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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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彪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钥匙，背着古拉和小伙伴一起来到野外的一片玉米地里，玉米已被收割完毕，只有许多发了黄的玉米杆还没有被农民拉回去。堆着许多大堆。今天，风很大，刮的玉米杆上的干叶子“唰啦唰啦”直响。
他们在地里寻找……
没多久，他们果然找到了一些小玉米，扒开以后，里面有点玉米粒，这是被农民丢弃的“瞎”玉米！有的是玉米棒颗粒很少，有的是有许多虫子的！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已经很好了，他们真的很满足了。
“咱们现在就烧吧。宝葫芦，你带火柴了吗？”汤彪问。
宝葫芦说：“带了！”
宝葫芦拿出火柴，几个男孩折断一些玉米杆架起一个小炉灶，宝葫芦用火柴把这些玉米杆点着……而后，把这些残次的小玉米放在上面……
古拉但伸手要拿，说：“我要吃……”
汤彪打他的手，说：“你这家伙，就认吃，现在还不能吃，还没熟呢，等一会儿烧熟了，肯定先给你吃的！你别着急！哎，这火太小吧？多架点柴杆！”
这些孩子把玉米拿下来，又加了一些玉米杆，这样玉米杆堆得很高了，下面的火焰上来了，他们把玉米重新放在上面。
他们围在火堆旁，等待着美味。谁知，一股强风吹过来，把这堆火吹散，并把火种吹到不远处的那些大堆玉米杆上，很快的，这些堆玉米杆几乎是同是燃烧起来……而且，火借风势，迅速蔓延……火光冲天，浓烟四起……整个大地燃烧起来……
这几个孩子吓坏了，他们乱跑乱叫，想逃出去，可是，周围都是火，成了火的海洋……他们已经跑不出去了……这时，不远处山头上有一些农民在干活，他们看到了这一切。
众农民说……
“快看！那边大地着火了！”
“没事吧，那里边没有人吧？”
“好象有了的，刚才我好象看有几个小孩子，在这里玩耍了!不知在没在里面！”
“是啊，快点去救火，要是把这些苞米杆给咱们全烧了，咱们冬天烧啥呀？”
“快！快报警啊！”
消防队员们赶到，他们用水枪向里面冲……闻迅赶来的村民，都在旁边观看……
另一边，刚才发现火情的那三个农民也在里面，他们都向一位消防指挥官说着情况……
众农民说……
“刚才我们几个在地里干活，突然看见这片大地上的玉米着了火！”
“我们看见在没着火之前里面有小孩子玩儿！”
“是吗！”这位消防指挥官说着拿起对讲机：“各方面注意!名方面注意！火区里极有可能有小孩子！极有可能有小孩子！各方面注意了！”
这位消防指挥官说完后，转向农民说：“你们真的看见有小孩子了吗？”
众农民说……
“开始好象看见了几个小孩子，着起火来的时候，不知道他们在没在里面玩儿？
“可能是这些孩子点的火，要不然怎么无缘无故地起了这么大的火呢？”
“很有可能，这七岁、八岁讨狗嫌，太淘，不知深浅……”
“这秋天风这么大，没准儿是他们来这儿玩火，一不小心，就把这些玉米杆给点着了！”
“那可得快点救他们呀！这么大的火，这些孩子呆在里面这么长时间，还能活了吗？”
这时，哑叔心急如火、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他没跑几步就摔了一个大跟头，而后，他没有停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赶到众人面前……他冲过人群，趁消防队员没注意，越过警戒线，向火堆里扑过来……这时，和那些农民说话的消防指挥官发现了他，拦住了他，说：“哎？这位老大爷，你要干什么？这里在救火……你必须退到安全线以外的地方，这样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说着，从旁边上来两个消防官兵，他们拖着他向外走，哑叔极力挣脱，但是他没有这两个年青力壮的消防队员的力气大，他被拖回了安全线以外。哑叔哭了，他用力地向这位消防队员比划，并张着大嘴一个劲儿地想要喊，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比划：“我的儿子在里面！我的儿子在里面！我要去救他们！我要去救他们！”
众人看不懂他的手势，但是他们都明白哑叔是个残疾人。哑叔急了，他不顾一切地又向火里冲，这位消防指挥官又抱住他，说：“哎呀我的妈呀！这可不行，这样你会被烧死的！噢！我明白了，你是……噢……好了……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说这里有你的小孩子？噢！你说这里有你的孩子？”
