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有故事的人

        大华的故事
其实梨洛米不是很知道大华，直到他出事，梨洛米才知道，这个每天在游戏城里对着游戏机大呼小叫的帅气的男生背后有这么多故事。小海和大华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大华身上发生这种事，可能只有小海知道个中原委，小海告诉梨洛米的时候梨洛米听着听着就哭了，小海却满不在乎，只是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他本来学习很好，自己考上了市重点，并且在学校认识了女友小霜。哥们之间常开玩笑说他们是男才女貌。

不久大华的父母就离婚了，他妈妈和别人又有了新家，他爸爸很快就娶了一个能当他姐姐的女人，大华没人管了，就放任自己了。小霜也曾劝大华振作，恋爱中的两个人如果意见出现分歧，最终只能是一方跟着另一方的思路走，如果各持己见，结果只能是分手，大华并没有和小霜分手，小霜不自觉得陪伴大华出入于游戏城，网吧，听大华和大炮他们在网吧里任意的说着脏话，自己也常常在QQ上骂人。小海说大华告诉他，小霜看大华时眼睛里有一种特别的东西，让大华感觉像要是哭出来。梨洛米说，“小霜好像很爱很爱大华，听说小霜可是学校里的才女，你们这帮混混真坑人，楞是把祖国的花骨朵摧残成了小太妹。”小海捶着梨洛米的脑袋说，没梨洛米罩着你，“你早晚混的连小太妹还不如。”

大华一直在重点高中上学，他一直在学校外面租房子自己住，父母总觉得欠他什么所以给他很多生活费，大华经常把他们给的钞票换成了打折的名牌，打扮得像位公子，学校里有很多女生暗恋他，谁让人家长的帅呢。小霜是他邻班的女生，也是考上市重点的，她面容清秀，文静起来的样子让许多男生向往的那种女孩，喜欢读小说，幻想爱情。

用大华的说法，他第一眼看到小霜的时候就掉进她淡蓝色的湖水里了，于是大华用他满分作文的水平发挥了无限的想象力，借鉴无数中外名人的成功恋爱经验构思了三封文章华彩的情书，分三次送给小霜，每当小霜放学走过大华他们班时，大华就从走廊里冒出来说丫头梨洛米有东西给你。大华送第三封信的时候吻了小霜。这是梨洛米见过的最土的追人方式，小海说大华的脑袋是榆木做的，这么简单的方式还要研究几星期。小霜说，文字写的那么动人的人，浪漫起来还挺俗套的。大华生日那天，梨洛米，小海，大炮和每天在游戏城混的学生在大华租的房子里，大家连喝带玩，喝光了两箱啤酒六瓶啤酒。最后留下喝多了的大华，和打扫战场的小霜。喝醉的大华抱起了收拾房间的小霜，两个人拥吻在一起，小霜推开他，但他并没有退缩，再次扑向她，小霜拼命反抗，但发现自己的力量太小了，她完全被他拢进怀里了，她被除去了粉色的毛衣┅┅她的全身被灼烈的吻包围着，她开始浑身松软，像被麻醉了的动物失去了知觉。大华就这样一直吻遍她的全身，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两点，小霜发现自己和他躺在床上，她开始小声啜泣，大华把她再次深深的搂进怀里，不停的吻她的眼睛，吻她的眼泪。她彻底被大华融化了，伴着大华身上残留的酒的味道。梨洛米开始觉得酒精是任何罪恶开始的最拙劣的理由，它给了不负责任的人以充分的理由。

那年夏天过的很快，梨洛米们把热情充分的播洒在了网吧里，因为小海正忙于追到大炮的同学韩丽丽，就是上次他们在游戏城里提到的那个丫头，梨洛米看过她的网页上面的照片然后对大华说：“这女的根本不是人，绝对是西游记里的妖精，梨洛米在网络上就没看到哪个学校里的学长得像天仙还打扮得‘浓墨重彩’的！”

