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圣僧要不要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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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阵地动山摇的龙吟,震得大殿簌簌落灰,滚滚气浪将老龙王的大殿毁成了废墟,老龙王和季路言被掀翻在地,惊恐万分地看向了半空。
    只见苏河洲化成的大白龙几乎不见通体的玉白色,被浓稠的黑雾裹得严严实实,那双黝黑的龙眼因充血而赤红,龙尾不断地在空中翻搅,凭空掀起了狂风巨浪,若不是老龙王还能施个定身符咒,护住自己和季路言,怕是二人早就像周围的精怪和物什一般,被卷在漩涡之中,一并送出了海面,从半空摔打而下成了干货。
    季路言知道身为龙王三太子的苏河洲法力强大,可当他亲眼目睹的时候还是被震慑住了,而老龙王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方才找回了声音。
    “孽子,你这又是在作何?”老龙王只剩下口舌之快了,他这个儿子天赋神力,自幼天资聪颖,道法过人,他这个做爹的毕生法术不及其一成,望其项背都不配。有这样的法力道行,一念之间可成万物生灵之福;也可一念之差成了天下之祸!
    苏河洲的龙爪捻了一道惊雷诀,一道烈火符,把龙宫劈得四分五裂,继而烧成了一片火海。他不管不顾地卷起季路言,风驰电测地冲到了南海。连南海龙宫都未进,便是张嘴一啸,季路言只觉得心脏都要震碎了去,而他的眼前,不知从何而来的巨石泥土纷纷落下,顷刻间便将偌大一个南海龙宫变成了一座土山。
    西海龙宫被他排干了水,精怪们瞬间变成了死鱼烂虾;北海龙宫也好不到哪里去,苏河洲龙尾一甩,便将北海龙宫劈砍成两半,海底瞬间被撕裂,龙宫左一半、右一半,坠入深渊。
    一切发生在转瞬间,直到这时季路言才肝胆破裂地抓着龙脊不断拍打起苏河洲的龙身,他不住地喊着苏河洲的名字,可那人就像聋了似的,只顾着自己痛快!
    忽地一下,大白龙带着季路言冲出水面,盘踞在半空。脚下是惊慌失措的流民,有逃命的,也有跪地求饶的,有诵经祈福的,也有恶言诅咒的……而这些苏河洲统统视而不见,龙抓一伸,便吸干了汪洋河水,一股脑地全都被他灌入人间。
    房舍如枯枝,人命如蝼蚁,在滔天的洪水巨浪里变得渺小卑微,季路言的耳边只剩下惊恐悲惨的尖叫,而那尖叫往往刚刚势起,下一刻便在巨大的水流声中销声匿迹。
    “苏河洲!你住手!你疯了吗!”你疯了吗,这样会遭天谴的!季路言急得眼睛都红了,他狠狠抓住龙脊,不住地捶打,恨不能打醒这个不要命的玩意儿!
    这人是又受了什么刺激?又在发哪门子的疯?!
    巨龙看着脚下的生灵涂炭,毫无动容之心,他瞬息奔袭几万里,所到之处皆是狂风暴雨,村庄、良田、街道、瓦舍、男女老少、权贵平民……皆在暴雨洪灾中乱成一地泥淖。
    季路言痛心疾首,为如斯脆弱的生命,也为苏河洲的结局。他动弹不得,又没有法力,他和脚下的生灵别无二致,唯一不同是,他不能看着苏河洲作死。
    季路言心里一横,一口咬在了龙颈之上,横冲直撞的巨龙猝然止住了云雾。
    苏河洲缓缓回过头,眼神里的怒火依旧,却又有几分茫然,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季路言心中悲愤交加,瞬间子承父业地重现了老季头儿的言行举止。只见季路言眼泪蓄势待发,拼命拍打着龙头,口中怒其不争地反复念叨:
    “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狗东西!完犊子的祸害,你这是在作死啊!人迟早都是要死的,用得着你着急插队吗!”
    苏河洲:“……”
    这人好像很着急,好像很痛心疾首?
    巨龙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直到龙头又挨了一下,龙颈又被咬了一口。巨龙的身子猛然一抖,凝眉吹须地低吼了一声——“你想让我死?!”
    这一声可谓是响彻云霄,就连地下纷纷逃命的百姓都不禁抬头望一望,大有“娱乐至死”的八卦精神。
    季路言气得头晕,难受的又锤了巨龙一拳,回道:“你死了我才不会心疼,我要浪,我要找百八十个人中龙凤同欢畅!你舍得吗?!想看你坟头青烟飘,绿草万丈高吗?!”
    闻言,苏河洲的心脏像是被撕了一条口子,那口子直奔每一条脑神经!他不能思考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妖僧果然是想要他死,和其他人一样,都想让他死!不,此人比所有人都狠毒,不仅想要他死,还要百八十龙凤围观,还要畅饮庆祝!
