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4 三月（三） 兄妹

    Summary：他们也不过是相依为命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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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无趣。
    旁边的大小姐依旧在叽叽歪歪说个不停，明明早就把她亲爱的护卫坑到了地底深处，真是和她死去的“姐姐”是一丘之貉……不过很快那位大哥哥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落入陷阱，很难再离开这个工厂了吧。
    真是遗憾呢，那位大哥哥，如果能再敏锐地觉察到真相，应该还有一线转机……可是他就像是姐姐说的那样，在她的预料之内，那位大哥哥已经一头撞上了南墙，彻底地已经失去了机会呢。
    不过……姐姐这次好像很兴奋。
    与以往不同，在离开之前，她并不是像过去一样对着她精心布置的“棋局”失去了兴趣，甚至产生了想要破坏计划的欲望……相反，她好像相当兴奋，似乎还兴奋得过了头，大有迪奥用手指狠戳太阳穴大喊着“我真是high到不行了”的既视感。
    但显然这应该算作不存在的记忆……因为姐姐事实上并没有这么做，她只是告诉了我后续的工作，然后便离开了。
    我无法理解姐姐兴奋的来源，只知道我也不过是她的棋子……而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在协助她获得绝望。
    然后呢……接下来又是怎样的呢……
    有谁会破坏姐姐的计划吗？有谁会给她带来绝望吗？有谁会让她露出笑容，发出癫狂的笑声吗？
    那位Zero的首领已经按照姐姐的预估开始了调查，而下面……那位分析师小姐应该也要开始她的营救工作了。
    不知道会带来谁，肯定也有几个比较能打的吧，毕竟……现在分析师小姐和那位之前见过的几次的保姆小姐，都是弱到不能再弱的弱鸡呢。
    不过……姐姐口中念叨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呢？
    有些好奇，非常好奇……在我认识姐姐之后，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变得这么兴奋，就像是看到了永无止境的了乐趣……甚至还有无法言说的……
    ……绝望。
    那么，为了搞清楚这一切，我现在只需要慢慢地等待，也许就会慢慢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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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木晴雪是今年才入学77期A班的替补插班生……在此之前她一直待在预备学科，似乎是因为雪染成为了她的班主任，她的“保姆”才能才终于被对方发掘推荐……最后进入了本科……于是约好的地点，其实就是她刚刚搬进来没多久的宿舍。
    她们现在就站在本科的宿舍前，只是不知道为何，离宿舍越近，羽田的心情就变得越发糟糕起来……她的烦躁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也许是因为之前她提到的那位名叫“柚月”的学生就住在这里，这让她感觉浑身不太舒服。但碍于北白川前辈在身边，她并没有发作。
    黑岛没怎么来过本科的宿舍，只是跟在她们身后一起在路上走着……她依稀记得在上个月调查的死亡事件中，那个76期的学生就住在这附近……房子已经空置了，而同样，去年死去的三位学生也是如此，似乎是为了避嫌，她隐隐约约能看见属于他们几个的宿舍灯是暗着的。
    ……等一下，既然如此，刚刚羽田所提到的那个叫“柚月”的女孩？
    她这才隐约想起……去年死去的女生似乎是叫加藤柚月，她当时也去找对方调查了一下……不过只是单纯地找她问话，也看她作了法……不管怎么说，杀死加藤的人又不是她。
    ……也许最终学校并没有公布真正杀死加藤柚月的凶手是早川希，毕竟他连续杀了三个人，作为希望之峰本科的学生……如果传出了杀人的消息，那社会上一定会再度舆论四起吧。
    之前预备学科的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如果现在再传出本科学生杀人的消息……
    黑岛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没有思考下去的意图，天已经变黑了，月亮升起，华灯初上，周边是闪闪烁烁的星光。
    ……不过这么看来，希望之峰选择让她入学，恐怕也是冒了一定的风险吧。
    他们应该知道……如果轻信了外界的看法，那么学园长绝对不会让她进入本科，也绝对不会邀请她进入希望之峰。
    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用过即废的残渣，还是他们真心相待的“人类”呢？
    “已经到了。”
    北白川说着，回过头招呼着黑岛。
    铃木住的宿舍是之前北白川搬进Zero之前所住的房间，等到敲响了大门之后，深蓝色长发的女子便微笑着打开了房门。
    “北白川前辈，你来了啊……嗯，还有羽田同学，这位……是黑岛同学吗？”
    她的目光扫过北白川和羽田，羽田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一丝尴尬……明明她们现在也是同班同学了来着。
    不过在看向黑岛的时候，少女琥珀色的瞳孔有一丝迟疑，好在她很快就用笑意掩盖了过去。
    “抱歉呢前辈，时间有些晚了，我这边也没准备什么点心……”
    “没事，铃木同学，我们马上就出发。”
    褐色卷发的女生笑眯眯地说着，她从随身背着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张白纸。
