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英雄的由来

    本应不占用【现在】须臾时间的【未来】的月面防卫，却实实在在地消耗了数秒的时间，这一点蚁人女王在意识回归的瞬间便通过蚁人的群体意识中融断机制的触发察觉到了。
    但对现在的蚁人女王来说，她根本无心去思考这种事情。
    对一个人已经无关紧要之事，对其他人却可能是生死攸关，就比如坤恩和还没醒来的赵玲罗，如果蚁人女王回来的再晚上几秒，他们可能就已经被狂怒地柳德米拉拆得只剩下一个用来拷问的大脑了。
    即便如此，坤恩的四肢也已经在蚁人女王的意识消失的数秒间被完整地卸了下来，所幸他毕竟是超凡种族的矮人，柳德米拉手法也足够干净，而赵玲罗因为是以昏迷的状态被坤恩带来的，还没有被柳德米拉选为拷问的目标。
    “你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谁指使的！看在同族的份上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后培养液就是你大脑的新家了！”
    听到好友的这番话语，蚁人女王总算是从暂时还做不到任何事的重要之事上分出点心思给眼下紧急但并不重要的事情上。
    无数机兵充斥了柳德米拉的房间，并不局限于二足机兵，也不只有出于适用性和成本所选择的【火神】多管机炮以及【穿透者】对结界炮，所有种类的现存机兵，乃至一部分仍处于设想阶段的实验性兵器也都出现了，虎视眈眈地盯着坤恩，随时准备让他头部以下从世界上消失。
    坤恩则是主动压制了自己的剑域，避免某些拥有护主能力的剑擅自行动，真的硬碰硬考虑到柳德米拉一定会避免伤到他的头部，他虽然自认不会毫无反抗之力，但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更加凄惨，唯一的希望只有老实配合并向机神祈祷柳德米拉不会迁怒。
    “我已经回来了，米拉，先放过他们吧，那根本不重要！”
    她还能认知在月面上发生过什么，不管是为莫斯洛克大人出力，还是得到了莫斯洛克大人的提醒，从结果上来说蚁人女王都应该感谢坤恩和赵玲罗才是，可现在她实在是没有那个余裕去在乎他们。
    “好好！你没事么？！”柳德米拉激动之下把几百年一直只在心里叫的爱称都喊了出来，并瞬间收回了显现出来的所有机兵。
    这个称呼让蚁人女王有些在意，但她还是先说明了要紧之事，“我没事，蚁人们遇到了些麻烦，但在你的建议下建立的融断机制起到了作用。比起这个，关于刚才发生的一切我需要米拉你的意见，请帮帮我。”
    所谓的融断机制，是柳德米拉在研究机兵的过程中发明的，和以往矮人那可以用力大砖飞来形容的风格不同，那位英雄所爱的机兵，尤其是二足机兵实在是很精细而脆弱的存在，其对于故障的抗性只能用悲剧来形容，是以柳德米拉不得不开创性地为自己的作品设计了应急机制。
    由于各种故障总是不可避免地伴随着能量的泄露，因此把一些面对能量冲击较脆弱的材料置于本不应有能量流通的场所，并为之专门设计一个回路以触发应急机制成为了最方便的办法，但同时这又使得机兵在遭受能量类攻击时有误触发的风险。
    最终经过重重考量，柳德米拉选择了面对其他冲击耐受性相对优秀，会在稍高的温度下便轻易融化，原本只在某些冷门仪式中使用的产量上稀有，供求上又一点都不稀有的特殊金属【米金】。
    既可以通过米金的融化来触发应急机制，又可以用成本较低效果较好的隔热手段来防止误触发，作为第一次出现的新发明完成度极高，哪怕到了陆续（当然在长生种眼中是“不断”）有矮人提出新的改进手段的现在，这种简单的机制仍然有着广泛的市场，这种机制也自然被命名为了融断机制，全称【柳德米拉融断机制】。
    为蚁人的精神网路引入当蚁人女王的意识消失时的融断机制，柳德米拉当初提出这个建议并不是防范于未然，她根本就不认为会有这么一天，但她当年对于蚁人女王必须永远支撑全体蚁人这件事曾经擅自感到了不满，自顾自地认为应该给她一个休息的机会，才说服了蚁人女王设计了一个融断机制。
    这个机制实质上是对全体蚁人的一个强制命令，这道命令实行的前提便是女王意识的消失，命令的内容则是蚁人们无论处于怎样的精神状态都必须将之前的行为模式延续下去，直到接收到新的命令或者生命受到威胁为止。
