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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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王府书阁
    “哦?如你所言,夏主重病难愈是假?乃是借势暗地屯兵储粮伺机而动?”
    慕容骥剑眉微蹙,看着坐在一旁的火凤。
    火凤依旧是李管家的样貌,兀自把玩着书案上的白玉镇尺,听慕容骥这么问,轻声一笑,得意道,
    “不仅如此,诸夏一年前兵败落鹰谷,被殿下斩杀了上千降兵,军心溃散难聚,夏主为了重振士气,不惜给军队大大增粮加响,搞得民间苛捐杂税甚多,百姓怨声载道。更惨的是,那些有命上战场,没命归家乡的士兵们的双亲哪,朝廷无甚抚恤,哎…”
    火凤的神色渐渐萧然,皱眉叹气,沉吟道,
    “都不愿意打仗哪,打了仗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他做为翌王的暗使,如鬼影般隐于黑暗处,乔装改扮,密探各国,从不以真容现于人前。
    见尽了民间疾苦,看透了世间阴暗,火凤还是少年,就有着超乎同龄人的老练和通透。
    但因为自幼父母双亡,他儿时靠着村里街坊邻里施舍的剩饭残汤喂养长大,所以,每每看到穷苦的百姓因战乱而更加受罪,火凤心里还是会悲悯万分。
    慕容骥起身走到火凤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战乱杀戮在所难免,殿下与你我一样,皆是为保北缙子民安享太平盛世哪。”
    火凤会意点头。
    书案后的赵宗奕缓缓开口,
    “南舍可有动静?”
    “南舍?”
    火凤一瞬转醒,无奈的说,
    “我还没来得及去啊…就被殿下急召回来了…不过,说起来…有一事甚是奇怪。”
    火凤转着眼珠思量着,
    “何事?”赵宗奕追问道,
    “哦,我探得这夏主曾暗暗派兵阻隔了南舍通往北缙的官道,并且…并且刺杀…刺杀南舍公主…”
    “什么?有这等事?”赵宗奕面色骤然一沉,目露怒色。
    火凤笑笑,“这南舍公主不是已然进了府吗…刚才还偷听殿下谈话呢,这不是安然无恙吗。”
    慕容骥在旁追问,
    “那你所说的怪事是指何事?”
    火凤脸上现出一丝诡异,压低声音,幽幽说道,
    “怪就怪在,派出去的士兵皆无影无踪,皆不知生死,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民间传言,是被叫做灵隐宫幽灵神教捉去…喂了冤孽…传说这冤孽会食人骨血,再吸人魂魄,最后啊…”
    火凤声音越来越沉,本就深陷的眼眸里渗出阴森森的光,直把慕容骥听得神经紧绷。
    忽然,他一声尖叫,吓得慕容骥身子一震,
    “哈哈哈哈哈,慕容大哥,你这胆子也太小了…这么几句就把堂堂神弓太岁吓到了?”火凤大笑。
    “你个臭小子!竟敢戏弄骥兄。”赵宗奕斥喝,火凤忙敛了坏笑,朝着慕容骥拱手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皆是民间传言,只是听起来甚为荒谬。”
    见赵宗奕依然瞪着自己,他凑近几步,赔着笑脸谄媚的说,
    “殿下急召我回来,究竟所为何事阿。”
    赵宗奕实在拿他没办法,无奈的摇摇头,又扫了眼他皱巴巴的脸,嫌弃道,
    “此处没有外人,你能不能换了这副模样。”
    “得令。”
    火凤将右手蓦然伸向左耳后,顺势将身子一侧,待回身时,已是一张白皙如玉,眉目英挺的俊秀面庞。
    赵宗奕满意的笑笑,几步走近身后的书架,手握住一尊玉佛施力一转,伴着沉重的闷响,书架旁的石壁上一道暗门缓缓滑开…
    翌王府别院
    等了一下午,时近傍晚,沉花终于回来了,气喘吁吁的喝了一大口水,
    “到底有没有消息,你倒是说话啊。”
    闺房内的苏伊桐甚是急切,
    “有,有,有,公主…公主所听是…皆是真的…了。”
    沉花极力平复着气息,断断续续的讲着。
    “这宛城以南几十里的地方,的确是有个村子叫玲珑村,比兰溪村要大一些,有着百余村民,二个月前,村里便有人染上一种怪病。”
    “怪病?可是浑身起了很多密密麻麻的红疹?”
