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闪读 > 古代言情 > 晓风醉 > 第八十三章 痴心妄想

第八十三章 痴心妄想

推荐阅读:从我是特种兵开始一键回收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太古神尊裂天空骑绝色毒医王妃邪王嗜宠:鬼医狂妃叩问仙道我在凡人科学修仙修仙:开局从药童开始女总裁的全能兵王

    大概是因为打定了主意的缘故,映寒在海寨的第一晚,睡的非常香甜。被头遍鸡叫吵醒的时候,映寒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看外面天还黑着,想想左右今天无事,不如由着性子好好歇歇,明天再恢复练功,所以翻了个身又睡了。
    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五娘把饭送了来。映寒被蔓草伺候着梳洗完,俩人慢吞吞地吃了早饭,突然就发现自己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那么就出去转转吧。
    海寨有点出乎意料的大。
    整座海寨建立在一个山崖环绕着的山坳里,寨门对着泻湖和临海的悬崖,寨子背后则靠着一片稍微平缓一些的山坡,山上郁郁葱葱,长满了树木竹林。
    海寨本身像个村落,有的人家住在高脚竹楼里,有的人家则结庐而居。星罗棋布的竹楼茅舍有些建在山脚下,有些则依山而上。
    一条蜿蜒小路从寨子背后直入更深密的丛林,沿着小路走上一炷香的功夫,就可见一潭清澈的泉水,那也是全寨子的生活水源。涓涓溪水通过架设的竹筒引入寨中,沿途流入一方方石砌的储水浅池中,供寨民日常取用,最终一路汇入寨门外的泻湖。
    映寒今早一出门,抬头看着面前绵延不绝的山势,就隐约察觉海寨所在的岛屿面积并不小,只是岛上被崇山峻岭覆盖,所以才人烟稀少,但也多亏如此,才成了世外桃源——岛上的树木帮助积蓄了雨水,经过根茎和山体的过滤,化作淡水,再涌出为泉。
    这茫茫大海上,最贵重的,并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水。
    海寨的环境还真是得天独厚。
    玄渊的竹楼并不是寨中最大的一所,甚至也不在寨子的最中央,而是偏居山坡一隅,像是躲清净似的,与其他的竹楼之间隔着一片竹林,左近只有两三所其他竹楼,映寒住的就是其中一所。
    映寒出门,信步穿过竹林下坡向寨子中间走,反而不需要经过他的门口。
    阳光透过竹林的间隙洒下来,衬得晨间的雾气将散未散,清幽天然,映寒一下子就莫名喜欢上了这里。
    只是没走几步,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林伯。林伯一见她就笑了:“姑娘,昨晚歇的好吗?”
    映寒连忙扶开细竹枝叶走过去,亲热地搀住了林伯的胳膊,就像女儿搀住了爹爹一样自然。
    林伯笑的眼都没了。
    映寒笑着说:“歇的很好。就是梦见了我爹爹。估计爹爹也知道我来到南洋了,梦里先教训了我一顿,说我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跟着陈玄渊这样的人跑来西洋,成何体统。”
    林伯的笑瞬时有一丝尴尬僵硬,紧接着又正常了:“姑娘不要多想,你现下住的竹楼,就是当年玄渊特意给你爹盖的,这么多年都一直空着,并不许其他人进去住。只怕你心里有感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映寒不由得回身看自己身后的竹楼,心里突然有了点回家的感觉:真好,这是爹爹住过五年的地方呢。难怪屋子里还有一座专门放置焦尾的琴架。
    林伯宽慰地拍了拍她挽在臂弯上的小手,又说:“你爹当年一到海寨,玄渊就先把自己的小竹楼让给了他住,后来特意求着昌叔和昌叔娘子在他旁边盖了所新的给邵大人。连带着我都沾了光,陪着你爹住进了新竹楼。”
