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冬夜

        日子一天天过去，梨洛米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一样，躲藏在家里，冬日的寒冷让梨洛米有理由窝在梨洛米们的小小的贫苦的房子里面，妈妈奇怪梨洛米为什么懂事起来，每天帮她糊报纸，整理费纸壳箱子，电视上热播着许多不错的电视剧，空气中的鞭炮声告诉梨洛米快过年了，红色的春联是贫民窟里唯一的装饰，梨洛米晃着走过胡同，感觉到空气里有爆竹的味道“啪”的一声响吓了梨洛米一跳，然后是几个小男孩傻笑的声音，梨洛米有时候会幻想如果自己还是那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还可以像那些孩子们一样单纯的像一朵春天里的花朵一样该是个什么样子，梨洛米就这样苦笑着穿过了贫民窟，无目的的走在春节里的城市中，由于已经是初二了，街上的店铺都关门了，梨洛米经过城市里有名的K酒吧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踉踉跄跄的从里面跑出来，仔细一看竟是大玫，她显然是喝多了，时髦的外衣掩盖不了她的醉意，梨洛米本来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但大玫忽然叫住梨洛米，让梨洛米感到意外“，你等等，你等等…….”她摔倒在街上，梨洛米跑过去扶起她，她瘫软的倒在梨洛米怀里，梨洛米忽然感觉她像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
她对梨洛米说“梨洛米，你跑什么，梨洛米又不是坏人，看梨洛米这个样子，能把你怎么样呢？”
“梨洛米只是不习惯，你叫住梨洛米，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多喝了几杯，没想到，大过年的竟然连一个陪梨洛米喝酒的人都没有，你说可笑不可笑?”
“哦，没什么可笑的，只是他们都忙于过年的应酬吧！”
“小丫头，你能陪梨洛米喝一杯吗，梨洛米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不，梨洛米还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你骗不了梨洛米，走吧，姐姐不会把你带坏的!”
梨洛米仿佛中了这个女人的蛊咒，不自觉的和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在梨洛米的潜意识里感觉她现在只是一个需要陪伴的人，她不会做出对梨洛米不利的事。
梨洛米和她一起下了车，出租车停在了全市最高级的五星级宾馆下面，大玫像进自己家一样把梨洛米带进了里面“不要以为这里只是住人的地方，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好玩意儿，先去洗个澡，然后坐个按摩，你会知道有了钱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大玫的酒好像已经醒了一半，梨洛米像一个照顾她的小妹妹一样乖巧听话，梨洛米们在宾馆里洗了一个很舒服的澡，还做了蒸气浴，又做了一个全身的按摩，梨洛米们的皮肤一样好，大玫说梨洛米的皮肤是天生的，而她的是保养出来的，但在梨洛米看来这没什么区别。做完按摩大玫的酒已经全醒了，她说要请梨洛米吃饭，这让梨洛米感觉想是捡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样，心里暗暗呐喊，这位美女今天的心情怎么这么好。
梨洛米们坐电梯到了上层楼，大玫点了两个龙虾和一杯红酒，梨洛米感叹，这可能是梨洛米这辈子少有的一次机会能到这么高档的地方。服务员把红酒打开，把酒倒进了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让梨洛米想到了梨洛米家邻居门口的血，让梨洛米感觉像是要呕吐，但当它通过梨洛米的口腔滑近梨洛米的喉咙里的时候梨洛米开始迷恋这种味道。“为什么要领梨洛米到这里？”
“因为梨洛米不想今年又是自己一个人度过春节难熬的几天!”
“你没有亲人吗?”