    苏伊桐急急的插话,脑中浮现出从兰若寺回来的途中遇见的爷孙二人,那老者颈间和面颊就密布红疹,那时候师父还喝斥自己不可接近。
    沉花点点头,“起初是密布红疹,随后…随后是浑身疼痒难忍,病者皆抓得满身是伤,接着…气息渐重,喘息难平,直到窒息…窒息而亡。”
    出疹子…然后就呼吸困难?
    死了?
    这病真这么邪吗?
    苏伊桐困惑,继续问,
    “沉花,那玲珑村现在怎么样了。”
    沉花的脸色骤然凝重,欲言又止。
    “快说啊——”
    “这个…这个…据说玲珑村已被郡守大人下令封了,里面的村民出来,外面归来的也进不去…”
    “什么?那被封了的村民?都染了病吗?”
    “这…”沉花支支吾吾,
    “你快说啊。”苏伊桐急急追问,
    沉花倒吸了口凉气,
    “有没有染病也…已然不重要…听说…郡守大人已启禀翌王殿下…反正…反正…玲珑村已经危在旦夕了…这些村民…皆会被…处决…”
    处决这两个字,沉花说的异常轻,却如炸雷,振彻心扉。
    “处决!处决!是什么意思!”苏伊桐猛然起身,死死盯着沉花惊恐的眼睛。
    沉花连连退后,垂着头不敢看她,更不敢说话。
    “那玲珑村百余村民,无本王的命令,不可擅动。”
    她一瞬想起翌王的话,不可擅动的意思,便是不可随便处决?
    也就是说若这病治不好,处决是早晚的事…
    苏伊桐直觉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四肢彻骨的冰凉。
    她也曾听些编剧探讨过类似古代染上瘟疫的剧情,其中就有封锁疫情,屠杀村民,掩埋尸体的剧情…现在看来是真的…
    不,不会的,
    眼前又浮现出那男童跪在身前扯着自己衣角,泪眼莹莹的样子,童真稚气的脸庞上尽是哀求。
    那孩子现在一定也在那村子里吧…
    苏伊桐将脸埋在双掌间,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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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王府暗室
    “我说殿下,这地方还能待人吗。”
    火凤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空气中浮尘漫舞,周围冷得渗骨,还涌着幽幽的腥酸味,实在令人作呕。
    她不由得蹙紧眉毛,嫌弃的朝着面前几具微腐的尸身,不住摇头。
    赵宗奕冷瞟他一眼,说道,
    “尸身不存放在这里,怎么待得到你回来,速速查来,废话怎么如此之多。”
    火凤噙着苦笑,抱起双臂,哆哆嗦嗦的走进尸堆中,“嗖嗖嗖”几道寒光闪晃,尸身上的衣衫被他用匕首麻利的剥去。他婆娑着下巴,眯起眼睛,逐一细细端详着那些尸身上泛黑结痂的伤痕。
    半晌,火凤环顾四周,一脸疑惑,
    “少了个人哪,尸体皆已在此吗?”话一出,赵宗奕和慕容骥皆是一惊,异口同声问道,“少了一人?”
    火凤指着那滦使的尸体,“你们看啊,这滦使于混战中身重多剑,但这两道伤,当是被惯用左手之人所伤,可…这些刺客又皆是惯用右手,看招数力道,悉属同门,当是还有一名惯用左手的刺客…不在此地哪…”
    火凤的语气愈发笃定,带着些得意,
    “殿下,这滦使致命之伤乃是背后猛刺的一剑,力道极强,不光穿透胸膛,还震得心脉皆损,我恐怕是螳螂捕蝉,高手在后啊。”
    “哦,如你所说,杀滦使的凶手不是这些刺客?而是另有其人?”