    在对于蚁人女王的了解不断加深，最终成为闺蜜般的好友后，柳德米拉自然也没有再对她提起过所谓的休假之事，但这份融断机制却被认为是实用之物被蚁人女王一直存留在了蚁人的精神网络之中。
    多亏了这样，低级蚁人们才没有在那几秒钟造成骚动，而高级蚁人们因为受人忌讳，所处之地大多远离常人，纵然有些不当举动也没来得及在数秒内将女王意识失踪这一消息散播出去。
    除了柳德米拉身边这个用于意识降临的高级蚁人，而唯一的“受害者”坤恩此时正四肢全无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在回归的瞬间，蚁人女王立刻理解了在那个月面发生了些什么，莫斯洛克的用意，【母亲】的现状，她都理解了，本应不会太过失态地。
    但通过蚁人的精神网络，她了解到了自己在【现在】这个层面消失了数秒的事实，这才是让她混乱的真正原因。
    莫斯洛克堕落的那个【未来】还未到来，黑月亮也还没有出现，祂的神力应该仍然健在。
    然而却还是出现了这数秒的偏差！
    原因是什么，到底是收到了怎样的干扰，蚁人女王境界不足无从猜起，但严峻的事实是：如果在这种地方会出现数秒的偏差，那么祂的计划，尤其是祂对怎样拯救【母亲】的建议又真的完全可信么！？
    相比之下区区一个人造的邪神，根本就没办法让蚁人女王分出半点心思去考虑了！
    柳德米拉陪着蚁人女王一起走近了自己住所的深处，完全没有多看坤恩和赵玲罗哪怕一眼。
    意识到对方对自己暂时失去了兴趣的坤恩也只能苦笑，把自己的机器人司机叫了进来，帮他把四肢重新接上了。
    切口十分干净利落，作为传奇级别的矮人，自然瞬间便恢复了。
    但坤恩并没有就此离去——赵玲罗还是昏迷着，离开也没有意义，而且柳德米拉也没有赶他走不是？
    虽然接上了四肢，但仍然就这样躺在地上的坤恩耐心等待着柳德米拉和蚁人女王的再次出现，有些话他必须回答，有些事他也必须要问。
    同时还有一件事让他很是奇怪，应该会显现出世界上所有机兵的机兵之祖柳德米拉的传奇能力中，为何没有机神的前身？
    确实预知未来的机械制作失败了，柳德米拉也放弃了这个计划，可即便是残次品那也依然应该是柳德米拉至今的最高杰作，不应该完全没有出现的。
    “师傅！您没事吧！”
    在莉洁莉特用于掩盖罗特的不寻常表现而制作的爆炸发生后，第一时间惊叫出声的是安娜。
    “谁！到底是谁胆敢做这种事，约尔可是已经获得了三大家的默许了！”莱特在另一个层面上感到了无比的愤怒。
    最为置身事外的柯克特则注意到了其他方面，“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超凡力量的波动，简直就像是自然现象般的爆炸，而且这威力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工蚁可以挡下且不死的程度，这未免太蹊跷了……难道说认为是单纯的意外才比较合理么？”
    约尔不知为何却没有立刻作出反应，他的目光似是被那本应无法认识的星光巨人不住吸引，显得有些迷茫。
    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跟在约尔等人身后的围观者们心中亦是什么样的猜想都有，只是没有一人胆敢把这些想法当众说出口，集体陷入了压抑的沉默。
    罗特一时也没有什么急智出现，在心中对莉洁莉特说道：“你这应急的处置也太粗糙了！”
    “哇你良心呢？我要不干点什么约尔就要直接目击你握着食月失去意识的场面了好么？爆炸的威力要是太强这个蚁人就当场死在这了，你难道觉得那样比较好？”莉洁莉特可没有忍耐无端的批评的爱好。
    “……抱歉，我虽然无法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但紧张和不安的情绪却已经充斥了我的精神，刚刚我……或许是在迁怒吧。”罗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莉洁莉特道歉。
