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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佛系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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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平淡就是如此,不在于南山是否可见,而在于采菊的悠然和南山自在化为一体,染一方清韵。
    焚香,编书,做手工,陪公主。
    这是咸鱼凉长长的日常。
    公主还有三月就要生了,帝后关心不已。派太医院的人每日来请平安脉,是个生面孔。那个常来的云太医听说暴毙了,所以又换了一个太医。
    公主肚子越发大了起来,看着就像怀了双胞胎。公主也越发紧张,她只能时常陪着开劝几句。
    她为公主孩子写的早教书早早的完成了,现在又在为孩子做玩具,她也怕真的是双胞胎,所以玩具就都做了两份。旁的人只心里暗笑她是妻儿奴。她到底是个驸马,没人几个人敢在她面前当面取笑,不过私下说说罢了。
    那几个人代指一个人:高玉泽。
    混球当爹了,听说是个男娃娃,消停了几日又往她这跑来。跑来什么事情都不干,就是抢她给自家宝宝做的玩具。
    就很气啊……喜欢给图纸给他去找师傅做呀,干嘛抢她亲手做的,做一个很费功夫的好吧。
    被抢了三回以后。
    “高玉泽,你好歹也是个吏部大员,我给我家娃子做的,你给我把握点分寸啊!”她做的小木马……欲哭无泪。从刨木头到打孔,漆木头,花了她大半个月。
    高玉泽看他哭丧着脸就想笑。“你这不是做了两个?我拿一个怎么了?给我儿子一个,全了你这做叔叔的心意。”
    “……”真的能被气吐血。“你滚!”
    “好了,不叫你吃亏的。我家孩子拿了你家的玩具,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一定给侄儿侄女带礼物。”高玉泽扬眉,握着木马的手紧紧的。
    “又是如此。你那些我们家公主也能有,可我亲自动手的物件儿,那就只仅此几件而已。”她现在没太大的力气,做东西总是歇歇停停的,这身体终归是被她拖的落魄破败极了。
    吐槽是吐槽,她到底没去抢回来。如他所说,就当是送给他孩子的,全了做阿姨心意了吧。她还没见过他家孩子,就当祝福礼了,不至于小气成这样了。
    高玉泽回了家之后又把小木马放到大箱子里头锁了。
    他挺自私的,抢来的玩具一件都没有落到他嗷嗷待哺的孩子手上,反而放在了书房木箱子里头,偶尔不想看书不想事情的时候便拿出来玩一下,也不知道自己透着玩就在看着谁。
    这是阿沅亲手做的,总是不同的。高玉泽想。
    除了高玉泽偶尔来气气她,其他的都挺好的。就在她都快忘记周哲礼给她说的药物的事情的时候,朝中传来消息,高太师儿子高玉琪授意属下贪污,赃款达黄金万两。圣上震怒,各症俱在,当庭叫人拖下去打入大牢,等候问斩。
    周哲礼一派因为补窟窿有功,追回了大半贪的银子,又引得这高玉琪入坑把到手的药材也吐了出来。圣上都有褒奖,升官的升官记功的记功。
    周哲礼,翰林学士着升礼部右侍郎。
    无限荣耀,堪称高玉泽第二,可有心人都明白,这是踩在高玉琪上往上走的。是的,也不知道是谁泄露出周哲礼带人查此事,一一收集证据,又引了高玉琪往坑里头跳。
    哪怕有寒门的鼎力相护,世家还是开始针对起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子了。无他,周哲礼真的下手干了这件事情就是破坏了他人谋利的规矩。
    朝廷之中,最不能动的就是利益。
