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渠那得清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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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重楼,他到底发现了飞蓬的暗示没有?
    一开始肯定是没有的,因为在忙着逃命。但重楼确实不肯死心,明知道对面可能是陷阱,也还是一一踏入进去。
    被围攻无数次,长达数年之后,重楼终于在一个地方迎来了安宁。他松了口气,将一身血衣换了下来,泡在浴池里。
    思忖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想着飞蓬依旧下落不明、处于险境,重楼实在疲惫不堪。他揉了揉额头努力提起精神,放出炎波血刃,正欲为自己疗伤进行护法。
    出乎意料的是,炎波血刃一头扎进了重楼腰间的青穹风神珠里,拖出来几个盒子。重楼若有所思,将之打开。黯淡的颜色说明灵气已消散不少,但存留之量依旧不少。服了一盒看不出多少年的灵参下去,重楼感受着伤势很快好转,眸中一片和软。
    不管曾经如何,飞蓬能将这一珠子东西给自己,便证明自己于他心中并非没有地位。重楼忍不住笑了一下,将另一盒认不出是什么的花取出,一瓣瓣揪下服用。任灵力强化骨骼经络,再加上之前持续多时的高强度战斗,重楼竟晋级成了黄级中阶。
    炎波血刃安静趴在桌子上,心想当年自己把记忆给飞蓬的时候,也没想到飞蓬事后会为了祭奠,意图凑齐重楼昔日做的一切。只不过,飞蓬显然没重楼那堪称一绝的技术——材料光买了,酿不成酒,啧。
    伤势完全恢复、修为进步巩固,重楼睁开眼睛,精光于赤瞳里一闪而逝。他先算了一下时间,确定过了一个月,便急忙再次联系了春使。
    “你别来。”才接通,春使就厉声说道:“千万别来!”
    重楼一头雾水,春使却已切断了联络。不祥预感在心头盘旋,重楼改换成伪装容貌出庄园,和附近相熟之人聊了几句,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自己成了通缉犯不说,前几天又有一个告示公布,自己的道侣兼同党一个月后即将被当众处决。短短几日,群星主殿已捕获了多个鼎炉,皆是意欲潜入去救飞蓬的。他们会在三日后被一同处死,死法效仿无遮大会。
    这个消息不论真假,重楼都再也坐不住了。
    “你急躁了。”群星主殿偏殿,飞蓬正在下棋,步步是局、招招惊心:“可是在外的本体受了巨大创伤,自知死期将近?”
    又输了一盘,还被如此讥诮,群星界主拧着眉头,摔下棋子,双臂撑着桌子站起来:“你可真不怕死?以为有背景,本座便不敢动你?”
    灵息充沛纯净,这个灵族应是仙族之人。仙族那位神子,虽不似常下界游玩的神将飞蓬嫉恶如仇,但也一贯对内护短、对外冷漠。
    “非也,多一笔血债少一笔血债,只要被发现,都逃不过被追杀的后果,又哪里有区别?”在一群被绑着的鼎炉投以敬佩目光下,飞蓬语气淡定自若。
    他拿起湿巾,没在意分毫未动的美酒佳肴,只在界主脸色铁青的瞪视下,慢条斯理擦拭起双手,还字字珠玑却不带脏话的骂人:“尔始终是阴沟之鱼,一旦有了危机感,便只会脏水里翻来覆去,而不敢跳出脏污浑水。”
    的确不愿放弃经营多年的老巢,群星界主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定定看了飞蓬一会儿,确认对方真的完全没有惊惧之意,忽然笑了起来:“呵呵。”
    “本座恰好有了兴致玩玩。”界主松开撑着桌子的手,转而去解自己的腰带。
    这一回,轮到飞蓬的脸色黑了,可他来不及解开封印,便是一怔。
    “过来。”群星界主挥了挥手,从一群鼎炉里拽出了最好看、修为也最高的那个。
    清和被压在桌案上,正欲挣扎,便痛到闷哼一声:“呜!”