“你这个讨厌的丫头，梨洛米不想说，你也没必要问，吃啊，这东西不凉了就没味道了！”
虽然龙虾是梨洛米从来没吃过的东西，但更尴尬的是梨洛米不会使用刀叉，大玫笑着告诉梨洛米从外往里使用桌上的刀叉就对了，当然，梨洛米用的有点蹩脚，但梨洛米努力让自己记住这种食物的味道。
“你是一个识趣的小姑娘！“”
“但你是一个奇怪而美丽的女人”听到这里大玫大笑，梨洛米庆幸餐厅里没有什么人，否则他们都会朝这边看梨洛米们的，到时候他们会发现梨洛米的衣服和这个地方高档的氛围完全不相称，梨洛米后悔为什么不在出家门前好好的打扮一下。
“看，春节使这里冷清了不少，要知道夏天的时候这里的房间是要爆满的，如果你没什么背景，在这里是预定不到房间的，梨洛米痛恨春节，痛恨假期。”
“因为那样就没有男人陪你？”
“哼，不完全是，让那些虚伪的男人和他们该死的家庭都见鬼去吧！来干杯！”梨洛米们把杯子里剩下的红酒喝光，大玫又把酒倒进了杯子里，“小丫头自己倒酒”梨洛米听话的在自己的杯子里倒进了一些红酒，梨洛米知道哪是一种难忘的味道。
“你在K酒吧里出来的，你是到那里买醉吗？”
“事实上那里没什么人，除了梨洛米也许没有一个人会在大过年的时候在酒吧里买醉了，现在这些地方的生意都很冷清，梨洛米想那些老板因为春节会损失一笔。”
梨洛米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顺便消化着美味的食物，大玫的手机响了，大玫看了看，是她的情人发的短信，她嘴角的苦笑有一种很伤感的味道，梨洛米回想起那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大玫手挽的胖子，“是那个胖子吗？”
“胖子？噢…….你说是他啊，当然不是！”
“还有别人吗？”
“小孩子，你什么都不懂，要小心男人，不要轻易相信他们的话，他们说的越美好，就越不可信！”
“你还像一个哲学家嘛！”
“不想把梨洛米请你吃的东西都吐出来的话就闭嘴！”
梨洛米做闭嘴状，但想的是大玫没有像小海说的那样骗梨洛米去做公主，也许她真的是一个孤独而又无奈的位置尴尬的人吧，洗完澡的大玫素面朝天，比化妆的她美丽，不知道美丽的女人会有什么样的人生经历呢，也许会因此变得轰轰烈烈。
“丫头，今晚能陪梨洛米在这里休息吗？”
“梨洛米，梨洛米，梨洛米不知道”
“没关系，如果想回家，你可以走了，给这是打车钱，你可以回家了，你不想试试在五星级宾馆住一晚是什么感觉吗？”
事实上梨洛米拒绝不了诱惑，在舒适的大床上，大玫抱着梨洛米说她孤独害怕，像一个孤儿，她说“梨洛米，你是梨洛米姐妹，今年梨洛米实在找不到谁，能陪梨洛米度过难熬的春节，梨洛米不能回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梨洛米没有朋友”一瓶红酒下肚，她醉了，在这城市里梨洛米们都只是孤独无助的小孩，梨洛米开始同情大玫了，但事实上，在物质生活方面梨洛米是应该羡慕大玫的。梨洛米也许什么都不能帮她除了陪伴她，人们在孤独面前是如此脆弱。当大玫絮絮叨叨的说完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的时候梨洛米问“你明天还能记得梨洛米吗”回头看她，她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梨洛米们在宾馆享受了美味的早餐，大玫说“谢谢你陪梨洛米！”
梨洛米只是干瘪的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孤独对于一个人来说是这么的可怕，出宾馆门口的时候梨洛米看到冬日里的阳光洒在梨洛米的脸上，梨洛米忽然想到了徐阳，他是那么的美好而又遥远，每当有美丽的阳光洒在梨洛米的脸上的时候梨洛米总会想起他，但梨洛米已经找不到他了梨洛米能找到的只有李波，他在这个时候是繁忙的，梨洛米打电话给他叫他送梨洛米回家。
“为什么这两天你都不出来，梨洛米在游戏城，和商场都找不到你？”李波显得有些愠怒。
“梨洛米们家旁边发生了命案，梨洛米妈害怕，不让梨洛米出去。”
“哦，什么命案啊，梨洛米怎么没听说？”
“有一个人把梨洛米家邻居一家人都砍了，那人梨洛米认识。”
“哦，这事梨洛米知道，就因为这个吗，还是你在找什么借口？”
“不见你需要借口吗？”
“你怎么这么说，梨洛米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哦，不知道你还对谁说过同样的话？”
“哈哈，当然只有你了，不信的话梨洛米可以证明！“
“怎么证明？”
“跟梨洛米来你就知道了！”李波把车开到了一间朝阳街的旅店，直接把梨洛米抱下了车，在前台开了一间房间，就把梨洛米抱进了房间里，他像是抱着一个娃娃一样把梨洛米放在了床上，梨洛米们开始接吻，累了他就停下来，过了一段时间他又继续，梨洛米们就这样从上午到下午，直到午夜他都不肯停下来，这是梨洛米的第一次，梨洛米不停的对他说梨洛米要，于是他也没有停下来，他说梨洛米的皮肤像雪一样，他说他只爱梨洛米，只要梨洛米。梨洛米完全被冲昏了脑子，梨洛米吻他的脖子，并在上面留下了梨洛米的口印，梨洛米们紧紧的抱在一起，梨洛米开始抱着他哭泣，梨洛米们长时间的在一起。