    周哲礼升为礼部右侍郎之后再未来找过她,他们工作场地和性质也都不一样,越发少碰面。周哲礼过得如何凉长长无从得知,高玉泽生活但是从传闻中知道一些。
    高玉琪被问斩,高夫人当场晕过去了。
    不过一月,高家大儿被高太师家法打伤了,听闻是因为高大人发现高玉琪是为大儿所设计,家法了大儿。
    偏偏是在高玉琪死了之后上头才调查出来真相,真正带头贪污的是高家大儿高玉镇,高玉琪不过是被设计的。这一次怕收错人,圣上派人一查又查,各方面证据无误以后,也将高玉镇收监问斩了。
    高夫人活活被气死,高家老祖宗高老夫人也卧病在床,高太师经过了这番变故,看起来就像老了十岁。
    高玉泽也越发沉默,忙上忙下,为母守灵。
    众人只当他是被兄长无状所牵连,没多想什么,甚至隐隐有些同情,高太师和高玉泽的英明都被这个高玉镇给嚯嚯了。
    高玉镇被收押问斩,高玉琪得以平反,一时间朝堂上一片人为高玉琪鸣冤。当初周哲礼被圣上有多褒奖,现在就有多少人来踩。圣上查错了人,错了也不能承认,毕竟这都是周哲礼那一派递上来的罪证。
    所以周哲礼一派降罪的被降罪,丢官的丢了官。周哲礼虽然有功,但过更大,被陛下彻底降职外放,责令去漠州做个芝麻县令。这是念在他把赃款基本追回,将功补过的情况之上。
    众人都被这翻转惊到说不出话来,只能叹息。
    周哲礼被降罪,一时间体验了从前从未想过的酸甜苦辣。他主动和于阁老取消婚约,头也不回的准备去漠州。漠州是个什么地方?京城女儿去了,脸都会刮的粗糙不堪。
    于阁老显然不会让女儿受这样的罪,就是可惜女儿等久了些。这周哲礼知道过来退婚也算是尽力了,罢了,都是冤孽。
    临走前,周哲礼来见了她一面。
    公主本不欲让她见周哲礼,觉得这是被圣上亲自贬出去的,走近了不好。
    凉长长只是跟公主说:“我们可是豆腐的情分,都是同窗,要见的。”
    公主默然,允了。
    “哲礼兄。”她让小子带周哲礼在书房等着。如今周哲礼一身布衣,上下素得很,就如同他当年在书院一样。外头已是深秋,他却穿得这样单薄,到底是天冷还是他心冷?未知。
    曾经的榜眼,如今却只落了个九品县丞。
    “子玉。”周哲礼起身,眼神紧锁着来人。他来是来告别的,今日一别怕再难相见了。
    周哲礼突然笑的极为灿烂,灿烂到一见子玉,泪都在眼眶里头了。谢谢子玉还愿意见他,不怕受拖累。
    “哲礼兄,我……”凉长长看不得他泪眼含笑的样子,心中只有酸涩。周哲礼这人从来没在她面前红过眼眶,正是因为从来没有,所以乍一见她心中真的很难受。
    两个月未见,这个清秀的少年备受蹉跎,这身布衫之下的脊梁依旧笔直,正如他的人一样。
    “今日一来,只是为了向你告别,日后恐难相见了子玉。”周哲礼隐下泪意,带上笑。“这是给孩子带的一点薄礼,无缘相见,但求送上些祝福。”
    周哲礼给了一对如意玉佩,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家里很多东西都带不走,圣上又收了些,只许他留下一点儿物件,他留下了玉佩,打算送给子玉未出生的孩子的。
    子玉不要也没关系,他现在确实没有资格给孩子送礼物了。
    “多谢你!”凉长长双唇抿的有些泛白,手有些颤抖,结果了这两块玉佩。不重,但却压得她心头沉重。周哲礼啊……
    她不知道说什么,整个书房都静悄悄的。
    “何时出发?”她抬头问道。
    “待会儿就走,马车已经在外头等我了。”周哲礼只想多看几眼他,因而哪怕是低着头也是在看着子玉的衣服。“如今,我向你告了别,在这京城中就没有任何遗憾了。我该走了,子玉。”
    他曾少年意气,如今在官场折戬沉沙,快快离去些是好的。他曾经以为自己够聪慧,能够在官场上有上一番作为,可终究少了一份老练和狠辣。
    “我送你出城。”凉长长当机立断,不顾他推脱穿上了披风。外放,外放基本是回不来的。漠州又是什么地方?与沙漠为邻的州啊。再过去就是胡人领地了,那个地方的县丞哪有那么好当?