哑叔狠狠地接连点着头。这位消防指挥官可下子看懂了他的手势，哑叔接连地狠狠地点头，他的眼泪又一次涌出了眼眶……而且哑叔还特意伸出两个手指。
消防员又说：“噢！你说这里有两个？”
哑叔又是狠狠地接连点着头。
消防指挥官说：“没关系，老大爷，你放心，我们会把他们解救出来的，你的小孩子不会有事的，在你必须在这，不能往里去，这样你不但不能帮助我们，反而还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麻烦，现在你要想尽快地救出你的小孩子，你只要作一件事，那就是在这儿静静地等着，会有好消息的！相信我们！请你放心，老大爷，你别太激动！冷静点！冷静点！”
哑叔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这时，整个大地都在燃烧……
宝葫妈和宝葫爸开着吉普车飞驰而来，人群躲开一条路，他们俩跳下车，冲过来，还没等到跟前，宝葫妈就“噢”的拉了一声长音儿，扑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嚎淘大哭起来……她头一声喊不要紧，由于，声音过高、过尖，而且还是那么突然，把旁边两个看热闹的两个农民吓了个跟头，这两个农民踉跄一下，差点倒地……随后一群消防队员急忙向他们奔过来……
众消防……
“怎么了？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宝葫妈继续哭着喊：“我的儿……呀……啊！你活不了……妈也不活了……我跟你一起去了……”说着，她不顾一切地向火里冲。宝葫爸和消防队员一同拽起她……
那位消防指挥官指着手下队员大声说：“这位女士过度悲伤，快把她抬到救护车里去！”
“马上抢救”
宝葫妈：我不去！我要见我的儿子！她从嘴里发出长长的声“噢”，然后，就晕过去了……
宝葫妈被抬到旁边的救护车里进行抢救，不一会儿，被抢救过来，她刚醒过来，又长长地“噢”了一声，然后，她就嚎啕大哭……
没多久，大火终于被扑灭了，众消防队员在地里巡视……但是他们没有发现汤彪他们的影子……
众消防队员大喊……
“怎么样？东侧……东侧……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有不有小孩子和身影？”
“报告！没有……连尸体都没发现……”
“继续寻找！”
“是……”
听到此话，宝葫妈又尖声哭叫起来……
宝葫妈大喊：“完了！都烧成灰了！什么也找不到了！我的儿……呀……呜呜……”
众消防队员又在大喊……
“那些孩子能跑到哪去呢？”
“是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此时，汤彪他们躲要一个小山丘的后面，他们都成了满身乌黑的”小炭球”!只有眼睛是白的……他们在这里瑟瑟发抖……他们被吓坏了……古拉放声大哭……两行热泪流淌过的地方出现两道白色痕迹，露出了本来的皮肤颜色……
汤彪给古拉擦着眼泪，他这一擦，可不要紧，古拉的脸上成了“地图”，他说：“小弟，你别哭了，我们这不是活着呢吗？至少我们是逃出来了！你还哭呢，你知道吗，我抱着你跑出来是多么的不容易，我都要快累吐血了！你太沉了！”
宝葫芦双眼迷茫，说：“完了！这回可完了！又得找家长了！”
众男孩说……
“行了，宝葫芦，你别感叹了！象汤彪说的对，管他怎么样，至少我们还活着！”
“我没说错吧！我说这个时候，顶风跑，准没问题，你看我们几个都活了！”
“那我也没说错呀！我让你们憋住气！在地上爬……那些浓烟飘到高处，这样就不会炝到气管儿！这样不会被炝死！”
汤彪眼神里现出一丝喜悦，说：“行啊!至少我们还活着，我们平时的常识课没白上，我们在危险时刻都能把自救的方法都用上！”
这件事情过去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还算平静，汤彪他们没惹什么祸。
有一天，外面下起了大雨，这是个星期日，哑叔休息，今天下雨，他没有领孩子们去捡破烂，而是在地上，用搓板洗衣服……汤彪和古拉在炕上玩……忽然，有人敲门……哑叔一扭头示意汤彪过去开门，汤彪会意，他下了炕，穿上鞋，至门前，打开门，一看，是刘老师！，刘老师打个花雨伞，手里夹着一个很大的塑料袋，
汤彪看到刘老师以后十分惊讶，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刘老师……”
刘老师笑着，亲切地说：“我来看看你们！作一下家访！”