    龙族一面需要他,可心里哪个不恨他?又有哪只凤不怕他?!他是青玉白龙,生是玉白色,死是青绿色……若化作烟尘,便是连畜道都不用去了!
    苏河洲卷紧了季路言,召唤滚滚惊雷,他腾云驾雾在霹雳闪电中急行,须臾间,便来到了天门阶祭坛。
    天门阶上通天界,下至凡间,是天神降临和凡人升天的唯一通路。
    苏河洲封了上路,用电闪雷鸣驱赶了无数百姓至此,惶恐的百姓在千级石阶下纷纷跪倒,苏河洲冷笑一声,幻化出困妖索将季路言捆在了祭坛石碑之上。
    “苏河洲,你做什么?又拿这破绳子捆我做什么?!”季路言吼道,他实在是怕了这绳子。
    “呵……”巨龙盘踞在祭坛之上,一甩龙头凑近,他死死盯着季路言的眼睛,道:“妖僧,知道这些百姓都是什么人么?”
    不待季路言回答,他凭空捻出一道幻境,幻境里是季路言坐在高台之上,身后是巍峨高山,身前是跪坐的百姓——听他讲经说佛。
    “这些都是你的信徒,可惜……可惜啊,现在只剩下这千级长阶之下这么点儿了。”巨龙晃了晃脑袋,睨了一眼那些活人,像是看蝼蚁渣滓一般轻蔑,“你不是要让我死么?你不是要让百十来号人看我死么?那正好,你先来给我示范示范?”
    巨龙咆哮:“妖僧季路言!今日我就要在你的信徒面前,羞辱你,折磨你,然后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你要做什么!”季路言这会儿是真怕了,哪怕苏河洲现在是真龙之身,但那双眸子里的神色依旧让他看得真切——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没有一丝苏河洲的影子,全是疯癫成魔的滔天怒火。
    就在这时,龙尾猛地钻入了季路言的衣袍!
    “苏河洲,你他妈疯了!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季路言越是挣扎,困妖索越是紧锁,他只能放弃抵抗,一脸悲愤地瞪着苏河洲。
    季路言的眼眶酸胀得厉害,他怎么也想不到苏河洲竟然会这样对他,他何曾受过这种奇耻大辱?以前做过再混账的事情,他也没有把人弄来游街示众过!
    他知错了,也正在努力改,还全都付诸实践在了苏河洲身上!难道这样还要遭受报应吗?如果报应是这种羞辱的话,他情愿……
    不能死!季路言止住自己的哀怨,他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想死呢?刚刚还教育了苏河洲求死莫要插队,怎么转眼自己就要轻生呢?
    这是苏河洲,可眼前的又不是苏河洲,他中毒了,他是身不由己的。季路言拼命给自己找借口,忍着身体传来紧绷——苏河洲在试探,在观察他的反应,他不能如了这个神志不清之人的愿!
    “河洲啊,你轻点儿……”季路言忽然开口。
    苏河洲:“!”
    这个疯和尚到底在想什么?不羞吗?不怕吗?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菩提佛祖吗?!
    “你!你这个臭和尚!太不知羞了!”苏河洲气的尾巴都不能动了。
    “都要被你日穿了,我还知什么羞?死之前也痛快了,划算的。”季路言一脸无所谓道。
    苏河洲猛地收回龙尾,龙须颤颤巍巍,半晌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河洲啊,快点儿啊,我等着呢……”季路言又露出了自己惯有的眼神,微微上挑的眼尾化成了钩子,勾弄得苏河洲心烦意乱,却又无处发泄
    绵软的话语让他想起了那一场场酣畅淋漓的快意,那种让苏河洲恨不得要和那人纠缠一辈子的冲动再次涌上心头——他知道,这已经不是“冲动”了,而是,心愿。
    巨龙闭上眼睛,胸口气鼓鼓地上下剧烈起伏,良久,他睁开眼睛。可那妖僧还是目光蛊惑地看着自己,在邀请,在乞求,在……鲜廉寡耻地想让自己当众对他做点什么!
    巨龙惊慌地错开了那炙热滚烫的眼神,脑子里却是那妖僧伸腿盘他腰身,玉面相迎向他索吻,是那人的哼哼唧唧,是张口就来的嘤嘤咛咛,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哭啼啼,是动情的眼波流转和战栗!
    还有,他口中触碰过的……
    巨龙倏然缠绕住了季路言,恨不得让这人就此气绝,这样他就不用乱了心神,他就没有任何茫然失措!