    不过远也好远,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才好生活,真要把持起来,土皇帝的生活也过得,周哲礼这一去是风险也是机遇啊。
    昭阳公主听闻驸马去送周哲礼了,也只能扶着肚子叹息。驸马是个重情义的,若是他真正欣赏的人,定当不会顾那些外面的言语。罢了,也正是因为他重情义,她才如此钟情于他。
    本以为会在马车上多聊几句,可却是相顾无言。周哲礼只是看着他,她也只是看着周哲礼,车厢里头安静的很。
    凉长长叹气,她心中有一肚子疑惑了,还是没能忍住问上一问。“可是三兄操着全局?”
    她没说出高玉泽的名字,可是她和周哲理都明白说的是谁?
    “子玉,只一句:三兄心肠硬,莫走近了。”此外便再不说了。
    凉长长心猛的往下沉,那上眼睛盖去自己眼里失望的神色。马车一荡一荡的,她面上的血色褪去。高玉泽……你好深的心思!
    城门已到,临下车前,周哲礼猛然搂过对面的人,轻声叹息:“子玉,照料好自己。”
    凉长长没推开,周哲礼极少这样感伤,她也是,极少会这样内疚。
    周哲礼送来,握了握那双手,随即目送他下马车。心中担忧,这人的手冰凉冰凉,可见身体还是亏空,不过他是驸马爷,该是能被养回来的。
    过了城门,他撩开帘子回头看,子玉就在城门里目送他,周哲礼如何不甘如何不舍也没有办法,他们越行越远直到不见。
    凉长长得了那句嘱咐后就开始明白这两个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了。她没骑马,也没叫家里下人驾马车跟着。
    回走的路上有很多人在叫卖,热热闹闹的,她却始终不得心宽,也觉得自己更冷了。本欲回家的脚步一停,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高玉泽府邸。
    “驸马爷,有空来我府上?”高玉泽看他面色冷峻,试着开开玩笑调节一下。
    “去你书房。”凉长长并不为他所动,他现在的嬉皮笑脸,只会让她在心里更加恼火。
    “好。”高玉泽收敛了笑意,看来阿沅知道了。
    两人一路无声到书房,所有下人被高玉泽命令出了书房这个院子。
    “阿沅,你在生什么闷气?”高玉泽长叹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人,阿沅很少到他府上来,难得一来又这样生气。
    凉长长甩袖坐在凳子上,冷声道:“去烫酒来。”
    “阿沅,你喝不得酒,换茶可好?”高玉泽微微皱了眉头,他生气归生气,喝酒作践身子怎么能行。现在都弱成这样了,喝酒了回头身子吃亏!
    他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很大概率是周哲礼说了什么吧,他会该是知道了才如此。
    “驸马的命令,让你去温酒你就去。”凉长长眼神锐利,就这么不加掩饰地刺向他。“怎么,还是右侍郎现在连驸马的命令都瞧不上了?”
    阿沅真的是气很了,他从来不在他面前抬驸马的份的。罢,温些低度的果酒来便是。高玉泽也苦涩,他不喜欢跟阿沅之间变得剑拔弩张的。
    “是。”语毕,撩了衣袍往外头走去。
    凉长长抛却生气的心情之后,在高玉泽书房想了想待会儿该如何质问于他。她跟高玉泽之间总是她气势弱,她也怕自己没那个胆子所以才想要借酒壮胆。
    高玉泽是个狼人,还是个狐狸,狡诈的要死,心眼窟窿简直跟敦煌莫高窟似的。这事真的是太过分了,简直让她难堪。周哲礼信她,她却间接害了他。
    “酒来了,你莫气。”高玉泽温了酒推开房间门,一个银酒壶里满满的酒。“只是仍然要节制,只这一壶。”
    “高大人原来这样小气,您这酒金贵,我这区区一个驸马哪里配得上呢?”凉长长看他一副为她好的样子就来气,这就是个影帝!只会演!