    群星界主微笑着截断他全身经脉,废了手腕、脚腕,仅仅一瞬便将人扒光了。
    飞蓬的脸色已不是黑,变得冰冷一片:“住手!”
    “重楼的下落。”群星界主掰开清和的嘴,手里多出一枚丹药,不等飞蓬思索,便强行喂了进去:“不然,你也会是同样下场,本座的耐心是有限的。”
    惨叫声当即响起,鼎炉们浑身发颤,只见群星界主松开手,任由清和痛到满地打滚却无济于事。
    清和腹下会阴处,渐渐长出了一个新的器官。群星界主仔细瞧着,满意笑道:“这秘药很难得,效果也很好,曾是我心魔一族献给前任魔尊的贡品。”
    他把清和抱了起来,指尖探入到新生之地,欣赏着对方生不如死、恨之入骨的眼神,叹息道:“可惜了,那位似乎没什么情趣。”
    重楼是想报复自己背弃承诺,但他绝无真正羞辱自己之意,自然不会去翻贡品,找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飞蓬想着,心头又是一动,发现一个疑点:“当年的流言!”
    “你知道不少嘛。没错,众生恶念天诛,曾与我族结缘,我族许多功法便传自他处。”群星界主耸了耸肩:“试探神将落入前任魔尊之手的下场,是他交给师尊的任务,结果没试探出来,他便觉得我师尊无能。我族受命利用他人散播流言之后,更成了弃子,没再用过。所以,我从接受传承便知晓,凡事只能靠自己,才有群星界出现。”
    难怪当年各界都查不出来始作俑者,心魔一族擅长引发他人心绪,这无声无息煽动情绪、传播流言的任务,对他们来说再合适不过了。而对魔族最了解的重楼,恰好在混沌,一心针对天诛,无力察觉那点儿小小骚动。
    飞蓬深吸了一口气,在群星界主抽下腰带、敞开衣襟时,再次发话:“住手!”他已忍到了极限,亦不忍本就受到过各种残酷对待、好不容易得救的无辜者再次受辱,便打算直接解开封印。
    “轰隆!”便在此刻,一道巨大的雷火从天而降,砸塌了房子。
    群星界主一把抛开清和,人从窗户冲了出去。
    飞蓬随之来到窗边,瞧见春夏秋冬四使都围了过来,心知除非解开封印,不然还是无法逃离,也无法插手重楼这场战斗。他想了想,又走了回来,把清和扶了起来。
    “我没事。”让飞蓬意外的是,清和哑着嗓子主动出了声:“我很好。”
    飞蓬怔忪了一瞬,再看被抓的人都眼含安慰瞧着自己,瞬间便明白自己于他们全是自己人,也安抚性摸了摸清和的头:“没事儿,这种秘药无甚可怕,只要逼出药力就行,没后遗症。”这世间,根本不存在真正无药可解的东西。
    清和点了点头,认真看着飞蓬:“你不怕他?”