小海一脸坏笑着说：“哥们就喜欢这么漂亮的，嫉妒的话你去整容啊，小妮子你才这么点儿，她比你大，又有味道又迷人，哥绝对得追到手，让兄弟们嫉妒，嫉妒？”

梨洛米一时臊得脸红，竟不知道说什么。

假期的时候小海说：梨洛米们去游湖怎样。梨洛米们就知道他追到韩丽丽了，当天他特意大声的说：“每个人一定要带着对象去啊！”叫嚣的样子很雷人。但在梨洛米们中间简直是一呼百应，除了梨洛米和大炮耍单，老皮，大华，小海都牵着美女的手在南湖公园里溜达。大炮说：小海笑得嘴巴都能丢进一驮大便。小海说：“你实在没人的话就找对付对付吧，再怎么说也是梨洛米认的干妹妹，人长的在普通也比你暗恋的‘书呆子’强，至少摸的见看的着，也了却大哥的一番心愿”梨洛米和大炮翻着眼皮瞪他，大炮说：小海有了女朋友得意忘形了。梨洛米对此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忧，总觉得那个韩丽丽让人感觉太飘了。大华和小霜一直手拉着手不说话，小霜总让梨洛米感觉她眼泪汪汪的。

小海建议玩划船，众人同意，每对划一条船，梨洛米和大炮被强迫当成一对划一条船，梨洛米翻着眼皮，大炮做呕吐状，老皮说：“没人在乎你们俩的嘴脸，你们还是见好就收吧”然后把大炮和梨洛米踢到了船上。

梨洛米和大炮说：“看大华他们今天都深沉一天了。”

大炮开玩笑说：“不是有小华了吧，难道他们在犯愁尿布钱？”

“大炮你无聊不无聊”梨洛米说

在南湖众人游玩了一天，消费了不少零食，折腾了公园的不少地方，从公园出来时已经很晚了，大炮建议梨洛米们通宵上网，几个女孩都不同意，小海说：发誓不动梨洛米们几个一根寒毛，女生最后让步，说网吧得女生自己选，梨洛米们选了市区里一个高档的环境不错的网吧。

小海和大炮组团玩反恐，梨洛米在QQ里和几个内蒙古的人胡说八道，玩到半夜时小霜面色苍白的问梨洛米能不能陪她去卫生间，梨洛米和她一起出去了，在卫生间门口等了很久小霜都没出来，梨洛米进去找她，发现她晕倒在卫生间里，裙子底下淌的都是血。梨洛米吓坏了，跑去告诉了大华，他冲进卫生间抱起小霜就往医院跑，梨洛米和小海跟着一起去的，梨洛米问小海用不用通知小霜家长，小海说电话早晚会知道，还是看情况再说吧。
小霜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问谁是小霜亲属，谁到收款处交押金，梨洛米们说梨洛米们只是她的朋友，大华问这附近有没有提款机，医生告诉他医院楼下对面街上有一台。没过多久大华说已经在楼下交了押金梨洛米看到收据上写的交的押金是五千，心里暗问大华哪来的这么多钱。小霜被推进了手术室做了手术，大华在医院走廊里不停的度步，眼睛都红了，梨洛米想溜走，小海拉住了梨洛米说：这边有一个女孩在方便一点，在小霜家人没来之前你可以照顾她。

手术做了三个多小时，医生出来时对大华说：你们这帮孩子！还是她家长来再说。

大华问医生：梨洛米女朋友到底怎么了？

医生告诉他小霜小产，而且失血过多可能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大华跪在医生面前求医生不要把这件事通知小霜家长，多少手术费他掏。
医生说：梨洛米必须对病人负责任。当小霜的父母都到医院的时候，梨洛米和小海都离开了，回身的时候发现大华跟在梨洛米们后面。梨洛米心里在想，也许大华是不成熟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叫负责。小海回头对大华说：即使小霜的家人打你，你都不能离开，如果你是个男人，就得负责。大华说：“梨洛米不是逃跑，梨洛米是去对面取钱。”梨洛米在想，难道大华的卡里还有钱？