    “阿沅……”高玉泽很是无奈,看来今日不说开的话,阿沅老是会这样阴阳怪气了。“你生我气,你别逞强作践你自己的身子。”
    凉长长啪的一下打开了高玉泽伏在银酒壶上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妈的,果酒?!果酒顶个屁用!又不顾阻拦连喝了三杯。
    好了,有底气了。
    “高玉泽,别装了行不行?你是最后的谋使吧?”这话问的很是直白,弯子都不想跟他绕了,眼神也狠厉了起来。
    周哲礼被牵累的太惨。周哲礼在马车出城后掀开帘子一直回望城门里头,直至再不能见到。可见他有多委屈,有多不舍这京城。那眼神让她也红了眼眶,一代才子这么葬送了大半个官场梦。
    “不知阿沅说的是什么幕后谋使?”高玉泽不想他再多喝,自己便拿起另外一只杯子倒酒,一杯一杯往嘴里送。这虽是果酒,可后劲头也不小,府上就没有度数很低的酒。
    “还绕?”凉长长怒气值正在攀升。
    “没有绕。”高玉泽取出别在腰间的扇子扇了起来,低头看酒不看他。
    “一把破扇子别扇来扇去的。”凉长长真是气到炸裂,一把夺过他手上的扇子拢起来,欺身上去搭在他的肩上,好似手上的扇子是一把刀,她正在严刑逼问。“别给我装傻充愣的。你再给我装傻充愣,从此别说你我相识。”
    “贪污的,是高玉琪吧?”凉长长一把钳过高玉泽的领子,他俩脸对着脸,之间的距离不过拳头大。
    凉长长紧盯着他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这人狐狸面皮到底算计了多少东西?
    “是,不过我……”高玉泽无奈,应下来的时候他试图解释什么,可被粗暴打断了。
    “别解释,现在我问一句,你只管答一句是或不是!”凉长长揪着他领子的手猛然拧紧,眼底充血。“高玉镇是你嫁祸的是不是?”
    高玉泽不想答,但见阿沅已经青筋暴起,心急如焚,答了是刺激,他不答也是刺激他。叹了气,轻声答是。
    “哈……”好一个高玉泽。凉长长拔高了声音大吼了问:“你故意让我去找周哲礼的是不是?”
    这是让她最气的部分。
    “阿沅,你冷静。”高玉泽想要去碰他,却被躲开,那人厌恶的神色深深的刺痛了他。
    “别废话,我问你是与不是!?”
    高玉泽神色黯然,点了头。
    “好好好,高玉泽,您能耐着呢,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啊。”凉长长猛的松了他,扇子啪嗒落地。之前的情绪激动加上她揪着高玉泽衣领子用了许多力气,此刻是气喘吁吁的。
    “阿沅,你听我说……”高玉泽见他气喘吁吁的,心下警铃大作,上去帮他抚背。
    “莫要挨我!”她现在戾气很重,拿起酒壶来,又倒了一杯酒往嘴里送去。
    高玉泽失落,只得坐下来,想等阿沅冷静些的时候再解释一番。
    “要我去递话,其实是算准了我不会只递一句话吧?你算准了周哲礼会来问我,你也算准了,我会给他出主意。”凉长长阴沉着脸,她真是被人耍了,还给人数钱呢。“再让我猜猜?估摸着连我会出什么主意都想过了吧。”
    “高玉泽,我们在书院的时候你就跟我讨论过这些,有一回我们讨论的就是赈灾问题!原来你早就布好局了。你要除掉你大哥和二哥,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下了盘大棋。我也只是你棋面当中的一颗小棋子而已!”
    “是我自视过高,以为你还算是个人,诚心与我交好,多多维护我。现在想来之前所有的点拔都是为了让我和寒门的人相处。你要借寒门的手除掉你的障碍,我猜猜……你原意要么是想让我从他们那儿多得点什么消息,要么是想让我传达什么东西。”
    “而我这人胆小的很。得消息难,送消息勉强可以用是吗?”说着说着许是委屈,又头一回被这么耍着团团转,眼眶子里头全是泪,就是倔强的不让掉下来。
    “然后寒门杀了鸡,你就杀了猴。”
    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又启唇讽刺,声音极为凌厉。“一直以来对我这么好,就是想养着我做这么点事吗?那你不是亏大发了?下一个是不是该我了?”