    映寒还没有回神,只下意识地促狭地说:“我看玄渊这是怕你们跑了吧?所以要摆在自己身边,藏在角落里,亲自看着。”
    林伯骤然听到映寒如此亲热地直呼玄渊的名字,连姓都省了,倒愣了。
    在大明,女子便是称呼自己的夫君都恭恭敬敬的,这一声玄渊,听起来……不是一般的亲密。难道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又想到那日映寒为了救玄渊,假称自己是玄渊的媳妇儿,也是张口就来,没有丝毫犹豫。而昨晚海寨里也已经有人鬼鬼祟祟地跑来跟自己打探“未来的海寨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林伯的心里突的一跳,难不成,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林伯一下子脸色都白了。不由得退后半步,细细地打量着映寒,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人家都说姑娘变成了女人,一定会显得不一样。可他是个老光棍儿,这么多年虽然在海寨也和五娘偶尔暗通款曲,但到底在女人身上没什么经验,实在是看不出映寒有什么变化。
    映寒这时回过头来,看着林伯这副样子,大为奇怪,说:“阿伯,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林伯嗫懦半晌,但终究是问不出口,只得掩饰地说:“那倒不是玄渊怕我们跑了,住的近,是为了方便他随时向你爹问教。”
    映寒恍然。
    林伯又说:“你爹起初也并没有真地打算多么认真地教玄渊,只是打发时间而已。可是后来知道了玄渊的身世,又见他真心求教,学得特别努力,所以才越教越上心。你可不要小看玄渊这个样子,他可正经学齐了四书,就连《诗经》,《周易》和《春秋》,你爹都给他粗讲过了。只是《礼记》和《尚书》两部,玄渊不耐烦学,跟你爹说,别费那个劲了,心里不喜欢,又没什么用,学了也记不住。”
    映寒噗嗤一笑。
    爹爹出身礼部郎中,玄渊却连礼记都不耐烦读,不知道爹爹当时是多么的尴尬和无奈。
    可是,若说没用,在这南海之中,四书又何尝真地有用?那些孔孟之道,满嘴的仁义礼智信,在这里,对着施济孙那种人,简直听着都像笑话一样。
    林伯像是看出了映寒所想,便说:“玄渊学这些,其实并不是为了拘泥于那些大道理,他有一次跟我说过,九州华夏历史悠久,也不是没有被外族人入侵过,但最后怎么着?那些异族蛮夷,虽打赢了仗,但最终却连自己的祖宗都输了。”
    映寒好奇地看着林伯,说:“此话怎讲?”
    林伯说:“玄渊当时说,你看那些外族人好像做了皇帝,可是为了治理国家,最后还不是都得让子子孙孙说汉语,习汉字,学那四书五经,尊崇孔孟之道?可见,华夏文明之强大,不知不觉就把异族人都同化成了汉人。几代传个下来,那些得了天下的胡人,最后反而失了自己的语言文字,可不是把祖宗都丢了?”
    映寒抿嘴笑了,点点头。
    林伯又说:“所以玄渊学了这些东西,就是想自己亲眼看看,到底这些大道理是不是讲得通,又是为什么能影响这么多人。他后来自己也颇读了不少书,若不是有这些四书五经打底,只怕那些书他也只能生读硬啃,不知其味。”
    映寒本来是出来逛寨子的,可是一路走来,风景没看几分,却不知不觉和林伯聊了许久陈玄渊和父亲的往事,以至于回到竹楼的时候,映寒心里脑里,都是一个人的名字:陈玄渊。
    一迈步走进屋子,眼睛一下子从光亮进入阴暗,有一瞬间的不适应,片刻之后映寒才看清,屋子中间,背对着自己,正站着一个人,身姿颀长,宽肩瘦背,马尾整洁,脸型挺秀,凤眼低垂,安安静静又神情认真地低头看着手上拿的一个东西——正是自己脑子中想着的人。
    映寒一下子就做贼心虚地低下了头去。
    这还是前日晚上玄渊“提亲”之后,俩人第一次真的面对面独处。映寒奇怪的想,以前天天在船上相见,从来没觉得什么,现下怎么突然就觉得这人的气场凛冽,挤满了整间屋子,心里不由警铃大作,暗暗紧张起来。