    “下面，就让我来说说我的‘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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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白川的计划可以说是简单粗暴——因为她压根就没有什么计划。
    说起来确实，黑岛幽收到威胁信的时间就在当天下午，而他们吵架的时间也在下午……如果对方完全掌握了他们的动向，那么就会知道……黑岛幽决定放弃西宫晓夜，和北白川曦夜闹了不和……还决定继续开始对他们的调查。
    那么，不说别的，显而易见的是……西宫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了。
    那么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出西宫的具体位置，然后分成两组分头行动。
    目的是利用被北白川新邀请进来的羽田和黑岛……在意外碰见羽田之后，为了以防万一，北白川就刻意地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周围……好在似乎并没有人在监视她。
    ……不，虽说也说不准，毕竟她们最后去找了黑岛，不知道那群人的视线是会集中在已经展开调查的黑岛幽身上还是会继续留在她自己的身上……
    ……虽说现在的她，作为已经“离开Zero”的成员……也许在对方眼中已经毫无作用了。
    毕竟……北白川并不擅长攻击，她有的只不过是“超高校级の分析师”的大脑而已……即便是铃木，她也只是拥有“保姆”的才能，根本就没有半点武力值。
    那么反过来，这么做也就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他们轻视自己的过程中带着存在感本就低下的黑岛岚和破坏力极强的羽田鸮一起突袭的话……
    “……话先说在前面，我不是很擅长潜入，所以按照北白川前辈的计划……我大概就是负责破坏工厂的外部吧？”
    “没错……羽田同学要负责的就是破坏掉工厂的外部……造成骚乱，最好还可以处理掉那边的供电装置……对了，岚桑，把夜视仪带好。”
    北白川并没有忘记到了夜晚，黑岛就看不清东西，她把一个夜视仪放在了黑发少女手中，接着朝着剩下的三个女生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羽田你之前没有参与我们的调查，所以你和铃木同学一组……我想保护好铃木同学并完成工作，作为雇佣兵的你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和铃木同学一组吗？”
    羽田不知为何有些别扭地看了一眼铃木，对方却依旧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她也只好回过头去，再度看向北白川。
    “……我知道了。”
    “好，目前可以确定的就只是哥哥他在工厂内部，而且既然黑岛幽已经展开了调查行动……那么我们也得加快速度了。”
    褐发女生看了看一旁不发一言的黑岛，勉强地笑了笑，揽过她的手臂。
    “……那么，我和岚桑一组潜入工厂内部，今晚就行动……一定要把哥哥救出来。”
    “来得及吗？前辈，今天晚上出发的话……会不会太仓促了？”
    站在最后的铃木看起来有些担忧，不过北白川只是回过头，笑着开口。
    “……没事的，正是因为仓促……我们才有机会了哦。”
    就这样，四个人分成了两组，就这么朝着远郊的工厂进发。
    ……为了夺回北白川曦夜的哥哥西宫晓夜而进行战斗。
    ……是意料之内，不错的“剧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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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厂外】
    如北白川所说，孩子们被关押的地点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虽然提到废弃工厂的时候，她不免想起了过去在电视上看到的，关于“十几个初中生被绑架最后全员死亡”的消息。
    听说那件事闹得很大，所有的初中生都死相极惨……而那座废弃的工厂也就这么轰然倒塌……不如说因为它的倒塌，救援队才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那被绑架的十几位初中生的尸体。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闹得很大，媒体似乎也有将它压下去的势头……毕竟当时人心惶惶。
    可她忍不住去想，现场被发现的就只是十几位初中生的尸体，那他们是怎么在失踪的二十几天里生活下去的？绑架他们的究竟是谁？为什么绑架的人不在死亡名单上呢？
    她忍不住去思考其中的疑点，可或许是因为并没有她认识的人在这死去的十几名初中生中，于是她便放弃了。
    铃木晴雪本就不是很擅长思考，更何况那些人又与她无关……不过，又是废弃的工厂啊。
    她和羽田坐在隐蔽的角落里，黑岛和北白川前辈已经进入了工厂……看上去还算顺利。
    不过……羽田同学……
    高大的女生坐在外面，一言不发，看上去还是在别扭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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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木晴雪本以为自己会在压抑的预备学科中浑浑噩噩度过这三年，直到她们的班级突然更换了班主任，而班主任是雪染千纱老师。
    那时候的雪染老师因为本科“实技考试”的事件刚刚被调任下来，听说是犯了错……她并没有太关注本科的事，毕竟她从一开始都未曾奢望过进入本科。