    “阿沅,不是这样的。”高玉泽心揪着。“你冷静些。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怎么可能是为了谋骗你才对你好?”
    “那我可多谢您厚爱了。”凉长长信他个大头鬼。他就演,作死的演!“也是我蠢,连带着害了周哲礼。”
    周哲礼何其无辜!是个真真正正想为百姓办事的人,还有一身为天下谋太平的梦。她愧疚就愧疚在自己被人耍了,不知还害了别人丢了官。
    “哲礼兄怎么得罪你了?值得你这样针对他?怎么?状元郎担忧您被能盖您一头的榜眼压过去不成?”想到周哲礼,凉长长更是觉得高玉泽这人可恨!这事情把周哲礼推到了风尖尖上去了,若说皇上真的下了心去弄周哲礼,把他砍了给高玉琪来填命也不是不可以。
    高玉泽听懂了,阿沅如此生气就是为了周哲礼!
    阿沅为周哲礼同他置气了,那人玉面上的愤怒和厌恶刺痛了他的神经。阿沅眼睛不再有笑意,只是失望的看着他,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未曾这样吵过架,如今独独却为了一个周哲礼!
    “为何针对周哲礼?因为你们曾独独共度两个春节!因为他唤你子玉!因为你从来不愿意告诉我,却允了他!还因为我心悦于你,我放不下,所以我嫉妒他!”高玉泽也不再憋着,双目赤红低声吼了出来。总是牵肠挂肚不曾放下,一直占据他心神的就是面前这个人啊!
    “啪!”凉长长猛的给了一巴掌,太过用力,放下来的手火辣辣的,还微微发抖。
    高玉泽的脸被他打偏了过去。高玉泽手捂着被打的那一面脸,空气死静。
    窗外秋风扫落叶,华沙沙的声音作响,平日微不可闻的声音,今日却在两个人耳朵边循环着。
    高玉泽半晌都毫无声息,凉长长不由有些迟疑,难道她下手太重了凉长长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她一般不打人的,但刚刚真的到了她忍耐的极限。
    这货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吗?怎么还没有放下?还是说这,又是借着感情的另一番利用?
    “阿沅……”高玉泽声音沙哑,缓缓转过来看他,有些茫然,有些不敢置信。他洁白的脸上有个红色巴掌印子,马上肿了起来,有些可怖也有些可怜。
    这是凉长长不曾见过的样子,她是打人的罪魁祸首,一时间怒气竟然消散了大半,那股打完人之后的不好意思和恐惧心理浮了上来。
    啊,这人做什么楚楚可怜的样子啊?简直就是个男狐狸精!
    她生气,半成是因为自己间接害了周哲礼,半成是因为自己被骗了。
    “我疼。”高玉泽轻声说。
    关我什么事?我还手疼呢!一个男人怎么娘们儿唧唧的?凉长长心里吐槽,但还是减弱了气势,不再看他,一屁股坐下来喝起了闷酒。
    “你心疼周哲礼,那我呢?什么时候心疼我?”高玉泽也坐下,他的视线就随着他。
    “……”什么脑子?!什么思路?!“咦……我不断袖。”
    这句话她还要说多少遍?
    “不许因为周哲礼跟我置气。”高玉泽顶着半边馒头脸,想喝酒,却在送酒的时候扯到了,嘶的一声。
    “……”妈的,简直没法沟通了。他这话听的她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不是在跟你置气,是你干事儿真的不地道。你借我的手坑了周哲礼你还有理了?”