    映寒只顾自己低头掩饰,却没看到这时玄渊已经转过身来,眼角一抬,冷冷地扫了一眼她背后跟着的蔓草。
    蔓草知情识趣,胆小认怂,立刻默默地停在了门外。见玄渊依然不满地扬了扬眉,只好又退了两步,背过了身去,想了想,叹了口气,干脆走开了。
    映寒先还踯躅了一番,后来一想,这海寨都是他的,自己又能躲到哪儿去?再说,正好他来了,该说明白的,总要尽快说明白,择时不如撞时。
    只是,怎么起头呢?又要不着痕迹,又不能生硬,得慢慢说,真把他说翻脸了,就不好了吧……
    还在犹豫,对面玄渊却已经抬起眼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缓缓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映寒顺着这动作一看那东西,脸立刻红了。
    ——那是自己连日来在船上绣的肚兜。
    ——肚兜还是陈玄渊买的两条之中的一条。
    ——当时为了打发时间,上面绣的,还是最费功夫和针线的“鸳鸯戏水”。雌的那只已经绣好了,雄的那只气势端厚,也已经绣了一半。
    糟了,这误会大了。
    难怪玄渊这么瞧着自己,眼睛晶亮,眼神幽沉,又是那副想吃人的神态,不知道脑子里在转什么念头。
    玄渊只轻缓地叫了一声:“丫头,出去逛了?”
    映寒心里叹了口气,同样是一声丫头,以前听起来只是透着暖呼呼的亲热,怎么现在听起来,却冷热交加?只能不做声地点点头——气氛完全不对,要么先寒暄几句?
    玄渊已经走到了近前,低下头来,声音里全是不怀好意:“干嘛不看人啊,丫头,你不抬头,还等着我帮你抬吗?”
    映寒立刻抬起了头,瞪着他。
    玄渊笑了,一把就将她揽进了怀里。映寒不敢挣扎,头埋在他胸间,只听到他胸腔震动着,显然在努力忍着笑,那憋下去的笑,无处可去,全化在了他的肺腑里。
    映寒想推开他的手就停住了,突然间,有点心软。
    认识以来,他其实很少这么笑呢。
    玄渊就这么拢着映寒,手上倒是规规矩矩的。映寒觉得他笑的差不多了,才伸手轻轻推开他,往后退了半步,抬头看他,说:“陈玄渊……”
    他却眼睛亮亮地,一下子打断了她,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询问:“昨天太忙,没能来看你,还住的惯吗?这竹楼喜欢吗?”
    映寒掩饰什么的轻咳了一声。
    自幼外祖父就教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教养已经深刻地化在了骨子里,她无论如何做不到板着脸,立时就说起那令人尴尬的话题,于是点点头,保持距离地绕过陈玄渊,走到桌边,说:“谢谢。五娘照顾得很周到。林伯刚才也来看我了,带我逛了逛寨子,还跟我说,这里,本来就是我爹住过的竹楼……”说到这,眼波温煦,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柔软了:“你想的这么周到……我很承你的情。”
    一边说,一边动手去拿桌上那扎着肚兜的小绣框,想不着痕迹地收起来。
    玄渊憋着笑,迈了一步,毫无预警地从背后一把圈住了映寒,整个人附在映寒细瘦窈窕的背上,垂着头,气息热热地吹在她耳畔:“这么客气?既然承我的情,又要拿什么来谢我?”
    映寒这下才整个人僵住了。
    刚才的拥抱,只是因为他心情好。可是这次来自背后的环绕,却带着清清楚楚的情/欲气息。
    映寒立时想要挣脱,扭动身子甩开手臂,恼了。知道竹楼不隔音,只能小声地说:“陈玄渊,你赶紧放开,我有正经话要跟你说。你若不放手……”
    玄渊当她害羞,不许她挣扎,也不听她的警告,只低低地半开玩笑地继续说:“绣的这么好,干嘛收起来?”顿了顿,暧昧低沉地说:“穿在你身上应该很合适,我喜欢。”
    映寒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说什么呢,这大白天的!