    预备学科的老师们总是虚与委蛇地对待雪染老师，而其他同学则总是表现出一副厌恶的、虚伪的、趾高气扬的态度……或许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在犯了错、被所有人敌视的本科教师面前抬起头来。
    ……至于她犯了什么错，已经根本不重要了。
    铃木晴雪就是在这种让人烦躁的班级中生活了半年，唯一好一点的是，她的同班同学里并没有像九头龙菜摘这样的□□子女，也没有什么纨绔子弟，那些同班同学除了性情上比较压抑之外，不过也只是花了大价钱的平民罢了。
    她也不过是被父母因为憧憬希望之峰的名号而被强制要求进入希望之峰的大多数人之一罢了，她无法反抗父母，无法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只能老老实实地听从着父母的安排，安安心心地待在希望之峰学院的预备学科，过着有名无实的生活。
    她本以为时间会就这么过去，她会熬到毕业那一天，然后就这么摆脱这烦躁的环境，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是，雪染千纱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在充满了压抑和烦躁的环境中，一个乐观的人或许根本不可能改变一群人，甚至还有可能反过来把自己逼疯，可如果只是去改变一个人呢？
    铃木喜欢小孩子，周末偶尔会偷偷溜出去福利院帮忙照顾，而雪染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这一切，按照道理来说，她的行为违反了规定，如果被校方发现一定会被退学……所以她的行动一向很隐蔽。
    可当她在福利院门口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雪染老师时，铃木还是露出了相当惊讶的神情。
    雪染老师并没有呵斥她，也没有以此为把柄来威胁她，反而笑意满满地和她一起照顾福利院的孩子们……甚至在任职期满后，以“超高校级の保姆”之名推荐给了希望之峰本部。
    当时，77期一年级A班刚好有两位学生不幸离世，本就应当立刻填补的空缺却时时未曾替补……于是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超高校级の保姆”。
    可当时她那控制欲极强的父亲差一点就冲进学校……或许因为本科发生的种种事件，爱着她却又缺乏沟通、缺乏理解的父亲会认为本科是一个让她堕落的地方吧。
    在她反抗的时候，雪染老师又一次出现了，她说服了父亲，于是铃木终于安心地留在了77期一年级A班，她可以做自己的事了。
    所以……
    在面对雪染老师说出“岚桑”这个名字时，她那无动于衷的好奇心就像是突然被激活了……她想去看看那个叫“岚桑”的人究竟是谁。
    ……她想知道，究竟是为何，雪染老师她会如此挂念那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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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她们离开之前，铃木盯着那个黑发的女孩看了很久。
    之前道谢的时候，她看过雪染放在桌上的照片，除了那张三人的合照以外，还有一张是她和一个黑头发的阴沉女孩一起拍摄的照片，对照着看……应该是眼前的这个人。
    只是看真人的话，果然还是有些不同……她好像并不像照片里那么阴沉，而且没来没头，她感觉自己似乎见过这个名为“黑岛岚”的女生。
    “怎么了？”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黑岛轻声开口，毫无感情。
    “……唔，没什么。”
    她果断地转过头，看向了远处微微闪烁着星光的天空。
    一旁的羽田同学“嘁”了一声，便径直向前，走到了北白川的身边去了。
    不过……羽田同学，她那奇怪的状态又是怎么回事呢？
    铃木并没有得罪过她的印象，不如说直到今天为止，她们才不过是只见面了几次罢了，之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她看着坐在角落外侧，正在侦查敌情的羽田，再度陷入了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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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厂内部】
    暂时告别了羽田和铃木……她们俩本来就是同班同学，在一起应该会有话聊。
    黑岛想起之前班级里其乐融融的样子，可看到她俩站在一起的时候却感觉无端的生分和冷淡……倒是有些不太习惯了。
    “这就是‘路人’的才能吗……看来我们潜入工厂不需要耗费太大的劲呢。”
    躲开了站在门口的守卫，两个女生已经窜进了废弃的工厂。
    表面上看起来工厂并没有什么灯光……所以这里也很容易成为那个拐卖集团的窝点，事实上……按照北白川的推断，被拐卖的孩子们应该是被送往了地下。
    所以即便派出什么搜救队……也很难在这废弃的工厂中真正发现些什么……这也是这场拐卖案件迟迟未能侦破的原因。
    她们正按照北白川提前探查好的路线行动……明明是深入敌营，可不知为何她们俩倒像是做贼的一方，可是好景不长，不知道是不是北白川立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flag，她们才潜入不久……就触动了警报。
    理所当然的，触动警报的是北白川，而当警报声响彻空中，巡逻的守卫们也纷纷举着手电筒赶来时，黑岛终于忍不住扛起因为受到惊吓而二度触发警报的北白川，往隐蔽的角落冲去。
    好在北白川及时反应了过来，她迅速地调整好情绪，趴在黑岛的背上进行指路……总算是找到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好不容易躲过了追兵，两个女生从树丛中悄悄探出了头。
    如果不是因为超高校级的才能，也许第二天她们也会成为被拐卖的一员……不，从根本上来说……没成为超高校级，也根本不会遇到这种事。
