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六载求学至此终

    老葫芦给他们进行考核的那天，五个人中，子寒是第一个写完答案的，他将写着答案的纸，交给坐在讲台后面老葫芦，就离开私塾，来到后园，把中午没有卖完的柴和野味拿走，继续摆在大院门口，一边看着夕阳一边叫卖，似乎和往常一样，子寒并没有因为学习生涯结束而喜悦，毕竟他都十五岁了，在这里的成长中显得更加沉稳。
    第二个写完答案的是小葫芦，她看上去很开心的，把答题纸交给老葫芦，她就很快的跑出去私塾了，她要去准备晚餐，这一次考完了，她要做一些好吃的，庆祝庆祝。
    第三个做完的，是木木，她虽然没有高级班前两年的学习，但是这第三年的内容她学的很好，就比小初初和小冰先做完，交了上去，但是她想出去逛逛啊，由于没有人陪，她只好来到北门，饶有兴趣地看子寒叫卖东西。
    小初初是第四个写完的，她很庆幸自己学的比小冰好，于是赶在小冰前做完，交了上去，她之前有听说葫芦姐今天要准备大餐，就往厨房跑去，希望能先品尝一下什么美味。
    小冰终于在磕磕碰碰中写完，他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老葫芦，走到了讲台边，把手中的纸交给老葫芦。老葫芦见他做的这么慢，瞪了他一眼。小冰顿时就被吓跑了。
    小冰以为子寒回易禾阁了，就先回易禾阁找，想要子寒陪他出去散散心，排解一下他学渣的情绪。结果子寒不在，他觉得子寒可能在北大门卖东西，就走到北大门去，路上遇到了从厨房出来的小初初。
    “嗯？初初，你不是去给葫芦姐帮忙，准备晚餐了吗？”
    “葫芦姐说，那边今天她一个人就可以了，让我带几个人上街买一点其他的好吃的，怎么，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小初初循循善诱，心里想着要是小冰和他一起去，她就可以趁机敲诈小冰，也算是间接敲诈子寒，一想到能让子寒不开心，她就很开心。
    在这六年里，初初和子寒逐渐成了欢喜冤家，似乎都喜欢整对付取乐。
    “我本来是想去找寒哥的，但是他不在阁楼中，我正要去北门看看，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陪你出去买点吃的吧。”小冰表面上把语气假装很勉强，心里其实想去的不得了。
    “好吧，反正这附近卖的好吃的，你知道的比我多，毕竟你早上都是那么早起来晨练，都不知道你去过哪些地方，哪有好吃的还要你来引路呢。”
    “嗯嗯，我们走北门吧，我可以去看看寒哥在不在。”
    “好的，对了，木木姐在哪，我想我们可以叫她一起出去，她应该会和我们一起出去的吧，毕竟是买吃的。”小初初建议道。
    “我们去问问寒哥就知道了，他如果一直在北大门，木木姐出去他一定看得到。”小冰肯定地说道。
    “好，我们先去北大门。”
    二人走着，很快就到了北大门，看到子寒正在门口摆地摊，摊上卖他多劈的柴禾，还有边上一些活生生的野鸡野兔。二人看到子寒身边还有一个人，这不就是他们再找的木木姐吗。
    “寒哥，木木姐。”小冰向他们挥了挥手。
    由于摊前有客人在买东西，子寒只是回过头来瞟了一眼小冰，然后继续和客人讲话。木木见到小冰和小初初到来，就走上前去，微笑地问道：“你们做完了啊？”
    “当然咯，”小初初自豪地回答道，“我们做完很久了，我都去厨房帮葫芦姐一会儿了才过来的。”
    “那你怎么不继续在厨房帮你的葫芦姐，而是和小冰跑出来了。”木木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葫芦姐说，那边她一个人就可以了，叫我带人去外面卖一些好吃的加餐，小冰是去找他的寒哥，巧遇到我，我就带他出来，陪我买东西。”小初初啧了一声，不满的解释道。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可以帮忙拿，这样可以买更多了。”木木奸笑道。
    “好啊，木木姐，刚刚这个初初就有说到，要找你陪她出去买东西。”小冰很自然的解释道，殊不知他完全要让初初的简介敲诈计划落空了。