    “那只能证明他对你的心思真的不纯正。”高玉泽目光凌厉,恶狠狠的说。
    “你怎么回事儿?人家那是信任我!是我说的有用!不对,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凉长长真的是要气疯了,每每要发作的时候都被带歪了。“算了,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会伤心的人。”
    “我怎的不会伤心了?我这一颗心也是肉长的,阿沅。”高玉泽很不服气,他要是不会伤心,他会做这么多事情吗?他至于看那个周哲礼不顺眼吗?
    “高玉泽,我不曾害过你,我也不曾提防你。我把你当朋友来看待你却算计我,这种感觉说难听点,差不多就是一腔热情喂了狗的吧。”凉长长平静许多了,确实是无法原谅。
    “我觉得日后保持距离吧,以后我们私下就不要再见面了,我府上当不得您的光临。咱们现实一点,最多就是同窗背景了,朋友么,我配不上您的七窍玲珑心。”高玉泽和他们家的故事她没兴趣知道,她算是怕了他了,敢布这个局,那起码连圣上的反应都揣摩清楚了。趁早断交!
    “嗯?”高玉泽眯了眯眸子,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阿沅说什么?”
    妈的,她怂,有点毛骨悚然内味儿了。输人不能输气势!“我说,绝交吧。”
    高玉泽觉得气血顿时往脑门上冲,死盯着他不说话。他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好好撤回。
    “真的,何必闹到一点体面都没有了呢?”
    阿沅好样的,真的好样的,现在还为着周哲礼和他闹绝交了?高玉泽要被气笑了。
    凉长长:???
    “阿沅,我不同意。你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也可以。绝交的事情不要再提。”高玉泽眸光幽幽地看着虚张声势的人,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摩挲着。
    “……”如果高玉泽一开始跟她正面刚的话,她还可能半点示弱都无的怼回去。这高玉泽是圣人吗?被她打了还好声好气,最多就是委屈了点。那口气下来了,高玉泽再一威胁,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好。“算了,没法说了。我回去了,我说绝交就绝交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说完,她起身就准备往外头走。
    高玉泽怎么可能允许,抬手就要擒住她。
    凉长长第一反应就是躲开了,然后就明白了:打架?打就打!
    她比高玉泽弱鸡,身子也比以前差,但她现在是驸马,高玉泽不敢对她怎么样。她可以打的狠一些,刁钻一些。
    想到此处就开始加快腿脚,顺带保持些距离,以防高玉泽点穴。她不能恋战,要快,不然体力支不住。
    高玉泽无奈接招。“阿沅啊阿沅,这招招想我断子绝孙啊?!踢坏了你负责任么?”
    “放什么厥词!”气死了气死了!她是认真打架的!为什么明明本来很严肃的气氛被高玉泽一些话就变得无比的搞笑和不正经。
    多打了几手仍然是没什么进展,她却大口喘起了气,她体力不支了。
    高玉泽见状也敛了笑容,不能让阿沅再费力气了。于是默默收了手,装作被踢了一脚,束手就擒。挨了一脚,高玉泽夸张的龇牙咧嘴,直哎哟哎哟叫唤。
    凉长长给了他脑门一个钢镚,真的,她能被气出心脏病。“不许叫。”
    “好的。”高玉泽委屈巴巴的。“我……一片丹心呐阿沅。”
    “别嬉皮笑脸的,我讨厌这样。我也没求多的,我想不当傻子、不害人,好好过日子,仅此而已,成么?”凉长长叹气,这个人软硬不吃的,如他所说,想要的都会努力要。看着和气,实则霸道。
    “我有妻子,公主也快要临盆了,只想守着她们而已。”
    就这么一句话,瞬间堵得高玉泽再说不出话来。
    他如何不知道?如何不知道龙阳之情有违天理?如何不知道家有妻儿不该有如此感情?可是他们比彼此的妻儿还要先到啊,论命论分都够的,只是差了个性别而已。
    见他闷着不做声,白了脸色。凉长长趁胜追击:“我不想伤害她们。你也有小宝宝了,何必呢?泥人也有三分血性,老是为这些事情纠缠来纠缠去就没意思了。”
    高玉泽脸上血色尽褪。“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没用。交好要两个人同意,我不愿意和你有牵扯了,我自己同意就可以了。”对这哥们就是要想山风扫落叶一样果决,不然他这春风一吹又生了,她也很累。
    “阿沅,别逼我。”高玉泽喃喃。
    “是我求你放过我!你醒醒!”凉长长擒的有些累了,真的算了,也不想多说,回去以后就躲起来,没事绝不碰头。
    “阿沅,我承诺你继续过你自己的日子,但今天一定要把心结摊开了。”阿沅拒绝了他几次,他都能默默的守好,这次也可以。“你欠我一个要求,我要你不许不理我。”
    “……”这谁家的傻孩子?“我们绝交了我就不差你什么了,你的,明白?”