    不,不对。这种话,便是到了晚上也不能说啊。
    映寒刚要反手去推他,却没有玄渊的下一个动作快。
    话音刚落,玄渊垂眼看到了近在唇边的映寒耳朵,只烫得像一颗鲜红欲滴的诱人樱桃,想都没想,一口含住了映寒的耳垂。
    映寒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了。
    玄渊把映寒的耳垂吮进嘴里,心里调皮,立时用舌头时轻时重地挑逗撩拨那柔软的耳尖,只这一下,怀里那只亮出爪子刚要挠他的小野猫瞬时就融化了下去,气息紊乱,浑身颤动,别说推开他了,简直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么敏感,他喜欢。
    玄渊兜着她的腰,将映寒转了半圈,看她双眼里都是雾蒙蒙的湿气,又是惶恐,又是害怕,又是迷惑,仿佛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本来玄渊啃咬映寒的耳朵,只是想亲昵地逗逗她,可映寒这个柔弱的迷糊的眼神,却看得他心里直喷起一股热火,想都没想,就用力握住了映寒的腰,一把将她举坐到桌子上,捧起她的脸,期身低头就向唇上吻了上去。
    这是玄渊自己的地盘,对着的是自己未来的老婆,真是前所未有的理直气壮,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好好享受丫头了。玄渊模糊地想,更何况,丫头都已经开始绣“鸳鸯戏水”了呢,可见她心里也是期待的,既然你情我愿,那不如先收点利息再说。
    映寒蒙了,只觉得被一阵劈头盖脸的暴风雨和龙卷风夹裹得昏天黑地,可是少女天生的羞耻感,还是让她懂得往后躲的。不过她没处躲,玄渊的手在背后强悍地拢着她,而他整个硬朗的身躯都生生地挤了上来。映寒今天穿的是南洋少女的桶裙,本来就是一块布巧妙折叠围在身上的,现下坐在桌上,已经有一条腿挣脱了筒裙的束缚,半条腿都从开口处露了出来。
    映寒大骇,羞得只想一头撞死。可是想躲,躲不开,想叫,叫不了,更要命的是,她的身体,完全失了控。一股陌生的感觉从四肢百骸里涌起来,身体仿佛分外敏感,却又好像变得格外迟钝。
    迟钝到她分不清玄渊的手在哪里,却又觉得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里,到处都是他。周遭的一切瞬间都消失了,世间万物仿佛都被他的气息屏蔽在外,将她圈在了一片与世隔绝的天地里。而在这片空间中,陈玄渊仿若化身为了世界上唯一的神衹,操控着她,也掌握着她的一切。而映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他手下化作一滩水,沉溺着他,也沉溺着自己。
    玄渊情不自禁地把左手伸到映寒脑后,修长有力的指尖深入发间,只轻轻一挥,就撩散了映寒松散的发髻,满头柔滑的青丝瞬间铺散如瀑。玄渊的手指像拨弄琴弦一样地珵琮而落,梳理着满捧秀发,感到映寒不自觉地回应自己,嘴上纠缠得深了几分。
    丫头真甜啊,不是那种甜腻,而是那种尝不够的解渴的清甜。他能感到映寒的手攀上他的胸前,一开始还想作势外推,现在手指却已经无力地微微地蜷了起来,颤抖着,这样的欲拒还迎简直是要命的撩人。
    一股来自玄渊身上的火烫袭来,烫醒了映寒。她本来眼睛已经迷蒙成了一片春水,此刻突然瞪大了,终于回了力气,开始用力推拒玄渊。
    玄渊不舍地退开,撤退时看到映寒一路被自己亲的修长仰起脖颈,又忍不住流连地亲了一下那白嫩的脖侧。映寒见他肯退,刚刚长出了憋在喉中的一口气,冷不防又被这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亲的娇喘了一声。
    这一声,差点撩断了玄渊的最后一丝理智。
    玄渊一把将她兜头拦在怀里,声音喑哑地说:“丫头……别动,让我缓缓。”
    需要缓缓的,又哪里只是玄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渊如雷的心跳终于渐渐平复了下去,才隐隐觉出不对——怀里的人低着头,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整个人都在发抖,连带着发丝都轻颤起来。
    他一把抬起怀中少女的脸,不禁皱了眉:“怎么哭了?丫头,你不喜欢?”