    “那不是正好。”木木不知其意，只是笑了笑。
    一边，子寒正和客人对话。
    “一捆柴，一只野鸡，一共要多少？”
    子寒微笑地看着客人，说道：“柴禾二十文，一只鸡四十文，我看天色这么晚了，我也想早些回去休息，不如加起来卖你五十文吧。”
    “好的。”那个客人从怀里拿出一串铜板，数了数，交给子寒。
    子寒接过那串铜板，也数了数铜板，正好五十文，就让那客人把东西拿走了。
    子寒坐在摊前，笑了笑，这时，小冰见那客人已经走远了，突然坐在子寒身边，看着正在把玩手中铜板的子寒，小声地问道：“寒哥，不对吧，我咋记得你一捆柴禾中午卖的是十文呐？”
    “嘘。”子寒竖起食指，放在嘴前，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啊，哈哈。”
    很明显，经过在葫芦大院这六年的学习，子寒的性格里也少了几分直白，多了几分狡诈。
    “小冰，我们走吧。”在一旁的小初初自然不愿意放弃敲诈的计划，催促小冰就要走，然后嫌弃地看了一眼子寒。
    “诶，你们三个都要去啊，你们要去干嘛呢？”子寒好奇地问道。
    “葫芦姐要我们出去买一些好吃的，晚上加餐。”小冰坦言道，站起身来。
    “哦，对了，这铜板给你们吧，正好给你们出去买东西。”子寒也站起来，走到小初初身边，要把刚刚拿到的铜板给她。
    “不要，走开，谁稀罕啊。”小初初表面上背过身去，不理子寒，实际上想要来一出欲擒故纵。
    “哟？”子寒打趣地说道，还面带微笑，“还在生我气啊？”
    小初初不说话，继续不理他。
    “不就是早上稍微调戏了你一下嘛，至于吗？”子寒说着，双手后背。
    “你还敢说。”小初初生气了，就要一掌打过来。子寒立马闪开。
    “寒哥，我这么不知道，原来你是这种人。”小冰惊讶道，“你还天天教我这个那个的，自己都不检点。”
    “哎呀，我不是也想要开心一下嘛。”子寒躲着小初初打过来的第二掌，对小冰说道。
    木木站在一旁无话可说，因为这一年来她对于小初初和子寒之间的小打小闹见多了，而且每次小冰都会站一旁调侃子寒，也许是之前小冰被子寒说多了吧，现在一找到机会就要说几句。
    “木木姐，我们走，不理他。”
    小初初打不到子寒，索性就拉上木木，要先走。
    子寒见此，走到小冰面前，把手中的一串铜板交给他，语重心长地说：“那这些钱就先给你吧，你和她们出去，你可是男孩子，你可不要抠门。”
    “好了，寒哥，我知道了，放心吧。”小冰收好子寒拿过来的铜板，一转身，加速跟上小初初和木木的脚步。
    走了几步的小初初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子寒。
    子寒一脸震惊，以为小初初又要回来打他，做出要逃跑的准备。
    没想到，小初初叫到；“子寒，刚刚葫芦姐让我带话给你，让你买的差不多了，去给她帮忙，她还要你留一只鸡给她，她要做菜，让你尽快去。”
    “好的，我收到了，我会尽快的。”
    小初初说完话，头也不回地拉上木木走了，小冰跟上她，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赌气，便没说什么，走到前面给小初初和木木引路。三人很快的就走远了。
    子寒看了看远处的落日，大致算了算时间，就坐下来，收了收摊子，向大院门内走去。
    不一会儿，子寒已经把没卖完的柴禾放到后园柴房，提着一只野鸡，走到了厨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小葫芦听到敲门声，立马从蒸笼旁边走到门前，打开门。
    “葫芦姐，我听小初初说你找我，还让我带只鸡。”
    “嗯，对，你等一下。”小葫芦走到灶台前，抓了些瓶瓶罐罐，再拿到子寒面前。
    “你这是？啥？”子寒好奇地问道。
    “盐，辣椒，还有西域传来的孜然，胡椒，花椒，茴香。”小葫芦交待道，“你去后园把鸡烤了吧，今晚给大家加餐。”
    “哦，那你现在不用这些调料了吗？”
    “不用了，这边都用蒸的，调料基本上用完了，对了，一只鸡可能不够，我们六个人，要不烤两只吧。”葫芦姐突然想到。