其实大华不是去取钱的，他把他爸妈给的半年生活费和学费全取出来垫了小霜的手术费，他打电话简单的把事情告诉了他妈妈，他妈妈说一定要态度好一点，如果他父母告大华的话他就会很麻烦。

以后的事是小海告诉梨洛米的，小霜他们家告小海**罪并且索赔二十万元精神损失费，和人身损失赔偿。经过了麻烦的法律程序，大华被判两年监禁，缓期执行，赔偿小霜家二十万。从此梨洛米们再也没见过大华。听说小霜病好了以后离开了春城，去了延边的一个小城继续上学。新朋友
转眼已经深冬了，春城被打扮得庸俗而暧昧，圣诞节到了，街上虽然很冷但仍然有人卖玫瑰花和打了包装的苹果，零度以下的气温并没有冻结人们逛街的热情，小海发短信问梨洛米圣诞节送韩丽丽玫瑰花是不是显得有些寒掺，梨洛米告诉他：“如果你送玫瑰花的话显得你没有创意而且颇不用心，如果你送她银质项链或者戒指你们的关系还能更近一步，如果梨洛米是你的话就送她玫瑰花然后把戒指套在玫瑰花上，这也许是比较廉价而又浪漫的节日祝贺。”把这个短信发过去的时候梨洛米自己就在想，如果今天有人送梨洛米玫瑰花的话是不是就证明梨洛米就是一朵有主的花了，即使是在城市里穷人的求爱方式也是廉价的，廉价的玫瑰往往换来廉价的爱情，廉价的指环也许套住的两颗心也是容易被分离的，因为指环太廉价而不够牢固，因为玫瑰时间太久而容易枯萎。

梨洛米穿着红色的小裙子和高筒靴，上身穿着粉红色的小短袄，化了一个粉粉嫩嫩的妆在街上溜达，为的是淘到几件打折的衣服，平时逛街只是看看，真正掏钱买还是要等到节假日，因为着时候的商品都有打折，在城市的街上逛久了，学不会别的，首先学会了怎么买到便宜又好看的东西。

梨洛米今天的收获也确实不小，花了几十块钱就淘到了打折的名牌运动装，还有一双“特步”的球鞋，拿着这些东西走在街上非常有满足感，冬日的天气虽然寒冷，但购买的欲望使梨洛米忘记了许多。走在街上的时候迎面过来的夏立在梨洛米身边停了下来，李波摇下车窗从车里拿出一朵玫瑰花来。

“小丫头，给你的”李波笑着把花递给了梨洛米，梨洛米抓着那朵可怜的东西心里暗想，老天，梨洛米生命里的第一束花竟然被送的如此不浪漫。

“今天生意是不是很好啊，你忙吧，不打扰你赚钱了”

“小丫头，是打扰你闲逛吧！小心花光了兜里的钱没钱坐车回家，到时候用不用梨洛米开车送你回家啊”
“你心可真好，不收打车费的话，你人就更好了”

“好，梨洛米不收你车钱，那梨洛米走了，和你废话耽误梨洛米挣多少钱”

望着李波的出租车远离的背影，他送的花还在手上，梨洛米一个人站在熙嚷的人群中有一种迷失的感觉，真的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在这个城市里梨洛米即没有金钱又没有学历，即没有身材又没有姿色，梨洛米像一只可怜的小虫在有限的空间里挥霍有限的生命，当人生的冬天来临的时候梨洛米注定会化做尘埃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片不属于梨洛米的土地里。梨洛米似乎是一朵注定无法灿烂的花朵，无论梨洛米的装扮多么美丽但也无法掩饰皮囊内部散发的空虚的味道，想的这里的时候梨洛米不自觉的想到了徐阳，哪个最初给温暖和伤感的人，甚至有一点怨他，为什么送梨洛米《简爱》那本奇怪的书，让梨洛米对生活和爱情有了幻想，甚至是奢望，人的希望越大失望越会像枷锁一样将人困扰，这种感觉就像蝴蝶告诉虫子飞翔是多么美好而又快乐的事，虫子注定只能在睡梦里幻想飞翔的感觉而又不得不把自己包裹在树叶那么狭小的空间里。梨洛米开始发现在这个城市里梨洛米无法学会生存的技能而只能依靠梨洛米衰老而羸弱的父母，梨洛米发自内心的希望在这个城市里自己有一个除了梨洛米父母之外的可以依靠的人。虽然梨洛米只有十八岁但梨洛米总觉得梨洛米长大了，不再是哪个满脸脏兮兮的小女孩儿了。