    慕容骥蹙眉追问,火凤点点头,一溜烟跑回来,轻松道,
    “行了,今天只能查这么多了,我还没吃饭呢,殿下。”
    “臭小子,可能看得出这刺客的来头?”赵宗奕懒得看他,故作严肃问道。
    “这个嘛,还得等两天,看看有何旧伤可寻,目前所看,无甚线索,不如殿下先请我去潮海楼吃点好的,咱们再去案发现场走一趟呗。”
    赵宗奕看看慕容骥,严肃的面容骤然平缓,微微一笑,
    “走吧。”
    三人刚欲转身,火凤突然“哎呀”一声怪叫,二人一惊,“怎么了。”
    赵宗奕甚是关切,“怎么了火凤?”
    火凤面露尬色,坏笑道“那个…刚想起来,李总管还被我点了穴道,扔在后庭的柴房里呢,烦劳殿下派人去寻吧。”
    “你这臭小子…”赵宗奕一边笑一边无奈的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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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王府槭临轩
    清尘收露,晨光熹微。
    赵宗奕阔步而回,见她静候在枫树下。
    如火的秋色中,她一袭白裙如临凡仙子,清雅出尘,眉如弯月,目如秋水,美好的不甚真实。
    他不禁看得疲惫顿散,心神荡漾,脱口轻唤一句,
    “锦儿。”
    她连退两步,翩然下拜,“苏韵锦参见殿下。”
    他无奈,回道,“起来吧,不用拜我。”
    她淡然起身,却不像往日的疏离闪躲,双目晶亮,薄唇轻颤,似有话想说,
    赵宗奕暗喜,轻言问,“公主这么早,来见本王,可是有事?”
    “是…”她直言回答。
    “哦?”赵宗奕见她神色郑重,忙邀她进了正堂。
    “公主究竟有何事?”
    赵宗奕语气难掩急切,甚是期待她能有所相求。
    “启禀殿下,我想了解一下,关于玲珑村的瘟疫。”苏伊桐低垂着眉眼,将话说得礼貌恭敬。
    赵宗奕一怔,思量片刻,疑问道,
    “公主怎会问起本王的公事?”
    “这…这…”
    也是啊,我这不会是属于女子干政吧…不会被治罪吧,见她柳眉紧蹙忧虑的模样,赵宗奕微笑道,
    “公主昨日附窗听得瘟疫一事,可是受了惊吓?公主可放心,本王定不会让这疫情扩散到宛城。”
    苏伊桐心中思量,
    是啊,
    上来就问他那村民会不会被处决…太唐突了…
    只得点点头,又小声追问道,
    “殿下,这病可有方法医治?”
    赵宗奕英朗的面容掠过为难之色,又转瞬即逝,轻叹道,
    “目前尚未有所进展,宫中总御医李大人率众御医此刻正在本王府中,昨夜一夜未眠,潜心寻求治病之法。本王相信,不出几日必有所获。”
    苏伊桐沉静的听着,连连点头,暗自舒了口气,
    “谢…谢…翌王殿下。”一句脱口而出的轻语,
    听得赵宗奕怔怔无言,沉默片刻,困惑道,
    “公主为何谢本王?莫非,公主与这玲珑村有着渊源?”
    “这…这个…我…从兰若寺回来的路上…遇见一对爷孙,他们当时便是满身红疹…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么严重…那小孩子也就四五岁…老者又一大把年纪…我是担心…”
    苏伊桐垂着头,语气中满是怜悯和自责。
    “兰若寺?”
    赵宗奕眼中漾起悦色,眉宇轻扬,
    “母妃曾跟本王提过,公主在本王未归之日,曾远赴兰若寺,果真有此事?请问公主为何而去?”