    “好的。”子寒就要抱着瓶瓶罐罐出去。
    “诶，对了，你就提着一只鸡。”
    子寒嘿嘿一笑，说道：“没事，你忘了我还在后园养了点吗。”
    “哦，一时间没想起来，那你快去吧。”
    子寒不再多说，拿着那些调味料，就往后园而去。
    过了一会儿，厨房。
    蒸笼下的水已经沸腾，葫芦姐适当增减柴禾，再打开笼盖，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差不多了，把这放在里面保温，我再焯个青菜，就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小初初他们买了啥。”
    “当然是好吃的咯。”小初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葫芦姐一阵惊奇，然后一回头就看见小初初推门而入。
    “葫芦姐，我们买了不少东西呢。”小初初说着，把手上提着的纸包对着葫芦姐摇了摇。小冰跟在小初初身后，但是手上并没有拿什么。
    “不少？你不就手上一个纸包吗？还有啥？”葫芦姐问道。
    “我和小冰和木木姐一起出去的，买来的东西都放在餐厅了，现在木木姐在看着那些东西，我过来找你，小冰是来找子寒的。”小初初嘟着嘴解释道。
    “哦，小冰，我让子寒去后园烤鸡了，你可以去后园找他。”葫芦姐向后面的小冰说道。
    小冰哦了一声，立马往后园而去。
    “对了，小初初，你不是说把吃的都放在餐厅了，你手上这是什么？”小葫芦拿过小初初手上的纸袋，问道。
    小初初见小葫芦看到了纸袋，就解释道：“小冰说，这里面的水晶包可好吃了，但是我们拿回来的时候，已经凉了很多，我就拿过来让你热热。”
    “哦，这样啊，”小葫芦说着，在边上的橱子中，拿出一个瓷碟，用手旁的筷子把水晶包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整齐地放在盘子里。
    “你看这水晶包都不透明了，肯定是凉了。”小初初指着水晶包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放这里面热一下。”小葫芦打开蒸笼第二层，把装着水晶包的盘子放进去，然后再盖上。
    小初初见没什么事情了，就要回餐厅，小葫芦连忙叫住她，转过来，把一旁的一个陶罐递给小初初。
    小初初不解地接过陶罐，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里面是大酱，我刚刚忘了叫小冰拿过去给子寒，现在你拿到后园去吧，顺便可以看他们烤鸡。这里交给我就行。”
    “好吧。”小初初一脸不情愿地抱着大酱的罐子，走出门去。
    小葫芦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初初离去的背影，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做菜。
    小初初抱着罐子，摇摇摆摆地走到后院，突然老葫芦半路杀出来。
    “小初初你这是要到哪去？”老葫芦突然出现，笑眯眯地挡在小初初身前。
    “爷爷，我要给子寒送大酱去。”小初初不安地回答道。
    “哦，你怎么往后园走啊，送大酱不是应该去餐厅吗？”老葫芦打趣地问道。
    “葫芦姐让子寒去后园烤鸡，但是忘了给他送大酱，我就被葫芦姐叫来做苦力了，唉。”
    “原来是这样，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老葫芦点了点头，说道。
    二人渐渐地就来到后园，看见子寒和小冰在小角落烤鸡。
    “葫芦爷爷来了。”小冰看见老葫芦和小初初走过来，放下手上的枯枝，对正在专心致志烤鸡的子寒说道。
    “哦。”子寒只是应了一声，继续专心致志地看着左右两边烤的的鸡。
    小初初和老葫芦来到他们身边，老葫芦看着他们烤鸡，小初初把怀里的罐子放下了，说道：“这是葫芦姐让我送来的大酱，她说你可能需要，刚刚忘了让小冰拿过来，现在让我送过来。”