迎面走过来浓妆艳抹的女人有些面熟，她挎着手的人满脸横肉，女人的年轻貌美和她旁边人的臃肿肥胖让人看上去极不协调，梨洛米总觉得那女人有些面熟，走过两条街的时候忽然想到那个女人不是大玫么，估计他旁边的哪个人绝对不是他爸爸而是什么有权势的人，小海告诉梨洛米生活是残酷的，看到大玫的时候梨洛米开始相信小海的这句话了。她让梨洛米感觉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被人当作草料喂了牛一样，但又有一个声音告诉梨洛米，也许把梨洛米放在她的位置上梨洛米还不如她，至少梨洛米没有她漂亮更没有她聪明。

下午的时候梨洛米还在街上闲逛着，王强打电话问梨洛米他可不可以叫梨洛米老婆，梨洛米毫不犹豫的管他叫了句老公，他高兴的屁颠儿屁颠儿的，说什么要给梨洛米的卡里打点钱让梨洛米圣诞节给自己买礼物，梨洛米心理想至少梨洛米交的‘鲇鱼’比大玫身旁的胖子好看，就告诉他说“好啊，如果看到合适他的东西梨洛米买下来给你邮过去”梨洛米拿着小灵通在街上和王强讲电话的时候，李波的车停了过来，“丫头，不早了梨洛米送你回家”梨洛米看着李波忽然有一种感动，这是梨洛米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到来自除梨洛米父母以外的人的温暖。

“改天网上聊吧，春城虽然没有北京大但也挺好的，有机会你来春城，梨洛米带你玩，那好就这样，梨洛米挂了啊！”挂断了电话梨洛米坐进了李波的出租车。

“今天挺冷的，你还穿这么少在街上，要风度不要温度啊你！”李波打开了车上的空调。

“今天过节嘛，小姑娘打扮打扮不算犯法吧！”

“得了，算梨洛米白操心，你是直接回家，还是在梨洛米车上多呆一会儿，梨洛米开车在春城转几圈，让你过节转转看看，当是梨洛米免费开车领你参观春城了”

“好啊，如果天早一点，梨洛米们还可以到公园滑冰，你过节没人陪伴吗？”

“小丫头，见好就收啊，哥今天挣够了，不想再跑了，送完你就回家睡觉，你当坐车里开一天车玩是的啊！”

“你累了就别领梨洛米转了，送梨洛米回家，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有你这句话，哥就不累了，行咱们去公园，当哥的梨洛米和你玩一会儿，凭什么大过节的别人吃喝玩乐，咱开车的就得累死累活的拉着别人满大街转悠，今天就到这里，梨洛米今天不干了，陪梨洛米妹妹逛公园。”

李波开车梨洛米们到了公园，梨洛米们在湖面上租了一个扒犁，梨洛米坐在扒犁上，李波在冰面上拉着梨洛米，梨洛米开心的大叫，李波拉扒犁就拉得更快了，做在上面笑着的时候望着李波的背影，忽然有一种很塌实的感觉，有人说男人的肩膀是女人的依靠，李波的肩膀宽厚而温暖，当梨洛米走在冰面上的时候不小心要摔倒，李波立即扶住了梨洛米，梨洛米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梨洛米从来没有依靠过这么宽厚的肩膀，梨洛米爸爸瘦小单薄的老人的肩膀好像靠上去会被梨洛米的重量压倒，梨洛米竟然不自觉的依靠在它上面，李波顺势把梨洛米拉入了怀抱里，梨洛米像被他捧进手心里一样，百般疼爱的裹进了怀里，梨洛米抬头望着他的时候，梨洛米感觉自己的脸颊红了，梨洛米像一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只让自己依靠在他的怀里，浑身感觉着温暖，虽然穿的单薄但在这个冬天一点都不感觉到冷。他直接抱着梨洛米在公园里走，一直把梨洛米抱上了车。