    映寒发丝凌乱,别过头去不看他,哭得已经喘不上气来了。心里想,这怎么是喜欢不喜欢的事呢?这是女人跟自己丈夫才能做的事呀?自己这是怎么了?当真推不开吗?怎么就从了呢?这还是大白天的呢!
    玄渊见映寒哭得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立刻如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身上。自己的技术这么差吗?还是手上没有轻重把她弄疼了?这丫头干嘛哭得如此肝肠寸断?
    他心疼地伸手用指腹去擦她脸上的泪,第一下刚擦干,就立刻被新的泪水覆盖住了,第二下再要擦,映寒突然飞快地偏过头,一下子躲开了。
    玄渊的手指僵在了原地。眼神一下子冷了下去。
    俩人之间的气氛骤然从沸点降到了冰点。
    映寒抽泣着,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腿,一开始还颤抖着想用手去挽起自己的发丝,却怎么也挽不上,心里终于崩溃了,只开始用手背一下下地去擦自己的嘴唇,越擦越用力,简直是想要擦掉自己一层皮,也想使劲擦掉玄渊的味道。
    真要命,他的味道,居然还那么好闻,冷冽而甘醇,带着男子特有的热力,和陈玄渊独有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直入心间。
    映寒抽抽嗒嗒地想:海盗就是海盗,他想要什么,大概从来不会费力去问别人愿不愿意给,他早就习惯了直接抢。陈玄渊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跟他生什么气呢。该气的,是自己罢了。
    玄渊僵硬地一直站在映寒面前。
    他看见映寒哭得活像被歹人流氓欺负了,看她死死地低着头,怎么也不肯抬头看自己一眼。然后看她用力一下下地擦自己的嘴,好像嫌脏似的,她每擦一下,都像拿刀在玄渊的心上剐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的啊,原来她并不愿意。
    她的身体是愿意的,不仅愿意,简直是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交付。
    可是她的心,是不情愿的。
    以前自己遇到的姑娘有没有这种情况呢?玄渊不记得了,或者是压根没在乎过,男女之间,□□欢愉就够了,讲什么心里愿意不愿意呢?有今天没明天,快乐一刻是一刻罢了。
    可是为什么眼下却在乎了呢?不仅在乎,甚至因着这在乎,对自己有点愤怒起来了。
    也许是因为,他本来希望和这个丫头,不仅有今天,也有明天吧……
    玄渊的眼眸垂了下去,眼内游光流转,转瞬已经冷得像灶火里暗红的余灰一样:呵,他居然能放纵自己有这种奢望。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固执地从心底钻了出来——这丫头今天对着的若是那个云亭哥哥,必定不会如此吧。
    这个念头一起,胸间某个柔软的部位就好像挨了闷闷的一锤,疼的玄渊瞬间窒息了一般。
    然后就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从他说要娶她那一刻起,映寒就再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过一句话。玄渊以为她是害羞,是拘谨,是不知所措,却忽视了最大的可能——她只是不同意。她的教养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用沉默代表拒绝。
    突然想起了阿爹的话:“儿子,原来这世上,有一样别人的东西,是怎么也抢不来的。不仅抢不来,还会白白地搭上自己……”
    骗谁呢?读再多的四书五经,他骨子里,与阿爹一样,不过依然是那个一无所有只能四处劫掠的海盗罢了。
    ※※※※※※※※※※※※※※※※※※※※
    感觉没写啥啊,修改了一下,求重审……喜欢晓风醉请大家收藏:(663d.com)晓风醉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本文网址:https://www.663d.com/xs/20/20712/12363628.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s://m.663d.cc/20/20712/12363628.html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