    莉洁莉特也无心抓着那种小事不放，紧张道：“等等，那个工蚁在你失去意识后还是清醒的，所以才能在我制造的爆炸出现时第一时间试图保护你，那么和你一起被食月的力量带走的是谁？”
    罗特的不安被这个问题进一步点燃，他情急之下将自身与自己那不完全的，唯一的人格幻影互换了，虽然这个不完整的精神有举止失当的风险，但总比现在立刻就暴露要来的好。
    “师傅，你有什么头绪么？”约尔此时也终于发言询问道，“这种程度的威力不可能伤到实力已经是铜级的师傅你，虽说这位工蚁先生倒是……请问他的雇主在哪里？”
    那个被炸掉小摊的卖首饰的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抖个不停地站了出来。
    “你卖的东西里面有可能会引发这种爆炸的么？”对约尔的提问做出反应的罗特话语中不含感情地问道。
    摆地摊的疯狂摇头，几乎要晃断自己的脖子。
    约尔一摊手，几枚只在王都流通的银币出现在手中，被塞进了那小贩的手里，那小贩像是握住了燃烧着的木炭一般，却又没有胆量送回去。
    “好好治疗你的工蚁，你应该不会用这些钱去雇新的吧？”约尔笑眯眯地说道。
    罗特没有对约尔的这番举动给出任何反应，只是继续沿着方才的思路说着，“如果不是单纯的意外，就只能说爆炸的引发者最初就不打算伤到我，甚至连这个工蚁都不打算杀死吧。”
    “警告？”柯克特虽语气疑惑，却又同时点了点头。
    莱特大怒道：“谁有那个胆量？谁有那个资格！”
    安娜不安地靠向了约尔，而约尔的视线则又忍不住飘向了那个他无法认知的星光巨人。
    只要不看向那个方向就不会有违和感，但这正说明了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稍微犹豫之后，他还是觉得应该把那不管是什么的东西交给别人处理。
    师傅遇到的意外，或者说警告应该也与那无关，找不到直接的联系。
    “师傅。”约尔做出了决定，“接下来请一直待在我身边。假如这真是警告，呵，那就更要把我们该做的事情做完了！”
    罗特没有异议地走到了约尔身边，让莉洁莉特忍不住对已经藏进精神世界的罗特的本源意识开玩笑道：“这个你看起来好乖啊，说什么就做什么呢。”
    “这个不完整的我原本就只拥有这种程度的意识，不知道蚁人女王对我做了什么精神上的，治疗。”精神世界中的罗特显露出了不断喘粗气地形象，若是调换地再晚一点，这份异样就不可避免地要在肉体上表达出来了吧。
    “所以你这个反应，真是那个蚁人女王？她也变得像那个斯勒沃一样了？”如果这是连那位蚁人女王都扛不住的东西，莉洁莉特就不得不怀疑自己能不能无事了。
    “我不知道。”罗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本封面写着《耕余闲练》四个字的旧书，这让他的精神无意识中感觉到安心，“在最后的时刻，月面坍塌了一半，事情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我不知道蚁人女王到底怎么样了。”
    莉洁莉特惊讶道：“你这次记得都发生了什么！？”
    罗特摇了摇头，“只有最后的场景我可以认知，其他的都还出于应该知道却讲不出口的状态。但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吧？”
    莉洁莉特也表情严峻地点头道：“如果说无法认知才是正常的，那么现在出现漏网之鱼……斯勒沃那一次，你的意识只从【现在】这个时间层面去观察是完全没有消失过的，只是瞬间被改变了一些，可这次你却实实在在地消失了数秒。这种事态总共也就发生了两次，其实是没办法认定哪一种才是正常的，但不管怎么想这一次都应该是出问题了啊！”
    “……该死，真想立刻找到坤恩和化煞人把话问清楚！现在我所做的事情到底还有没有意义啊！”罗特的本源意识还是无法回归平静，咬牙坐在了地上，右手紧紧抓住《耕余闲练》，左拳抵在了头上。