哑叔急忙站起来，双手在前衣襟上擦着干净后，又在裤子上抹了两下，哑叔冲刘老师打手势：“刘老师，快请进！”
刘老师进了屋，转身用一只手合上了雨伞，汤彪接过雨伞，把它立在门旁边。刘老师进屋以后，坐在炕上，她环视屋内，不免面露怜悯之意……
刘老师抽了抽鼻子，显然，他对这屋里的气味很不适应，这时，哑叔示意汤彪给刘老师倒水，汤彪拿那个当年款待蒙古姑娘的那个有一个小缺口的碗，拿那个破旧的水瓶倒了水，小心翼翼地放在刘老师旁边的小炕桌上。
汤彪说：“刘老师，你喝水！”
刘老师点头说：“好好！放在这儿吧！”她又指哑叔：”没事儿，你也坐！你们都坐！”
哑叔很拘谨地坐在炕的另一头，古拉见来了外人，就跑到炕里头，不敢动弹了。
室内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可能是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由其是刘老师，看到汤彪的如此家境，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酸。刘老师这边状态较为安静……
镜头回到了农场……
汤彪平静地叙述着：“刘老师这边很安静，可是哑叔那边就不样的了！简直是开了锅！他眼睛里闪着亮光，想看又不敢看但又时不时地扫视着刘老师。他的手脚也不知往哪儿放了，弄得极不自然！这是我们家第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来访，而且身份还这么特殊！”
镜头又回到了汤彪家的小黑屋……
这样，停顿了一会儿，刘老师打破了僵局，说了话，她说：“今天星期日，我休息，过来看看你们，作一下家访……”
汤彪有些机械地笑了笑，然后点点头。古拉从炕里跑出来，坐在哑叔怀里愣愣地看着刘老师。
刘老师也看见了他，冲他笑了，说：“古拉，你不认识我了？”
古拉显得很拘谨，他挠着肚皮说：“认识！”
刘老师笑了，她说：“还认识我呢？那我是谁呀？”
古拉用手在空比划一下，说：“写字地！”
刘老师大笑着说：“啊!是呀，还记得我教你写字了！啊？写字地……这话回答的太精练了！”停顿了一会儿，她说：“自从那次大火之后，汤彪这段时间很听话，表现也很好，上课也不说话了，能够认真听课，而且，还能按时、认真地完成作业，他有了很大的进步，这次考试，他的成绩也提高了很大一节！他其实是一个好孩子，我们都为他的进步感到高兴！”
听了这些话，汤彪和哑叔都乐了，古拉见他们乐了，他也跟着乐，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哑叔他们在乐什么，反正他们乐，他也跟着乐。
刘老师拿过塑料袋，打开，说：“我给汤彪拿了点本子和两管钢笔，还有一些学习用具，这还有点玩具，这些玩具是给你弟弟的。”
哑叔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摆手：“不用不用，刘老师你太费心了！”
刘老师有些诧异地看着哑叔，她显然没有看懂他的手势，汤彪见状，急忙给刘老师翻译。
“刘老师，我爸说不用不用，你太费心了！”
刘老师笑着也摆摆手说：“没事儿，我也没给孩子拿太多的东西！就是在路过的商店里随便买了一点，也不知道给你们买点什么好！”
哑叔笑了：“谢谢你了！刘老师……”
“刘老师，我爸说谢谢你，刘老师……”汤彪看着父亲的手势说。
刘老师急忙说：“不用谢！”
汤彪说：“刘老师，下这么大的雨，你为了看我们都挨浇了！”
刘老师摆摆手说：“没事儿！汤彪，你要好好学习，你父亲他身体这个样子，抚养你们多不容易啊！你还有一个小弟弟，家庭负担多重啊！你可要好好的！”
“知道了！”汤彪小声答应着。
刘老师看窗外，说：“现在雨停了。我刚才出家门的时候，没下雨，我看天上，挺阴的，就带了一把伞，多亏带了，半路上就下了。”
室内静下来，没有人出声。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行了，我走了！”刘老师说着站起来……
哑叔也站起来。刘老师至门旁拿起伞，冲他们摆了摆手，他们爷仨都向她摆手。面后，刘老师走出门……
外面的雨停了，但是，还不时有水珠“嘀嘀哒哒”地从树上或房子上落下来……整个世界象是被清洗了一遍似的格外清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野草的气息……
刘老师出了门，转过身，又向他们招了招手……然后，就走了……
画面回到了农场……
汤彪很有感情地说着：“刘老师的家访让我十分激动！我望着她的背影很久很久……直到她消失在胡同口……”