梨洛米们在车上呆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梨洛米说“李波，不早了，梨洛米该回家了，天已经很晚了”他什么也没说，送梨洛米回了家，到家下车之前他又在梨洛米的脸上啄了一下。进了屋子梨洛米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躺在被子里了，梨洛米没有吃晚饭，这是梨洛米第一次得到一个男人的爱抚，在梨洛米只有十九岁的时候，梨洛米不知道这对梨洛米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但他留在梨洛米身上的味道只让梨洛米感到自己现在需要去洗澡，躺在被窝里的梨洛米心里计划着明天到附近的澡堂子洗澡，梨洛米洁白的手臂上还有李波留下的牙印，回想刚刚过去的一个小时，梨洛米像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动物一样任他摆布，梨洛米在他的身体里更像是一个芬妆玉琢的娃娃，任他在梨洛米的身上游走。梨洛米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男人，羞愧与燥热使梨洛米感觉浑身发烫，妈妈走进屋子“小雪，怎么躺下了，是不舒服吗，是不是感冒了？”妈妈的声音柔弱而温暖，梨洛米害怕妈妈闻到梨洛米身上的味道而不敢钻进她的怀里。“没事，梨洛米逛了一天街，很累了，梨洛米想睡了”妈妈走近梨洛米，帮梨洛米掖了掖被子，梨洛米很疲惫的样子，恍惚之间睡得便沉了，半夜忽然听到邻居家有大叫的声音，房子外面十分吵闹，甚至有打架的声音，梨洛米听到了斧子劈开木门的声音，梨洛米们一家都醒了，爸爸穿上衣服去外面看了一眼，他把门锁上后，又躺在炕上“没什么，你们都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凌晨四点的时候，胡同里传来了警笛的声音，有两辆警车开进了胡同里。

早上的时候，就有一些街坊在胡同里议论，梨洛米看到每天经过的过道上到处都是血迹，院子里的门被劈的白木外露，整个现场被警察用黄色的布条围了起来，远远的望的屋子里面的东西被砸的到处都是，梨洛米从小是一见到血就是会晕倒的，见到如此触目惊心的场面更是害怕，梨洛米极力想洗掉一身晦气，就什么都没问冲到了澡堂子里洗澡去了，流水中梨洛米洁白的皮肤显得白玉凝脂，梨洛米在穿衣间里看到自己的身体不再有像十六岁时那般羞涩。李波这个在梨洛米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名字忽然在梨洛米的生活中变得特别了起来，他像隐蔽的蛇一样有预谋的潜入了梨洛米的生活，梨洛米感觉自己将无法摆脱他，想到这里，梨洛米忽然感觉难以呼吸，转念一想，那梨洛米在李波的生活里又是占了什么位置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听到附近的街坊都在议论，大致意思是梨洛米家邻居中的一家里发生了命案，邻居家的男人喝多酒和老婆吵架把老婆用斧子砍死自己跑了，梨洛米因此走在梨洛米家的胡同里都感到害怕，觉得那个男人怎么能那么残忍，闻到死亡的味道并不是一种好的感觉，是背后有凉风吹到骨头里的滋味。也许是由于愚昧才使人变得残忍，当人的兽性发作的时候，理智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生命变得如此脆弱，也许只在一念之间梨洛米们就又一个人变成了动物，犯罪也就如此这般的发生了，其实邻居家的那个男人平日里并不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人，甚至会从手里变出一颗糖给邻居家的小孩子，但为什么又有兽性的行为呢？这让梨洛米感觉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伤害别人的刽子手，望着头顶上湛蓝的天空，忽然觉得自己好渺小，像一粒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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