    “哦。”子寒应了一声，然后对小冰说道，“小冰你帮我看下右边那只鸡，我把左边这只上一点大酱。”
    小冰立马来到子寒右边，从子寒手里结果那只鸡，慢慢旋转烤着。
    “喂，连句谢谢都没有的吗？”一旁的小初初见子寒这么冷漠，不开心的问道。
    “哦，没有。”子寒心里其实想笑，但是故作冷漠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初初。
    小初初气得直跺脚，一句话不说，就气跑了。
    小初初走远了，小冰突然说道：“寒哥，你又把她气跑了。”
    “那就跑了呗，反正晚上吃饭那会儿她就好了。”子寒毫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小初初生气，只是淡然地说道，继续给手中的鸡上大酱。
    一旁的老葫芦看不下去了，就说道：“子寒啊，你难道没看出来小初初是对你有意思吗，就是因为她在乎你，她才会重视你对她的态度的。”
    “我知道。”子寒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那寒哥你还对她这种态度。”小冰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子寒默认不语，心中百感交集，他其实也是喜欢小初初，但是不敢轻易表露。
    “小初初这样的人不多了，她有这样不同于一般女孩的成长历程，而你又在她最快乐的时光里陪在她身边，你好好珍惜她吧，这六年来，你们都是欢喜冤家，有没有以后，还是要看你们自己。我就说这么多，去餐厅等吃饭了。”老葫芦哈哈一声，然后就走了。
    老葫芦走远了，小冰又想说些什么，子寒抬手制止了他，然后把上好大酱的鸡给他烤，把他手上还没上大酱的鸡拿了过来。
    一边，小初初回到厨房，刚刚踏进门，就哼了一声。
    “诶？怎么了，酱送过去了吗？”小葫芦见到小初初生气地进来，疑惑地问了一句。
    “送过去了，他全部喝掉了，咸死了。”小初初不开心地说道。
    “哈哈哈哈，”小葫芦大笑道，“怎么可能？一定是他又惹你生气了。”
    小初初愤然不语。
    小葫芦又微笑着问道，“发生了什么？说来听听。”
    “不说了，气死了，葫芦姐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除了送东西去后园。”小初初缓和了一下心情，问小葫芦道。
    “那你帮我把青菜端到餐厅去吧。”小葫芦指了指灶台上她刚刚捞起来的那盘青菜。
    “嗯。”小初初回答道，端起那盘青菜，就转身走了，她虽然表面上平静很多，心里还是洋流暗涌。
    小初初来到餐厅，看见老葫芦已经在这里，和木木聊着，于是放下青菜，坐到老葫芦身边。
    “爷爷，原来你已经来了啊，比我还早。”小初初恢复情绪，微笑着对老葫芦说道。
    “是啊，原来你去厨房了啊，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过来。”老葫芦轻笑道。
    “那木木姐在和你聊些什么呢？”小初初打趣地问道。
    “爷爷在说让我们以后出去游历的事情。”木木解释道。
    “哦，那爷爷怎么不在后园多看一下，怎么就过来了。”小初初试探地问道。
    “哎呀，我不就在拐着弯问我，你走了以后子寒说了什么吗？”老葫芦直截了当地说道。
    “不要，我才不问他怎么样。”小初初嘟着嘴说道。
    “你走了以后，我教训了他，说你对他这么关心，他却对你这么冷淡。后来他说。”老葫芦有意的顿了顿，想了想。
    “说了什么？”小初初立马关心的问道。
    “他说啊，他知道你对他很好，他也很在意你啊。”老葫芦编道。
    “真的吗？我不信，一定是爷爷你开玩笑。”小初初不开心地转一边去。
    “到晚餐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老葫芦随意地说道。
    另一边，后园。
    两只鸡已经烤得差不多了，子寒让小冰把两只鸡拿起来，自己把烤的地方清扫了一下。