第二天，课间，汤彪有些胆怯地向刘老师和办公室走去……他不知道刘老师昨天家访，今天又叫他到办公室是什么意思，这段时间，他表现的的确很好，他也没犯错误啊！他在心里盘算着……但是刘老师叫他了，他又不得不来，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刘老师的办公室。
刘老师正在写东西，因为是下课，办公室里不时有老师和同学出出进进，这样显得有些乱。不远处，有两个别的班同学在一个男老师面前受训，就象以前，汤彪在刘老师面前受训一样，汤彪看了他一眼，心里突然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受，因为以前他也是这样……
男老师板着脸在训斥他们，说：“你们俩上课怎么总说话？这不影响别人吗？”
那两个同学低着头，不吭声。
汤彪走到刘老师面前，刘老师没有发现他，停顿了一会儿，他小声问：“刘老师……你叫我？”
刘老师抬起头，看见了他说：“啊，你来了，嗯，今天叫你来，我是想对你说……你现在表现很好，就象我在班上和上你家去的时候说的一样，你的表现让我们真的感到高兴，不光这些，你的学习成绩也上来了，你看这次考试你都打了九十多分！”
汤彪笑了，他心里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下来了，他说：“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我又犯什么错误了呢！刚才我进门里，我这个怕呀！”
刘老师笑了，她接着说：“没有，这次可不是批评你，我让你来，是想表扬你！再有，昨天，我去了你家，我感觉心情十分沉重，我感觉你的家境会让你更懂事，你更能让你父亲省心。你看他一个人，还有残疾，他抚养你们太不容易了……他干什么都那么吃力！他多可怜呐！你不要让他再为你操心了！我想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以前是以前，一切都让他过去！我们从头再来好吗？”
汤彪点点头。
刘老师和谒地说：“你不是个坏孩子，你要是发自内心地去想作，一定能作好，什么事儿都一样！你这段时间表现得这么好，这就是个良好的开始吗！好好学习，将来考大学，挣了钱，让你老爸好好享享福！行吗？”
汤彪又点头。
“我们有个约定，好不好？”刘老师说着伸出一支手掌，来，咱们俩击个掌！”
汤彪笑着和刘老师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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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地里寻找……
没多久，他们果然找到了一些小玉米，扒开以后，里面有点玉米粒，这是被农民丢弃的“瞎”玉米！有的是玉米棒颗粒很少，有的是有许多虫子的！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已经很好了，他们真的很满足了。
“咱们现在就烧吧。宝葫芦，你带火柴了吗？”汤彪问。
宝葫芦说：“带了！”
宝葫芦拿出火柴，几个男孩折断一些玉米杆架起一个小炉灶，宝葫芦用火柴把这些玉米杆点着……而后，把这些残次的小玉米放在上面……
古拉但伸手要拿，说：“我要吃……”
汤彪打他的手，说：“你这家伙，就认吃，现在还不能吃，还没熟呢，等一会儿烧熟了，肯定先给你吃的！你别着急！哎，这火太小吧？多架点柴杆！”
这些孩子把玉米拿下来，又加了一些玉米杆，这样玉米杆堆得很高了，下面的火焰上来了，他们把玉米重新放在上面。
他们围在火堆旁，等待着美味。谁知，一股强风吹过来，把这堆火吹散，并把火种吹到不远处的那些大堆玉米杆上，很快的，这些堆玉米杆几乎是同是燃烧起来……而且，火借风势，迅速蔓延……火光冲天，浓烟四起……整个大地燃烧起来……
这几个孩子吓坏了，他们乱跑乱叫，想逃出去，可是，周围都是火，成了火的海洋……他们已经跑不出去了……这时，不远处山头上有一些农民在干活，他们看到了这一切。
众农民说……
“快看！那边大地着火了！”
“没事吧，那里边没有人吧？”
“好象有了的，刚才我好象看有几个小孩子，在这里玩耍了!不知在没在里面！”
“是啊，快点去救火，要是把这些苞米杆给咱们全烧了，咱们冬天烧啥呀？”
“快！快报警啊！”
消防队员们赶到，他们用水枪向里面冲……闻迅赶来的村民，都在旁边观看……
另一边，刚才发现火情的那三个农民也在里面，他们都向一位消防指挥官说着情况……
众农民说……
“刚才我们几个在地里干活，突然看见这片大地上的玉米着了火！”
“我们看见在没着火之前里面有小孩子玩儿！”