    天,这个人听话听的重点是什么…
    苏伊桐无奈的瞟了他一眼,正撞上他灼热而期待的目光,顿时面颊发烫,极不自然的站起来,
    淡淡下拜,
    “苏韵锦不打扰殿下了,苏韵锦退下了。”说完转身疾步离开。
    赵宗奕望着那慌乱离去的倩影,心中大悦,
    锦儿心中有我,定是得知本王已知她去过兰若寺,才含羞不语急急逃开的。
    想到这,他轻笑出声,眼中尽是柔情。
    北缙官道
    路边茶棚,旗招轻展。
    寥寥几桌,茶客们围桌闲聊。
    一袭墨蓝衣袍傲然独坐,冷目霜颜,兀自喝茶,身后一匹高大的黑马,披毛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甚是威武。
    “救命啊——救命啊——”长长的官道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后面跟着几个面目狰狞的壮汉。
    那姑娘跑进茶棚,急急抓住一个茶客的衣角,哀求道,“救救我,救救我。”几个壮汉赶过来,其中一个身材粗壮满嘴酒气的壮汉一蹿上前,一把将那女子抓了过去,大吼道,
    “你这贱人,还敢跑。”
    众人皆慌张躲避,只有柴文训安然稳坐,悠然喝着茶。姑娘挣脱了壮汉的手,俯倒在柴文训脚下,嘶声哭泣道,
    “壮士,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柴文训厌恶的皱皱眉,那群壮汉浑浊的酒气甚是令人难受。但依旧无动于衷,任那壮汉将那女子从脚下粗暴的拽起,拳打脚踢。
    女子蜷缩着身体,声声哀叫。她乌黑明亮的眼眸死死盯着柴文训,满是祈求,泪花点点,盈盈然,凄凄然。
    他看得不禁一怔,她那双晶亮,清澈的双眸又浮现在眼前,她的泪如凝露,晶莹剔透,缓缓淌过面颊,轻语着,
    “走吧,带柴柴一起走。”
    心中终是一软,袍袖带风,一股劲风直扑那群壮汉而去,众人站立不稳,纷纷跌倒。
    壮汉们恼火的站起身来,嘴里叫嚷着,猛扑向柴文训。他微微一笑,双掌猛震,气如浪潮汹涌而去,霎时间众人被震得飞出几丈之外,口吐鲜血,哀嚎声不断。
    “杀人啦——杀人啦——”
    围观的茶客大喊着,四散逃蹿。
    柴文训正正衣衫,转身欲走,那姑娘跪倒在地,对着他磕了个响头,感激涕零的答谢着他的救命之恩,
    “多谢恩公相救,小女子愿为奴为婢,永远伺候恩公。”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冰冰回道,
    “不用谢我,走吧。”说罢纵上马背,徐行而去。
    青草茵茵,波光粼粼。
    湖边,逐云兽悠然的饮着水,柴文训坐在树下,久久凝视着幽静的湖面,目光里是一种怅然若失的迷惘。想到她捧着一方棋谱,傻傻的念着,盼着,学着,他摇头苦笑,棋随心动,怎能一招一式学来?
    这个傻丫头。
    心中徒然一阵酸楚,一瞬便知这毒必会袭来,他忙正了心神,运功压住上涌的血气。
    耳旁脚步轻响,他站起身,冷冷朝着身后言道,
    “为何还不走?”
    那女子竟不死心,急跑着一路追到这湖边,跪伏到他脚下,幽幽念着,
    “恩公,小女子无依无靠,你就让小女子跟着您吧,我很能吃苦,什么都会做。”
    柴文训低下头,冷俊的脸上微微浮上冷笑,一字一字缓缓言道,
    “你若再不走,我就杀了你。”
    他笑得诡异莫测,目光如鬼魅般阴冷,一瞬间,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死般沉寂。
    那姑娘吓得面色如纸,颤抖着爬起来,仓皇而逃。
    他敛了神色,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捋过逐云兽的鬃毛,轻语道,
    “柴…柴…我们走吧。”
    翌王府书阁
    书阁内,人影憧憧,皆愁眉不展,为首一人,双鬓如雪,神色黯然,正是御医总管李大人。
    “果真无药可治?”