    莉洁莉特在他身旁坐下，一种令人安心的精神波动从她那边传来，“我不会强行安慰你些什么，我只希望你知道一件事，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毁灭，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得到拯救。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在很多地方自我评价很低，却又再莫名其妙的地方自视甚高呢。”
    “不，我怎么会觉得我有能力拯救世界呢！要说谁做得到，那也是……”
    莉洁莉特打断了他，“不对吧，你要是真那么相信约尔，那就把食月直接塞到他手里呀？”
    “那是因为那些人说了……”
    “比起那个让你自豪的约尔，你更相信他们？”莉洁莉特是真的没有安慰罗特的意思，但这些话语却偏偏能让他感到安心，“其实你自己也清楚，这不是某一个人能改变的事情，不管那个人有多优秀。”
    “……”罗特问道，“连当年的，原初的英雄也不行么？”
    莉洁莉特笑了，“虽然你和我都没亲眼见过那个原初的英雄，但我其实对他了解的要比你多呢！毕竟在大图书馆的探险不是白去的！你知道他是怎么死掉的么？”
    “咦？难道英雄不是寿终正寝的么？”罗特瞪大了眼睛。
    莉洁莉特有些得意地说道：“虽然关于那段历史的记载哪怕在大图书馆里都找不到完全的资料，但靠着深入各种禁区，我还是自己……呃，算了，还是不自夸了，应该是有人有意这样设计的吧，总之我大概拼凑出了当年的真相。”
    “那英雄是怎么死的？”罗特的精神在这本应令他动摇的情报面前反而稳定了。
    “他在试图寻找回到原本世界的方法时遭到了背叛，死得尸骨无存！”莉洁莉特吐露了这个惊人的事实。
    “原本世界？！他，英雄是外域人？背叛？谁的背叛？”罗特连续追问道。
    莉洁莉特看了罗特仍然紧紧抱着的《耕余闲练》，也干脆把那个资料在精神世界里再现了出来，“那个人的名字到底还是被抹去了，不过对于他原本的世界倒是还有着记载，藏在《旧时代外域探索与发现》这本书中。你看，这一页上记载了一个名为【地球】的世界，在详细说明中提到英雄曾说过【地球】只不过是他们对于自己居住的【星球】的称呼，他们的世界，或者按照英雄的说法整个【宇宙】目前可还没有被发现过边界呢！如果英雄没有吹牛的话，光是【地球】就已经不比我们的世界小了，那里【星球】与【星球】之间的距离更是要用【光年】来计算！你知道什么是【光年】么？”
    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名词，但罗特还是能够理解一部分，比如【地球】这个说法。既然月亮也被称为月球，那么如果这个世界是球形的，大地被称为地球也就理所应当了。
    虽然比起英雄是怎么来的，罗特其实更在乎英雄是怎么没的，但他还是配合地问道：“不知道啊，光年是什么？”
    “嘿嘿，竟然是以光的速度前进一年的距离呢！”莉洁莉特不知为什么得意道。
    “光有速度？”罗特有些不可置信。
    “啊，关于在我们的世界里光到底有没有速度其实还没有定论就是了，毕竟外域的规则可能，不对，根据这本书里的注释就应该说是一定和我们不同吧。那毕竟光可是光之神的权能，不会被速度这个概念限制也说不定，可同样的，就算说这里的光也有一个速度我其实也不会感到惊讶就是了。唉，反正没人敢做那种实验，谁说得清呢？”莉洁莉特摊手道。
    “其实最重要的部分还不是这个，而是英雄所居住的那个世界似乎不存在，或者至少明面上不存在任何超凡力量，内力，斗气，魔法，都只在传说和故事里才存在，英雄来到我们的世界之前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这也就是说那个【地球】上的每个人都可能有在我们这里成为英雄的潜质！”她继续有些兴奋地说道。
    罗特已经彻底从之前的焦虑中被引走了注意，“那么如果想办法找来很多那个外域的人，我们不就有无数的英雄了么！？”
    “谁知道呢……反正当年真神直到选择沉睡都没有尝试，或者说没有成功过？”莉洁莉特语气也有些无奈，“而且英雄遭到背叛也与此有关，原本真神似乎承诺过如果英雄可以拯救这个世界，就会把他送回原本的世界的。虽然我找不到完整的资料，但想也知道真神都倒了，送他回去的承诺自然也就完不成了咯。”
    “这，这也，不能说是真神背叛了他吧……虽说我们世界的存亡或许也不应该是某个外域人该承担的责任，唔……”罗特陷入了困惑。