    “没什么好怕。”飞蓬无奈的笑了笑,眼中有几分歉意。
    清和若有所思,把衣服重新穿好,与飞蓬一道把其他人的绳子给解了。
    然后,飞蓬坐在窗边,凝眉思索如何才能引来界主本体。不过,幸好重楼的空间法阵盖在自己的时间法阵上,而群星界主把人抓回来,没再次刻下鼎炉印记,只是将人关着,才没发觉不对。
    这时,面对群星界主□□、左右紫使这三位地级的围攻,重楼正充分利用空间法术的跳跃性。他一直险象环生,却始终活蹦乱跳。
    不过,这只持续到春夏秋冬四蓝使加入,这几个有一套合击阵法,春使也确实关键时刻颇为果决,直接将所有建筑推平,让重楼丧失了辗转挪移,借地形躲避之利。
    这下子,重楼再怎么蹦跶,都会暴露在视线之中,生存难度瞬间变大。
    但群星界主皱眉看了神色严肃的春使一眼,眸中掠过一抹怀疑。整个群星主殿范围,目前唯独只有偏殿赫然伫立。
    群星界主适才在偏殿?重楼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可也读懂了春使的暗示。他一点点接近偏殿方向,受到的攻击也更多。
    但最让重楼揪心的是,自春夏秋冬四大蓝使加入后,群星界主的分/身便撤到了偏殿大门口,他神情淡漠,冷眼看自己挣扎。从始至终,没用飞蓬威胁自己束手就擒,和先前公布的消息截然不同。
    好不容易接近了偏殿,重楼已是一身浴血。他站在大殿台阶下,仰头看着负手而立的群星界主,冷声道:“让开。”
    “何必,何苦?”群星界主叹了口气:“屡次踏入陷阱,唯一的暗示引你来此,却我界精英齐聚。”
    重楼握紧了手中的刀,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冷冷道:“杀了我,或者让我进去。”
    群星界主笑了笑,竟转身推开了门:“你可以进去了。”重楼立即前进,双方擦肩而过,没有半步停留。
    重楼急匆匆赶入进去,在一间很明亮的居所里看见了飞蓬。
    飞蓬正斟茶而饮,桌子上有才烧制好的佳肴,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见重楼闯进来,他微微一怔:“你来了。”
    “嗯。”重楼停下脚步,来到飞蓬面前,一眨不眨看着飞蓬。他能感受到,飞蓬身上有新增加的封印,这封印更强于鼎炉封禁,完全断绝任何引动外界灵气的可能,令飞蓬毫无反手之力。
    飞蓬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你不该来的。”
    “确实不该。”群星界主踱步走了进来,反手关了门,整个房间内有一层异常气息弥散,完全隔绝灵力。
    重楼猛然回首,惊怒交加发觉,自己除了自杀式自爆,已再无任何手段能够使出。
    群星界主靠在墙上,对飞蓬笑叹道:“你的眼光确实不错,他真来了。”
    这似是而非的话语,越发挑拨起飞蓬敏感的神经。他凝眉想到先前发生的一切,已了然敌人的陷害,下意识抬眸去看重楼的反应。
    重楼却收敛了所有情绪,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不动,像极了当年的魔尊。这一瞬,哪怕是心神相连如炎波器灵,也猜不到主人的想法。
    “臣服,还是死亡?”群星界主微微一笑,眼睛只看重楼。
    重楼没去看飞蓬,只冷冷淡淡回道:“不可能。”
    “你也不劝劝?”群星界主状若惋惜:“这可是空间法则感悟者呢。”
    有办法解释吗?飞蓬清楚没有,任何解释在此时此刻,都像是推诿狡辩。算了,放本体逃走就逃走吧,总不能让重楼折在这里。飞蓬无奈想着,就欲出手。
    “呵。”但便在这一刻,一声嗤笑响了起来,是重楼。他盯着群星界主,红眸燃烧起疯狂之色。下一瞬,重楼整具身体都爆成了红芒。
    飞蓬错愕偏头,来不及说什么,已被魔魂侵入衣衫上的纹绣,将自己推入到通道里,远离了所有喧嚣。
    重楼虚幻的身影上,嘴角隐约勾起一抹笑意。控阵之人近距离精魂入阵,魂魄不会被炼化,但精纯魂力同样能化为灵力,起到炸出空间通道的作用。
    “休走!”暴怒的掌风袭来,魔魂亮起硬接了一下,通道口终于闭合。飞蓬和重楼踪迹皆已消失,徒留满室狼藉,整个偏殿亦塌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置之死地而后生也。
    飞蓬的视线重新安静下来时,已在一座海岛下方的岩洞里。他支起手肘撑着山壁,去看黑黝黝的洞穴。
    重楼的魔魂从衣衫绣纹里飘出来,周身气息散发着压制的暴怒之意,正在飞蓬背后。
    飞蓬一个激灵,回眸看向重楼,他正想要说些什么,唇瓣却已被堵上了。
    “呜…”岩洞里,模糊不清的回音时而响起,等飞蓬回过神,已是浑身发软被重楼圈在怀里:“你不该说些什么吗?”