    “寒哥，我直接把鸡拿到餐厅去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等你啊。”小冰看着清扫完地面的子寒从柴房走回来，不满地问道。
    “来，把鸡给我，你把那些调料带上，我们去厨房，我要让葫芦姐把鸡切一下，然后你把调料拿回去，还要帮葫芦姐端东西去餐厅。”子寒拿过小冰手上的鸡，对他说道。
    “哦，那好吧。”小冰蹲下去，拿起地上的大酱和那些调料粉，跟上走出几步远的子寒。
    子寒和小冰很快地来到厨房，那时小葫芦正把蒸笼里的水晶包拿出来，她闻到烤鸡的香味，就知道是子寒他们回来了，过来打开门。
    小冰两手抱着调料罐，子寒一手一只鸡，显然没法自己开门，他们本来想叫门的，但是看见小葫芦正好开了门就快步上前去。
    小冰先进来厨房，把怀中的一堆调料罐交给小葫芦，小葫芦接过罐子，把它们摆放好。
    小冰把手中最后一个调料罐交给小葫芦，然后问道：“葫芦姐，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哦，有。”小葫芦放好最后一个罐子，把刚刚拿出的装水晶包的盘子交给小冰。
    “啊，好烫。”小冰皱着眉头抱怨道。
    “哦，我忘了，你和子寒都是冰霜宗的人，不适应这么烫的，那你就先端这一盘过去吧，剩下的我来。”小葫芦说道。
    小冰就端着那盘水晶包，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嗯？子寒，不是直接把烤鸡拿到餐厅吗？你拿过来干啥？”
    “我拿过来切一下，要不然这么大块怎么吃，而且你也没给我盘子。”子寒无奈道。
    “哦，这样啊。”小葫芦拿过来两个盘子，一把菜刀，放在一边，对子寒说道，“你自己切吧，我先把蒸好的那两盘东西送过去。”
    “那好吧。”子寒把烤鸡放在盘子里，把案板和菜刀用蒸锅里的沸水烫了一下，就拿烤鸡过来切。
    小葫芦拿着蒸笼里另外两盘东西，就出了门，走到餐厅去，过了一会儿，子寒也切完鸡，洗了洗案板和菜刀，放好了，端着两盘烤鸡，也出门去，走到门口，用脚一钩，顺便把厨房的门带上了。
    子寒走到餐厅时，大家都已经在餐厅坐着等他了，子寒把烤鸡放下，一边一盘，然后回到小冰身边坐下。
    六年前，这桌子原本就五个人吃饭，自从一年前木木姐来了，木木姐就做到老葫芦对面，四张板凳刚好坐满。
    小冰正在找众人要杯子，给大家倒酒。
    “这是什么？”子寒见小冰给自己倒了一杯，拿起来嗅了嗅。
    “这个是小冰带我们去买的甜米酒，现在还是温的呢。”木木在一边解释道。
    子寒端起杯子，感觉到上面的温度。
    酒都倒完了，老葫芦率先举杯，对大家说道：“来我们先共饮一杯，庆祝一下你们这六年学习时光的结束。”
    剩下五个人都纷纷举杯致意，和老葫芦一起喝下这一杯。
    小初初不是很适应的啧啧了两下，脸上冒出一点点红晕。
    子寒喝了一口下肚，瞬间觉得胃里一阵暖和，问道：“小冰你可真会选啊，这酒挺不错啊，哪买的？”
    “东门出去那条街的街口，一条小巷子里。”小冰笑嘻嘻地解释道。
    “这还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难怪小冰能找到。”子寒呵呵一笑。
    “可不是嘛？这么一小坛花了四十文。”小初初一边嘟囔道。
    “什么？这么贵，我给你的五十文，你基本上就花在这上面了。”子寒略微训斥小冰道。
    “今天不是很重要的一天吗？何况寒哥你平时又没给过我这么多钱，我好不容易买一次。”小冰毫不顾忌地解释道。
    “算了算了，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就随你吧，以后要少买，太贵了。”
    “好了好了，喝完酒，我要和你们说个大事，关于你们未来的大事。”老葫芦定了定神，和面前的五个人说着，显得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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