    “阿沅,真不肯?”
    “是,我要走了,从前那些什么护我,我欠你一个要求都作罢了吧。两平,互不相欠。”她倒是想有的干净潇洒,可现实很残酷。她其实是打不赢高玉泽的,没走到门口就能被提溜回来。
    “那阿沅,你恨我吧……”高玉泽瞬间化被动为主动,从被钳制的变成了钳制人的。也不废话,熟悉的配方,把人穴道给点了,也点了哑穴。
    高玉泽看着她的神情痛苦而又坚决,身上一股阴郁的气质飘然出来。他不装了,他只想拉阿沅一起下地狱。修长的手指抚着正死瞪着他的人的眼睛,“阿沅,不要这样看我。我难过。”
    “!”她鲁莽了。今日不该气不过就过来对质,该找了护卫一起才是。同他来的小子也一并被打发出去了,现在离吃午饭还有两个多小时,小子们不敢进来打搅的。这狗比想要干什么!
    “阿沅,我只想待你好。我没伤周哲礼性命,他这一去漠州,要是能闯出来,也是不得了的。说不定要比在朝中当被波浪推着的浮草要好,我这是给了他机会呢……让他别浪费时间,早点去走另外一条道。”
    凉长长翻了个大白眼,诡辩!
    “明明你跟我才要好,为何老是护着周哲礼呢?”高玉泽又抚向她的唇,很温软。
    “我太生气了,你半点不听我说。高玉镇和高玉琪连起伙来欺负我,现在更是要我性命了,阿沅,我不得不反击啊……”
    哼,反正现在高玉泽渔翁得利,众人虽然唾骂高玉镇,惋惜高玉琪,可高玉琪早就魂归西天了,高玉镇也是在唾骂中死去。外人只会同情他高玉泽被拖累了。高家虽然犯了罪,可已经折了人家两个儿子,当家夫人都被气去了,高太师和高玉泽只有被弥补的份,圣上再怎么也不会再讲罪了。
    圣上的歉意,正是高玉泽想要的。
    “从小我就被娇养,两个哥哥啊一个大我十岁,一个大我八岁。告诉我他们是后盾,遇到不顺心的打死了就是。看着宠,实则是捧杀。大人看不出来,只觉得我性乖张,总是温声教我,所以我才有了一张温和的面皮,可性子已经这样了,平日盖一盖就算了。”
    “阿沅,我本来不想的,可是你不乖,我也生气了,你只能听我的。”高玉泽附上唇去,他就这么贴着他,没有舌吻,就这么附上去。
    “总觉得该放下,可又反复放不下,阿沅,我也难过啊。我不挣扎了,你来陪我吧。”
    凉长长直愣愣地看着高玉泽,只能在高玉泽的眼底看到无尽的痛楚,还有化不开的执着,高玉泽不似在说假话,他真的要拉她一起进入黑暗之中。
    高玉泽来解她的衣服,凉长长双眼求饶,她求他停手。高玉泽这样她害怕!高玉泽眼里有化不开的黑和阴霾,无不在显示高玉泽打算和她强行发生关系。
    这是委婉的说法,真正的直白就是那两个字。
    在高玉泽要解开她中衣右衽的时候,凉长长绷不住落泪了。她……害怕了。
    “阿沅,哭什么呢?别哭……会快乐的。”停下了解衣服的手,一把把人抱起往床铺去。“天冷,不能把你冻着了。”
    把她轻轻放床上,没有犹豫的解开了她的中衣。凉长长真的崩溃了,泪哗啦哗啦的流,真个人都快要哭岔气。
    高玉泽留了他裤子,用被子盖着。随即把自己脱得精光,和他坦诚相见,特别满足的把人往怀里带。
    “阿沅,我们一起埋在沼泽里吧。我不想纠结了,我要的,一定要得到。”高玉泽叹气,不是没试过放下,压抑的结果只是更汹涌。今天阿沅说完绝交,他就只有不想再纠结的心情了,他要,那就一定要。
    ‘公主,你老公有危险,呜呜呜,带娃来救我!!!’