    飞蓬抿了抿唇:“你让我说什么?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他确实把重楼的位置泄露,也确实留下暗示让重楼来主殿救他。结果,没等自己出手呢,重楼自救成功,这就尴尬了。
    “你以为我问的是这个?”重楼的音调一下子升高,魔魂凝聚成实体的他,赤眸中闪现着怒意:“你觉得我会不相信你?”
    飞蓬一下子无言,但全身已放松下来,偏头嘟囔道:“那你让我说什么?”
    重楼伸手,准确无误捏住了飞蓬泛红的耳垂,温度比平日高了不少。他捏了捏,被推开时才顺势松手,又忍不住撩了飞蓬一把,倾身压着对方,轻笑道:“你先说,你刚刚以为我想做什么,嗯?”身体僵成那样,自己都不舍得逗了。
    飞蓬又推了他一把,不吭声。重楼刚刚那个气息,像极了昔日神魔大战之时,发觉自己走了忘情道的反应,久别重逢后宣泄情意的那个吻,又来得太急太紧,就更让自己误会了。
    重楼见好就收,把笑意硬生生憋了回去,转而说起正事:“你知道被抓的人去哪里了吗?”
    “你要去救他们?”听见此言,飞蓬便顾不得暗自回味重楼这一次毫不理智的信任了。
    重楼点了点头,眸中有责任感:“他们是为了报恩,才会来送死,我不能不管。”
    “我不知道,但人是春夏秋冬带走的。”飞蓬回道:“你可以找春使,然后布置出从其他渠道得知此事的样子。”
    重楼了然:“好。”他犹豫一下,说道:“飞蓬,我适才舍弃身体自爆,空间法术又有精进。”重楼瞧着飞蓬,沉声道:“我已有办法不付出太大代价,就打开通道送你下界。”
    飞蓬怔然几瞬,问道:“你刚刚那么生气,是因为没能保护我?”
    “当然。”重楼忽然将飞蓬揽入怀里,飞蓬能清晰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在发抖,只能听见耳畔的呢喃声:“你不会明白,我有多害怕你出事,就有多自责我闯下祸,自己没事却连累了你。”
    飞蓬的手抬起又放下,好几下之后,他总算回抱住了重楼。这一次,始终没有松手。直到重楼主动松开,飞蓬才忽然问道:“如果我真为了自保,出卖了你呢?”
    重楼沉默不语,飞蓬的呼吸几乎要凝滞。他仿若拿着当年的问题,来问现在的重楼,你会如何做。明知道本性不会改变,也还是抱有天真的幻想。
    “我还是会救你。”重楼终于回答:“但我就不会问你愿不愿意了。”那双蕴含着伤感的赤眸依旧坚定不移,不带半点迟疑,便撞进踟蹰的蓝瞳里。
    这一刻,重楼周身气势恍如昔年,如日中天之时:“我会直接将你送往下界,此生不复见!”他也有骄傲,所慕之人可以不接受自己、不爱自己,却不能人品有瑕疵。
    飞蓬笑了,笑得指尖发颤,笑容也微颤:“只是如此吗?”