“是吗！”这位消防指挥官说着拿起对讲机：“各方面注意!名方面注意！火区里极有可能有小孩子！极有可能有小孩子！各方面注意了！”
这位消防指挥官说完后，转向农民说：“你们真的看见有小孩子了吗？”
众农民说……
“开始好象看见了几个小孩子，着起火来的时候，不知道他们在没在里面玩儿？
“可能是这些孩子点的火，要不然怎么无缘无故地起了这么大的火呢？”
“很有可能，这七岁、八岁讨狗嫌，太淘，不知深浅……”
“这秋天风这么大，没准儿是他们来这儿玩火，一不小心，就把这些玉米杆给点着了！”
“那可得快点救他们呀！这么大的火，这些孩子呆在里面这么长时间，还能活了吗？”
这时，哑叔心急如火、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他没跑几步就摔了一个大跟头，而后，他没有停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赶到众人面前……他冲过人群，趁消防队员没注意，越过警戒线，向火堆里扑过来……这时，和那些农民说话的消防指挥官发现了他，拦住了他，说：“哎？这位老大爷，你要干什么？这里在救火……你必须退到安全线以外的地方，这样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说着，从旁边上来两个消防官兵，他们拖着他向外走，哑叔极力挣脱，但是他没有这两个年青力壮的消防队员的力气大，他被拖回了安全线以外。哑叔哭了，他用力地向这位消防队员比划，并张着大嘴一个劲儿地想要喊，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比划：“我的儿子在里面！我的儿子在里面！我要去救他们！我要去救他们！”
众人看不懂他的手势，但是他们都明白哑叔是个残疾人。哑叔急了，他不顾一切地又向火里冲，这位消防指挥官又抱住他，说：“哎呀我的妈呀！这可不行，这样你会被烧死的！噢！我明白了，你是……噢……好了……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说这里有你的小孩子？噢！你说这里有你的孩子？”
哑叔狠狠地接连点着头。这位消防指挥官可下子看懂了他的手势，哑叔接连地狠狠地点头，他的眼泪又一次涌出了眼眶……而且哑叔还特意伸出两个手指。
消防员又说：“噢！你说这里有两个？”
哑叔又是狠狠地接连点着头。
消防指挥官说：“没关系，老大爷，你放心，我们会把他们解救出来的，你的小孩子不会有事的，在你必须在这，不能往里去，这样你不但不能帮助我们，反而还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麻烦，现在你要想尽快地救出你的小孩子，你只要作一件事，那就是在这儿静静地等着，会有好消息的！相信我们！请你放心，老大爷，你别太激动！冷静点！冷静点！”
哑叔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这时，整个大地都在燃烧……
宝葫妈和宝葫爸开着吉普车飞驰而来，人群躲开一条路，他们俩跳下车，冲过来，还没等到跟前，宝葫妈就“噢”的拉了一声长音儿，扑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嚎淘大哭起来……她头一声喊不要紧，由于，声音过高、过尖，而且还是那么突然，把旁边两个看热闹的两个农民吓了个跟头，这两个农民踉跄一下，差点倒地……随后一群消防队员急忙向他们奔过来……
众消防……
“怎么了？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宝葫妈继续哭着喊：“我的儿……呀……啊！你活不了……妈也不活了……我跟你一起去了……”说着，她不顾一切地向火里冲。宝葫爸和消防队员一同拽起她……
那位消防指挥官指着手下队员大声说：“这位女士过度悲伤，快把她抬到救护车里去！”
“马上抢救”
宝葫妈：我不去！我要见我的儿子！她从嘴里发出长长的声“噢”，然后，就晕过去了……
宝葫妈被抬到旁边的救护车里进行抢救，不一会儿，被抢救过来，她刚醒过来，又长长地“噢”了一声，然后，她就嚎啕大哭……
没多久，大火终于被扑灭了，众消防队员在地里巡视……但是他们没有发现汤彪他们的影子……
众消防队员大喊……
“怎么样？东侧……东侧……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有不有小孩子和身影？”
“报告！没有……连尸体都没发现……”
“继续寻找！”
“是……”
听到此话，宝葫妈又尖声哭叫起来……