    ‘高玉泽,你个无耻狗贼!’
    ‘谁能救救我!’
    凉长长内心在发抖,她害怕节操和马甲一起掉了。
    高玉泽很烫,凉长长身体很凉,高玉泽报到人的时候就舒服的喟叹了。
    “阿沅……我来帮你。”高玉泽手伸进去,突然发现不对了。他手下一片平坦,小阿沅同学在他手前头!!!
    “阿沅!”阿沅是个女子!高玉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仔细探了探,确实是女子无疑!
    凉长长哭到抽抽:老子的马甲!!!
    “阿沅,你骗的我好苦啊……”原来是个女娇娥!“别哭了,乖。”
    狗贼,放开老子!!!
    “坏阿沅,骗我要付出代价的。”凉长长只听见高玉泽无奈叹气,又刮了刮她鼻梁。
    然后高玉泽整个人都覆到她身上来了。“傻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凉长长真的哭得很难过,绝对不是那种美人清泪,而是鼻涕眼泪齐飞,还没法抹的那种。
    高玉泽勾了手帕太给她擦了去,虽然很快又哭湿了,但高玉泽不在意。
    “这喉结……看来你吃了药。你那药毁身子是不是,所以你才越发虚弱。”
    “那我更不能放过你了阿沅,我们一起吧。”高玉泽声音柔柔的,把他全部的柔情都放出来了,还夹杂着盖不住的喜意,他不用担心禁忌之恋了。
    她就像个僵尸,就这样动也不能动,喊也不能喊。也许是她太僵硬,根本没法办事情,高玉泽又在不知名的穴道上轻点两下。这下身体软下来了,可却自然没有力气动。
    高玉泽从来不介意如何去做事,只要可以完成他就去做!
    高玉泽不顾一切,坚持在她坟头蹦迪了。一具无法回应的‘尸体’他都能下手,真的是狗逼中的战斗机。
    很痛,没法喊出来。高玉泽一脸惊喜的样子让凉长长想杀人。“阿沅,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凉长长被累到了,有种事后的死心,她闭上眼睛不想理高玉泽。事情都办完了,穴位还没解,她真的是无语了。
    不过如果被解了,她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溜号。高玉泽贼着呢,自然没解,只是给她解了哑穴。
    凉长长一声不吭。她木了。说好听开导自己就是露水情缘,说难听点就是被强了。
    高玉泽如何哄她都不愿意理。
    外头小厮这会子凑到门口问要不要布膳,凉长长倒是想喊,但是她没那个胆子,真捅破了,欺君之罪直接杀过来,再有就是公主知道了,娃子也要生了,这气到动了胎气怎么办。
    高玉泽说不用,他俩公事尚未谈完。
    凉长长虽然不想,还是不得不让小子回去向公主禀报晚些回去。她声音哑的窒息,极其像完事抽了事后烟的沙哑,凉长长自己都被自己嗓音惊到。
    高玉泽又惊又喜,让他们滚出书房院子,无吩咐不得进来。又转过来接着哄人。
    凉长长不理,只继续闭着眼睛。她思绪乱着呢,暂时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想矫情一会,默默舔伤口。
    高玉泽也算知趣,没硬要说话,只也无声搂着怀里人想想接下来该如何。
    同床共枕,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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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沅掉马甲了。喜欢快穿之佛系长长请大家收藏:(663d.com)快穿之佛系长长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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