    “不然呢?”重楼坦然道:“报复伤人伤己,强求无济于事,皆非智者所为…飞蓬?”他惊讶瞧着一下子撞到自己胸膛的飞蓬,有些不解,但还是不自觉搂紧了对方。
    前世与重楼一起长大,这一世看着重楼成长,以飞蓬对重楼的了解,很清楚重楼并未虚言。正因如此,这样的改变才越发令人震撼。他紧紧抱住了重楼,颤动的手臂不自觉用力,像是抱着一个从未有过的梦境。
    重楼心里隐约有了想法,低声道:“你曾经遇上过,他做了错误的选择?”如果是这样关于背叛的误会,那个人选择了报复和强求,就不难理解,飞蓬为何会拒绝和那人相似的自己了。只因伤害远比温暖,更易令人难以释怀。
    “以后你会明白的。”飞蓬缓缓松开手,目光复杂难明。整整十万年,他所有情绪波荡,几乎都集中在了这次下界再遇重楼,酸甜苦辣、喜怒哀乐更是全尝了个遍。
    此时此刻,飞蓬心中生了个新的疑问:本性发生如此大变化的重楼,恢复记忆之后,面对今非昨的魔界,还有隐居着却始终只效忠于他的那些势力,又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呢?
    被这样的目光一望,对飞蓬满怀心疼,对那个人满心愤怒的重楼,顿时就怒了:“我才不是他!”
    “嗯,你不是。”飞蓬拍了拍重楼的肩膀,没什么诚意的哄他:“好了,去救人吧,我不走。”
    重楼气闷不已,扭头靠在土壁上,拿出令牌联系春使。打探出被擒之人暂且无事,但三日后会当众以采补处决,他的脸色就沉了下去。炼体流半数实力在于身体,这三天时间远远不足自己恢复实力。
    正在此刻,一直沉默的炎波血刃又跳了出来。在重楼目瞪口呆之下,炎波器灵飞入青穹风神珠,从里面扒拉出了重楼自爆时的血肉。顺带着,他还扒出了一堆盒子。
    飞蓬认得出来,这是从灵药堆里扒出的,全是重楼酿酒时放过的,而这几个恰好都有极佳的修复身体之效。值得一提的是,现在上面多多少少都沾染了血迹和碎肉。
    “噗。”飞蓬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笑出声的。但看着重楼那又高兴、又嫌弃自己送他的礼物被血肉污染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哈哈哈。
    有原本的血肉,有不少的天材地宝,三日之后重楼自然恢复了修为。他乔装一番后,直接去了刑场。现场有不少看热闹的修者,有指指点点,也有引以为鉴。
    怎么办呢?重楼装作看热闹的,随着人流往前走。临行前,飞蓬的提醒传入耳中:“你的所有手段,几乎都已暴露,先不要急于出手,观察一下周围有无程勋。”
    一阵骚动传来,被擒的人已被压了出来。行刑的群星殿使者嘻嘻哈哈笑着,上前去扒他们的衣服,押着他们在刑场外围遛弯。
    重楼清楚看见,使者和周围不少看热闹的修者,下裳已明显被撑起鼓鼓囊囊的一块。
    鼎炉们则挣扎着,时不时遭使者劈头盖脸甩下个耳光。
    刑场外的人更是嬉笑着,公然把手伸进栏杆里,递出点小玩意。使者们收下,笑着放任他们玩弄鼎炉。
    这全然不将人当人看的一幕,简直丑恶到了极点。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重楼运转灵力,已将飞蓬的提醒压在心里,他可没见到程勋。但就在这一刻,现场忽然炸响无数火龙,围栏当场碎成无数段。
    一个身影出现在清和身边,将衣服套了上去。
    夏使几乎目眦欲裂,当即就从藏身处冲了出去:“你做什么?快回来!”
    程勋回过头,挡在了清和身前,护住了曾经的爱人和一同被捕的鼎炉,缓缓一笑:“回?哥,日子是永远回不到过去的。”他将手中的刀从鞘里拔了出来,没敢回头去看清和一眼,已全力以赴冲向了夏使。
    与此同时,又有几个人来到鼎炉身边,有仙修也有魔修、妖修与龙族。他们无一不面带愧色,却毫无迟疑。
    重楼微凝的眉心舒展开来,缓缓压下灵力,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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