宝葫妈大喊：“完了！都烧成灰了！什么也找不到了！我的儿……呀……呜呜……”
众消防队员又在大喊……
“那些孩子能跑到哪去呢？”
“是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此时，汤彪他们躲要一个小山丘的后面，他们都成了满身乌黑的”小炭球”!只有眼睛是白的……他们在这里瑟瑟发抖……他们被吓坏了……古拉放声大哭……两行热泪流淌过的地方出现两道白色痕迹，露出了本来的皮肤颜色……
汤彪给古拉擦着眼泪，他这一擦，可不要紧，古拉的脸上成了“地图”，他说：“小弟，你别哭了，我们这不是活着呢吗？至少我们是逃出来了！你还哭呢，你知道吗，我抱着你跑出来是多么的不容易，我都要快累吐血了！你太沉了！”
宝葫芦双眼迷茫，说：“完了！这回可完了！又得找家长了！”
众男孩说……
“行了，宝葫芦，你别感叹了！象汤彪说的对，管他怎么样，至少我们还活着！”
“我没说错吧！我说这个时候，顶风跑，准没问题，你看我们几个都活了！”
“那我也没说错呀！我让你们憋住气！在地上爬……那些浓烟飘到高处，这样就不会炝到气管儿！这样不会被炝死！”
汤彪眼神里现出一丝喜悦，说：“行啊!至少我们还活着，我们平时的常识课没白上，我们在危险时刻都能把自救的方法都用上！”
这件事情过去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还算平静，汤彪他们没惹什么祸。
有一天，外面下起了大雨，这是个星期日，哑叔休息，今天下雨，他没有领孩子们去捡破烂，而是在地上，用搓板洗衣服……汤彪和古拉在炕上玩……忽然，有人敲门……哑叔一扭头示意汤彪过去开门，汤彪会意，他下了炕，穿上鞋，至门前，打开门，一看，是刘老师！，刘老师打个花雨伞，手里夹着一个很大的塑料袋，
汤彪看到刘老师以后十分惊讶，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刘老师……”
刘老师笑着，亲切地说：“我来看看你们！作一下家访！”
哑叔急忙站起来，双手在前衣襟上擦着干净后，又在裤子上抹了两下，哑叔冲刘老师打手势：“刘老师，快请进！”
刘老师进了屋，转身用一只手合上了雨伞，汤彪接过雨伞，把它立在门旁边。刘老师进屋以后，坐在炕上，她环视屋内，不免面露怜悯之意……
刘老师抽了抽鼻子，显然，他对这屋里的气味很不适应，这时，哑叔示意汤彪给刘老师倒水，汤彪拿那个当年款待蒙古姑娘的那个有一个小缺口的碗，拿那个破旧的水瓶倒了水，小心翼翼地放在刘老师旁边的小炕桌上。
汤彪说：“刘老师，你喝水！”
刘老师点头说：“好好！放在这儿吧！”她又指哑叔：”没事儿，你也坐！你们都坐！”
哑叔很拘谨地坐在炕的另一头，古拉见来了外人，就跑到炕里头，不敢动弹了。
室内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可能是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由其是刘老师，看到汤彪的如此家境，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酸。刘老师这边状态较为安静……
镜头回到了农场……
汤彪平静地叙述着：“刘老师这边很安静，可是哑叔那边就不样的了！简直是开了锅！他眼睛里闪着亮光，想看又不敢看但又时不时地扫视着刘老师。他的手脚也不知往哪儿放了，弄得极不自然！这是我们家第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来访，而且身份还这么特殊！”
镜头又回到了汤彪家的小黑屋……
这样，停顿了一会儿，刘老师打破了僵局，说了话，她说：“今天星期日，我休息，过来看看你们，作一下家访……”
汤彪有些机械地笑了笑，然后点点头。古拉从炕里跑出来，坐在哑叔怀里愣愣地看着刘老师。
刘老师也看见了他，冲他笑了，说：“古拉，你不认识我了？”
古拉显得很拘谨，他挠着肚皮说：“认识！”
刘老师笑了，她说：“还认识我呢？那我是谁呀？”
古拉用手在空比划一下，说：“写字地！”
刘老师大笑着说：“啊!是呀，还记得我教你写字了！啊？写字地……这话回答的太精练了！”停顿了一会儿，她说：“自从那次大火之后，汤彪这段时间很听话，表现也很好，上课也不说话了，能够认真听课，而且，还能按时、认真地完成作业，他有了很大的进步，这次考试，他的成绩也提高了很大一节！他其实是一个好孩子，我们都为他的进步感到高兴！”
听了这些话，汤彪和哑叔都乐了，古拉见他们乐了，他也跟着乐，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哑叔他们在乐什么，反正他们乐，他也跟着乐。
