把车开太快，晏程在车里把检查单拍好发给萧缙，摸了摸脖子，望着窗外发呆。
    司机忽然停车，晏程好奇地看着前面排队的车辆：“怎么回事？”
    路上出行的车辆并不多，但前方似乎发生状况被暂时封路，来往的人都被隔绝开了。
    司机到外面打探一圈，回来说：“好像前面有辆车里的omege临时发.情了，额，反应比较应激，车上只有他一个人，周围过路的beta帮他联系医院和警/察，alpha都没敢靠近。”
    司机见怪不怪，继续说：“像这样的情况挺多的，omega独自出行突发意外，身边没有个人陪伴真的不好说。好在大家素质不错，都自动隔开距离避让，如果发生在一些小地方或者学校，素质跟不上的人和血气方刚的小年轻不好控制，场面肯定比眼前的乱。”
    晏程点点头，把阻隔贴和抑制药剂拿出一份放在自己外出都会背的小包里，以防万一。
    大约半小时后堵塞的道路恢复通行，那个omega已经被救护车送走，有惊无险。
    *
    晏程刚回十三处，忽然接到晏青的电话。
    他不太想接，对方锲而不舍，第四通电话进来，晏程叹息。
    “怎么了？”
    晏青说：“你来市二医院一趟。”
    晏程：“？”
    晏青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气馁：“爸跟妈吵架，爸爸都住院两周了！今天他动手术，妈又不过来，就我和晏明在。”
    晏程：“……”前几天晏父给他打电话时，也没告诉他。
    晏程包都没放下，只能麻烦还没离开的司机再送他到市二医院。
    市二医院。
    晏程赶到晏青给的具体病房，还有一个小时准备手术，晏明晏青就坐在病房的沙发上，齐齐沉默。
    晏父看起来还算冷静，见到晏程进来，忙放下手上的报纸，跟晏青说：“怎么还告诉程程了。”
    晏程有好几个月没见过晏父，乍看之下晏父比之前沧桑不少，鬓发都染上斑白，精神不太好。
    他沉默，坐到病床边：“什么情况？”
    晏父说：“肠胃的老毛病。”
    晏青看向晏程：“胃溃疡，医生说要做胃切手术。”
    晏程皱眉，他印象中父亲的身体还算不错，怎么突然会严重这个地步。
    晏青和晏明离开病房，让晏程和晏父说话。
    晏家四个人，只有刘芹雅每天跟晏父叨叨，还都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晏青娇生惯养，有事没事就和男朋友去外面约会，晏明忙着工作，基本很少和晏父交流。这次两个长辈吵架，晏父要动手术，刘芹雅不来，他们跟晏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叫晏程过来。
    晏程询问晏父的病况，说些家常话。
    晏父忽然说：“你怎么把钱转回来了，家里不缺钱用的。”
    晏程点头：“所以我只转给您，阿姨那边就不管了。”
    话是这样说，等晏程出去，晏青才说这次的住院费用还没交完。
    晏程：“……”
    晏青有点拉不下脸：“钱都在妈妈手上，后续的费用她就没交。”
    晏青还在上学，虽然家里不缺他钱用，可每个月的零花钱有限，让他去跟苏子瑜借的话开不了口。晏明工作不久，饭局应酬什么的还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刘芹雅不交钱，他们还真出不起这笔钱。
    晏程无话可说，觉得这个家发展成这样，他替自己的父亲感到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晏程把该缴的费用都缴清，私人小金库少了一笔钱。这笔钱是自己和萧缙的，以后要更加的努力赚回来才行。
    晏家的事他没告诉萧缙，自己处理，等晏父的手术做完后，晏程又和医生聊了会儿，把需要注意的事项都记下。
    晏家另外两兄弟看晏程处理得有条不紊，那种一下子被比下去得心情难以言喻。
    晏程接近傍晚才离开，晏父醒后等晏青晏明也离开了，打电话给刘芹雅。
    刘芹雅语气不好：“不是才做完手术？”
    晏父：“手术还算顺利，你能把钱转一部分到我账户里吗。”
    刘芹雅声音高了几个调：“你一生病就花了钱，之后养身体还得花费，现在要钱干什么？”
    晏父说：“我后续的费用是晏程帮交的，孩子还小，又在上学，这笔钱得还给他。”
    以及晏程转来的那六十万，晏父都要转回还给晏程。他以后干不动了，到了六七十岁的年纪，挣不到钱可以接受孩子的心意，现在没到那种地步，晏父并不想收晏程这笔钱。
    刘芹雅：“我不同意！”
    晏父难得语气带了严厉：“芹雅，其他事我可以依你，这笔钱必须还给晏程。”
    刘芹雅气得挂断电话，晏父望着雪白的墙，一时半会儿也难受得厉害。
    *
    晏程回到家后才知道司机已经把他去医院的事告诉萧缙了，萧缙准备去接他，两人在门外的长廊碰上，萧缙开口：“程程。”
    晏程主动过去抱住萧缙的腰。
    晚上晏程情绪一直不高，直播了一个半小时就下了，连水友都在评论区留言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晏程难得没去书房找萧缙，他早早躺进床，准备睡时淡淡的苦艾酒气息溜进室内，晏程看着房门被萧缙推开，好闻的味道勾得他蠢蠢欲动。
    萧缙放下手上盛着牛奶的杯子，晏程迷茫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向来把衣服扣子系得严严整整的萧缙今晚没好好穿衣服。
    藏青色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眼神一瞟就可以瞟到隐隐约约的地方。
    晏程多瞅几眼，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干净。
    萧缙还是没走，晏程：“你怎么啦？”
    萧缙：“培养一会儿感情。”
    晏程狐疑：“怎么培养感情衣服也不好好穿呢。”
    被拆穿的萧缙丝毫没有慌张。
    晏程今晚回来心情不好，萧缙就是想让他开心一点。晏父那边他亲自联系了几个专家，后续的治疗都用最好的药物。
    他没告诉晏程，怕给他增加心理负担。
    于是扣子又松了一颗，晏程：“？”
    萧缙心想用自己的一点男色让他开心一下也行，前几天摸也不敢摸太过的。
    晏程眼神亮了几度，果然被萧缙暂时勾走了。
    他都不明白萧缙要干嘛。
    萧缙说：“不想看看吗。”
    晏程反应过来：“啊……看，看啥。”
    装不懂。
    他之前看过，在浴室里水汽缭绕的，看个七七八八，心脏都跳得不行。
    萧缙：“看一看吧，挺好看。”
    晏程晕了，也很飘。
    萧缙居然要解衣服给他看……
    他的目光一寸寸移动，还没看多少，萧缙让他自己想看哪里就动手解哪里。
    这……
    挣扎短短几秒。
    晏程也不是柳下惠，爪子一伸。
    他蹲在床尾捂鼻子，萧缙被看也云淡风轻，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力量吗！
    晏程目光一定，确实很有资本！
    不止亿点点高兴了。
    看完还想上手。
    被挑起的情绪让晏程兴奋，信息素散在房内，浓郁热烈，像催化剂。
    他慢慢吞吞挪到萧缙手边。
    “礼尚往来，你、你要看看我的吗？”
    晏程说完有点发抖，互看好羞耻嗷！
    可萧缙都坦坦荡荡的，他也不能亏待对方。
    “……萧缙，你看吗？”
    晏程就像一块剥开的水煮鸡蛋，萧缙点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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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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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