    黑岛忍不住暗自腹诽……她原本就一直厌恶着她的才能。
    纵使与生俱来，那又如何呢？
    “好了……看样子他们都已经离开了，我们继续……”
    “……唉？你们是谁？”
    身后传来了细细的、不认识的、属于女孩子的声音。
    =
    这种地方不可能突然出现什么孤单无助的女孩子，这又不是什么奇葩电视剧，被拐卖的小女孩发挥她的聪明机智躲过危险的大人然后跑了出来……就算有，也只不过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
    毕竟算是合作关系，黑岛迅速地将北白川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来人是一头金色的头发，加上碧蓝色的眼睛，仿佛是洋娃娃……而这显而易见的标志性外貌，她确信自己应该是在哪里见过。
    “……小孩子？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北白川显然也不是傻子，她将本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盯着眼前的女孩，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但那女孩看起来就不像是寻常人家的打扮。
    “……你是小鸟游小姐吗？”
    她试探性地出声，却见站在黑暗中的小女孩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还是初春，她略显单薄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在瑟瑟发抖。
    “发生了什么……你的护卫呢？”
    北白川没有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试探性地询问着……如果对方真的是小鸟游家的那位大小姐，那么有几个护卫都不会多奇怪，那么她的护卫也不一定是指西宫晓夜。
    “……唔，是、是指西宫哥哥吗？他……他好像被困住了，能……能不能跟我来一下呢？”
    “……”
    北白川微微拧起了眉头，好在因为是在黑暗中，对方也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她与黑岛对视一眼，便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金发的女孩像是松了口气，她伸出手指了指前方，示意两人跟上去。
    小女孩就这么和两人保持一段距离，也不再说话，纵使北白川继续问了些什么，她也没有再开口。
    她们绕过了巡逻的守卫，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了仓库后面的空地……今天的夜晚没有月光。
    这对于黑岛来说其实是不利的情况……尽管她戴上了夜视仪。金发的女孩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有人了之后，便在地上扒拉了几下，能看得见那块平白无奇的空地上多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入口。
    入口被对方“哼哧哼哧”地扒拉着，慢吞吞地打开，依稀能看见可以向下移动的爬梯。
    “你说的那位西宫，就在这下面吗？”
    一旁的北白川像是突然失去了冷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黑岛还没来得及上前拉住她，就见她迅速地跳了进去。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抬起头便看见面前的金发少女突然露出了诡异而扭曲的笑容……像极了rpg恐怖解密游戏里的某个古堡的鬼魂。
    然后她伸出了手，只是这么狠狠地一推。
    “是啊……他就在地狱，等着和你们一起团聚哦。”
    =
    理所应当，意料之内。
    虽然还是有些惊讶……不过那位小鸟游家的大小姐才是“主谋”这件事，北白川一早就将其算作一种可能性了。
    毕竟从一开始，西宫的失踪就让她感觉十分蹊跷，再加上小鸟游家的那位大小姐失踪后，对方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她便猜到，或许是她的哥哥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再加上他们最后发送过来的威胁信……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儿童拐卖的主谋便是小鸟游家的人。
    只不过明明是以培养“大小姐”而出名的小鸟游家，居然会做出这种事……说起来他们也确实有理由这么做……
    ……比如，他们的家主都是金发蓝瞳，宛如童话世界的爱丽丝一般……可事实上那标志性的发色与瞳色不过是伪装出来的赝品。
    被培养出来的，能够被冠以“大小姐”的孩子，都不曾有过小鸟游家的血脉。
    那么……又如何去寻找大量的女孩子进行培养……让她们其中一人脱颖而出，继续成为新一任的“家主”呢？
    北白川当然调查过这一切，也对此保持过怀疑……当然她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也仅仅是怀疑而已。
    不过没想到对方是如此拙劣的谎言和简单粗暴的方式……虽然北白川眼神示意将计就计，不过被就这么推进地下室还是很疼。
    ……主要是因为当了肉垫，如果这个地下室更深一些的话……她或许会骨折吧。
    北白川曦夜已经起身站在一旁，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听得见上方传来合上盖子的声音。
    “……看来我们得继续摸索下去了呢。”
    褐发少女平静地说着，而黑岛默默地摘下了夜视仪。