    然而,苏河洲还来不及再次发怒,季路言一见苏河洲靠得如此之近,突然就吻了上去。同时,他尚且还能活动的手指,一把攥住了龙尾,手指用力摩挲就像他捻着佛珠那样,也像他第一次把巨龙揉“化”了那样。
    苏河洲上被封住了气门,下被攥住了命门。他一肚子的邪火被封印得死死的,无处可宣泄,无路可排解!
    千级长阶下的百姓看不真切,隐约觉得是作恶的东海三太子欲要吃掉他们的圣僧,然而不知何故,恶龙只是与圣僧对视,大口都怼到圣僧脸前了,却是迟迟不曾下口。
    巨龙周身的黑雾渐渐散去,就连龙鳞都似乎变得柔软起来,唯有巨龙的眼睛半张半合,溢出春日山泉的泠泠细波,冬日篝火的熠熠热浪。
    还有那龙须,也如那风中杨柳,软软地随波逐流。
    巨龙的呼吸变得凌乱,季路言狠力的亲吻适才放过一条“生路”,紧贴的唇齿间,他的声音随着晶莹的涎丝缓缓流淌出沉重:“苏河洲,我以为至少你会有一点对我心动。我寻了你很久,一开始的目的只是为了自己,可你这个人真是让人……”
    季路言无奈摇头认命,“我喜欢你,很喜欢,越来越喜欢,喜欢到每一次都是为了你而来,喜欢到要走的时候会舍不得。
    三个月,三年,三生三世……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都不过是睁眼闭眼的瞬间,所以我的时间很少,在很少的时间里,我想好好的陪着你,认真的喜欢你。”
    “苏河洲啊,”季路言续道,“咱能别耽误时间了吗?你爱……你喜欢不喜欢我不重要,我只求你能看看我,看我对你的心思有没有半分掺假!”
    爱是时间灌溉滋养而出的,对于一个没有前世今生记忆的人来说,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道理季路言都懂。然喜欢是瞬间的心动,然后渗入骨血再难剔除,如此时的他。
    季路言觉得自己应该是爱上了苏河洲,但他不敢说爱,因为他怕自己再走以前的老路,轻易说出口的爱,经不起推敲,一阵闲言碎语的风,一张铜臭满满的纸就能轻易打散。在过往的现实生活中,他从未有认真看过围绕在他身边说着“喜欢”和“爱”的人是不是有过真心,以至于现在,他不耻于自己的过往,却又无法义正言辞地去申斥自己遭遇的“不公”。
    人在做天在看,做错的事无论拐多少个弯,迟早都会让人尝苦果。
    上一世的苏河洲是他种下的苦因,轮回穿越里的苏河洲就是他的苦果。季路言终于明白了爱之重,之神圣,之不可轻率对待。现在的他每次只有三个月的“生命”,而下一次他还会重生复活,再与苏河洲相遇。所以,他不确定如今甘愿为苏河洲赴汤蹈火,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有恃无恐”,但他能确定,在眼前的世界里,他只要苏河洲有一个善果。
    无论他的心有多痛。
    一滴滚烫的热泪落在了巨龙的脸颊,苏河洲的龙身一顿,他恢复了清明,却发现那个臭和尚已经被困妖索勒得气息奄奄,满身胀红到青紫。可就算这样,那人还极力地仰着头亲吻他,还挣扎着伸出手要抱着他。
    他是想要羞辱这个臭和尚,再杀死他的,可……每次见到那和尚气息奄奄的样子,他的心脏为何会如此的痛?他受过九百惊雷之刑,那种皮开肉绽之痛,远不及此。
    苏河洲慌忙撤掉困妖索,把季路言卷在身躯之中,这一回是轻轻地托着。
    季路言在恍惚之间看到了苏河洲那双澄澈的眸子,他艰难地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缓缓地笑了,笑而无声,孱弱虚无,却披荆斩棘地划破了苏河洲的心防。
    苏河洲声音颤抖:“季路言……你不想让我死,是吗?”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这样的恶龙怎么会有人喜欢?你是不是在骗我寻求脱身之法?可你的眼神为何那样认真,好像能看透我的灵魂,也让我看见你的。我,是不是熟悉你的灵魂?!
    季路言无力的声音却掷地有声道:“你死了,我就自认为自己是鳏夫了,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啊……”
    龙瞳蓦然紧缩,竖瞳成线,那托着季路言的龙身,本是浸泡在冰雪寒潭之中的利刃,只因一句话,就被猝不及防地扔进了烈烈大火之中。脆裂的刹那,仿佛又被熔炼锻造出新生。
    “季路言!你才是困妖索!赵公明的神武都不能奈我如何,偏偏……偏偏你!”巨龙倏而低头,吻向了那个次次都能诛他心,又次次让他重活一次的人。
    “轰隆隆……轰隆隆……”
    被苏河洲封印的通天结界,在这时响起了穿云裂石、声震瓦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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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搅屎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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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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