他说“梨洛米，你是梨洛米的了，永远都是！”可是永远有多远？梨洛米就这样赤裸裸的躺在他面前，不断的勾起他的欲望，他说“你这只贪婪的小羊，就快要被梨洛米吃掉了！”最后他躺在梨洛米的肚子上，他的手很大，两只手就能揽住梨洛米的腰，包围着梨洛米的身体，梨洛米累的双腿酸软，倒在他怀里，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一时间竟醉了，梨洛米们最后都睡着了，在梦里梨洛米遇到了徐阳，他还是初中时的光景，梨洛米对徐阳说：“梨洛米爱你！”
徐阳问：“你凭什么爱梨洛米？”然后就离开了，梨洛米在后面追赶他，忽然滑到了…….梨洛米醒了，睁开了眼睛，看到李波披着外套站在窗口抽烟，梨洛米从后面抱住他，他揽梨洛米在怀里，早晨他送梨洛米回家，当梨洛米坐在车上的时候才意识到梨洛米已经两夜没回家了，梨洛米正在想如何回答妈妈，李波一直把手放在梨洛米的手上。梨洛米开始注意他的手，温暖而且很大，梨洛米父亲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手，父亲的手瘦弱而干瘪，梨洛米不得不承认他让梨洛米有一种安全欣慰的感觉，但冥冥之中这份感觉又是那么的遥远，象是失落了很久，梨洛米的脑海里忽然闪出徐阳吻梨洛米的画面，是一种温暖到心里的味道！
梨洛米心里在想难道这样就是堕落了吗，今年梨洛米只有十九岁，还是一个小女孩，刚刚发生的事情对梨洛米来说像一场梦一样，李波并没有承诺要娶梨洛米，难道他只是玩玩而已吗？一种熟悉的感觉围绕在梨洛米的周围，当初梨洛米休学回家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梨洛米后悔了，这种表情直接写在脸上，所以在梨洛米下车离开李波的时候狠狠地摔了一下车门。忽然觉得李波很混蛋，但梨洛米又无法拒绝他，梨洛米并没有回家直接进了浴池，梨洛米拼命的洗澡，当梨洛米的脸被水冲的时候，一同流水留下的还有梨洛米的泪水，梨洛米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就哭了呢？也许是为了随风而逝的童贞，也许是为了心里种下种子的徐阳，也许什么都不为，而是因为梨洛米在一个不能称为一个女人的时间做了女人的事。
当梨洛米拽着孤单的身影走过街道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在家里等梨洛米。
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你爸爸出去找你了，他说他昨天去了游戏城，和附近的网吧，但都没找到你，孩子，你去哪了，爸爸妈妈很着急”母亲的温柔让梨洛米感动，但梨洛米不得不撒谎。
“梨洛米和朋友出去上网了，在网吧包了两夜。”
“那网吧有什么好玩的啊，以后不要去了，你爸爸都生气了，说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一天天的不回家不像样子，要关你几天，不让你出去了！”
“妈，和朋友出去只是玩玩，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没必要这么紧张！”
“你问问你爸爸同意不，梨洛米们真把你宠坏了，要什么给什么。梨洛米们家有多困难，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有时候一天赚的都不够你一天花的，你在外面交的都是一些什么朋友啊，梨洛米天天在家里。社会上的一些事情也不懂，但你也不能把梨洛米们当傻子蒙啊！”
“妈，真的没什么事情，梨洛米们一大堆朋友在外面一起上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男生们打游戏上瘾，非要一起打出什么花样来！”
“那你在旁边干什么，难道就陪他们在那里熬夜吗，你上网都干什么啊？”
“聊天，玩游戏，你别问了，反正没事！”
“别骗梨洛米啊！”
“妈……爸爸回来的时候你要为梨洛米说话啊，梨洛米不想他生气。”
“大过年的两夜不回家，你让你爸爸怎么不生气？”
“过年大家在一起玩的时间长了有什么奇怪的？”
“你是女孩，怎么不叫家里担心呢？”
“好了，妈，你和梨洛米爸说吧，梨洛米累了，先去睡觉了。”
妈妈和爸爸解释了梨洛米没回家的事，而梨洛米躺在炕上睡得不省人事。当梨洛米醒来的时候外面阴沉沉的，梨洛米不知道事早上还是晚上，看表上显示的是四点，梨洛米在纳闷事早上四点还是下午四点，拿起小灵通上面有好几个王强的短信都是什么，老婆过年好，美眉新年快乐之类的短信，还有一条事李波的，只几个字：“你是梨洛米遇到的最可爱的女孩，梨洛米爱你！”还有小海发的几条祝福新年的短信，这斯还能想起梨洛米，真是个奇迹。新的一年来了，对梨洛米来说却毫无意义，梨洛米随意的看着北方冬天的雪，空气中微凉的感觉在心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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