    “看，前方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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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也许那位愚蠢的大小姐真的以为自己拙劣的演技已经骗过了所有人，黑岛和北白川继续向着地底隧道行进。
    地道并不是多宽大，就像是通风管道一般，两人小心翼翼地向下爬着。
    “说起来，还真是不知道这条通道有多长呢？”
    她听见北白川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于是低低地应了一声，也不再开口。
    她们并不是很熟，最多的交集，也不过是校内的几次任务。
    “岚桑还真是冷漠呢。”
    她听见前辈叹了口气，接着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轻声开口。
    “熟悉和取得信任的第一步呢……就是聊天，那么……”
    “在这漫长的爬行过程中，岚桑愿意稍微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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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发生在十二年前，一对五岁的双胞胎被人抛弃在了垃圾桶附近……随后好巧不巧地便被一伙贩卖儿童的惯犯捡了回去。
    妹妹很害怕，哥哥拉着妹妹的手，冷静地安抚着对方。
    仅凭两个五岁的孩子，就算再怎么聪明机智，是无法从这一伙成年人中间逃脱……他们尝试过，然后悲惨地失败了。
    在哥哥揽下所有的责任准备受罚时，□□的声响突然响彻了整个废弃的仓库，接着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黑发的女人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朝着他们露出了调皮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女人的头上别着两只蓝色的发夹，女孩记得很清楚。
    黑发的女人把他们俩暂时带回了家中，家里还有两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一对双胞胎，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孩和一个只喜欢捣弄电脑的男孩。
    这对双胞胎并没有对他们表示出善意，也没有和他们成为朋友的意图……只是在做着属于自己的事，于是他们也战战兢兢地，不敢去打扰两人。
    很快，懂事的哥哥便发觉了女人的真实身份……她是过去属于“希望之峰学院”的杀手。他开始向女人请教格斗方面的知识，开始学习用枪……而他的才能也逐渐显现。
    不久……或许是因为女人并不擅长带孩子，兄妹俩也被黑发女人送去了福利院……那是一个“F”开头的福利院，住着的，也是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孩子。
    黑长直的计算天才，紫长直的艺术天才，还有许许多多……虽然无法成为朋友，但终究不会过上像幼年被抛弃时那种痛苦的，只能靠坚强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走下去的生活了。
    他们为自己取了名字，夜晚与晨曦，交相辉映，在黑夜尽头走向破晓。
    他们忘不了那个曾经救了他们的女人，于是决定总有一天会回到她的身边……哪怕是帮上一点忙也好。
    女孩忘不了在进入福利院的第一天，她回过头时，忘记对那位黑发女人说一声“谢谢”。
    ……一点点，如果是我们可以偿还的恩情……
    ……至少是“谢谢”，也想就此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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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到了。”
    她止住了话题，已经爬到了通风管道的尽头，那么下面，很有可能要进行战斗了。
    北白川回头笑了笑，继续开口。
    “剩下的故事就留到下次继续……只不过听了这些的你……”
    “……会不再那么戒备我吗？”
    她说着，看了一眼黑发少女，然后跳了下去。
    =
    【希望之峰学院树林深处】
    原以为夜晚这里就会一片漆黑，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树林中的小花房亮着灯光，在漆黑的树林中显得格外刺眼。
    白发少年一步一步走向花房，脸上却带着一丝无奈。
    不久前女孩身上沐浴露的香气还萦绕在鼻尖，他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明明是她的选择，就应该让她放手去做……他应该就这么看着她熠熠生辉的希望就此升起……更没资格去阻止。
    他到底为什么要去阻止呢？
    问题变得越来越多，就越来越无法去认真思考。
    他想着，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如果想看到更为美丽的“希望”……
    ……那么就帮她一把吧。
    狛枝凪斗伸出手，推开了Zero基地的大门。
    TBC.
    ※※※※※※※※※※※※※※※※※※※※
    内容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咕咕咕咕咕。
    还是有很多属于知识盲区的部分，不过也算是写了很多细节x
    最近很忙，估计随机更新了。喜欢[弹丸论破2同人]死与希望交织之歌请大家收藏：(663d.com)[弹丸论破2同人]死与希望交织之歌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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