    赵宗奕面沉似水,语气透着一丝不悦。
    李御医低叹着拱手,
    “殿下恕罪,是臣无能,这疫症甚是罕见,臣行医数十载却从未见过,药书医理上皆无所记载…哎…一时之间…”
    赵宗奕点点头,走出书案,沉默良久,缓言道,
    “依李大人所见,次疫病可会迅猛扩散,波及到宛城?”
    “这…”李大人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直言无妨。”
    “这…启禀殿下,这疫病乃是凭空传播,肆意横行,甚是迅猛…微臣只怕…如此下去,恐怕难以控制。”
    赵宗奕点点头,“本王知道了,你等先行退下,继续寻这治病之法,万不可松懈。”
    “是!臣定将竭尽所能。”
    待众人退去,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宗奕哥哥。”一声柔语轻唤,慕容慈已跨进门口。
    “慈儿来书阁,可有要事?”赵宗奕不甚烦闷,直截了当的问道。
    慕容慈一脸关切,“宗奕哥哥可是为了这玲珑村的疫病而烦心?”
    赵宗奕点头不语,
    “那慈儿便是来给宗奕哥哥解忧的喽。”慕容慈噙着笑,得意洋洋。
    “哦?”赵宗奕眼中一亮,“慈儿可是有这治病之方?”
    慕容慈从袖口中取出一包药粉,在赵宗奕眼前晃了晃,故弄玄虚道,“此药一出,宗奕哥哥便可安枕无忧啦。”
    赵宗奕难掩欣喜之色,接过纸包,笑道,
    “此为何药?”
    “这叫绞肠散,我是命人从诸夏寻来的,此药无色无味,服用之人,不出一日便会肠穿肚烂而死,甚是干脆,宗奕哥哥可派人将此药撒到那玲珑村的水井之中,次日后,疫情便无所存啦。”
    她说的神情自若,沾沾自喜。
    赵宗奕握着药粉,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望着她,
    “慈儿,你可知这药是巨毒?”慕容慈点点头,想当然的回答,“是啊,这毒杀人于无形,不用动一兵一卒,岂不是乐事。”
    “乐事?此为乐事?”赵宗奕蹙着剑眉,强压着声调,缓缓言道,
    “我且问你,若是这玲珑村尚有村民未归,归来后当如何处置?”
    “这…”慕容慈思量片刻,又急急语道,“未归的村民或许也染上了此病,只是还未发作?那就…那就灌给他们药水,一同处置掉才可安心。”
    赵宗奕面无表情的听,不再做声。
    慕容慈等了等,目光柔然,一脸自功之色,
    “慈儿可是帮宗奕哥哥处理了一桩棘手之事。”
    赵宗奕扬扬手,冷言道,
    “本王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宗奕哥哥…”慕容慈不悦,娇嗔一句。
    “回去吧。”赵宗奕面色骤然一沉,命令道。
    慕容慈莫名其妙的眨眨眼睛,又不敢再说话,只得没好气的哼了声,姗姗离开。
    见她走远,赵宗奕颤抖着双手,将那药粉至于眼前,眼中泛起难以形容的悲凉。
    装着药粉的纸包,无力的从他手上坠落。
    慕容慈啊,自己最好兄弟的胞妹,从小一起长大,他只知她恃宠而骄,骄横跋扈惯了,又怎知…
    昔日青梅竹马的妹妹,
    不知不觉竟变得如此狠毒,
    百余无辜百姓的性命说得轻描淡写,欣欣自得。
    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悲愤袭来,冷冷望望地上的药粉,拂袖阔步而去。喜欢宿命情缘悬作尘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宿命情缘悬作尘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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