刘老师拿过塑料袋，打开，说：“我给汤彪拿了点本子和两管钢笔，还有一些学习用具，这还有点玩具，这些玩具是给你弟弟的。”
哑叔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摆手：“不用不用，刘老师你太费心了！”
刘老师有些诧异地看着哑叔，她显然没有看懂他的手势，汤彪见状，急忙给刘老师翻译。
“刘老师，我爸说不用不用，你太费心了！”
刘老师笑着也摆摆手说：“没事儿，我也没给孩子拿太多的东西！就是在路过的商店里随便买了一点，也不知道给你们买点什么好！”
哑叔笑了：“谢谢你了！刘老师……”
“刘老师，我爸说谢谢你，刘老师……”汤彪看着父亲的手势说。
刘老师急忙说：“不用谢！”
汤彪说：“刘老师，下这么大的雨，你为了看我们都挨浇了！”
刘老师摆摆手说：“没事儿！汤彪，你要好好学习，你父亲他身体这个样子，抚养你们多不容易啊！你还有一个小弟弟，家庭负担多重啊！你可要好好的！”
“知道了！”汤彪小声答应着。
刘老师看窗外，说：“现在雨停了。我刚才出家门的时候，没下雨，我看天上，挺阴的，就带了一把伞，多亏带了，半路上就下了。”
室内静下来，没有人出声。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行了，我走了！”刘老师说着站起来……
哑叔也站起来。刘老师至门旁拿起伞，冲他们摆了摆手，他们爷仨都向她摆手。面后，刘老师走出门……
外面的雨停了，但是，还不时有水珠“嘀嘀哒哒”地从树上或房子上落下来……整个世界象是被清洗了一遍似的格外清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野草的气息……
刘老师出了门，转过身，又向他们招了招手……然后，就走了……
画面回到了农场……
汤彪很有感情地说着：“刘老师的家访让我十分激动！我望着她的背影很久很久……直到她消失在胡同口……”
第二天，课间，汤彪有些胆怯地向刘老师和办公室走去……他不知道刘老师昨天家访，今天又叫他到办公室是什么意思，这段时间，他表现的的确很好，他也没犯错误啊！他在心里盘算着……但是刘老师叫他了，他又不得不来，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刘老师的办公室。
刘老师正在写东西，因为是下课，办公室里不时有老师和同学出出进进，这样显得有些乱。不远处，有两个别的班同学在一个男老师面前受训，就象以前，汤彪在刘老师面前受训一样，汤彪看了他一眼，心里突然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受，因为以前他也是这样……
男老师板着脸在训斥他们，说：“你们俩上课怎么总说话？这不影响别人吗？”
那两个同学低着头，不吭声。
汤彪走到刘老师面前，刘老师没有发现他，停顿了一会儿，他小声问：“刘老师……你叫我？”
刘老师抬起头，看见了他说：“啊，你来了，嗯，今天叫你来，我是想对你说……你现在表现很好，就象我在班上和上你家去的时候说的一样，你的表现让我们真的感到高兴，不光这些，你的学习成绩也上来了，你看这次考试你都打了九十多分！”
汤彪笑了，他心里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下来了，他说：“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我又犯什么错误了呢！刚才我进门里，我这个怕呀！”
刘老师笑了，她接着说：“没有，这次可不是批评你，我让你来，是想表扬你！再有，昨天，我去了你家，我感觉心情十分沉重，我感觉你的家境会让你更懂事，你更能让你父亲省心。你看他一个人，还有残疾，他抚养你们太不容易了……他干什么都那么吃力！他多可怜呐！你不要让他再为你操心了！我想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以前是以前，一切都让他过去！我们从头再来好吗？”
汤彪点点头。
刘老师和谒地说：“你不是个坏孩子，你要是发自内心地去想作，一定能作好，什么事儿都一样！你这段时间表现得这么好，这就是个良好的开始吗！好好学习，将来考大学，挣了钱，让你老爸好好享享福！行吗？”
汤彪又点头。
“我们有个约定，好不好？”刘老师说着伸出一支手掌，来，咱们俩击个掌！”
汤彪笑着和刘老师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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