    “接下来我说的就只是从零散的资料中拼凑出来的猜想了，啊，说起来那些活到现在的长生种应该都知道实情才对，不过也不好问，问了也不会回答吧。”莉洁莉特摇了摇头，“总之我的猜想是英雄在真神沉睡后开始自行寻找回归的办法，不如说考虑到英雄在真神沉睡前就已经开始讨伐那些试图逃到外域的法师们了，也许他从那时就已经开始自行寻找回家的方法了？详情无从猜起，估计是在尝试前往外域的法术时遭到了背叛吧，不过是谁背叛的我倒是找到了记载。”
    “是谁？”
    “就是当年的【受排挤的法师学徒】哦！”
    在水瓶街上，拜戈正追逐着一个其他人都认识不到的存在，引起了许多人的注目。
    他们大多只是奇怪拜戈为什么要这么匆忙地奔跑，少数认出了她身份的人则惊讶于这位几乎从不离开动物园的学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拜戈其实不只是在追逐着什么，她嘴里还一直呼喊着一个名字，只不过连那个名字他人都无法认知罢了。
    “斯巴鲁！快停下啊，斯巴鲁！啊啊啊啊，我真该改一改我这个把一个实验体用到坏为之的坏习惯！”拜戈追着那个猫人，苦恼地大喊着。
    其实把星座之力融合进实验体体内查看有什么影响这种实验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之前基本都毫无结果，只能等到实验体死了就再取出来，她的猜测是想要受到星座之力影响是需要一定的智力作为基础的，因此这也能当作检验自己的实验体有没有获得智慧的手段。
    这一代的斯巴鲁也是很早就被尝试植入了星座之力，只不过今日之前一直都不曾出现过任何特殊的反应。
    虽然斯巴鲁的突然暴走出乎了拜戈的预料，不过原本她也不至于真就放跑了它的，谁知道她追出了动物园，就要抓住斯巴鲁的时候，却又看到了一个星光巨人立于王都的大地之上，惊讶之间斯巴鲁就已经跑远了。
    “感觉是在追着那个星光巨人，那到底是……难道是星座之力的集合体？这样的话可能以后都没办法再用星座之力做实验了啊，可这样放跑斯巴鲁也一样收集不到任何的数据，呃……”拜戈无比地苦恼。
    “而且一路上大家都对那个巨人，甚至是斯巴鲁视而不见，这之后或许有什么很高层次的存在的力量在起作用，就这样追到事情的中心去的话……话说为什么别人看不见我看得见也是一个很令人不安的问题，啊啊啊，怎么办啊！”
    眼看身披星光的斯巴鲁就要跑出这条街了，拜戈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双腿化为了猎豹之形，瞬间的爆发加速甚至激起了爆风，她不顾周围人的惊讶追上了斯巴鲁，把一个针筒扎进了它的身体。
    “喵喵喵喵喵喵！”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叫声，一个星光构成的猫人从斯巴鲁身体中脱离了出来，不再被肉体禁锢的星座之力直接飞向了星光巨人。
    “哇！都已经变成了宿主的模样么！这好可惜啊，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拜戈心痛不已，“而且这样一来，我的腿已经变回来了还好说，斯巴鲁这下是不是已经暴露了，预，预算又要……”
    “用这个把那位小姐遮起来吧！”伴随着一个拿腔拿调的男声，一件斗篷被递到了拜戈面前。
    “隐身斗篷？”拜戈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用它遮住了斯巴鲁，“这，虽然很谢谢你啦，但已经被看光了吧？”
    “既然我已经表露了态度，那么那位小姐就还会被当作是不存在的，放心吧，拜戈小姐。”男声如此说道。
    “哼~”心里想着谁能在这条街上有这么大的面子，拜戈看向了这个及时帮助了自己的男人。喜欢剑神他师傅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剑神他师傅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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